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的良心——赵洪钧先生医学文集序言

黄煌

    知道赵洪钧先生的大名，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作为同一个时代且专业方向相近的中医研究生，我对他的硕士论文《近代中西医论争史》是心生敬意的。他的这篇论文，无论在选题的挑战性，还是资料的占有量，以及论证的严密性，都是我自感不可企及的。同时，听说其答辩蒙受的不公平待遇和他那不屈不饶的精神，更让我对他佩服不已。其后的十余年间，他笔耕不辍，《内经时代》《中西医比较热病学史》《伤寒论新解》《中西医结合二十讲》多本重要专著相继出版，我都读之为快。赵洪钧先生书，很耐看，很多学术观点新颖，言之有理有据，秉笔直言，直抒胸怀，文字酣畅淋漓，读后余音绕耳。在沉闷的中医学术界，赵洪钧先生的书犹如阵阵清风，让我畅快无比。

    赵洪钧先生思考的问题，是平常的，但是，他讨论问题的切入点却不平常。他看问题的视角，他采用论述的方法，睿智而独特，处处有新意。

    比如，关于如何发展中医？如何评价并认识中医以及中西医结合的问题？他选择了近代中医发展史中最敏感、最复杂、最空白的近代中西医论争史进行拓荒式的研究。在《近代中西医论争史》一书中，他用鲜为人知的史实，用其正确的史学观点和治史方法，告诉人们中医与西医是如何碰撞，是如何论争，是如何发展为中西医结合的？并实事求是地评价了近代医史人物的功过，论证了中医药不能废止的原因在于其极强的文化凝聚力：“在世界古代史上，也许再没有别的自然科学能象中医这样把一个民族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中医在那时即已不仅仅是一种学术，中医药业已构成社会经济生活当中最有组织的一部分。”

    什么是中医理论？如何来评价中医理论？他选择了中医理论的源头的《内经》与阴阳五行说、古代天文学、古代音乐、运气说、儒、道、《周易》、出土医书以及古代医家扁鹊、仓公、华佗，甚至与卜筮、巫祝、风角、星占进行比较分析，也就是将《内经》放回产生它的年代去研究，《内经时代》这本专著，几乎涉及内经时代文化领域的各个方面。告诉人们中医的理论是如何产生的？《内经》理论的局限性在哪里？这种基于唯物史观的《内经》研究，确实让中医的研究者头脑清醒起来。这种研究的深广度，前无古人。

    如何评价中医的科学价值？《伤寒论新解》这本专著抓住了1800年前的《伤寒论》，从逻辑性、科学学和科学哲学的角度去阐述其科学性，告诉人们《伤寒论》的思想方法是什么？进而认识中医学认识人体和治疗疾病的思想方法。《伤寒论》是中医临床的规范，其科学价值的论证，对于指导中医学的进步是极为重要的理论工作。

     赵洪钧先生的书，理论性强，表述深刻，通俗的话语中无不透出深邃的思想和科学的光芒，给读者指路别途的感觉。

    比如，中西医结合，是中国医学界乃至一般知识界，非常熟悉的话题。然而，在上个世纪末叶以来，中西医结合的可能性合理性被怀疑了，有关的研究也相对沉寂了。如何评价中西医结合的过去、现在？如何预测其未来呢？作为医学史研究工作者，凭着其长期从事中西医临床工作的经历和极高的科学理论素养，赵洪钧先生在《中西医结合二十讲》这本书中，对中西医结合的历史和现状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就中西医结合涉及的重大内部理论问题，作了深入全面的理论探讨。其内容有气与气化学说的当代阐释、阴阳学说的哲学内涵和科学潜能、五行学说的理论和实践价值、脏腑学说与解剖生理的兼容和抵触、经络学说的原意和现代研究者的困惑、四诊客观化、辨病论治与辨证论治、气血与气血辨证的研究、《伤寒论》六经新解、整体观念和局部观念、运气学说和时间生物学、伤寒、温病与感染性疾病、治未病和预防等，全书洋洋30余万言，涉及面之广，论述之深，如此关于中西医结合理论探讨的著作，迄今罕见。

    赵洪钧先生研究的问题，不是来自书斋，而是与现实密切相关，大多是涉及中医学发展的重大问题。他用自己擅长应用的比较医学史的方法，缓缓地告诉你这个问题的来龙去脉，告诉你问题的症结所在，并且还告诉你应该如何应对的具体办法，他的著作文章无不体现出一个学者的社会责任感。

