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稿选登】龙秀锦《当归贝母苦参丸的应用体会》

经方杂志

【来稿选登】龙秀锦《当归贝母苦参丸的应用体会》

仲景经方 第20190223期

讲者/龙秀锦 北京东燕郊开发区泰仁堂（学院大街1227号）

整理/上海朱敏

讲址/（黄煌经方）国际村

《经方》杂志前言：本文为微信群讲座语音整理稿，经讲者审定后来稿，欢迎各经方微信群优秀讲者来稿分享、繁荣经方。。。。。。

群里的各位老师、各位同道，大家晚上好！

受邓村长的委托，在群里向大家分享一些临床心得。我是一名年轻中医，自觉得水平有限，今天不揣浅陋，把自己平时的一些学习和临床体会跟大家一起探讨分享。讲的不一定都对，不一定全面，但一定是自己的真实体会。讲得不到位的地方请各位指正和补充。

当归贝母苦参丸这个方在仲景书里是一个小方子，也是一个我自己所知的范围里，后世论述以及在临床的使用上，频率出现相对比较低的一个方子，算是一个比较冷僻的方子。现在我把这个方子的原文发上来，给大家看一下：“ 当归，贝母，苦参各四两，右三味，末之，炼蜜丸如小豆大，饮服三丸，加至十丸。男子加滑石半两。妊娠，小便难，饮食如故，当归贝母苦参丸主之。”

从仲景书上来看，对方证的描述是很简单的。就说是妊娠小便难，而具体是怎么去运用呢，我个人是结合一些本草书，或者一些方剂文献等，从以药测证等各方面来进行解读。我们先来看一下当归这味药。在《神农本草经》上是这么说的：当归，味甘，温。主治咳逆上气，温疟、寒热洗洗在皮肤中，妇人漏下绝子，诸恶疮疡，金创。《名医别录》：当归，味辛，无毒。主温中止痛，除客血内塞，中风痓，汗不出，湿痹，中恶，客气虚冷，补五藏，生肌肉。当归这味药在仲景书里面，包括后世方里面都是使用频率很高的，是我们临床最常用的药物之一。这个药我个人觉得他的主治症候往往跟痛和虚有关系。在仲景方里往往是治疗一些与妇科病、血证有关的病症。而在后世，尤其是在一些外科方书里，当归常用于治疗疮疡，是很重要的一味治疗外科疮疡的药。像后世有名的四妙勇安汤、仙方活命饮、托里消毒散等等，都是治疗与外科疮疡有关系的问题。而且在仙方活命饮里面，当归本来就和贝母配伍的。

我们再来看看贝母这味药：《神农本草经》：贝母，味辛，平。主治伤寒，烦热，淋沥，邪气，疝瘕，喉痹，乳难，金疮，风痉。《名医别录》上说：味苦，微寒。无毒，主治腹中结实，心下满，洗洗恶风寒，目眩项直，咳嗽上气，止烦热渴，出汗，安五藏，利骨髓。从这本草书中也可以看到，贝母治疗“淋沥”。淋沥是小便失常为主的病症。另外，《神农本草经》还说治疗“疝瘕”。疝瘕通常就是腹部的疝气或者腹部癥瘕积聚的一些疾病。《名医别录》里说治疗腹中结实，可以看得出来病位也是腹中。所以说，从它的主治病位和主治证候来看，也跟当归贝母苦参丸治疗的病证各方面都是比较相符的。贝母这味药在后世的运用中，我个人没有见到其它的方里拿这个药来治疗“淋沥”。后世多拿这个来止咳化痰，当然了这也符合《本经》里也说的“咳嗽上气”。另外，这味药在消痈散结、化痰散结的方子中也会经常用到，比如前面说到的仙方活命饮、还有消瘰丸、香味养荣汤、逍遥贝篓散等等，都是治疗一些痈或者结块之类的病证。

