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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煌教授论麻黄治疗脑血管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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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4 13:22: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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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煌教授论麻黄治疗脑血管疾病

 

原文:

    麻黄是传统的发汗药、平喘药及利水消肿药。首见于《神农本草经》,谓其:“主中风,伤寒头痛,温疟,发表出汗,去邪热气,止咳逆上气,除寒热,破癥坚积聚”。《伤寒论》中有麻黄方14首,《金匮要略》中有13首,其中的麻黄汤、大青龙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等,成为后世应用麻黄的经典方。

 

    ——以嗜睡为主诉的疾病,可使用麻黄剂,如续命汤、麻黄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等。

    脑血管疾病表现为精神不振,身体沉重,反应不敏感者也可考虑使用麻黄。

    《古今录验》续命汤:麻黄、桂枝、当归、人参、石膏、干姜、甘草各三两,川芎一两,杏仁四十枚。治疗中风痱,身体不能自收,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处,或拘急不得转侧。原书说,服后可以出小汗,汗出则愈。近代名医赵锡武治疗中风,脑出血急性期用此方配以再造丸,脑梗死急性期则需用小续命汤(麻黄、防己、人参、黄芩、桂心、川芎、甘草、芍药、杏仁、附子、防风、生姜)佐桃红四物汤,温通之,重用生地黄,配合再造丸[2]。这个经验,为脑血管病使用麻黄、桂枝剂提供了传统的经验。上海许士骠教授体会,麻黄与麻黄碱之间既有相似的一面,更有不同之一面;重用麻黄治中风,无论是出血性、梗死性或混合性,经临床观察未出现血压升高、心跳加速之副作用,但须配伍得当。曾治疗一中年男子,1年前因被某一大医院CT诊断为“脑血管畸形”而手术,术后即逐步出现不语、右侧偏瘫,右手指紧握不能屈伸,右足步履不能,经多方诊治均无改善。就诊时患者面色黯红,精神委靡,右侧偏瘫,四肢肌肤寒冷,不语。舌质黯,苔薄,脉带沉涩,予以自拟“通脑方”(生麻黄、桂枝、北细辛、川芎、生甘草等)7帖试治,复诊时无效,即加重麻黄、桂枝用量,从10克改为20克,继服7帖,三诊时仍无改善。随即加重麻黄、桂枝用量至30克,四诊时右手指能自行屈伸,但握力差。原方续服3月,症状明显改善,能言能走,无须其母扶搀。经半年治疗,基本恢复正常,已正常上班。1991年某大学教师突患中风,经CT诊断为脑内血肿,给予自制“通脑方”重用麻黄20克,经半月治疗中风偏瘫明显改善,治疗1个月偏瘫即恢复正常。经CT复查,脑内血肿已吸收[1]。

    某男煤气中毒经医院抢救后苏醒,醒后头晕头痛,胸中闷窒,烦躁不安,恶心欲吐,周身乏力,记忆力减退,精神恍惚。试用麻黄汤:麻黄、生甘草各15克,桂枝、苦杏仁各10克,服药1剂,通体大汗,精神清爽如常人[2]。

    麻黄附子细辛汤在日本用来治疗感冒以后的疲倦感和思睡,笔者也有类似经验,并发现服用麻黄附子细辛汤以后,患者常常出现早醒的反应。

 

 

以上文字选自黄煌教授《药证与经方》61、74、75页。

 

任按:

 

麻黄是传统的发汗药、平喘药及利水消肿药。张仲景的麻黄汤、大青龙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等,成为后世应用麻黄的经典方。因为此等方出自仲景《伤寒论》,麻黄几乎成为伤寒专药。

 

然而《神农本草经》称麻黄:“主中风,伤寒头痛,温疟,发表出汗,去邪热气,止咳逆上气,除寒热,破癥坚积聚”。但后世于“破癥坚积聚”极少应用。

 

《古今录验》续命汤治疗“中风痱”,赵锡武教授治疗脑血管病脑出血、脑梗死,许士骠教授用自拟“通脑方”治疗脑血管畸形术后偏瘫等甚至麻黄用到30克,是否正是麻黄“破癥坚积聚”的应用呢!黄师之论麻黄,可谓尽麻黄之用矣。

 

此等脑血管病,即古之所谓“中风”,“中风”之“证状”人可得而见之,而“癥坚积聚”之实质则不易见。

 

中医史上有“中风”“类中风”“非风”等争论,由此可见争论可以休矣!舍却虚名,则“此药此方治此证”永远是“客观真实”,何乱之有?何争之有?

