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新冠特征及自拟“抗疫1号方”方——证——人的思考

可口可乐

从发布第一期抗疫日记开始（12月10日）到今天（12月29日）天，这期间听到很多不同的声音，有赞同的，有质疑的！更有鼓励的！在这里谢谢大家！

在我抗疫日记的第二期，我一一做了网友的回答，虽然回答不全面，但有一点我很有信心，因为在黄煌教授的指引下，我对经方有了更深的理解，我相信中医、对中医充满自信，我认为中医在新冠疫情早期防治方面应该是主力军！

仝小林于2020年2月14日在河北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会上答记着问，中医治疗新冠肺炎的优势时说：中医常讲治未病，所谓治未病包括了“未病先防”“已病防变”和“瘥后防复”。在新冠肺炎初期就开始吃上中药，防止由轻症转为重症，到了重症期就要中西医结合救治减少死亡，到了恢复期，通过益气健脾、益气养阴、化痰通络这些方法，包括一些非药物的疗法，比如火罐、针灸、刮痧、食疗、心理治疗，帮助恢复。

中医的优势所在，就是我们的经方！中医对新冠疫情的发生、发展、转归过程的每一个环节都有“方”！特别是黄煌教授用一生推广的经方，在新冠肆虐后发挥了极大的积极的治疗作用，前年在河北石家庄发生的疫情，就是首先用中医中药克服的战胜的，伟大的中医药宝库就彰显出了她巨大魅力！在很多地方逐渐推广的新冠治疗以中医为主、西医为辅的方法，更说明了中医中药是有积极治疗作用的！

我们先了解一下西医对新冠感染，特别是早期发病的治疗，原则是：①对症治疗。发热了退热，那就是非载体类药物（NSAIDs）的应用：包括对乙酰氨基酚、水杨酸类、布洛芬、双氯灭痛，以及现在最新推出的COX_2抑制剂（主要是对胃肠道反应小）:如艾瑞昔布、依托考昔、塞来昔布等等，这些药物的基本作用，都是两个功能：①解热（退热）；②镇痛。从这点来看，西医的止痛药，退热药，都是同一种药（NSAIDs）中的两类药，只是有些偏重点不同而已，如过去常用的阿司匹林（现在变成了常用的抗凝药，其实只要加大量，吃0.3g~0.5g，照样退热）。扑热息痛片、安乃近等等，都是很好退热药，特别是现在网上很火的小儿退热药美林口服液！就是布洛芬（成人用为芬必得胶囊）。还有市场销售的扶他林、醋氯芬酸肠溶胶囊等等都是可以退热的，只是这类药物止痛作用为主，退热作用相对较弱而已。②抗病毒药物应用，以前有金刚烷胺、病毒唑、阿昔洛韦等等，对普通流感病毒有效，但终南山说了，目前还没有任何一种抗病毒药对新冠病毒有效，所以西药暂无有效的抗新冠病毒药。③补充液体，能量，当发汗过多，丧失液体过多是时，应该多补充液体；④休养，少消耗能量，将体内储备的能量用于与病毒作斗争。⑤若病情进一步发展，侵袭肺部，到肺部浸润、水肿、充血，换气功能下降，还是对症及营养支持治疗，吸氧、呼吸机、人工肺等等。我介绍的这些只是一般的西医治疗方法。⑥当这些方法都没有很好的效果的时候，西医开始寻求中药治疗，中药对新冠病毒有效是肯定的，如最火的莲花清瘟胶囊，还有很多如板蓝根冲剂、清开灵口服液、抗病毒口服液、双黄连口服液、中药经典方剂：银翘散等等。连花清瘟胶囊之所以火，是因为里面有一味药“麻黄”，麻黄有发汗、解表、散寒湿的作用，而其它大部分抗病毒中成药中是没有的，它可以治疗新冠发病早期的寒颤发热！