我们再看一下苦参。在《神农本草经》上说：苦参，味苦，寒。主治心腹结气，癥瘕，积聚，黄疸，溺有余沥，逐水，除痈肿，补中，明目，止泪。《名医别录》：无毒。养肝胆气，安五藏，定志，益精，利九窍，除伏热，肠澼，止渴，醒酒，小便黄赤，治恶疮，下部慝，平胃气，令人嗜食，轻身。看《神农本草经》里面说“主治心腹结气”，这个定位也是在心腹；当然，在《名医别录》也说了“下部慝”，应该指的是下焦吧。“慝”应该就类似于像什么伏邪一类的了。所以，它的主治病位跟当归贝母苦参丸的主证病位也是一样的。然后它还说了能够治疗“溺有余沥”，还有“小便黄赤”，这都是跟小便失常有关的一些疾病。苦参在后世运用中，在泌尿系统的疾病中用得也是较少的，多是用于一些妇科疾病，或是一些皮肤疾病用得比较多。像我们常见的“妇炎洁”等等这些外洗剂，治疗妇科炎症这些的，基本上会用到苦参。包括《金匮要略》中，苦参汤外洗治疗狐惑病，也是这一类的作用。苦参是一味比较常用的、比较典型的清热解毒药。用现代药理学的说法，就是它的抗菌消炎的作用是很强的。像现在经常用于一些胃肠道的感染，泌尿系统、生殖系统的感染，或者感染性的皮肤病等。关于苦参配伍当归，在仲景方里也就只有这么一首方见得到。但在后世的方里，我们可以看得到一些。比如《外科正宗》的消风散，里面就是当归和苦参相配治疗各种皮肤病。还有治疗关节痛症的比较有名的一个方当归拈痛汤，里面也有用到当归和苦参。虽然原始主治是痛症，但是后世也有医家用当归拈痛汤治疗一些病机相同的皮肤病。

我们可以看到，在当归贝母苦参丸方后有“男子加滑石”的记载，我们来看看滑石这味药。《神农本草经》说：滑石，味甘，寒。主治身热，泄澼，女子乳难，癃闭，利小便，荡胃中积聚寒热，益精气，久服轻身，耐饥，长年。《名医别录》说：大寒，无毒。通九窍六府津液，去留结，止渴，令人利中。《药性论》：能疗五淋，主难产，服其末，又末与丹参蜜猪脂为膏，入其月，即空心酒下弹丸大。临产倍服，令滑胎易生。为什么说在这个方子中，男子加滑石呢？难道孕妇不可以用滑石吗？这个问题呢我自己也想过，后来我也查过一些资料，一些本草的文献。我们可以看到，在《药性论》里，看到“主难产”。还有说到“令滑胎易生”，而在《备急千金要方》妇人方引用的徐之才逐月养胎方后面的临产服用的滑胎令易产方就用车前子一升，阿胶八两，滑石二两，方后注明“至生月乃服，药利九窍，不可先服”。另外还在胞胎不出第八中用牛膝汤治疗产儿胞衣不出，令胞烂，方中也用到滑石二两。那么根据这些资料我就在猜想，是不是滑石这味药有滑胎作用啊，是不是怕孕妇吃了对胎气不利呢？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把滑石去掉了？但是我又翻阅《妇人大全良方》，发现本书中对治疗孕妇病症并不避讳滑石，而且书中还记载了当归贝母苦参丸这个方，但方名改成了苦参丸，其方并未去滑石。所以说孕妇也并不完全避讳滑石，但是滑石的滑胎催生作用也不能忽视。另外也说明了运用此方治疗“小便难”常态下是要用滑石的，去之是有时不得已而为之。滑石这味药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是非常常用的一个药，常用于小便不利。在猪苓汤里面，在滑石白鱼散，蒲灰散，包括后世的八正散，六一散等等，都用到这个药。

下面我再发两首方，我认为跟这个方有点类似的方。这两首方是我平时在读书的过程当中发现的，我平时在脑子里对它有印象，记下来了。这两个方子，一个是牡丹丸，一个是牡丹散。把这两个方拿出来呢，是希望与当归贝母苦参丸进行对比，以便对当归贝母苦参丸有更深刻的认识以及能更准确、灵活的运用此方。《圣济总录》牡丹丸：牡丹皮一两一分，苦参半两，贝母三分，上三味，捣罗为筛，炼蜜合剂捣熟，丸如梧桐子大，每服20丸，加至30丸，空腹米饮送下，日三次。治妇人月水不利，或前或后，乍多乍少，腰疼腹痛，手足烦热，唇口干燥。牡丹丸是牡丹皮、苦参、贝母这三味药。大家可以看到，它跟当归贝母苦参丸差别就是丹皮跟当归的不同。“治妇人月水不利，或前或后，乍多乍少，腰疼腹痛，手足烦热，唇口干燥。”一味药之差，而主治的症状完全不一样。这个也会引起我的一些思考。你看，比如说，当归贝母苦参丸，把当归换成丹皮了。但是从以药测证的角度来说，当归应该说不是一个治疗小便不利的一个药，那为什么换了一个药，换成了丹皮，然后，这个方子的主治症就完全不一样了呢？它主治证就成了月经病了呢？我们好好思考一下。