    这种特征在《中西医结合二十讲》中反映得非常明显，其绪论中，不仅谈到了中西医结合的源流，分析了诸多发展中医的提法，还明确了中西医结合的概念以及与继承中医的关系，而且花大量篇幅谈论中西医结合的阻力来由以及如何克服困难的办法，谈出了关于新形势下中西医结合治疗体制的构想，最后还预测了中西医结合的前景与结果，非常详细，掏心掏肺，合盘托出，反映出一个学者希望发展我国中西医结合事业的拳拳之心。

   针对上个世纪后期中医界暴露出中医总体临床能力下降、中医人才培养与临床脱节的问题，赵洪钧先生巧妙地通过中西医在处理传染病与感染性疾病上不同的史实对比出发，提醒中医高校一个非常浅显但又十分深刻的道理，中医的教育必须从长计议，面向未来，使学生所学知识在较长时期内与社会相适应。尽管这个问题许多人熟视无睹，但作为一个学者，赵洪钧先生在《中西医比较热病学史》一书中勇敢地说了，反映了一个高校教师的社会责任感。

    2017年4月，赵洪钧先生以《直面学者的良心》为题，在中医科学院作了一场学术报告，谈他当年写《近代中西医论争史》的思想动机与研究过程。他说：“什么是学者的良心？就是学者内心具备的追求真理的精神，以及随时自觉地实现其社会责任的顽强意志”。直面学者的良心，“就是要随时拿自己的良心来考量自己的行为” 。他说：“做到随时直面学者的良心，才有可能具备科学精神。所谓科学精神，主要是怀疑、争论、创新和实验精神，要敢于对任何成说和权威见解提出怀疑，永远不满意现状。”赵洪钧先生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才气横溢，他特立独行，1996年辞去教职回归乡里，自食其力，他远离高校，但他对中西医结合事业的热情从未衰减，依然笔耕不已，以一己之力，完成了难度极大的研究工作，写就了数百万字的著作文章。赵洪钧先生的这种精神让人动容！从他的许多著作的字里行间，我们能感受到一颗“学者良心”的温度！

    我与赵洪钧先生曾相见于1990年10月的东京第六次国际东洋医学大会上；其后的2007年，他应邀来南京讲学，我们相谈甚欢。赵洪钧先生是我的良师益友，是我学习敬仰的真学者。这次听说先生的著作将结集出版，而且还增加了许多他平时写的医案医话，我为之高兴！赵洪钧先生是我国一位不可多得的中医学者，他的许多著作，不仅思想性理论性很强，且文字通俗流畅、思路清晰有序，很有可读性。一个想当真中医的学子们，读一读他的著作，必定有益！乐为之序。

             南京中医药大学国际经方学院  黄  煌
                            2019年2月8日

天之云

黄老师早上好！读到你的文字也是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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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洪钧医书十一种》书目

1.《近代中西医论争史》（1983内部，1989安徽科技出版社，2012年学苑出版社）字数25.5万。
2.《内经时代》（1985内部，2012年学苑出版社）字数22万。
3.《中西医比较热病学史》（1987内部）字数10万。
4.《伤寒论新解》（与马堪温先生合作，1996，2014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字数33.5万。
5.《希波克拉底文集》（译著，1990安徽科技出版社，2008年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字数26.2万。
6.《中西医结合二十讲》（2007年安徽科技出版社）字数45.7万。
7.《医学中西结合录》（2009年1月人民卫生出版社）75.1万。
8.《赵洪钧临床带教答问》（2010年12月人民军医出版社）字数20.1万。
9.《赵洪钧医学真传》（2016年9月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字数44.6万。
10.《赵洪钧医学真传（续）——方药指迷》（已完稿，待出版）字数约40万。
11.《赵洪钧医论医话选集》（已完稿，待出版）字数约50万。
以上11种，总字数约4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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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钧按：《赵洪钧医书十一种》最快在明年3月出版。但我不敢保证能亲自见其出版，因为9年前我因心梗放了支架，至今还是常发作心绞痛，要随时准备溘然离世。好在遗憾已经不太多。我本来打算再写一本书，更简明地介绍如何学好中医。能否完成就看天意了。在此想向网友们进言的是：不要以为学中医有捷径——花钱去两个学习班就能学好中医。更不要相信有了“一招鲜”，就能挽救中医。即以了解洪钧的学术思想而言，拙作11种，你至少仔细读懂其中的6种，才能基本上达到目的。至于是否认真读读大部分拙作就能在继承和发扬中医方面或从理论到临床实践方面，有较大的收获，只有请诸位去看拙作了。赵洪钧2019/6/11时年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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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目前为止，就我接触到的老师中，在学术上，比较平易近人、比较耐心细致、乐于淳淳教导提携后学的老师，只有两个，第一个是黄煌老师，第二个是赵洪钧老师。