中医抗病毒、治疗新冠！我们跟着黄煌教授学习经方，就应该让经方在我们身边发挥更大的作用，这个更大的作用怎么理解呢？就是中医也要找出新冠的发病规律，每个阶段的演变特征，以及新冠转归，而对应中药要有一定的成方！有效方！不是个体化的方！这个时候，中医治病不只是治病，而是治整个人，大群的人，郝万山教授开讲《伤寒论》就提到一个个体化治疗方案及群体化治疗方案的问题。所谓群体化治疗方案就是同一个病，用同一种治疗方法，不管是张三李四、王五赵六，不管是男女老幼，都用规范治疗方案，这就叫群体化治疗方案！

一个叫“frankieyin”网友曾在本沙龙论坛上说过：目前中医医生擅长个体化治疗，那么中医医生像什么？是不是一个艺术家？治疗一个病人就像是完成一件作品的过程，挥洒之间，左右逢源。但艺术家是不能够批量生产的，那么中医的整体前途就堪忧！

若实施群体化治疗，没有脉象、没有舌象，能辨证吗？符合中医辨证论治的规律吗？黄煌教授说过：中医看病，不一定要四诊合参，不一定要脉舌证具有。还有张仲景推出的小柴胡汤证，它应用的条件七大证，不必悉具，一证便是，不也是没有脉证、也没有舌证吗？

我本人在这段时间内连续推出了三个处方，以应对新冠疫情的每一阶段，感觉临床验证效果还可以，当然有很多的不足，还需要去改进！

我现在分析一下自拟“抗疫1号方”的方——证——人特征，请大家帮忙分析，以便更好的修正。

首先我们分析新冠病毒的特点：

①新冠病毒是湿邪疫毒，风寒暑湿燥火中，湿为阴邪，湿还可以常携其它四淫（风、寒、暑、燥）发病。湿邪特点：湿为阴邪，其性粘滞，易阻滞气机，损伤阳气。除六淫治病外，尚有疫疠之邪，具有发病快、传染性强，毒性大等特点。

②湿邪易夹寒、夹风、夹暑、夹燥，也可以风寒湿并行。本次新冠传染病当为湿邪+疫毒，并夹风、寒，即风寒湿毒犯表，而发病；

③新冠湿邪疫毒体内从化趋向：湿从热化，无论男女老幼，寒热虚实体质等等，早期从化趋向明显：湿毒化热，寒、湿、热、毒交织，导致人体寒颤、发烧。其转归：一、顺证向好：正强邪盛，疫毒湿邪聚结咽喉部，轻则局部肿痛、渗出、咯白色痰，重则热腐肉烂，损伤血脉，咯浓痰、咯血、或痰中带血；二、逆证向差：疫毒之邪犯肺闭肺，轻则腐肉化脓，重症肺炎（白肺）、脓胸（核心病机：邪毒闭肺），甚至逆传心包，导致危证。

其早期的首发症状往往轻微，如咽痒、不适，偶有咳嗽，大家常常以为就是咽炎、偶受微弱风寒，或并胃肠症状、恶心、“默默不欲饮食”、腹泻等，开始并不介意。但是体质强壮的人或对病毒敏感的人，很快就是寒颤、高热、肌肉酸痛，或伴腹泻、食欲不振等。体质弱或对病毒不敏感的人，发病慢，常常3~5天，或者延至一周才发病，继则方出现发冷、发热（多为低热）、或者伴胃肠道症状等。或者无明显的怕冷、发热，仅表现为口干、苦，食欲减退、嗜睡、大便干结，常见于老年人。或者仅有咽部不适，几天后自愈。

基于上述的中医病因可以看出，本次新冠病毒冬季发病，为湿邪疫毒夹风寒侵袭机体，早期表现太阳表证，为恶寒、怕冷，肢体酸痛，继之寒战高热，转化为阳明热证，或三阳（太阳、少阳、阳明）俱热（中期），寒热转变机理为湿邪疫毒为寒所困，不得发散，寒、湿、毒交织郁积，很快化热。后期则气阴两伤，病位在肺脾。