    另外一个方子我是从《妇人大全良方》里面看到的。《妇人大全良方》牡丹散：牡丹皮，苦参，贝母，玄胡索，白芍药。上等分为末，炼蜜丸如梧桐子大，每服15丸，20丸，米饮吞下，无时候，治妇人血膈。这个方跟牡丹丸一对比的话，就可以发现，这个就是在牡丹丸的基础上，加了一个延胡索和白芍药。延胡索和白芍药都是常用药，咱们也都知道，这两味药主要是以治疼痛为主的，在妇科里面是尤其常用的。它的主治症候写得特别简单，“治疗血膈”。血膈是什么病呢？我原来也是不太了解。后来我在《证治准绳》妇科篇也见到此病名，根据书中文字来看，血膈应该是以胸膈痞闷为主症的病症，而且方中也记载了此方，名牡丹煎，也是说治疗血膈。又查资料见《慎斋遗书》中阐述血膈：“血膈，时吐时止，胸前作痛，且连背心，血积胸中。。。。。”张景岳在《妇人规》血枯经闭篇中说到：“血枯之与血隔，本自不同，盖隔者，隔阻也，枯者，枯竭也。阻隔者，因邪气之隔滞，血有所逆也；枯竭者，因冲任之亏败也，源断其流也。”结合上方牡丹丸主治证候及以上论述，还有药证来看，此方应该是主治月经失调伴胸腹疼痛闷胀等证候。同样的此方也没有说治疗小便难或者小便不利，是吧？

关于方和药呢，我刚才都大致地罗列了一下，下面说说“小便难”。关于小便异常的问题，张仲景的书里面其实是有很多描写的，什么小便难啊、小便不利啊、欲小便不得啊，这些描述是很多的。以“小便不利”和“小便难”这两种说法最多见。那么，我个人把这些相关的条文都查看了一下，好像我感觉这个“小便不利”和“小便难”这两个表达方式好像没有什么太多本质上的区别。可能只是表述方式不同。从《伤寒杂病论》里面看到“小便难”也好，“小便不利”也好，概括一下，大致分三种情况吧。第一种就是发汗或者利下等各种误治方法吧，导致津液亏损，小便无源的。这种的情况话，话往往就是张仲景采取补充津液的方法，如用花粉，牡蛎等药啊，或者说不采取什么治疗，让身体津液慢慢恢复来达到小便自利的目的；另外一种是津液运化失常，水湿停留在体内的，张仲景多数是用利尿的方法，像用茯苓，泽泻，桂枝，白术等这一类的药物把湿从小便利出去。还有一种“小便难”和“小便不利”，就是身体里面有这种湿热毒阻滞等，使小便气化不利，往往尿得不顺畅甚至尿不出来，或者尿赤痛灼热，这种往往用滑石和瞿麦等这些药来治疗了。如当归贝母苦参丸主治的小便难就是这类的，另外像滑石白鱼散，蒲灰散，猪苓汤治疗小便不利也属这类。在“妊娠病篇”中治疗小便的，有两个方子。一个是这个方，另外还有一个是葵子茯苓散，就是葵子和茯苓两味药，治疗“妊娠有水气，身重，小便不利，洒淋恶寒，起急头眩”。从以药测证的角度，和方证描写来说，我看主要是治疗体内水湿为患的问题，属于前面说的第二种小便不利，这个和当归贝母苦参丸还是有区别的。