容以学

迟到35年的硕士学位证书作者：聂广


洪钧兄注定会是个名人，他用特殊的方式成就自己的学术影响。

2017年3月3日，中国中医科学院研究生院下发【2017】8号文件，是针对“赵洪钧同志学位问题的复函”：

“收到《关于赵洪钧<近代中西医论争史>学位问题的申诉书》和张洪林等校友的联名信后，中国中医科学院领导高度重视，指示我院调查核实有关情况。……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学位条例暂行办法》，赵洪钧同志符合硕士学位要求的基本条件，拟报请中国中医科学院学位评定委员会批准，授予赵洪钧同志硕士学位。

“我们热忱欢迎赵洪钧同志参加中国中医科学院2017年研究生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热请邀请赵洪钧同志在4月中旬，为我院师生作一场中西医论争史专题学术讲座，往返交通和食宿费用由我院承担，敬请俯允！”

赵洪钧（原名赵红军）是中国中医研究院1978级医学史专业研究生，导师为医史文献研究室马堪温研究员。他的毕业论文题目为《近代中西医论争史》，1981年通过了硕士毕业论文答辩，1981年和1983年两次向中医研究院提交了学位申请表，但因为种种原因，被拒绝授予学位证书。

我与他的交往正是他的硕士论文答辩前后。1980年暑假，在湖北中医学院的教师阅览室，我花了一个多月时间认真地阅读了余云岫的《医学革命论》（《余氏医述》）三集，记了满满的一大本笔记，随后写了“余岩及其《医学革命论》”的读后感。当时，我从他的师弟胡乃长那里得知他正在从事“近代中西医史”的研究，就寄去了自己的论文请他指教。

刚才，我从故纸堆里找出当年的原稿，洪钧兄除在原文多处修改外，提出了两点重要意见：（1）评余氏应考虑政治影响，不是纯医学问题，也不能只讨论医学理论；（2）评余文必牵动近代医学史全局，此事颇复杂，应多掌握资料，才能全面，不然不堪一问。

此后，没有拿到硕士学位的洪钧兄被分配在河北中医学院医史教研室。我于1985年考上母校的温病学专业研究生，不久得知他内部刊印了《近代中西医论争史》，于是写信向他索取。没想到他在工作之余又写了《内经时代》、《中西医比较热病学史》（均河北省中西医结合学会内部刊印），先后给我寄了过来。那时候我们通过很多次信，实在是佩服死了他，无论治学境界、学术功底以及文笔等等，都侃称中医界出类拔萃者。可惜，有些信件已经丢失，不然也该是我们这些老年人不可多得的回忆。

我只记得他的一封信中提到当年批阅我的“余岩及其《医学革命论》”，有些过于潦草，并表示歉意。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与湖北科技出版社合作，正在编写《第三代中医论丛》，他也寄来大作“近代中日废止中医泛论”（见第三代中医论丛——前途命运思考）（湖北中医学院研究生会，中国中医研究院研究生会. 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87.9第一版，137-147）但我一看他的评议，就知道涉及这样一个敏感人物，仅仅凭他自己的一本著作怎么会得出中肯的结论？于是知难而退。

与此同时，他已经获得了较高的学术声誉，在安徽科技出版社最早正式出版《近代中西医论争史》不久，日本学界就主动邀请他出席主旨为“科学与传统”的第六次国际东洋医学会。并且著名美国科学史家席文（Nathan Sivin）教授，为此书撰写了长达17页的英文摘要，刊登在美国出版的《中国科学》1991年10月号上。而且，席文教授曾经私下里向他的导师马堪温表示，他很‘嫉妒’马有洪钧这样的学生。并且，通过《近代中西医论争史》，国内有关学界和西方汉学界，很多人都知道赵洪钧这个名字。

