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未病”的思考——善意的谎言

自强不息

这是昨天《钱报》第四版其中的一篇文章：

5岁儿子3年30多次化疗，白血病复发，他问：
妈妈，“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昨天，台州母亲兰海英拨打本报96068热线求助，哭着说：独养儿子葛立伟，刚刚度过了他生命中的第5个生日，不知道能不能吹６岁生日蜡烛了……“3年来他做了30多次化疗，做到静脉硬化，针管都扎不进去了……他现在当着医生护士的面不哭，一直说‘救救我的命’。可是，孩子的病情已经复发了……如果我告诉儿子关于死亡这件事，太残忍……”
　　采访始终在一位母亲无助的哭泣声中进行着，数度被哭泣中断……令记者心情像昨天的天气一样阴沉。
　　兰海英说，因为自己天生“驼背”，当年生孩子时就已冒了很大风险，而今，无论是身体还是经济状况，都不允许她再生一个孩子，她只能求助社会，给孩子一个机会。
　　在省中医院住院3年，和小立伟同时住院的病人，有的通过移植治好了；有的到外地治疗了；也有的，因为无法负担化疗费用，最终放弃了；只有他们一家，依然坚守阵地，想通过骨髓移植救回小宝贝的命，但他们借遍了亲戚家，也筹不到骨髓半相合移植手术的费用。
　　“他很活泼，经常和医院里的人聊天，开始知道自己的病了。好几次，他说，‘妈妈，我们回家吧！你们再生个妹妹吧……’可是，我知道，那不是他的真心话，好几次，他半夜起来上厕所，躲在那里哭，他问我，‘妈妈，我这毛病治不好，以后应该怎么办？’”
　　“他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概念，经常问我放弃治疗的人去哪里了，我只能告诉他‘不在了。’他追问，‘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我只能敷衍，‘不在了就是走了。’我不想对他说太多，这样，对孩子太残忍。他已经长大了，又这么聪明。”兰海英说，她现在都不敢在孩子面前哭，害怕他失去信心。
　　为了方便孩子治疗，从2006年4月发现孩子患病开始，兰海英一家就搬到了杭州留下，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住了下来。爸爸打工，妈妈照顾小立伟。“3年了，我们一次都没有回过老家。”
　　“有的时候，我真希望天降福星，我的孩子也能像李瑞一样，在火车站遇上温家宝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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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看到文章的时候，我几乎忍不住泪崩！这个孩子就是我在儿科和血液科都管过的那个啊！他的病情一直很稳定，怎么复发了呢？
    很不幸，今天我得到了确认，以上情况并非全部属实，葛立伟的母亲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葛立伟并没有复发。
    在得到消息的一霎那，我有种说不出的隐隐的被耍了的感觉，但是随即我明白了，这是一位绝望的母亲的善意的谎言。就算没有复发，她也依然没钱支付巨额的医药费了！他家穷不假，父母亲就靠在杭州打短工和捡垃圾换钱，给孩子治病。连上次葛立伟感冒发烧，她每天都央求我们一定要用最便宜的抗生素，即使无效也还是继续用，因为再高一个档次的抗生素用一天，就意味着他们可能又只能吃几个馒头度日了。
    今天钱报就建立了给全省白血病儿童医疗费用的基金，但是我不知道，当大家都发现这位母亲撒了谎以后，反应会是怎么样。不过我希望，我们都能理解她！你们知道吗？掀开葛立伟的衣服，他的背上全是惨不忍睹的针眼！你们知道吗？现在给他做骨穿都有困难，因为抽取次数太多，很多部分都已经增生、纤维化了！你们知道吗？他每次进行鞘内注射化疗药防止脑膜白血病，那有多疼多折磨吗？每次他都大声哭闹说不要做不要做，他妈妈只好又哄又骂地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接受这种酷刑！你们知道吗？葛立伟每天最大的快乐是什么？是每天傍晚让妈妈驮着，到省中顶楼去看西湖里的音乐喷泉！
    因此这个谎，我想原谅它，当做不知道。那么鲜艳娇嫩的花骨朵儿，还没来及在春风中绽放，就被风刀霜剑严相逼！跟拯救生命相比，这个谎又有什么关系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是人类是有情感的啊，哪一个父母受的了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消逝？哪一个有情义的人会对此无动于衷？
    钱报建了基金，很好，但是得白血病的孩子越来越多，杭州的孩子有希望了，可是那么多外地的呢？全国的呢？我们怎样从源头上控制？这是中医学、预防医学、妇产科学、环境医学都需要关注的严肃课题！与其在悲剧发生以后的伤逝，不如防患于未然，让每个孩子都能有明朗、健康、快乐、活泼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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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
2009-03-14 22:18:42
母爱伟大啊，亲情浓于水。
好医生，好孩子，很多好人。


汉服骑射：
2009-03-15 10:34:52
考拉说的高人（指龙卫权、倪海厦等人）我认识，地方我也知道。奈何你都不拿正眼看，更别提介绍过去了。奈何奈何，徒唤奈何……

博主回复： 2009-03-15 18:56:57
有本事先把你那里的病人搞定，光吹是没有用的

上下求索：
2009-03-15 13:19:23
生命为什么越来越脆弱？
我们的国家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的错误要纠正！有太多的生命要去挽救！

博主回复： 2009-03-15 18:58:12
百感交集啊，责任重大！
上工治未病，绝对不是开辟一个名医馆里面坐坐诊，茶喝喝，收收100块钱挂号费那么清闲的事情！

shfou：
2009-03-15 21:47:27
治未病当然没这么简单，有年费20k/10k/5k各种不同档次VIP卡，花头丝不要太透哦。

zure

楼主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好医生，但是设立白血病基金这种事，需要国家、政府方面的扶持，两会上今年卫生方面的投入百分比还是少得可怜
治未病确实是很严肃的事，需要多学科共同参与，遗憾的是中医还做得很不够。我觉得中医可以发挥她个体医疗的优势，先从每一个具体的人做起

仆本恨人

建议楼主把文章发到钱报或杭报上去，上个副刊也行，这样就可以让更多的 人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