前面说过仲景书中治疗小便问题的方很多，其中治疗尿路感染的方也不止一张，如猪苓汤，蒲灰散，滑石白鱼散，栝楼瞿麦丸等，为什么在此就不用了呢，我想首先可能是因为滑石，瞿麦，天花粉等药对妊娠不利。第二就是本方主治症可能也有其特殊的地方，毕竟当归，贝母，苦参这三味药中除了贝母，苦参两味药有直接针对小便的治疗作用外，这三味药还都能治疗“痈肿”，“疝瘕”，“金创”，能够治疗疮疡包块之类的，苦参又能清热解毒啊。而且我前面例举的牡丹丸与此方一味药只差，牡丹散也只是在牡丹丸的基础上加了两味药，而主治病症却相差这么大，而且完全没提到小便问题。所以说，我猜想它治疗妊娠小便问题会不会是盆腔内的某些组织器官急性发炎，肿胀继发的一些尿路感染的小便不利呢？当然这也是我的一个猜想，因为我还没有在孕妇身上用过这方。但是我在普通患者身上用过这方来治疗小便不利，不过我用这方一般都连滑石一起用的。我治疗的尿路感染的一些问题，比如说，一些患者在我这里就诊，他看其他的疾病，可能在某段时间伴随着有小便的一些问题，比如说尿频尿急尿痛啊，小腹不舒服啊，我这个时候可能会合上这个方进去，但是单纯用原方我还没用过。除了治疗小便方面的和尿路感染的一些问题以外，这个方子其实我更多地用于其他的一些疾病。比如说妇科炎症像女人的什么宫颈炎和盆腔炎的，或者阴道炎，有时候往往容易表现为小腹，腰骶坠胀疼痛啊，白带发黄量多有异味，瘙痒啊，或者白带带点什么血性分泌物啊。而她们有时候也往往很容易伴随着小便难，小便发黄，小便有点灼热感，不舒服，甚至尿频尿急。所以呢，我就会用这个方子治疗这些妇科炎症的。甚至包括有些人她里面有什么囊肿的，同时也伴随着有类似症状的，我就给它用上去，感觉效果还是挺好的。那么，除了治疗妇科炎症这些疾病以外，这个方子我也用于治疗过男子的一些问题。像男性的话，比如说前列腺炎，这是常见的男性的疾病。有时候也伴随一些感染症状，但这些往往有会阴处尿疼痛啊，腹股沟不舒服啊，阴囊潮湿啊，尿道里面发痒发痛啊，小便不利啊，有分泌物啊，等等。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也会考虑到这个贝母苦参丸。

另外，除了这些疾病以外，我还用这个方治疗一些疮疡类的疾病。因为你看，当归也是治疮痒的，是吧。贝母也能化痰散结，也能治疗一些疮疡之类的，苦参也是。所以这个方子，我除了治疗痔疮方面，一般下焦表现有郁热，热毒比较明显，痔疮出血，大便干燥，或者有些人肛门伴有瘙痒，小便往往比较黄，这个时候来也用这个贝母苦参丸来治疗，效果也是不错的。痔疮是一种有形的邪气，是形成一个结块了，在化脓的时候，跟普通疮疡等是一类的病。既然能治疗痔疮和肛周的一些疮疡，那么其他的一些类似于化脓性疾病，整个表现为红肿热痛那些问题，我们也可以用啊，对吧。仙方活命饮里面就有当归配贝母的配法。所以后来我在市面上见到有个中成药，它叫当归苦参丸，这个就只是两味药，当归和苦参。治疗头面生疮，粉刺疙瘩，酒糟鼻等等。这让我立马想到当归贝母苦参丸。当归贝母苦参丸比它更好，还加了贝母能够化痰散结呢。所以这个就更加坚定了我用这个方子来治疗疮疡的一些问题。还有包括治疗一些痤疮粉刺等。这些病往往表现都是什么表现呢？他的疮色往往颜色比较红的，比较饱满的，容易化脓的。疮体也往往会比较痒比较痛，这些患者面部往往也比较油，就是一派实热之象。所以这个时候，我也用这个当归贝母苦参丸，用上去效果也是很好的。

