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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认识仝小林院长的学术观
仝院长主讲的运用经方的关键问题,我把它总结成下述三点。
一:先治病,再调体质。
仝院长说病有病的证,体质不一定反应当前的病证!先治病,再调体质。以黄连阿胶汤治失眠为例,针对的是证——心中烦、不得卧,而不是体质。但是他举的医案里黄连阿胶汤加了半夏茯苓,还是针对痰热体质的,这个医案不能说明问题,但他的观点是好的。
仝院长的观点另有现实意义,最近网上医案在滥用体质学说,体质有时可以代表疾病,有时不能反映疾病。黄师是对病、对人(体质),这里面是有区别的,要完整理解黄师的方-病-人学说。滥用也有好处,在错误中修正。仲景对此有专论,如表里同病,何时需治标,何时需治里,何时表里同治,是有说法的。里可以看作体质,如素有水饮,表可以看作辩证,如外有伤寒,此时需表里同治。如素有瘀血,外有中风,先辩证治标用桂枝汤,再治瘀血如桃核承气汤。
二:中医要与时俱进,找到对病的药。
仝院长说中医不仅仅是要改善症状,更重要的是要看实验室指标的改善!如治疗高血压,病人的头痛头晕症状改善了,但是血压没有降下来,就要怀疑医生说的是否是真的。为了改善实验室指标,必须从现代中药药理学找对病的药!如联苯双酯是五味子提炼的,可以降谷丙转氨酶,但是五味子汤剂多少量可以降酶呢?在快速闪动的屏幕中,我看到了剂量,五味子30克!不用争议这味药到底是对病还是对体质还是辩证,它是符合中医理论的,肝苦急,急食辛以补之,酸以收之。哪些中药可以降血脂呢?可以降血尿酸呢?可以降血压呢?仝院长都一一说明,最后说了降血糖的几味主药,如桂枝、知母、黄连。
三:中药药效与剂量有关。
仝院长举了两个例子,黄连60克可以降血糖和糖化血红蛋白,而小剂量黄连12克降糖不明显甚至升高糖化血红蛋白;大剂量制川草乌各60克治疗持续半年,可以纠正糖尿病并发的周围神经病变,而且未发生肝肾毒性。
仝院长的学术观大气而务实,既有方证相应,又有独特的药病相应、量效相应。仝院长来去匆匆,在会议上只待了两个小时,就赶飞机回去了。谢谢仝院长、谢谢黄师天大的面子,能请动仝院长给我们上了一堂震撼的经方提高课。
虽然我听到不同的声音质疑大剂量使用黄连,但是仝院长以其成功的疗效告诉大家,在糖尿病的治疗中不能墨守成规,要敢于创新、敢于探索,而且要安全运转。按照我的经验推测仝院长大剂量黄连治愈的是早期糖尿病属热毒证的,与其兼用其它清热药物,还不如用大剂量黄连药专力宏,这是仝院长的原话。仝院长和颇有长者之风的李赛美老师对糖尿病都有治愈的成功经历,可以更好地提升我们治愈疑难病的信心,不要老跟在西医屁股后面跑,这比讲个方证更好开阔我们视野。
我的父亲说中医治得好任何疾病,一物克一物,关键你要找到那味药,对病的药,也许大剂量黄连就是那味药,但是还是要先追求方证相应,这才是仝院长的真实学术思想。我很推崇仝院长,觉得他身上有英雄气概,北京中医院治疗早期二型糖尿病刚开始不许用西药,这让中医界反思的话,让我们倍感自豪。如果早期能够治好,哪有并发症?先行者永远是孤独的,充满争议的,愿仝院长李赛美老师的思想能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愿两位老师能够取得进一步的成绩。
同行会对仝院长或李赛美老师的学术非议,用方究竟是对证还是应该对病或实验室指标,对此我觉得应该讲句公道话。有时病人只认实验室指标!我以前搞肝病,半个月复查一次肝功能,如果指标不降,症状好转的病人马上忧郁。症状的好转并不等同实验室指标的改善,两手都要硬!如果说他们两位老师忽视辩证,这个也不公平,临床多了,辩证已刻在心里,反而少谈辩证了,更多谈实验室指标。如果只谈辩证,我举个例子,子宫内膜异位症,属瘀血,用纯经方几乎一个都治不好,还得找对病的药!
最为重要的是,我们要将西医的对病思想纳入中医的辩证范围内,辩证可以辨症状、可以辨体质、可以辨病、可以辨实验室指标,不能仅仅是方证对应!中西医是可以互通的,西医也重视症状的改善,但他们更注重指标的改善,如果中医也能在指标改善上拿出数据,这更让西医信服,也更利于经方推广。不能关起门来,只讲辩证,固步自封,自欺欺人,而忽视对病思想。正如仝院长所言,糖尿病不完全是中医的消渴,有些有三消症状的病人不是糖尿病,有些糖尿病人没有症状,那治疗就分别包括辩证和辨病。民间大量验方看上去都不符合中医理论,但它们对病,对病的药难道不对证?西医对病,能治好病难道西药不对证?正如中医能治好病,有人却说是不科学,不是很荒唐吗?如果只讲辩证,而忽视实验室指标的改善,不是菜鸟的无知就是不求进取或是纸上谈兵,临床有症状改善而实验室指标反而恶化的现象。从这点来说仝院长的对病思想是很有价值的。辩证的经方+对病的药是我们的新思维,这就为学习时方,学习其它各家学说打下了理论基础。
方证对应对于平常疾病效果非凡,但是大病疑难病就不仅仅是方证对应这么简单了,日本搞方证对应比中国好,还不是退出主流?非常之病要有非常思路,如果想进取,就不能用寻常思路!如果不相信中医,用西医治疗,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在民间,一直用的是仝院长的思路,否则没法生存,西医院中医院看得好的疾病哪论得到我们?
听了仝院长的讲课,我觉得黄师推广的经方已经走过第一步方证对应了,第二步就是药病对应、量效对应,核心就是经方要与时方接拍了或者说经方要有实验室依据了。黄师提倡的专病专方,曾经引起争议,现在仝院长说的专病专药、专药专量更是让人大开眼界。感谢胡老,他帮助我们走过了方证对应第一步,建立在黄师方-病-人基础上的专病专方-专病专药-专药专量,是我们现在和未来中医的趋势!
第三步是什么呢?黄师所说的病的人。二型糖尿病还是胖人多,如何让他们不生糖尿病呢?在四十岁之前就能成功减肥,这才是治未病,这才是治病的人,否则只能治人的病,就被动了!另外初患糖尿病越是岁数大,对机体伤害越小,这更体现了早期减肥的重要性。很多人忽视减肥,认为是美容院干的,甚至一部分医生都大腹便便,这都是未明中医机理的表现。中医以后会赢在减肥,赢在肚子,赢在治疗忧郁、焦虑症!
第四步是什么呢?愿大家思过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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