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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诊时经常会听到这句话:“大夫,我的病能除根吗?”
我能理解病人的心情,但短时间总也回答不好这个问题。
能?除非你去除了这个得病的器官或终止了这个得病的生命。
不能?那我在你这儿治疗有啥意义?
突然明白,为啥广告里总会用到“根治”二字。
聪明的人类善于搞高、尖、精的学问,对最普通、最浅显的道理易糊涂!
不是吗?长鼻子就可能得鼻炎,有咽喉就可能得咽喉炎,有胃肠就会得胃肠炎,这些病能不能除根还用问吗?
如果要说例外,有。扁桃体可以除根,割了扁桃体;阑尾炎可以除根,割了阑尾......那么,胃炎也可以除根了,割了胃?!那么,还可以割了鼻子?割了咽喉?
对了,死人不会得病!
是呀,我会得病说明我还活着!
一患,久病成医,因“过敏性鼻炎”求诊,处以半夏泻心汤方,谓从未用过此方,请解释。如何解释?我说,用方治病大约有如下三个境界。
第一个境界是见病治病,如心病治心,肝病治肝,眼病治眼,鼻病治鼻。
第二个境界是心病不单治心,也想到了肝;肝病不单治肝,也想到了脾;眼病、鼻病不单治眼、治鼻,也想到了与之相关的脏腑、经络。
第三个境界是见病不治病,治人。明明是心病、肝病、眼病、鼻病,目无心、肝、眼、鼻,处方全在“人”字上着眼,着眼于大整体。这也就是我不治鼻“炎”不治“肺虚”而处以半夏泻心汤的原因。
不治鼻炎行吗?
那治鼻炎行吗?不行。
既然治也不行,那索性不治鼻炎,试试。
应邀会诊一住院患者,女性,56岁,全身不舒,头晕头痛,耳鸣、脑鸣、咽憋、胸闷、脘胀、腹痛、纳差、大便不调、心悸、眠差,乏力懒动。住院20余天,未用药,病历中全是各种检查单和会诊单。但检查结果几乎全部“阴性”,各科会诊意见均认为不属于本科病,主管医师查房告其“无病”,回家调养,患者心里不能接受,神情悲哀,泪流满面的说“我病得这么重,为啥检查不出病来呢?”主管医生和同病房的病友、家属都说,查不出来好呀,真查出个大病有啥好?但患者心里却接受不了。
应该承认,患者真的有病,并且病不算轻,但有病无病应该是医生说了算,而不是仪器说了算。可悲是我们的老百姓并不这样认为,于是不停的“找病”,找不着“誓不罢休”,人沦落为仪器的奴隶,如果诊病是由仪器完成的,那白衣也就好穿了。可喜的是最终患者及家人想到了找中医,可悲的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想到的,并且对仍然没查出病来“耿耿于怀”。
余秋雨在《千年一叹》一书中说:“任何一种文明的复兴,都以自我确认为前提,而广泛的自我确认又以沟通和普及为前提。”
中医的复兴,路漫漫,需我辈努力!
首次接诊过敏性鼻炎患者,我多会问:“作好吃中药的打算了吗?”如果没有,我建议用西药。
对首诊的一部分慢性病患者,我也经常会问:“接受吃一段时间的中药吗?”在开中药前,我希望对方心理上接纳中药。
良药苦口难下咽,这是事实。让病人接受,让病人心诚,这是起效和坚持治疗的前提。
一边强忍着咽下色、香、味欠佳的药液,一边还在想,这能治了我的病?这就真治不了啦。人的情志活动会影响病变的发展。
心诚则灵,这与迷信无关。
当然,另一方面,开方者的心也要诚,一边开方,一边想着与开方无关的事,这个方也是无效的。
曾治一小儿,无论发热、咳嗽,每病都以小青龙汤加减,佳效。他方效差。
曾治一妇人,极易感冒,每次感冒都以柴胡桂枝汤方加减,效佳。他方效差。
一男子,“老胃病,”每次胃病发作,都以半夏泻心汤方加减,效佳。偶患他病,也需以半夏泻心汤方加减,他方效差。
类似这种用方和药法,临证并不罕见,学生每多不解,以为我好用某方,以至于偏执至滥用某方。因为这种用方和药法,似与教材上严谨的辩证论治法不能吻合。
近读《程杏轩医案》见类似一案,案中述一人禀质多火,素患痰火,方用生地、丹皮、麦冬、山栀、括楼、黄芩、知母等味,发时服之即安,乃至他病亦服此方。一日患阴暑感证,投以附子理中汤不应,强服病反加重,而自服治痰火方竟愈。
当代部分学者提倡辨体质用药,很有见地,只是部分临床医生没有足够的重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灵枢.异法方宜论》中讨论了居住在不同地方的人,由于地理环境与生活条件的影响,形成了生理上、体质上的不同特点,好发的疾病有别,治疗上也应采取不同的方法。表面上看,篇中讨论的主要问题是:“医之治病也,一病而治各不同,皆愈何也?”对曰:“地势使然也。”也许,人的不同体质的临床用药的影响之大,会远出于我们意料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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