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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草学经方====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第十一方)
28、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
芍药三两 甘草二两,炙 生姜切 白术 茯苓各三两大枣十二枚,擘
右六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小便利则愈。本云,桂枝汤今去桂枝,加茯苓、白术。
这一条,争论很多,把两个派别的议论列举如下。
一是胡希恕老。 这个桂枝去桂呀,这个桂也可疑,在《医宗金鉴》他改芍药了,我认为这是对的。因为他这个表还不解嘛,你把桂枝去了,拿什么解表?所以应该桂枝去芍药,我们经常用也是桂枝去芍药。我认为《医宗金鉴》还是对的,这个书错字有的是,象头前那个脉洪大,那肯定是错的。这段书主要注重这个“仍”字,他说这个病呀,根本就不是桂枝汤证。他根本就是“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根本就有这个病,就是这个证候。这个大夫看到这个“头项强痛,翕翕发热”,唉!这个象表证,就给吃了桂枝汤了。这个就是药不对证了,所以这个病不会解的。他又看到“心下满,微痛”,心下指着胃说的,又满胀又疼,象里实,他又给吃泻药了,也不对头,所以他这个服桂枝汤,或又吃了泻药了,他这个症状一点变,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他才用这个方剂。
这个我们在临床上常遭遇,他如果里有停水,就是小便不利呀,影响表不解,那么里头胀满呢,你泻下也不行,非利小尿不可。这一段就说明这个问题,他由于小便不利,水不下行,他这个里边呀,他这个是古人的临床经验看出来,里气闭塞,他表不会通透的,所以非利小便不可。你无论是发汗,越发汗越坏,发汗激动里边的水,那辩证多端呀。那么下也不行,所以这里发汗呀或者下之呀,他这个病是永远不变的。那么怎么办呢?有表证是有表证,你要兼利小便。他“头项强痛,翕翕发热”,他肯定这是表证。所以他用这个桂枝汤去芍药。这个芍药这个药呀,我们头前讲这个桂枝去芍药,他脉促胸满,他气上冲的厉害,这个芍药不对头的,他要去芍药。那么这个小便不利呀,常由气上冲造成的。这个气往上冲,它诱导这个小便不往下行,所以利尿药里常搁桂枝。你要把桂枝去了,这个五苓散都有桂枝,什么苓桂术甘汤呀。
那么去芍药是对的,因为他这个还有表证,所以还用桂枝汤。本来是个中风证,所以不汗出,就是因为要通小便,是小便不利的关系。如果这个人小便要是利,肯定他上边这个不会“心下满,微痛”,他就是桂枝汤证。由于小便不利,影响汗不出,那么他气上冲的厉害,所以“心下满,微痛”,他这个水往上不往下,那么表证仍然存在“头项强痛,翕翕发热”,主要原因就是小便不利。所以他用桂枝汤把芍药去了加白术茯苓以利小便。小便一利,这个桂枝汤就发生作用了,表就解了,他是这么一个情形。
我们在临床上要注意这一点,比如说一个感冒,那随便吃点发汗药就可以了,但是他要是明显的小便不利,身上发烧等等的,你要不利小便,他这个表绝对不会解的。那么他该用哪一个解表药还要用,但是非加利尿药不可,治这个小便不利才行的,这个很重要很重要的。这个书里头后头有的是,就由于里有停饮,不兼去饮,这个表是解不了。下更不行了,后头很多,我们随时解释这个例子。那么这个方子呢,就是桂枝汤去芍药加白术茯苓,白术茯苓这两个药都是利小便,利小便,这个利尿药呀也不都是一样。你象这个白术呀、苍术也是一样的,这个药他是温性药,偏于治胃停水,所以“心下满,微痛”。这个茯苓这个药呀性最平,那么他这个也是胃有停水,但是他利小便很有力量。胃要是没有停水,这个术要少用。他这个温性,咱们后世也说这个白术也健脾吗。他这个健脾啊,胃里头如果有停水时他有好处。要是胃没有停水呀,是有坏处,没有好处。他这个性温,他这个刺激这个胃呀很容易充血,起码要达到发炎呀冲血呀这种情况。所以咱们看见这个胃虚呀,就用点术吧(这是不完全正确的),可是(要注意)胃要是没有停水,这个术是不要用的,他主要是要利小便。这个临床应用上有,我们随时解释。这个茯苓这个药呀,在水气里有个一种神经官能证用的机会多,象心跳呀,或者是烦燥呀,所以也治失眠。失眠咱们像是这个酸枣仁汤,搁茯神,茯神茯苓这个作用是一样的。