从卫气营血辨证，病机演变：恶寒、发热为卫分证，进步发展，表寒退去，仅剩发热、汗出为气分证，下一步湿热疫毒之邪可有入营、入血之变。从整个病程看，湿邪疫毒始终贯穿其中，早期是发病病因，中期湿邪疫毒与热邪相合，转变成湿热疫毒之邪成为发病过程中的病理产物，但同时又为病因继续延续病程，在最后湿热疫毒之邪化火，向两个方向转变：①向好：机体抵抗力强，热毒之邪被困聚于咽喉部，导致声音嘶哑、咳嗽、咯粘稠痰，最后腐肉生疮，腐烂咽喉部，随着机体抗病能力的增强，疫毒逐渐消亡，局部症状消退；②向差：邪盛正虚，湿热疫毒之邪入营、入血，伤血动血，或逆传，由卫分直接进入营分、血分，危及生命。

从脏腑论治，病机演变：湿热疫毒首犯上焦肺脏、或中焦之脾胃，或肺、脾胃同时受损，或顺传由上焦、入中焦，再入下焦，或逆传心包，成为危证。因咽喉为肺胃之门户，故最先受之，咽痒、痛、甚至如刀割样疼痛、咯痰，咽喉肿则呼吸不畅，吞咽困难，咽喉燥咯血等；在肺为郁肺、闭肺，致肺气不宣，恶寒、怕冷、肢体酸痛、寒颤、高热，咽痒、咳嗽、呼吸不畅、胸闷等症；在脾胃则升降失调，食欲不振、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或肺、脾、胃同时受邪，肺脾胃症状具有；肺开窍于鼻，故有鼻塞、鼻涕、鼻干、痒、烘热、鼻燥出血等；脾开窍于口，故有口唇干燥、疱疹、口舌生疮等。

了解新冠疫毒之邪在体内的演变规律及侵袭脏腑的顺序及传变规律，那我们从中医辨证的角度该怎么论治呢？从新冠冬季发病特征看，为湿邪疫毒夹风寒邪为主，按黄煌教授的理论，有哪些药证呢？该出怎样的方呢？方出来之后，又该对应于什么样的人呢？就是方——证——人，该怎么对应？

一、有哪些药证？

①柴胡证？

新冠疫病有季节性发作特点、有“往来寒热”的交替、“默默不欲饮食”的脾胃升降失调，早期发病在“咽”，属于柴胡带上，还有小柴胡汤又是妇人“热入血室”的专用方。小柴胡汤方七大证已居其三，故具柴胡药证无疑；柴胡味辛入少阳，为“少阳经表药”(《本草经疏》），善于祛邪解表退热。

②麻黄证？

风寒湿犯表，恶寒、发热、不汗出，太阳表证俱在，故麻黄证也无疑。

③薏苡仁、草果、葛根等症（湿证）？

薏苡仁可以治疗寒湿在表，而又湿趋化热的，风寒湿邪犯表或脾胃之后，很快湿郁化热，有湿热证，故薏苡仁证在；同样，葛根药证也有，葛根辛凉入阳明，外透肌热，内清郁热。《本草经疏》：为“为解散阳明温病热邪之要药”。解表，升清阳、止腹泻，有祛湿解表、疏肝透热之功。

“梦回杏林”老师提供的“柴桂草果汤治疗流行性感冒300例”临床验证治疗流感效果很好，且把草果列为主药，说明湿气在，有草果证。

④石膏药证？

石膏甘、辛、大寒，生用清热泻火、除烦止渴。“辛能解肌，大寒而兼辛甘则能除大热”（《本草经疏》）。清热泻火力强，为清气分实热之要药。适用于气分实热、肺热喘咳等。冬季新冠寒颤高热期，很快入阳明气分高热实证，属于石膏药证。

⑤连翘药证？

连翘苦，微寒，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疏散风热。既有清热之功，又有散结之妙，“凡瘰疠结核，诸疮痈肿、热毒炽盛。未溃可散，已溃解毒”（《本草汇言》）；因其轻清凉散，能疏散风热、透营达表，适用于风热表证，温病初期，及热邪初入营分之证。故有连翘证。

