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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保健“汤”、“水”风尚的由来
—— 唐宋保健“汤”、“水”三题之三
汤一笑
宋代保健“汤”、“水”的流行风尚不是忽然兴起的。它其实是自古道家养生服食传统的延续发展,是传统老树在唐、五代用香风潮和饮茶风潮下开出的一朵奇花。
(一)唐代社会有饵药服汤的风气,且已有将保健药汤“茶饮化”的倾向。
古之《本草经》就有上品养命,中品养性,下品治病之说。汉晋以来,道家饵药服石之风日盛。嵇康、葛洪、王羲之等道家中人都有不少有关服食药物养生长生的言论。神仙方虽多为丹石、本草丸散,但也稍有五云浆(五种云母)、术煎之类汤药。南朝陶弘景《本经集注》有曰:“凡所饮物,有茗及木叶,天门冬苗,菝葜,皆宜人”,此书还提到各地民间有以术苗、白草叶、蔷薇茎叶、琵琶叶、地榆叶、瓜芦木叶(有学者认为是今苦丁茶)、鼠尾草等为饮。
道家养生服饵之风在唐代也很盛行。孙思邈《千金翼方》卷第十二[养性.养性禁忌第一]中又说:“神仙之道难致,养性之术易崇。故善摄生者常须慎于忌讳,勤于服食,则百年之内不惧于夭伤也。”其后所列的养性服饵及养老食疗等方,效用多为延年益寿补益等,涉及的主要药物有:茯苓、茯神、甜杏仁、地黄、天门冬、黄精、云母、钟乳、紫石英、松脂、生术、五参、桑(耳、子、叶)、菖蒲、牛乳等,甚至还有传自异域的质多罗(天竺,波利质多罗树)和荜茇(波斯)。服用剂型除简单处理直接服用以及丸散膏汤外,又多了一种酒酥剂,喝酒吃酥。从其他一些史料看,唐人常用于服饵的还有枸杞、薯蓣、桂、松柏(子、叶)、车前、胡麻等。出乎意料的是,蜀椒居然也是延年药,《清异录》说“椒又名「扁鵲銘」,蜀産者上。……五行全足,草中大丹,服餌家重之。”丹药乳石确非一般世人可为,饵食这些本草倒是比较实际,尤其在中唐之后,世人对丹药乳石的毒害后果已有戒心,服食者更把注意力转向了本草药饵,即“草丹”之类。唐代后期还出现了一些新兴的延年药,如何首乌,见唐人李翱《何首乌传》。孙思邈的弟子孟诜(公元612年—713年)著《食疗本草》恰是当年饵药延年益寿风尚的反映。
从唐代一些文人的行迹可以想见当时饵药风气之盛,王勃“以虢州多药草,求补参军”(《唐才子传》卷一);卢照邻“因染风疾去官,处太白山中,以服饵为事”(《旧唐书》卷一九0)。关于长生饵药的唐诗也很多,如贾岛《赠丘先生》:常言吃药全胜饭,华岳松边采茯神。贾岛《赠牛山人》:二十年中饵茯苓,致书半是老君经。齐己《谢人惠药》:久餐应换骨,一服已通神。李白《嵩山采菖蒲者》:我来采菖蒲,服食可延年。