总而言之,茯苓在利尿的过程中,他有治神经官能证的机会多。这个白术呀也是利尿的药,但是他健胃的作用多,健胃的作用限制于胃有停水。所以我们平时用药呀也不要把他搞错了,这个人小便不利,他胃不但没有停水,上边还有热,这个白术这个药是不能用的,你看猪苓汤就没有的。
二是刘渡舟老。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的争议:《伤寒论》第28条的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医宗金鉴》认为去桂是去芍之误。从此,遵其说者大有人在,形成了去桂和去芍的两种观点而纠缠不清。我想通过以下两个病例,证实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确实无误,使这个问题得到澄清。
1.陈修园在清•嘉庆戊辰年问,曾治吏部谢芝田先生令亲的病。症状是头项强痛,身体不适,心下发满。问其小便则称不利。曾吃过发汗解表药,但并不出汗,反增加了烦热。切其脉洪数。陈疑此证颇似太阳、阳明两经合病。然谛思良久,始恍然而悟,知此病前在太阳无形之气分,今在太阳有形之水分。治法,但使有形之太阳小便一利,使水邪去而气达,则外证自解,而所有诸证亦可痊愈。乃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服一剂而瘥。
2.我校已故老中医陈慎吾,生前曾治一祗热不退的患者,经他人多方治疗,而终鲜实效。切其脉弦,视其舌水,问其小便则称不利。陈老辨此证为水邪内蓄、外郁阳气、不得宣达的发热证,与《伤寒论》28条的意义基本相同。乃疏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三剂小便畅利,发热随之而愈。
另将收集到的,相关资料放在一起,便于研习。伤寒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的我见 无锡市江阴巷联合诊所 胡绪清
对于“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我同意原文去桂的意见,兹简述如下。
第一、从证论因:本条依照金鉴编次,列于太阳病中篇,桂枝汤变证之一。变证产生的原因,可分二种:1.因误治而成,2.合并旧病而变证。我认为本条是属于后者,并不因误治而形成,我们从原文中推测,有二点可以说明:1.因为“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说明曾经解肌、攻下,而证状并未改变,玩原文中一“仍”字,可以悟出。2.读“心下满微痛”一句,也可看出不是误下所产生的证状。考太阳病误下的变证,实则成结胸,虚则成痞;现在“心下满微痛”,与结胸的鞕痛不同,也与痞的不痛有别。又如“小便不利”,说明水湿内阻,不从膀胱排泄,壅于中焦,气机不得宣畅,致令心下满微痛。“无汗”者,由于膀胱之水不行,致中焦之气不化,而营卫不和。“头项强痛,翕翕发热”,乃表证未罢,这还是将要的。主要的原因,偏重于旧病停饮,因新感而发作,变成太阳里水之病,所以病机也着重于里证的表现。
第二、从药论果: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方后谓:“小便利则愈。”考白朮、茯苓健脾利水,仲景利水诸方多两味同用。辅以辛温气薄的生姜,可代桂枝行阳之用。本方保存芍药,可以调营除痛;芍药配合茯苓,又可以育阴利水。甘草、大枣甘以悦脾,所谓培土制水。可见本方着重于治里水,并不是取辛甘发散的作用,所以本方去桂是不成问题的。读“小便利则愈”句,说明小便利则太阳之气达于内外,表里之邪可以悉除。换言之:小便通利,不但内阻的水湿可去,即发热也可随小便而消失。况乎解肌、攻下,均非其治,说明本条非解肌适应之证;是则本方去桂,自有深义。本文原载《上海中医药杂志》1958年7月号 P9 伤寒“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去桂之我见 广西北海市中医院(356000) 陈鉴清