但是，到了大约1996年前后，我得知由于对工农兵大学生出身的领导不满，他毅然辞职回到河北省威县的故乡白伏村。不久，就又到英国投奔导师马堪温（马老已经从中医研究院退休，他的儿子在英国），在那里从事医学史和临床工作数年。后来再次回到故乡近20年，一直为那里的父老乡亲守护健康。其间，一边看病，一边写作，先后出版了《伤寒论新解》、《中西医结合二十讲》、《中西医学结合录》、《赵洪钧临床带教答问》、《赵洪钧医学真传》等著作，并经常撰文发表在博客及中医论坛。

再就是2007年，我们创办《中西医结合传染病学报》，请鸿钧兄来指导了10天左右。期间，我联系他到市中医院做了一次讲座和会诊，因为策划的误差没有获得相应的效应。而我一直没有一定的行政职位，虽经多方努力（背后）始终不能帮他解除困境。也许，白伏村是他最好的归宿，他已经与那里的乡亲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我知道，洪钧兄是非常热爱中医的，无论从他的文字还是他的临床。他对中医药的文化凝聚力更是有先见之明，因为他走过很多地方，他在《近代中西医论争史》中说：“在世界古代史上，也许再没有别的自然科学能像中医这样把一个民族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中医在那时即已不仅仅是一种学术，中医药业已构成社会经济生活当中最有组织的一部分。二千年来，在这个辽阔的国度里，你无论走到哪里，医学家和药学家都使用共同的语言，信仰着共同的理论。一个穷乡僻壤的小药店里，储备着产自全国各省份甚至来自海外的药物，通都大邑就更不用说了。是什么力量把天各一方的医生、药师、药农、药商联系在一起呢？无疑这是中国医学的力量。”他的导师称：洪钧此书出版十多年之后，国人才开始重视中医药的文化凝聚力。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篇长篇论文，竟然在那个时代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它应该获得的硕士学位。这件事，也许今天想起来仍然让人匪夷所思，它拷问的是我们某些前辈的学人良知。那两个在世和离世的中医学权威，你们如此的敏感的神经，是否暴露出某种从自负到自卑的脆弱心理？

说真话，这份迟到35年的学位证书对鸿钧兄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他72岁的年龄，还能指望这份小小的证书带来什么样的获益？但他就是这样一位执着的学人。因此他的最后申诉，必定要惊天动地！

下面，是他的一些同学为他所写的申诉信，以及2017年4月20日在中医科学院所作学术报告。

附一：赵洪钧同学的申诉信

尊敬的张伯礼院长：

您好！

我们这些联名给您写信的人，都是1978年入学的第一届中西医结合研究生班的同学，大家通过微信群互相联系，交流中常常提到您的盛德和大才。您是我们同代人的佼佼者，我们为您感到骄傲。

我们这个群体，学术上各有成就，人生遭际却有的很落魄。典型的就是，当年在中国中医研究院医史文献研究室就读的赵洪钧同志（原名赵红军）。他是我们同班同学，而且是班长，共产党员。他的艰难处境，始于当年毕业后没有获得应得的学位。

我们给您写信，就是对当年赵洪钧同学毕业后，因为非学术因素未被授予硕士学位的不公平事实，表达我们的遗憾和期望。

洪钧同学的毕业暨学位论文是《近代中西医论争史》。此书1983、1989、2012年三次出版发行，至今誉满天下。它在国内外获得的赞誉、发挥的作用以及体现的学术价值，与当年因非学术因素影响而未能被授予学位，形成极大的不和谐。与之映衬的是，我们国家研究中医的最高学术机构的权威专家们的格局。这种不和谐，及其对咱们科学院的声誉等产生的不良社会影响，不该再持续下去了！纠正此事，应是您院长任上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

近代史学泰斗陈寅恪先生，在国学大师王静安先生纪念碑铭文中颂扬：“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他颂扬的实际上是，中国历代知识分子崇尚的品格，也是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郑板桥有诗云：“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尓东西南北风。”赵洪钧就有这样一副傲骨，这样一种坚持。他没有因为一些人对他的严重不公而倒下，依旧在最底层做中医，为贫苦百姓服务；他不改初衷，继续青灯黄卷的中医研究生涯，又出版了九种中医专著。这实在是中国中医科学院的光荣啊！