所以我个人用这个方子来主治的大致就是这几类病。一个是尿路感染，以尿频尿急尿痛等等这些以小便不正常为主诉的疾病。还有比如说妇科炎症、男子的泌尿生殖系统的一些感染炎症，以及痔疮、痤疮之类的疮疡性的疾病，我基本上是用于这几类的疾病。记得我原来跟我的好朋友杨昌龙医生聊天的时候，他说过，他用这个方子治疗过一些肺部感染、咳嗽的病人，效果非常好。我也觉得这个给我启发挺大的。像肺部感染，我们从方药来看，觉也挺合理的。贝母止咳化痰，是很常用的；苦参能够清热、抗感染；当归也能治疗咳逆上气，能够改善微循环。所以我觉得他用这个治疗这些肺部感染等一些以咳喘为主症的，也是一个很好的经验。

下面谈一下我用此方的加减方法，用这个方我一般只加不减，比如湿热比较明显的，我就会加冬瓜子、生薏苡仁。热毒比较明显的话，我会加上蒲公英、金银花或者红藤，瘀结比较明显的加丹皮，桃仁，再厉害点加大黄。这个方子没有什么补药，都是性味上比较偏性的药。是以攻邪为主的。所以说一般用这个方子的时候，这些患者往往是一个实证的，邪实，正气也不虚，它主要表现为热郁，我总结它的病机是痰湿热瘀结。这类患者的脉象往往绝对不虚的，甚至一般是比较滑数的。舌象偏红的为主，舌苔是比较黄的。不管是不是治疗这种小便的问题，用这个方的时候，基本上这些患者往往小便都是比较黄的，气味偏重的，因为他里面有这么多的湿热。

另外仲景在书里面强调了“饮食如故”，原来我最开始用这方子的时候，我也一直没太注意这个，也不明白。后来慢慢地慢慢地想通了。我觉得，“饮食如故”就是提示这个人的肠胃状态好，消化功能好，是吧。因为你想想，苦参这味药是相当苦的，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吃过，用苦参这个药做成汤剂，我自己都尝过，特别苦，比什么黄芩黄连苦多了，而且浙贝也是苦的。所以我们用这个方子的时候，这些患者往往食欲绝对是没问题的，在消化系统方面消化功能肯定是好的，那种整天食欲不振的、脾胃虚寒，啥也吃不下的人肯定是不能用的。所以说，这个方子做成丸剂，我估计可能也有一个原因，是要照顾服用口感。当然了我想，张仲景开方子也绝对不是说单纯地只是为了好吃才做丸剂吧。我们看看，很多方子，包括张仲景的一些方子，治下焦病的，或者缓攻的，或者填补的，剂型一般都是丸剂。丸剂就是一种缓释剂型，崩解吸收相对比较慢一些，吃下去的话更有利于在下焦缓慢地发挥作用，我认为可能跟这个也有一定关系。

我用这个方子治疗一些症瘕积聚，包括痤疮等一类的疾病的时候，把这方和桂枝茯苓丸做过对比。大家都知道，黄煌老师桂枝茯苓丸治疗痤疮，我个人也经常学黄老师，也用桂枝茯苓丸治疗一些痤疮，痔疮之类的。这些都是属于疮痈癥瘕之类的病。我把这个方跟桂枝茯苓丸对比，我觉得它们俩是一寒一热。贝母苦参丸药性偏寒，主治的是热症；桂枝茯苓丸药性偏温，主治的都是偏寒的，偏实的证候。这是两方的区别。我觉得当归贝母苦参丸这个方子主要是对病的，治疗一些以局部病症为主的一个方子。所以，这个方子很多时候纯原方我还好像没怎么用过，一般都稍微加减一下，或者在合方里面合着用。对于这个方子适应患者，适应的什么体质，我这方面好像还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规律，没有做过大量的统计总结。我治疗的患者当中，高矮胖瘦的都有。所以说，我觉得我对这个方子适应的的患者，体质特点还没有什么总结，没有什么心得。唯一要强调的就是这个方子治疗的是实热的病症。虚寒性的体质和寒性的病症肯定是不能用的。

好了，以上就是我的一些粗浅体会，欢迎大家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讲者简介：龙秀锦，男，中医师，北京东燕郊开发区泰仁堂负责人  。

zhang756551779

d6y+3652】=

zhang756551779

d6y+3652】=】、

zhang756551779

学习了

Garmen

学习了，感谢分享经验

阿难

请问一般苦参用量多少呢

解南

受益良多，作者学习思路更值得我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