《伤寒论》第28条文云: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以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
按《伤寒论讲义》说:“此类病症常用桂枝汤原方加苓术取效。”成无己说:“头项强痛,翕翕发热,虽经汗下,为邪气仍在表也。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则欲成结胸,今外证已罢,无汗,小便不利,则心下满微痛,为停饮也,也桂枝汤以解外;加茯苓白术利小便行留饮也。”是主张不去桂而用原方者。钱璜说:“头项强痛,中风伤寒均有之证也。翕翕发热是热在皮毛,中风证也。无汗,则又伤寒之本证矣。就此诸证为风寒兼有无疑矣。而但服桂枝汤是治风而未治寒也。故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而不解也。又或误下之,所以有心下满微痛之证,乃下后邪气陷入欲结也。小便不利,太阳之热邪内犯膀胱,气化不行也。治之以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未详其义,恐是后人传写之误,未可知也。”是乃不解去桂之义,又疑后世传误,实则认为不当去桂者也。据此,姜春华则认为:“本条似应不去桂。”徐大椿说:“若其去君药,则另列方名,今去桂枝而仍以桂枝为名,所不可解也。”所以《医宗金鉴》云:“去桂当是去芍药。”但却不知其据何版本,其方写为“於桂枝汤方内去桂加茯苓白术各三两,馀依桂枝汤法煎服,小便利则愈。”是以“依桂枝汤法取汗也”,主张用桂,但在其注释中却曰:“此条为汗下后表不解而心下有水气者立法也,服桂枝汤或下这均非其治矣。”是乃何自相矛盾耶?独陈修园敢说:“太阳病发热无汗,而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不宜取汗。”又云:“此方末云:小便利则愈,意在重在利水,故去桂枝。”快哉!直言。
本人赞赏修园之说。予曰:仲景用药,法度精良,辨证施治,一丝不苟。正如唐容川所说:“全凭乎证,添一证则添一药,易一证亦易一药。”此其去桂者,窍思之原因有二:一是本证虽经误治,但其无汗、发热、头项强痛诸表实之证犹在,故初服桂枝汤妄效也;《伤寒论》第17条文曰:“桂枝本为解肌,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也。”二是过服桂枝汤,或用过下法,表证不去,又变生他证。出现“心下满微痛”,邪气内陷欲结之症状。唯此者,以其“满”则宜收,以其“痛”则宜缓,故仲景不去芍药之酸甘阴柔敛,而去桂枝之辛甘阳急散也。考仲景有小柴胡汤之加减法中就有对“腹中痛者,去黄芩,加芍药三两”的训示;第279条亦云:“本太阳病,医反下之,因尔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桂枝加芍药汤主之。”即倍芍药也。是可佐证仲景在此证施治中,当不去芍药而去桂也。
然而,仲景在五苓散证中亦云小便不利,却仍用桂枝者何也?
予曰:五苓散证乃太阳病发汗不当,以致大汗出津气徒伤,胃中干燥,故烦燥不得眠,欲得饮水以润舒也。幸其津伤未甚,但“少少与饮之”即可安矣。然而,若脉浮,微热者,乃表虚之证仍在;又小便不利,消渴者,是脬气不化,水蓄膀胱,清气不升也。故仲景制五苓散时仍用桂枝;一则以解其表邪,二则化其里气,佐猪苓、泽泻以利太阳之府气,使膀胱之气化,小便自利出;复用少量白术、茯苓微和胃气,化其中焦之水饮,使上游疏通,下游流利。俾太阳表里之气交通,蓄水与表证悉去。五苓散末云:多饮暖水,汗出愈。陈修园谓:其“意重在发汗,故用桂枝”。此之谓也。尽管如此,却又不能不指出,仲景在此方中用的桂枝只有半两,是为桂枝汤中三两的六分之一,这倒是值得研究的!?