二：有哪些方可以选呢？

①、首先柴胡类方：小柴胡汤。因小柴胡汤就是一个扶正祛邪的方：由三部分组成：①祛邪部分：柴胡、黄芩、生甘草。②扶正部分：人参、大枣；③生姜、半夏偏于中，调理脾胃。

在新冠发病早期：寒颤肢冷高热期，实际上是机体的过渡免疫期，这个时候，应该降低机体的免疫力，减缓机体免疫反应，从而减少对机体的损害。现代研究、柴胡有解热、抗炎、抗病原微生物，及调节免疫等多种作用。黄芩苦寒，清热燥湿能力强，“通治一切湿热”；甘草既补益肺气，又清热解毒。该方去掉人参、大枣的扶正作用，就不会加强人体的免疫反应，加重寒战高热。若再加上连翘、石膏，清热燥湿解毒，就成了黄煌教授常用的抗病毒感冒的退热方：柴胡40g 黄芩10g  甘草10g、连翘50g  石膏50g 。该方具有未病先防，已病防变之功，既可以退热，又可于预防发热作用。

②、麻黄类方：麻黄汤、三拗汤、大青龙汤、麻黄加术汤、麻杏苡甘汤

在这几个方证，都可以治寒湿在表，临证为寒战、发热，而且大青龙汤还有清内热的作用，我个人则偏向于麻杏苡甘汤，为什么呢？

“病者一身尽疼，发热，日晡所剧者，名风湿。此病伤于汗出当风，或久伤取冷所致也。可与麻黄杏仁薏苡甘草汤。”（二十一）。麻杏苡甘汤刚好有我们需要的几个药证;麻黄解表证、苡仁祛湿化热证，还有麻杏的宣肺解表证，可以专门治疗寒湿在表，兼湿郁化热的“一身尽疼、发热”。

三：怎么组方？

有了以上柴胡类方、麻黄类方、薏苡仁类方几个类方的选择，就有了治疗新冠早期寒战高热证的组方依据。本人拟“抗疫1号方”为黄煌授抗病毒退热方+麻杏苡甘汤+雪梨一个。方药:柴胡40g 干姜10g  半夏15g  黄芩10g  甘草10g、连翘50g 牛蒡子15g 石膏50g 麻黄10g  杏仁15g 薏苡仁20g 。煎服，取1200ml水煎取300ml，饭后分两次温服。中间可最短隔3个小时服，若一直高热不退，可加剂再服。

加减：①腹痛者去黄芩；②腹泻者加葛根；③体质瘦弱者、老年人可适当减少柴胡、麻黄、连翘、石膏用量。

该方设计欲达到目的有三：①散寒解表止痛、同时降低免疫反应、预防高热：麻黄、杏仁、柴胡、甘草为主药。②同时治疗高热，即使出现了高热，也能够把热退下去：大剂量柴胡、连翘、石膏和适量的黄芩。③防湿化热：黄芩、薏苡仁。④防寒药过重伤了脾胃：保留生姜（干姜替代生姜）、半夏。同时姜、夏还有燥湿健脾之功效，干姜又有助麻黄发汗之功。另外加了牛蒡子以助清咽利喉，抗病毒之力。⑤梨（含梨皮）益阴降火，生津润肺。

四：对应群体？

有方、有证，对应的群体该有什么特征呢？之前探讨过，新冠早期症状特征：有柴胡证、麻黄证、有苡仁证、石膏证、连翘证等，这么多药证，几乎涵盖了黄煌教授十大类方的所有群体及健康人群。因麻黄有使人虚的作用，故凡体质虚及瘦弱群体的人则不宜使用！体质虚多见于长期有慢性消耗性疾病的人，如结核、恶性肿瘤晚期、老年人等等，而体质瘦弱的人体则多见于桂枝体质的人。如附子类方中的心功能不全者、桂枝类方中的炙甘草汤人等

现分享桂枝体质的人用药两例：

案例1：在抗疫日记续……里，记录了“12月18日上午9点半左右，老朋友Z处长打来电话，其女儿“中招”，今天开始发冷、全身痛、手脚凉，询问身高161cm/体重52.5kg，肤白；还有其侄女也发冷、发热、周身痛2天了，吃药不缓解，体质和其女儿差不多。均调用“抗疫1号方”，柴胡30g  黄芩10g  半夏15g  干姜10g  连翘50g  石膏50g  麻黄6g  杏仁15g  薏苡仁20g  甘草10g  牛蒡子15g +雪梨一个 ×5剂。