在医学角度,孙真人更是大倡日常使用药物保健调理。《千金翼方》 卷第十四[退居.服药第三]说:“人非金石,况犯寒热雾露,既不调理,必生疾疠,常宜服药,辟外气和脏腑也。平居服五补七宣丸(见《外台》卷31)、钟乳丸,量其性冷热虚实,自求好方常服。”其后 [退居•饮食第四]中又说:“中食后,还以热手摩腹行一二百步,缓缓行,勿令气急,行讫还床偃卧,四展手足,勿睡,顷之气定,便起正坐。吃五六颗煎枣,啜半升以下人参、茯苓、甘草等饮,觉似少热,即吃麦门冬、竹叶、茅根等饮。……秋冬间暖裹腹,腹中微似不安,即服浓朴、生姜等饮。如此将息,必无横疾。”从《外台》和《四时纂要》记载看,張仲景八味地黃丸(金匮肾气丸)在唐代已经成为著名的补益药,如唐末韩鄂《四时纂要》云:“八味丸,张仲景八味地黄丸,治男子虚羸百病众所不疗者,久服轻身不老,加以摄养则成地仙方,大约立秋后宜服,……每日空腹暖酒下二十丸,如稍觉热即大黄丸一服通转为妙”。
唐人还有依季节摄养的保健观念。孙真人《千金月令》(或为托名?)中有云:“四月之节,宜服附子汤”;“五月,宜服五味子汤”;“九月中,宜服地黄汤”;“十月,宜进枣汤”。唐末韓鄂《四时纂要》也有类似讲究。其实早在隋炀帝时,尚食直长谢讽就有造“四时饮”——春以桃,厦以酪,秋以莲实,冬以枸杞。
唐代社会上下其实都流行吃“药”。唐朝皇帝、贵族、士大夫好丹药乳石是出了名的,炼丹服石之风遍行天下,此不必赘述。史料及唐人的文章著作中,唐人还通常是茶、药并提,尤其是在唐代后期、五代,可见两者在唐人生活中似有对等的地位。唐代各地土贡中,即常含特产名药,其中延年药、补益壮阳药占有较大比例。唐朝皇帝也常赐给大臣和在外将帅 “茶、药”,且有所谓的的“夏药”和“腊药”之分,被臣子视为一种皇帝特殊的眷顾和恩宠。如《全唐文》卷37有唐玄宗《答张九龄谢赐药》有云:“腊日所惠,固其常尔。”卷289有张九龄《谢赐药状》(注:赐鹿角胶丸及驻年面脂),卷333有苑咸《为李林甫谢腊日赐药等状》(注:赐面脂、通中散、乞力迦丸等),卷602有刘禹锡《谢敕书赐腊日面脂等》。白居易也有《腊日谢赐口脂状》(注:赐口腊、红雪、澡豆等)。白居易的朋友元稹在江陵得病,他曾寄去大通中散(即是红雪,又名红霞散)和碧腴垂云膏等,可能就是皇帝所赐之物。从唐代诗文描述来看,唐代士人的交往中,相互寄赠药物的情况十分常见。唐皇除赐臣子口脂、面膏、散丸之外,还常有红雪、紫雪、金石凌等药物,后三者皆解热结药,大概属于“夏药”。唐代的“夏药”除以上三种外不清楚具体还有哪些,但按《南宋馆阁录》卷六的记载,南宋时,皇帝所赐“夏药”包括大顺、五苓、香薷、三倍、驻车、桂苓,“腊药”则是主要是苏合、鹿茸两种。
此外,据段成式《酉阳杂俎》卷一记载,唐玄宗曾赏赐桑落酒、余甘煎、蒸梨、五术汤、金石凌汤等高级药饮给安禄山。余甘煎等还常被赐给其他臣子。唐代进士宴有御赐三勒浆。元代王恽《三勒浆歌》序中说“唐代宗大历间幸太学,以三勒浆赐诸生”。皇帝有时也赏赐臣子一些新异药物,《新唐书》卷204有为大骗子姜抚立传:“姜抚,宋州人,自言通仙人不死术,隐居不出。开元末,召至东都,舍集贤院。因言‘服长春藤(即葛藟、千岁藟),使白发还鬒,则长生可致。藤生太湖最良,终南往往有之,不及也。’帝(玄宗)遣使者至太湖,多取以赐中朝老臣。……”