话又得说回来,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证,本应是表实,故服桂枝汤妄效,表实之证仍在,已属误治;或又下之,表邪非但不去,反而徒伤正气,邪气乘虚内陷,中阳无辜被夺,水谷运化失常,遂为留饮与邪交结,欲成结胸,故见“心下满微痛”也,此时,中焦之气壅塞,下焦水道枯涩,是其病机在中。虽表实之证仍在,犹不敢用麻黄、桂枝重发其汗,故仲景用桂枝汤之调和营卫,以芍药甘草之酸甘化阴,生姜枣甘之辛甘助阳以解其表,却去桂枝之辛燥香烈,而加白术茯苓之淡渗利,健胃和中,运化水饮,使中焦壅滞疏通,下焦水道自利。是则在中阻滞已清,表里之气交通,饮去则表自解矣!观察此方之用白术、茯苓各三两,可知仲景心术重在治其中焦,与五苓散之立意又有所不同也,则可谓异途同归耳。故其去桂非但无妄,亦非讹抄者也。陈修园说:“既云桂枝,仍以桂枝名汤者,以头痛发热,桂枝证仍在,但不在太阳之经,而在太阳之府,因变其解肌之法为利水,水利则满减热除,而头痛项强亦愈矣。仲景因心下满加白术,今人以白术壅满,大悖圣训矣。”妙哉!斯言,至今对于指导临床辨证施治尚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宁无习乎。
本文原载《陕西中医》2001年第22卷第1期 P62-63 《伤寒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证”评述 吴丽芹 (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江苏南京 210029)
《伤寒论》第二十八条“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历代伤寒注家对于本条条文的理解有一些争议,本文试做如下探讨。
1 属太阳病类似证而非太阳病
由于文中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故不少医家认为证属太阳表不解,是以成无己有“与桂枝汤以解其外”的论说。尤在泾、陈修园等一些医家亦持此说,认为本证病机为表邪未解,内有停饮;并谓“利水即所以发汗也”,“利水法中大有转旋之妙用,而发汗亦在其中”。然而既有表邪不解仲景又何以去桂枝呢? 明代张兼善的观点却不得不让人重新审视此条文,张氏云:“或问上条所云头项强痛,此邪气仍在表也,虽经汗下而未解,犹宜解散之,何故去桂加茯苓白术主之,是无意于表也? 予曰,此非桂枝证,乃属饮家也”[1]。张氏明确提出了此证并无表证的见解,可算是独辟蹊径。刘渡舟说:“证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颇似桂枝证,但用桂枝汤后其证仍在,则知并非桂枝证。证有‘心下满微痛’,颇似气机阻结,邪结于里之实证,但下之后其证仍在,则知并非里实。‘小便不利’,是气化不利水饮内停之征,为本条辨证眼目。治用苓、术健脾利水之剂,是知本证源于脾虚水停。水饮内停,阻遏太阳经腑,太阳经气不利,则见头项强痛。太阳阳气被水邪所郁不得宣泄,则见翕翕发热及无汗。太阳腑气不利,故而小便为之不利。水邪阻滞,中焦气机不畅,故见心下满微痛。诸证皆因脾虚水停所致,故汗、下皆不可解”[2]。并明确指出:“本条所述脾虚水停致使太阳经腑之气不利,实属伤寒类证,乃为与伤寒相鉴别而设”。姜建国认为“本条‘仍’字,是辨证之眼目,此字说明在汗下之前就具有头痛发热与心下满诸症,又说明汗法与下法均无效用。以此证明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绝非外感太阳表证”[3] 。并将此条置于“太阳病类似证”下。张、刘、姜氏之说旨在说明本病证非太阳病而为太阳病的类似证。笔者认为“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产生的根源是由于水气内结导致的太阳经气不利,故方后注谓“小便利则愈”,而非汗出则愈,故谓此属太阳病类似证而非太阳病属太阳病。
2 是阳郁而非阳虚
高等中医院校教材《伤寒论讲义》(五版) 虽也认为本证已非太阳病本证,而将其列入太阳病变证中,置于阳虚兼水气证下,这就提示本证具有阳虚之机。若本证果为阳虚,仲景又何以要去辛温通阳之桂枝呢?仲景治阳虚兼水气证有苓桂甘枣汤、苓桂术甘汤、茯苓甘草汤及五苓散等,其组方皆以苓桂相伍,而起温阳利水之功。“以方测证”,此方仲景既去桂枝,且方中亦无其他温阳之药,可知此证的病机非为阳虚。陈亦人认为:“由于里有水饮阻滞,在外的阳气被遏,故发热无汗,在外的经俞不畅,故头项强痛”[4]。刘渡舟认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乃仲景为治疗‘水郁阳抑’而设。外证可见‘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其内证则见‘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此乃气水郁结,阳气抑郁不畅所致,其病理根源在于‘小便不利’,故以利小便解阳郁为主治”[5] 。陈、刘二老明确提出了本证的病机核心为水饮内停,阳气内郁。笔者亦认为本证具有阳郁之机,而非阳虚。且本证阳气内郁的根源在于水饮内停,故治疗上以利水治饮为主,小便得利,阳气一通,邪气还表,诸症悉除,是以方后注中谓“小便利则愈”,此即“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之例。刘渡舟更谓:“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是一张健脾行水的方剂,后世用其治水湿阳郁的低烧、水阻气结的胸脘痞闷疼痛,皆有一定疗效,溯其渊源,皆出于此”[2] 。真可谓有理论有实践。
3 无去桂、去芍之争的必要