 

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舍虚名,息纷争,存方证,可谓得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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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4 13:50:13 | 显示全部楼层
附录 清·徐灵胎 先生有关“中风”之论述,以为佐证:
 

 《医学源流论·中风》

今之患中風偏痱等病者,百無一愈,十死其九。非其症不治,皆醫者誤之也。凡古聖定病之名,必指其實,名曰中風,則其病屬風可知。既為風病,則主病之方,必以治風為本,故仲景侯氏黑散、風引湯、防己地黃湯,及唐人大小續命湯,皆多風藥,而因症增減。蓋以風入經絡,則內風與外風相煽,以致痰火一時壅塞,惟宜先驅其風,繼清痰火,而後調其氣血,則經脈可以漸通。今人一見中風等症,即用人參、熟地、附子、肉桂等純補、溫熱之品,將風火痰熱,盡行補住,輕者變重,重者即死。或有元氣未傷,而感邪淺者,亦必遷延時日,以成偏枯永廢之人。此非醫者誤之耶?或云邪之所湊,其氣必虛,故補正即所以驅邪,此大謬也。惟其正虛而邪湊,尤當急驅其邪,以衛其正。若更補其邪氣,則正氣益不能支矣。即使正氣全虛,不能托邪於外,亦宜於驅風藥中少加扶正之品,以助驅邪之力,未有純用溫補者。譬之盜賊入室,定當先驅盜賊,而後固其牆垣。未有盜賊未去,而先固其牆垣者。或云補藥托邪,猶之增家人以御盜也。是又不然。蓋服純補之藥,斷無專補正不補邪者之理,非若家人之專於御盜也。是不但不驅盜,並助盜矣。況治病之法,凡久病屬虛,驟病屬實。所謂虛,謂正氣虛也;所謂實者,謂邪實也。中風乃急暴之症,其為邪實無疑。天下未有行動如常,忽然大虛而仆者,豈可不以實邪治之哉?其中或有陰虛陽虛,感熱感寒之別,則於治風方中,隨所現之症加減之,漢唐諸法俱在,可取而觀也。故凡中風之類,苟無中臟之絕症,未有不可治者。余友人患此症者,遵余治法,病一二十年而今尚無恙者甚多。惟服熱藥者,無一存者矣。

 

《洄溪医案·中风》

 

封门金姓,早立门首,卒遇恶风,口眼歪邪,噤不能言。医用人参、桂、附诸品,此近日时医治风证不祧之方也。趣余视之,其形如尸,面赤气粗,目瞪脉大,处以祛风消痰清火之剂。其家许以重赀,留数日。余曰:我非行道之人,可货取也。固请,余曰:与其误药以死,莫若服此三剂,醒而能食,不服药可也。后月余,至余家拜谢。问之,果服三剂而起,竟不敢服他药。惟腿膝未健,手臂犹麻,为立膏方而全愈。此正《内经》所谓虚邪贼风也,以辛热刚燥治之固非,以补阴滋腻治之亦谬,治以辛凉,佐以甘温,《内经》有明训也。

 

运使王公叙揆,自长芦罢官归里,每向余言,手足麻木而痰多。余谓公体本丰腴,又善饮啖,痰流经脉,宜撙节为妙。一日忽昏厥遗尿,口噤手拳,痰声如锯,皆属危证。医者进参、附、熟地等药,煎成未服。余诊其脉,洪大有力,面赤气粗,此乃痰火充实,诸窍皆闭,服参附立毙矣。以小续命汤去桂附,加生军一钱,为末,假称他药纳之,恐旁人之疑骇也。戚党莫不哗然,太夫人素信余,力主服余药。三剂而有声,五剂而能言,然后以消痰养血之药调之,一月后步履如初。

 