从唐代诗文描述来看,唐代士人显然还流行吃各种药苗,方干有诗句:“惯采药苗供野馔”,郑常《寄邢逸人》:“儒家荷叶老,野饭药苗香”。从《千金》有关内容及一些诗文来看,当时常吃的药苗有枸杞、甘菊、术、牛膝、苜蓿、合欢、黄精、牛蒡、商陆等。《外台》也说“紫苏、薄荷、荏叶、水苏温中益人。首蓿、白蒿、牛蒡、地黄苗甚益人”,都视为菜类,且对药苗评价甚高,可见吃药对唐人来说还真是习以为常,已成一种社会风气。从《千金》、《四时纂要》等唐书的记载来看,这些药苗当时都进行人工种植。
唐代的保健药饮,除前面孙真人提到的人参、茯苓、甘草、麦门冬、竹叶、茅根、浓朴、生姜等“饮”外,《千金》、《外台》、《圣惠》等方书还提到很多类似的“饮子”和“饮”,如地黄饮子、犀角饮子、芦根饮子、竹沥饮子、竹茹饮子、葛根饮子、桑白皮饮子、大黄饮子、鸡苏饮子、石膏饮子、香豉饮子、旋复饮子、通草饮子、榉皮饮子、芦根大麦饮、枣汤、姜枣汤、梅浆、蔷薇饮、赤小豆饮、乌梅饮、木瓜桂心二物饮、甘草饮、茯苓饮、补胃饮、紫菀饮、杏仁饮、紫苏饮、百部根饮、淡竹叶饮、酸枣饮、牛膝饮、地肤饮、薄荷汤、荆芥汤、枸杞根汤、牛蒡汤、茅根粟米汁、薏苡仁饮、橘皮汤、豆淋酒、枳壳汤、桃仁汤、生地黄汁、黄芪汤、当归汤、艾汤、桑枝汤、二宜汤、紫苏汤等,这些 “饮”、“汤”或疗疾或保健或用于送服丸散。在日本杏雨书屋所藏敦煌文本新刊羽042R《药方》中,还有一罕见“苦瓜饮子”,使用三果、苦瓜、胡姜、通草、胶膝等药物煮散,胡风浓厚。
我注意到,从“饮子”一词出现的频率来看,《千金要方》几次;《外台》几十次;而《圣惠》则是一百几十次。唐代中期之后才大量出现,我觉得应该也是中唐之后的饮茶风潮促动所致。在喜欢吃药的唐人看来,日常喝些保养性的药汤只是这种香饮风尚的一部分,是一种生活讲究,就象他们喝茶汤一样寻常。茶饮大兴之后,受其影响,世人饮用此类药汤的情况也随之增多,甚至连原本这类“某汤”或“某饮”也常改称成“某茶”,如姜汤称姜茶,薄荷汤称薄荷茶。
《全唐诗》中,有不少关于唐人服用保健药汤的诗句,如“始暴松皮脯,新添杜若浆。”杜若浆可能是小良姜或其花酿的类酒饮。“饱食不须愁内热,大官还有蔗浆寒。”蔗浆为甘蔗饧稀释的甜水。“疗饥兼解渴,一醆冷云浆。”冷云浆是云母浆?“酝成十日酒,味敌五云浆。”五云浆应该是五种云母制作的浆。“谁人肯信山僧语,寒雨唯煎治气汤。”治气汤可能是橘皮汤之类。其他还有茯苓汤、松叶汤、柏叶汤、菖蒲汤、赤箭汤、人参汤、菊花茶、朮煎之类——“知子松根长茯苓,迟暮有意来同煮。”“秋茶莫夜饮,新自作松浆。”“饭香同豆熟,汤暖摘松煎。”“树谷期招隐,吟诗煮柏茶。”“何期早相遇,乐共煮菖蒲。”“黄耆数匙粥,赤箭一瓯汤。”“静鼓三通齿,频汤一味参。”“春酿煎松叶,秋杯浸菊花。”“度日竹书千万字,经冬朮煎两三缸。”(网络搜索时代,详细出处略)。其中有些药汤显然与茶饮相提并论。
当然另还有比较特殊的,如唐代诗人包佶有《抱疾谢李吏部赠诃黎勒叶》:一叶生西徼,赍来上海查。岁时经水府,根本别天涯。方士真难见,商胡辄自夸。此香同异域,看色胜仙家。茗饮暂调气,梧丸喜伐邪。幸蒙祛老疾,深愿驻韶华。这是以诃子叶为汤,且还是当时胡商颇为得意的稀贵货。汉医学文献中是找不到诃子叶药用的记载的,但臧医《四部医典》中说诃子“树叶能治腑器之病”。贾岛《郊居即事》诗:“叶书传野意,檐溜煮胡茶。”此“胡茶”不知是否与之有关。可见在中唐之后,当时不但有真茶以及各种代茶,居然还有“胡茶”。当时胡商的市场反应能力可谓敏捷。