我们能理解，当年由于“文革”结束时间不长，极左思潮仍然占上风，学术氛围尚未达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境界。有的老中医专家，对中西医结合学派的观点有些情绪，对学术标准未能准确地把握。这些都可以理解。但是，几十年过去了，如果现在还延续过去的错误，不是本着实事求是，从学术水平角度审视赵洪钧的毕业论文，致他的冤案不能平反，那就有点天理难容了。

对于当年不授予赵洪钧学位的决定，我们并非追究责任，也不是针对哪一个人。而是希望对赵洪钧同学及其论文的不公平结论，予以纠正，给予科学的评价。

虽然已经事过三十多年，但是，此事对年逾七十的赵洪钧的身心、事业和生活的打击，还没有停止。我们党和政府对待冤假错案的原则和态度就是：有错必纠、有冤就平。衷心希望，此事能得到院长您的重视与协调，让科学院学位委员会对此事进行复议。复议时应排除政治标签和意气用事等非学术因素影响，给予该学位论文实事求是的学术评价，早日授予其应得的学位。以上诉求如能落实，相信一定会成为科学院和中医界一段可圈可点、有历史意义的佳话。

赵洪钧的申诉书及相关资料同时呈上，并请不吝指正。

此致，敬礼

张洪林（本院针灸研究所研究员）联系电话139＊＊＊＊＊258

曾升平（成都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教授，主任医师）189＊＊＊＊＊826

郑金生（本院医史文献研究所研究员）139＊＊＊＊＊720

李瑞午（本院针灸研究所研究员）136＊＊＊＊＊195

叶祖光（本院中药研究所研究员）139＊＊＊＊＊826

傅 芳（中国中医药出版社研究员）135＊＊＊＊＊678

史载祥（中日友好医院主任医师）189＊＊＊＊＊251

马伯英（英国皇家医学会终身院士、李约瑟博士合作者）004420＊＊＊＊＊018

于留荣（南方医科大学教授）136＊＊＊＊＊900

邬家林（四川省中药学校教授 ）00852＊＊＊＊＊740

董泉珍（本院西苑医院主任医师）135＊＊＊＊＊162

李佩文（中日友好医院主任医师）136＊＊＊＊＊660

李映欧（本院西苑医院研究员）136＊＊＊＊＊171

朱 荃（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135＊＊＊＊＊996

沈德惠（中日友好医院主任医师）136＊＊＊＊＊478

王 奎（本院西苑医院主任医师）135＊＊＊＊＊441

郎振为（首都医科大学佑安医院教授）136＊＊＊＊＊409

盛维忠（本院医史文献研究所研究员*下届研究生）135＊＊＊＊＊678

联络人：张洪林 139＊＊＊＊＊258

东周

他当年毕业答辩时，方药中要求导师们不给他通过？

容以学

另外可搜索《洪钧致中国中医科学院的公开信》

容以学

赵的医学史，中医界的人，不论左派右派，认不认同他的研究。都应该认真读一读。《内经时代》、《论争史》，中医学的一头一尾，都梳理了一遍。

huangxiang

赵洪钧洪钧致中国中医科学院的公开信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ec748d0102zhhd.html

向赵老师致以崇高的敬意！

SFDfsakfdc

黄煌老师在这个序言里提到的《直面学者的良心——我为什么和怎样写<近代中西医论争史>》，目前能搜到的网络链接已经打不开了。

赵洪钧老师博客上之前发布的文章，很多也都百度不到了，或者能百度搜到但是看不了了，比如“酸枣面”，本是一篇药食同源的随笔杂文，竟也遭了殃，很有可能过不了多久，赵洪钧老师博客上的文章都将被“封杀”。

容以学

SFDfsakfdc 发表于 2019-6-19 12:19
黄煌老师在这个序言里提到的《直面学者的良心——我为什么和怎样写》，目前能搜到的网络链接已经打不开了。 ...

问度娘：  中医的江湖（二）  即是

聂广 的博客中关于这段江湖恩怨 很详细

容以学

中医科学院都这么江湖，民间中医界的情形可以想见

云之子

huangxiang 发表于 2019-6-19 10:54
赵洪钧洪钧致中国中医科学院的公开信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ec748d0102zhhd.html

唉

ztjun518

黄老师娓娓道来，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