张由巷刘松岑,素好饮,后结酒友数人,终年聚饮,余戒之不止。时年才四十,除夕向店沽酒,秤银手振,秤坠而身亦仆地,口噤不知人,急扶归。岁朝,遣人邀余,与以至宝丹数粒,嘱其勿服他药,恐医者知其酒客,又新纳宠,必用温补也。初五至其家,竟未服药,诊其脉弦滑洪大,半身不遂,口强流涎,乃湿痰注经传腑之证。余用豁痰驱湿之品调之,月余而起。一手一足,不能如旧,言语始终艰涩。初无子,病愈后,连举子女皆成立,至七十三岁而卒。谁谓中风之人不能永年耶?凡病在经络筋骨,此为形体之病,能延岁月,不能除根。若求全愈,过用重剂,必至伤生。富贵之人闻此等说,不但不信,且触其怒,于是谄谀之人,群进温补,无不死者,终无一人悔悟也。

 

西门外汪姓,新正出门,遇友于途,一揖而仆,口噤目闭,四肢瘫痪,舁归不省人事,医亦用人参、熟地等药。其母前年曾抱危疾,余为之治愈,故信余求救。余曰:此所谓虚邪贼风也,以小续命汤加减。医者骇,谓壮年得此,必大虚之证,岂可用猛剂?其母排众议而服之。隔日再往,手揽余衣,两足踏地,欲作叩头势。余日:欲谢余乎?亟点首,余止之。复作垂涕感恩状,余慰之,且谓其母日:风毒深人,舌本坚硬,病虽愈,言语不能骤出,毋惊恐而误投温补也。果月余而后能言,百日乃痊。

 

东山席以万,年六十余,患风痹,时医总投温补,幸不至如近日之重用参、附,病尚未剧。余诊之,脉洪而气旺,此元气强实之体,而痰火充盛耳。清火消痰以治标,养血顺气以治本。然经络之痰,无全愈之理,于寿命无伤,十年可延也。以平淡之方,随时增损,调养数载,年七十余始卒。此所谓人实证实,养正驱邪,以调和之,自可永年。重药伤正,速之死耳。

 

叔子静,素无疾,一日,余集亲友小酌,叔亦在座,吃饭至第二碗仅半,头忽垂,著亦落。同座问曰:醉耶?不应。又问:骨哽耶?亦不应。细视之,目闭而口流涎,群起扶之别座,则颈已歪,脉已绝,痰声起,不知人矣。亟取至宝丹灌之,始不受,再灌而咽下。少顷开目,问扶者曰:此何地也?因告之故。曰:我欲归。扶之坐舆内以归,处以驱风消痰安神之品,明日已能起,惟软弱无力耳。以后亦不复发。此总名卒中,亦有食厥,亦有痰厥,亦有气厥。病因不同,如药不预备,则一时气不能纳,经络闭塞,周时而死。如更以参、附等药助火助痰,则无一生者。及其死也,则以为病本不治,非温补之误,举世皆然也。

 

雄按:《资生经》云:有人忽觉心腹中热甚,或曰:此中风之候,与治风药而风不作。夷陵某太守夏间忽患热甚,乃以水洒地,设簟卧其上,令人扇之,次日忽患中风而卒。人但咎其卧水簟而用扇也。暨见一澧阳老妇,见证与太守同,因服小续命汤而愈。合而观之,乃知中风由心腹中多大热而作也。徐氏之论,正与此合。《易》曰:风自火出。谚云:热极生风。何世人之不悟耶?若可用参、附等药者,乃脱证治法,不可误施于闭证也。

 

《慎疾刍言·中风》

中风,北人多属寒,宜散寒;南人多属火,宜清火;而祛风消痰,则南北尽同。古方自仲景侯氏黑散、风引汤而外,则续命汤为主方。续命汤共有数首,不外驱风,其随症加减,皆有精义。从未有纯用温热滋补,不放风寒痰火一毫外出,以致重病必死,轻病则使之不死不生,惟日服人参以破其家而恋其命,最可伤也。又有稍变其说者,用地黄饮子,以为得阴阳兼补之法,亦大谬也。此方乃治少阴气厥不至,舌喑足痿,名曰痱症。乃纯虚无邪,有似中风,与风寒痰火之中风正相反,刘河间之书可考也。乃以此方治有邪之中风,其害相等。余每年见中风之症,不下数十人,遵古治法,十愈八九。服温补之药者,百无一愈。未甚服补药者,尚可挽回。其不能全愈,或真不治者,不过十之一二耳。奈何一患此症,遂甘心永为废人。旁人亦视为必不起之证,医者亦惟令多服重价之药,使之直得一死而可无遗憾,岂不怪哉!愿天下之中风者,断勿以可愈之身,自投于必死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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