宋初陶谷《清异录》有“丁香竹”条:“荆南判官刘彧(五代),弃官游秦、陇、闽、粤。箧中收大竹拾余颗,每有客则斫取少许煎饮,其辛香如鸡舌汤(丁香汤)。人坚叩其名,曰:[谓之丁香竹,非中国所产也。]”此亦为“胡茶”。
唐人似乎还有以药入茶或以药为茶的习惯。唐人郑谷《宗人惠四药》:“宗人忽惠西山药,四味清新香助茶。爽得心神便骑鹤,何须烧得白朱砂。”“香助茶”大概是药入茶作饮吧?贯休《桐江闲居作十二首》中有“静室焚檀印,深炉烧铁瓶。茶和阿魏暖,火种柏根馨。”以阿魏入茶不知是什么古怪味道?皮日休《友人以人参见惠因以诗谢之》:“名士寄来消酒渴,野人煎处撇泉华。从今汤剂如相续,不用金山焙上茶。”这是以人参汤代茶饮了。
在《太平圣惠方》卷九十七[药茶诸方],有葱豉茶、石膏茶、薄荷茶、硫黄茶、槐芽茶、萝茶、皂荚芽茶、石楠芽茶。其中就有两种煎煮方法,一种是先煎药汤去渣,再以汤冲点茶末饮用(用此法少,两方);二是药物制作成粉末,再依煎茶法煎煮服用(即煮散法)。这两种煎煮法恰体现了唐、五代存在的两种煎茶法:煮散法和点茶法,后者在宋代才成为主流。研究宋代保健汤、水风尚的学者也有一些注意到了这些药茶,但却没有人意识到,这类东西其实就是宋代《局方》中“诸汤”的前身。两者的冲(煎)服法都完全模仿当时饮茶的主流方法,虽然“药茶诸方”没有象“诸汤”那样明确说明用盐调味,但其“一依煎茶法”说明是可以按习惯加盐及其他调味料的,所以一处有说“入盐花亦佳”。两者稍有不同的地方是各方的主治说明,“药茶诸方”的主治面相对来说较“狭窄”些,大多有一定的治疗重点。这也意味着,“诸汤”的“茶饮化”程度比“药茶诸方”更深。《太平圣惠方》反映的是宋以前的用方情况,“药茶诸方”的出现也证明在宋代以前,“茶饮化”的保健药汤已经有所流行,只不过没有宋代盛行而已。
《外台秘要》 卷第十一[叙菜等二十二件]有云:“茶不可多吃。热温煮桑代之。”《外台》卷三十一[古今诸家酒一十二首]中,有一作者郑重推荐的“代茶新饮方”,也是药茶,不论制作、煎煮、调味都完全依据唐代饮茶法。可见唐人已有将保健药汤“茶饮化”的倾向。
晚唐、五代本草书中明确提及一些“作汤代茶吃”、“作饮代茶”、“作茶饮之”的药物,如木槿花(《日华子》)、桑叶(《食疗本草》)、地榆(《唐本草》)、榉树叶(《日华子》)、五加皮、薄荷(《食医心境》)、荆芥(《日华子》)、枳壳叶(《食医心境》)等。显然这些东西在唐代也多用做“饮”或“饮子”。唐代《药性论》还记载有用虎杖和甘草制作的“冷饮子”,“又且尊于茗”。参见《证类本草》引用。
唐时各地所好保健汤也因地域而不同。唐代孟管《岭南异物志》记载,当时广州法性寺(今光孝寺)有诃子树四五十棵,诃子熟时,院僧以诃子、甘草煎汤待贵客。“色若新茶”,“南海风俗,向贵此汤”,参见《图经本草》引言。岭南以诃子为饮早在西晋就流行,见嵇含《南方草木状》(304年)载。岭南还好用余甘子(庵摩勒)、橄榄等入汤,见北宋周去非《岭外代答》及秦观《海康书事十首》。这些都是当时岭南地区的名饮,显然有印度或波斯的饮食文化的影响。