由于上述病证属性和病机上的争议,在方剂的组成上就出现了去桂、去芍以及桂、芍皆不去的争议。成无己可谓是此争议的始作俑者,成氏云:“头项强痛,翕翕发热,虽经汗下,为邪气仍在表也。心下满微痛,小便利者,则欲成结胸。今外证未罢,无汗,小便不利,则心下满微痛,为停饮也,与桂枝汤以解外,加茯苓白术利小便,行留饮”[6] 。成氏论述的关键是本证表未解,“与桂枝汤以解外”,认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应为桂枝加茯苓白术汤,即认为“桂芍皆不去”。而以《医宗金鉴》为代表者则主张去桂当是去芍药,《医宗金鉴》认为不当去桂的理由有二,一是本证为表未解,故有“此方去桂,将何以治仍头项强痛,发热无汗之表乎”[7] 的诘问;二是谓方后注中有“余依桂枝汤法煎服”句,若去桂枝,则不为桂枝汤,此句即无所指。至于当为去芍药之由,其据“论中有脉促胸满,汗出恶寒之证,用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胸满忌用芍药,故认为本方亦去芍。也有些医家虽忠于原著,主张是去桂而非为去芍药,以柯韵伯、喻嘉言为代表,柯韵伯云:“如小便不利,病为在里,是太阳之本病,而非桂枝症未罢也,故去桂枝而君以苓术”[8]。喻嘉言云:“去桂枝者,以误不可复用也,然桂枝虽不可用,其主下诸属,皆可必需,倘不用芍药以敛阴,甘草姜枣以益虚而和脾胃,其何以定误汗误下之变耶?”[9]。此虽与原著无异,但喻氏对方中芍药的作用的解释则难以苟同。
以上不同认识,孰是孰非,必须从《伤寒论》全文来纵横比较分析,探寻仲景临床思维的轨迹,这样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对于这三种观点,笔者则倾向于去桂之说,事实上我们将其与《金匮要略》中桂枝去芍加麻辛附子汤作一比较,就可得出结论。两方均是水饮为病,只是治疗水饮的出路有异,本方以“小便利则愈”;而桂枝去芍加麻辛附子汤则以“当汗出虫行皮中即愈”。芍药味苦,偏于内泄,功利小便;桂枝味辛,偏于外散,发汗为主。故去桂去芍当一目了然。至于有人认为方后有“余依桂枝汤法煎服”,考复刻宋本无此语,故可认为其所持依据是不可靠的。另外,有学者认为“芍药酸收,有碍心下满微痛”。我们仍可从“小便利则愈”中受到启发,《伤寒论》的用药是基于《本草经》的,《本草经》云:“芍药,味苦平,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可知,《伤寒论》中芍药有“利小便”、“止痛”的功效,故进一步证实了去桂不去芍的正确性。吾师顾武军认为:“明明是桂枝去桂,何又来个去芍,因条文中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等证,而将此等证认为表证之专有,《医宗金鉴》云:‘去桂当是去芍药,此方去桂,将何以治仍头项强痛发热无汗之表乎’? 殊不知水停阳郁亦可见此等证,且有‘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等辨证眼目,更何况仲景于方后注中明确指出:‘温服一升,小便利则愈’。知是方旨在利水通阳,而非解表,实为‘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的实例”[10]。现代有学者用实验手段比较“去桂”、“去芍”、“桂芍皆不去”三种汤证的利水功效,结果发现“桂芍皆不去者”作用最强,这似乎与原文有所差异。笔者认为这仅能说明是后世对《伤寒论》应用的发展,并不能代表《伤寒论》原文的本义。
以上从3 个方面对本汤证的争议之处作了一些粗浅的阐述,另外尚存在一些值得讨论的地方,如关于本汤证中芍药的功效问题,有学者认为芍药的作用在于敛阴,前述喻嘉言所云“倘不用芍药以敛阴,甘草姜枣以益虚而和脾胃,其何以治误汗误下之变耶?”笔者认为这仍可从《本草经》中得出结论,如前所述,《本草经》中芍药是“味苦平”,功偏内泄,而非酸收敛阴。《伤寒论》的用药是源于《本草经》的,故此处芍药效用当不言自明。总之,我们要从仲景的辨证思维来研究仲景的用药规律,研究本汤证如此,研究其它汤证亦是如此。
作者简介:吴丽芹(1976 - ) ,女,江苏海安人,南京中医药大学1998 级硕士研究生。此文原载《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00 年7 月第16 卷第4 期黄元御《伤寒悬解》卷四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p.478 太阳坏病入太阴去路 (二十一章)
太阴以湿土主令,阴盛之人,病在太阳,表郁则湿动。然不经误治,则胃阳未亏,湿气之作,犹俟渐成。及夫汗下温针,阳亡阴旺,湿邪勃兴,土败水侮,危证叠出。防微杜渐之法,不可不亟讲也。 (按:中有五苓散证等,略)太阳经中篇(五十六章)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证十五(太阳八十五)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服桂枝汤后,或又下之,仍复头项强痛,发热无汗,甚似表证未解,而加以心下满痛,小便不利,是非风邪之外束,实缘湿邪之内动也。盖土虚湿旺,脾陷而肝郁,不能泄水,故小便不利。胃逆而胆郁,不能降浊,故心下满痛。浊气冲塞,故头痛发热,桂枝去桂枝之解表,加茯苓白术泄湿而燥土也。
(后略)
我对“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的分析 山西省寿阳县中医学会 王慧堂
要研究本条应该去桂、还是去芍,我提出下面三项来分析:
1. 这条经文,既为救逆,首先要了解为何变成坏症,当然因误服桂枝汤。那么桂枝汤既不是原症的方,可不可再来尝试。
2. 桂枝汤中芍药,近人都用白芍,我是怀疑的。或谓用白芍以敛汗,那么,为何自汗、盗汗诸方,不借重芍药,而于葛根汤证的无汗,反用芍药呢?
