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次公看病”与“中西医结合”

黄天飞

章次公看病”与“中西医结合”


2015-04-28 王以胜 家庭中医药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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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行医随笔——“章次公看病”与“中西医结合”

英国 伦敦/王以胜


过去笔者写的小文章曾经说过，西医是治疗“人的病”的一门科学技术；中医是治疗“病的人”的一门综合艺术。更加概括地说，西医是治病的，中医是治人的。

中医学是以天人相应、天人同构思想为指导，运用《周易》的阴阳五行象数理论，研究人体生命运动规律的科学。西医学看的是病，参照系数是各项检查指标，是报告单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数据，到底是什么病，要搞清是什么病理变化，所以有的西医离开仪器就不会看病。中医学看的是人，参照系数是天、地、人，中医研究的不是病而是人的生命规律。

所以中医和西医对于同一个研究对象——人，会经常有不同的认识，这是因为二者理论基础不完全相同。虽然现在国家法律规定“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医”三支力量长期共存，共同发展，但是还是有人想消灭中医。这使笔者想起原卫生部仅有的四个 “中医顾问”之一章次公先生看病的往事。

1955年，名医章次公先生从上海奉调进北京，任国家卫生部中医顾问（副部级），不久赶上中央政府林伯渠先生病危。林老患尿毒症而呃逆，而且时间长、病情重，呃逆连连不断，不能进食、不能睡眠，西医能想的办法、最好的药物都用过了，疗效不佳。章先生会诊后提出治疗意见，周总理听过汇报后指定章次公先生为抢救小组组长。他开出大剂量野山参，就守在床边，煎好参汤，因为林老自己不能喝，他就让人用棉球蘸参汤，对着林老的嘴挤，一滴一滴喂，喂喂停停，同时他又让人用新米煨稀粥，预备给林老服用。大家都感到奇怪，已经不吃不喝多日的老年垂危病人，难道还可以喝粥吗？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林老的呃逆频次渐渐减少，乃至停止，随后睡了1个小时。林老醒来，嘘出了一口气，说“好饿啊！”，章师让人赶快把新米粥拿来，用小勺喂林老。米汤和参汤交替喂下去，林老又睡了，呃逆居然没有再发作。

大家都认为是奇迹，不可思议，而且章次公先生仿佛早就知道林老会说饿，预先就准备好了新米粥。消息传到周总理那里，他认为的确不一般，要有关人士开个病案讨论会，总结经验。会议开了，中医专家按中医理论，说得是元气、胃气，先天、后天，正气、邪气这一套；西医不服气，有人说，如果没有西医输液支持疗法，怎么会支持那么久？这不过是个偶然病例，算不得什么经验，更难说是普遍规律。双方争执不休，都是“御医大夫”，主持会议者无法收场，就去请教周总理。

总理来了，听双方简单汇报了看法，总理先没有说话，他环视了现场，目光扫过每个人，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中医好！”这时，在场的中医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是喜悦，如同打了胜仗一样高兴。周总理说完停了一下，又说了：“西医也好！”参加会议的西医脸上也是喜悦，一扫刚才的满面迷茫。不料，周总理紧接着又说：“中西医结合更好！”此时全场热烈鼓掌，中医、西医互相握手言欢，皆大欢喜。

大概从这件事之后，才开始有“中西医结合”这个概念和提法，直到后来组织高级西医师学习中医学，叫做“西学中”。文革后评定专业技术人员职称也才有了“西医师”、“中医师”、“中西医结合医师”的职称系列，这是后话。

在这件事之后，章次公先生的名气更大了。

原河北省卫生厅厅长段慧轩，是位高年资西医，患慢性胃病，经河北省中医研究院钱乐天主任治疗，有效但是未凑大功，想请章次公治疗，又怕章先生是“副部级的御医”不好请，就让卫生部中医司干部、籍贯是河北的路志正先生转达，章先生立即答应，第二天在钱乐天、路志正等人陪同下去会诊。段厅长平时有脘闷、纳呆、噫气、腹胀、左胸闷、气短等症，往诊还见有面色虚浮、二目乏神，舌胖质淡、苔白水滑，问之还有便溏溲清。段厅长说，晨起先喝一碗参汤，半小时后早餐，一个半小时后喝汤药，间服西药。章先生听罢，笑笑说：“原来的诊断无误，立法、处方、遣药亦切中肯綮，其所以不凑大功，是进补的剂型、服药方法欠当所致。厅长年高，脏腑薄弱，日进参汤、中西药、三餐，胃中几无宁日，尽是液体停滞，阻塞气机，不符合中医胃满则肠虚、肠满则胃虚，以及脾喜燥而恶湿的生理特性。”他建议将参汤改为粉入胶囊，每服3~4粒，少量水送服；原用香砂六君子汤浓煎，温分服，量少、力专、效宏。一日三餐宜吃馒头、面包之类，不要尽是流质食物，或少量多餐。如此，消化功能可当恢复。还要节食肥甘，合理服药。

中医顾问给高年资西医看病，也是中西医结合的体现。据笔者所知，自古至今，有中国文化功底而没有偏见的许多高级官员和名人都喜欢用中医药治疗疾病、调养身体、养生保健。  

（2011年2月14日凌晨于伦敦）

aladhhjfsl

中西医结合要看哪个为主哪个为辅。

pan5071292

其实 这文章写得有些地方错了   很多人 尤其是有钱有权的 不相信中医   周总理到后来是开刀化疗 后来死了  可见中国的现状   江山代有人才出   中医永远居于主导地位  西医辅助中医  这样可以

高山

当时，“中西医结合”解了中医的围，让中医不被西医排挤干净，留下一席之地，但也埋下了促使中医灭亡的祸根。也就是说，“中西医结合”把中医的紧急危机缓解了，变成了慢性虚耗，最后还是要消亡。

急死也是死，慢死也是死，反正中医是个死。

(经方医学表面上与中西医结合不同，实质上可能也是“慢死”的一种。请大家原谅我说话直率，但愿我是杞人忧天。)

xiaozheng

"二十一世纪中医会如何，有多家版本，乐观与失望共存，希望与消亡并举。其实大可不必，中医既不会有什么振兴发达，也不会有萎缩消亡。即使所有医院都取消了中医或反之。中医就是中医，有自己的运行轨道，想让他强盛可他不争气，要使他衰亡还不到时候。因此本世纪的中医还要很健康地活着。有时还会偶露峥嵘。多时还是平平淡淡。不时又起些内哄，科学还是伪科学的争论依然在继续。不然吃饱了干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又少了一些老中医(那些自称“我们这些老中医”的人，什么是炮舰文化都搞不清的先生），只会给老鼠看病新生力量硕士、博士取代了他们。中医有了希望。又平稳地走过一个世纪。"

    选自天路杂谈

xiaozheng

中西医结合是一厢情愿的事，西医不会搭找个茬（不包括个人意愿）。中医之所以有中西医结合之争论，主要是受时代，科技，政局，体制等多方面影响。既然有了这么个学科，不妨就走下去。中医需要新的知识充实，抱着几千年的金科不会有进展的，舍不得放开传统继承的古董们既然如此迷恋先人的结晶，那就听仲景师良言，把“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继承下去，发扬下去，不要断章只记得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