北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1095年)卷第八记载:“今并、代间士人多以长松参甘草、山药为汤,殊佳。”(长松根,一种长古松下类人参的药物)。这是今山西一带当时的风尚。而宋代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卷67记载,宋初有位叫巩汉卿的进士对杜祁公(杜衍978~1057年,封祁国公)说“似浙中人,好吃紫苏熟水。”又南宋朱弁《曲洧旧闻》卷四有云:“新安郡界中,自有一种竹叶,稍大於常竹,枝茎细,高者尺许,土人以作熟水,极香美可喜。”这可能是淡竹叶汤。以上史料虽然很多不是唐代,但考虑到民俗多有历史延续性,还是有相当的参考价值。
唐代人日常服用的这些保健药汤,其具体是如何煎服的?罕见史料提及,很可能就是如煎茶那样煮散,因为方便,可参见《宋代煮散兴起之迷》有关内容。
唐人好服用保健药汤的风气在当时的一些笔记小说中也有所反映。五代王仁裕《玉堂闲话》记载:“长安完盛日,有一家于西市卖饮子。用寻常之药,不过数味。亦不闲方脉,无问是何疾苦。百文售一服,千种之疾,入口而愈。常于宽宅中,置大锅镬,日夜剉斫煎煮,给之不暇。人无远近,皆来取之,门市骈罗,喧阗京国。至有赍金守门,五七日间,未获给付者。获利甚极……。”虽说名义上是用于疗疾,但购饮者恐怕未必都有什么明确的疾病,其生意之盛,足见当时唐代世俗社会已有好服保健药汤之风。“用寻常之药,不过数味”、且可治“千种之疾”,这些特征都与宋代《局方》中万金油式的“诸汤”相类。
至迟在唐朝后期,以药汤待客已经成为世俗。唐代贞元年间(785---805年)有宋若莘、宋若昭著《女论语》,其《待客章》就有“点茶递汤,莫缺礼数”之语(陶宗仪《说郛》中有此引文)。日本僧人圆仁《入唐求法巡礼行记》中记载,他在开成五年(840年)某日到萧判官家做客,招待中“汤药、茗茶周足”。可知当时以茶与药汤待客已经成为世俗礼节。甚至五代吴越国还出现了“汤药都监”这样的官职(参见向南《辽代石刻文编》)。北宋龚鼎臣《东原录》提到天禧年间(1017年—1021年),宋真宗召知制诰晏殊欲作诰词,就有“坐赐茶”、“真宗点汤既起”等礼节,故事为亲历者晏殊说与王哲学士而来。此时是宋初,说明药汤待客之俗应该在宋前就已经长久存在,宋人“客至点茶,送客点汤”的风俗也可能在北宋之前就存在,但尚缺乏直接史料。
从一些佛教文献看来,唐末、宋初僧人日常生活也常吃药汤,刘淑芬先生认为有荷叶汤、薯蓣汤、橘皮汤等。服“汤”的世俗当时已能渗透影响到清修佛徒的日常生活,亦足以佐证唐代后期、五代时世俗服“汤”之风盛。
宋代保健汤、水的风尚多有史家探讨论说,而唐代保健药汤已有所流行却罕有人论及,唯台湾史家刘淑芬《中古的佛教与社会》之《唐宋世俗社会生活中的茶与汤药》一节论之甚多,颇具创见,多有启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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