3. 芍药与桂枝的功能问题不解决,对本方的去桂、去芍就容易惹出不同的纠纷来。
关于第一项,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当是葛根汤证。误服桂枝汤,或经误下,而“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虽非太阴证而邪已犯了太阴分野,变成坏证。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小便利则愈”。就药味分析:芍药、甘草酸甘相合,甲己化土,又加茯苓、白朮,把治疗重点放在太阴经。因为初服桂枝汤而愈,肯定不是桂枝证的范围,所以要纠正前非,提出桂枝汤要去桂加茯苓白朮,调换主帅,以收拾败局。变解肌之法而为利水之剂,耳提面命地防止后人再蹈复辙,用意何等深切!奈何注家竟沾沾于桂枝汤不应去桂而以去芍为是,一服桂枝而不愈,再服桂枝岂能对症?
关于第二项,我认为桂枝汤中的芍药,绝不是用以敛汗。古方用芍药不指明赤白,后人于攻泄方中用赤芍,于补益方中用白芍。我认为小建中汤应该用白芍,而桂枝汤应该用赤芍。
关于第三项,古方芍药不分赤白,后人只知芍药能收,不知芍药能破。查本经:“芍药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别录:“通顺血脉,缓中,散恶血,逐贼血,去水气,利膀胱大小肠。”是芍药既能止痛,又能利小便,本证用之恰当;倘用赤芍,功效尤胜。
桂枝辛温宣散,横行肢节,固能行水,然其功能专于外达。本条“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虽是太阳表证,也是足太阳膀胱水气内结疑似证。况“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又是水气内结的特征。本方既用茯苓、白朮、芍药健脾、利水、止痛,通调足太阳膀胱经,实无用桂枝的必要。本文原载《上海中医药杂志》1958年7月号 P8-9对于“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的几点商榷 李其高 (一)
看到本刊1957年6月号吴考槃先生“对伤寒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之研讨”和1958年1月号冷其林先生“我对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的体会”后,深感二位先生为了发扬祖国医学遗产,提出宝贵意见,这是值得我们学习和敬佩的。但是就我个人的体会,似乎有出入,因此合并提出如下的几点意见,以资商榷。
吴先生说:“凡方云加减者,其例有二:一为全加其药,全去其药;一为加重其量,减轻其量。全加其药,全去其药,即以桂枝汤中芍药为例:如桂枝加芍药汤,即于桂枝汤原方加芍药三两,桂枝去芍药汤,即于桂枝汤原方全去芍药三两是。加重其量,减轻其量,即以桂枝汤原方桂枝为例:如桂枝加桂汤,于桂枝原方加桂枝二两,桂枝去桂,即于桂枝汤原方去桂二两是。”这样说,意思就是桂枝去芍药汤全去芍药是根据桂枝加芍药汤加芍药三两(全加其药)为理由,因而全去其药的。假使把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为例为对勘的话,那么,依吴先生根据桂枝去桂的精神,桂枝去芍药汤也可去芍药一两吧?此宜商榷之一。
吴先生对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去桂二两的说明,是根据桂枝加桂汤加桂二两为理由而减轻其量的。如此也把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其人大便鞕,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朮汤拿来互参的话,究应减轻其量还是全去其药呢?此宜商榷之二。
吴先生说:“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既可治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又可以治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又说:“芍药不忌心下满悸等证,小青龙汤真武汤都有明文。”这样的意见,和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用桂枝去芍药汤的精神也有出入?此宜商榷之三。
吴先生在芍药不忌心下满悸等句下,插入“小青龙汤、真武汤都有明文”字样,是否说的是小青龙、真武汤中用芍药而有心下满悸证呢?假如这样讲的放在,是有矛盾了。查小青龙、真武证,只有心下悸,而没有满象,况满和悸是迥然不同的两回事,未可混为一谈。此宜商榷之四。