下午反馈：其侄女（其侄女更瘦）吃过药后1个小时，周身大汗如洗，痛感消失，衣服可以拧出水来，安排其熬大米粥加枣、少许蜂蜜饮用。其女儿周身痛缓解，仍喉咙痛，但未出汗，体温38.°C，安排下午服用第二次中药。”Z处长女儿，身高161cm肤白，应该体重在56公斤才算标准体重，而其体重为52.5kg，应该属于偏瘦弱的桂枝体质，用“抗疫1号方”时柴胡减量至30g、麻黄减量至6g，患者没有发汗，第二天，又用了一天，还是没有发汗，虽也慢慢缓解，但总觉还是缓解慢，若用足量10g麻黄，应该寒颤、高热症状很快解除。

案例2：在12月22日，我儿子的女朋友中招，下午寒颤，咽痛、咳嗽，还稍有腹痛，无恶心呕吐及腹泻，体温38.5°C，其身高156cm，体重41kg，肤白，典型的瘦弱桂枝体质,体重应该51kg才为标准体重，而其只有41kg。因为有案例1的教训，调整“抗疫1号方”剂量：柴胡30g，黄芩5g  干姜10g  半夏15g  连翘30g 石膏30g  麻黄8g   杏仁15g  薏苡仁20g  甘草10g +雪梨一个。服一剂约40分钟后覆被汗出而解（并无大汗），寒颤、咽痛消退，体温降至36.5°C,但腹痛无缓解，原以为5g的黄芩不会对腹痛构成影响，因方中已有10g的干姜，腹痛自会缓解，后加服奥美拉唑肠溶胶囊及健胃消食片后腹痛方缓解，第二天，稍感发冷，去黄芩后余药照原方续服一天，第三天（12月23号），冷感消失，仅剩咽喉部稍有疼痛、痒。

从以上两个案例可以看到，瘦弱的体质，在早期如果调整好麻黄的用量，该方也能发挥出很好的临床疗效！

但炙甘草汤方人，如心律失常、新功能不全，还是不宜使用。瘦弱体质的可以使用麻黄，是因为方中石膏、杏仁、苡仁等都可以抑制麻黄兴奋交感神经的副作用。

“抗疫1号方”适用于老人吗？

有一对老年夫妇，他们是我的老病人，常年看骨质疏松、腰腿痛。男，L先生，84岁，l68cm/62kg，平时怕冷，常年腰腿痛，属于肝肾亏虚寒湿型体质。12月24号来诊，自觉全身不舒服，痛，鼻塞6天，口干苦，喉咙痛，吐白色痰，大便干。舌红苔薄黄脉弦数。处方，调整剂量的“抗疫1号方”加大黄：柴胡25g  黄芩10g  半夏15g  干姜10g  生甘草10g  连翘30g  牛蒡子15g  生石膏30g  麻黄5g  杏仁15g  薏苡仁20g  桔梗10g  熟大黄10g×3剂 。其夫人W女士，82岁，身材魁梧，169cm/70kg，平时怕热、汗多，属于实热型体质。也喉咙痛、口干苦，吐白色痰6天。安排其同丈夫一块服中药，不另外开药。25号上午八点其夫人就来就诊，说我今天是来开药的，昨天吃了你开的药，我们两口子都很舒服，身上不冷了，喉咙也通畅了，痰也少了，大便也通畅，要求再开3天药，我说，没有必要再开这个方了，吃了这个药好了就行，以后吃点润喉药就行了。这对老夫妇本是寒、热相反的两种体质，但新冠感染后都是湿从热化并加表寒，五天后转归向好，但表邪均未完全散去，给予减量的“抗疫1号方”后快速趋于好转。说明体质比较坚实的老年人也是可以用调整剂量的“抗疫1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