仲景方一般都以主药、证状、药的作用为方剂名称,如麻黄汤、猪苓汤、厚朴大黄汤、厚朴三物汤都是以君药定名的;如四逆汤、四逆散、当归四逆汤、通脉四逆汤都是以证状定名的;如泻心汤、排脓散、排脓汤都是以药的作用定名的;如白通汤、白通加猪胆汁汤也是参合作用定名的。假使桂枝去桂,或减轻三分之二的桂枝,桂枝已失去君药作用,还以桂枝为方名,那是难以理解的。
另外,冷先生说:“尽人皆知四逆汤应有姜附,至少也要有附子,否则不就合四逆汤之名了。何以四逆散、当归四逆汤,皆无姜附。这就说明保留方中主药并不是一定不可变更的规律。”但是我认为四逆散、当归四逆汤虽不用姜附,然在它的证候群中还有四逆证状,所以还能用四逆立名;如果方中没有此药,或方药不治此证,怎可以药或症立名呢?因此既无治桂枝证的药品,似不可以桂枝立名。此宜商榷之五。
盖无汗之麻黄证不可用桂枝者,因桂枝汤中无发汗之麻黄,有收敛之芍药,故不可用,用之则敛邪。有汗之桂枝证不可用麻黄者,因麻黄汤中无敛收之芍药,有助汗之桂枝,故不可用,用之则汗出太过。麻桂各半汤乃其明证:麻黄汤本为发汗峻剂,得桂枝汤中之芍药即小发汗,说明不论麻黄桂枝,配以芍药,发汗力量即可减少。如依吴先生的意见,既用敛收之芍药,又减轻发散之桂枝(冷先生的意见全减桂枝),而治无汗之表证,恐与桂枝本为解肌(桂枝温经发汗,芍药酸苦敛阴,固腠理,温散中有收敛作用,不致汗出太过,收敛中有发散之义,不致敛邪之弊,散中有敛,敛中有散,达到调和营卫而驱除肌表风邪的目的),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的精神,不相一致(因无汗心下满不可用芍药,理由详本人意见第二)?此乃商榷之六。
冷先生的意见,桂枝去桂是根据太阳病三日,坏病已成,仍不解者,无疑是桂枝不中与也的理由。个人的认识,凡坏病,即变证也。但从本证中“仍”字着眼,并非变证。翕翕发热,头项强痛,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是服桂枝汤前后的共有证状,同时下法是或有的治法(从“或”字着眼)。假使不用下法,或服桂枝汤,他的证状还是一样,故不能作坏病论治,引乃前医忽略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的证状,而用桂枝汤治之。殊不知桂枝汤中有芍药,无汗,心下满,在所当禁(理由详本人意见第二),或忽略表证而误用下法,幸而由于元真健强,没有被误下而成坏病,所以病虽不解,也未加剧。故应根据辩证论治的精神,用桂枝解外,茯苓、白朮行水,较为合理。此宜商榷之七。
冷先生认为桂枝去桂就是舍表救里,治其新病,犹如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急当救里。我个人的的意见,前者头项强痛……是表急里缓,故当救表;后者下利清谷不止,是里急表缓,则应救里。同时本病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是水饮停留,气化不行的象征,用桂枝、茯苓、白朮,既能解外,又能化气行水而蠲留饮,又何不可?此宜商榷之八。
冷先生说:“胸满去芍药心下满不可去芍药”,我个人的体会,心下满和胸满证同名异,古人在认证上往往互称,所云心下满就是胸满,如伤寒论六七日结胸热实,脉沉而紧,心下痛,按之石鞕者,大陷胸汤主之,小陷胸病,正在心下,按之则痛,脉浮滑者,小陷胸汤主之,虽名结胸,其实病灶都在心下,为什么不名结心证或结心下证,而名结胸证呢?从这二条玩味,说明了心下和胸是互称的。此乃商榷之九。(二)
本人的意见,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汤,“去桂”恐是传写之误,应该以去芍药为合宜。兹将个人管见简述如下:
1. 方中有是药而后用是名,如葛根汤、桃核承气汤、梔子豉汤等。因此既以桂枝立名,即不应去桂,当因有无汗心下满而去芍药(太阳病在下在后,脉促胸满,用桂枝去芍药汤,本证也应去芍药)。
2. 如不用发散的桂枝或减轻其量,而反用收敛之芍药;有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之表证,从何得解?同时伤寒太阳病治疗大法,是无汗用麻黄,有汗用桂枝。无汗用麻黄并非但指麻黄一味,是指的麻黄汤;如只用麻黄一味,那么麻杏石甘汤、越婢汤证,也均有汗而不当用麻黄了。汗不出者不可与桂枝,也是指桂枝汤;如单指的桂枝一味,那么麻黄证无法,也不当用桂枝了。个人的认识,汗不出者桂枝不可与也,是因桂枝汤中有收敛之芍药(当然胸满也不可用)。如去掉芍药之酸敛,那无汗之证,同样也好用桂枝的。因此既有桂枝证,即应用桂,但因无汗、心下满,则应去芍药,而不应去桂枝。
3. 误汗误下后,重伤胃阳,则水不运化。故见心下逆满,水气上逆,则气上冲胸,尚用桂甘以助阳,苓朮以蠲饮。而本证头项强痛……小便不利,既有表邪,又有水饮停留(此证并非汗下后形成的),则应用桂枝汤而去敛阴之芍药以解外,加苓、朮利小便而行留饮,自属适当。
以上不成熟的见解,可能是一得之愚,也可能是一偏之见,还希同道指教和批评。(本文原载《上海中医药杂志》1958年6月号 P6-7) 解读运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的若干问题 作者:王付 来源:王付经方论坛
1、怎样理解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方药组成?
答:理解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方药组成,解表药有生姜,益气药有白术、茯苓、大枣、甘草,益血敛阴药有芍药,方药组成决定功效是健脾益气,解表和营。
2、怎样变化运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
答:根据张仲景设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方药组成与主治病证,若以里证为主,表证比较轻,当去桂枝;若表里兼证都比较明显,则不去桂枝;若水气内盛者,可去芍药;若阴津损伤者,就不去芍药,临证只有根据病证表现与病变证机,才能决定取舍用药。
3、怎样理解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治与“无汗”?
答:理解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治“无汗”的病变证机是营卫郁滞,经气不利。运用张仲景设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辨治精神有2,①辨表里兼证即太阳伤寒证与脾虚水气证相兼,治太阳伤寒证不选麻黄汤为基础方而用桂枝汤为基础方;②根据张仲景治病用方指导思想,若治太阳伤寒证夹有脾气虚弱,用麻黄汤为基础方发汗易损伤脾胃,而改用桂枝汤为基础方既能发汗又能兼顾脾胃,从而得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以主治太阳中风证与脾虚水气证相兼为基本代表方,而主治太阳伤寒证与脾虚水气证相兼则为变化用方。
4、怎样理解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治“翕翕发热”?
答:理解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治“翕翕发热”的病变证机是营卫郁滞,正邪斗争。
运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治“翕翕发热”的辨证精神有2,①太阳伤寒证可能出现“翕翕发热”; ②太阳中风证可能出现“翕翕发热”,所以理解“翕翕发热”不能局限于太阳中风证。
5、怎样理解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治与“服桂枝汤,或下之”?
答:理解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治与“服桂枝汤,或下之”之间的辨证精神有4,①辨治表里兼证,病以表证为主,治当先表;②辨治表里兼证比较复杂,而确立治疗方药最好能兼顾表里,否则难以取得预期治疗效果;③病证表现与病变证机因治而发生变化,以此而演变为以里为主;④运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必须全面考虑病变证机的复杂性与多变性,以此才能避免顾此失彼。
6、没有表证能否运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
答:运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根据张仲景设方是主治表里兼证,并结合张仲景用药组成特点,再结合临床用方治病体会,认为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不仅能主治太阳中风证与脾虚水气证相兼、太阳伤寒证与脾虚水气证相兼,更能主治脾虚水气证而无表证。
再则,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治表里兼证以里证为主,治表用药仅有生姜,而生姜既能治表,又能治里散水气。若有表证即发挥解表作用,若无表证即发挥温胃散水气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