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杏医话（十五）读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也谈中医的科学

槐杏

从目前世界格局来看，人类历史的进步和发展，不只是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能说明一切的。存在于对科学与人文本身的认知上面的差异，首先就很难协调和统一。对科学与人文的理解，尤其是对后者的理解，更具民族特色。像中国这样历史悠久的古老国度，她的人文精神之精髓究竟是什么呢？
曲折的历史过程，以及政治体制，经济体制，道德法理体系的选择，都决定了一个国家的人文特色。这种特色本身必然影响对科学概念的认知。纯粹科学概念的本身，其纯粹性是毋容置疑的。但用人文特色来观照，或者与人文特色相结合所形成的科学观念必然不同，甚至截然不同。我们学习的是中医，不妨说说中医。
我们不否认，医学的发展，必然要结合其所处时代已取得的自然科学进步的成就。但现在面临着极为迫切的问题需要解决，或者说要不要解决。那就是，中医是否科学？从纯粹科学的概念来说是否科学？首先，从中国人文特色背景或者结合中来看，中医当然科学。所谓科学，首要的是要揭示事物存在变化发展过程中的规律。科学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实证性，当一个真相或规律一旦被人揭示并掌握，则必然而且必须可以被反复求证。如果把中医治愈疾病比作到达某个目的地，则只要遵循了某种规律，不管你采用怎样的交通工具，都可以到达目的地。那么，这种被必须遵循的一般规律既可以被反复求证，而且可以不因交通工具的千差万别而被否定其必须遵循的一般性，普遍性。这样的对规律的揭示，当然符合纯粹科学的概念。被某些西方人文特色结合的科学观认为：到达目的地的交通工具绝对不可能这样千差万别的。按照循证医学的所谓指南，十个医生对同一个病人所使用的交通工具基本上是相同的，而且只要没用错，是大家一致认为的，那么即使最后没有到达目的地，他也没有错，大家都认为没有错，因为他是科学的，他是符合科学的在用。中医呢？十个医生都是遵循了中医学的一般规律，但可以选择甚至十个都不一样的工具，结果也能到达目的地。如果西医没有看好病，只要他没犯错，你也不能说他水平低。如果中医没看好病，那中医只好也应该谦虚地说一声，不好意思，你另请高明吧。以科学的务实的态度来评价中医，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某些甚至是国人认为中医的不科学性呢？
中医所使用的药物或方剂，其具体成分以及作用原理的确存在不能确知的情况。但在明确掌握其与疾病之间的对应规律的前提下，丝毫不影响科学的实证性。青蒿治疟，并非一定要知道是其含有的青蒿素在起作用以及其作用的原理以后，才能使用。中医有自己的方法来寻找和确定这种药物或方剂与疾病之间的对应关系以及蕴含的一般性规律。这是中国人文特色观照与结合的结果。不应也当然不能以某些西方人文背景下的科学观来评价。
现代药理以及方剂药理，也在帮助中医知其所以然。这是一个从整体把握到局部细致解释的过程。而西方医学却需要从局部细致的把握走向整体的解释。就像房屋建造一样，我们的中医一开始就是框架结构，现在需要的是继续深入的去搞清东墙西墙一砖一瓦。西医却是从一砖一瓦东墙西墙开始，然后才能建成。现代建筑学应该是承认框架结构的科学性与先进性的，那么，会有人不同意我这样说，其实还是我们中医更具科学性和先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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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看反中医人士讽刺挖苦地说过类似这样的话：如果出了医疗事故，中医在法庭上绝对讲不清楚，法庭只相信公认的科学准则，中医的阴阳五行是全凭想像的产物，而且中医在治疗上毫无准则可言，十个中医看病，可以开出十个不同的方子，而更可笑的是，每个中医都还认为只有自己开的方子才是正确的。。。。。。
这些反中医的人虽然“居心不良”，但有些问题确实值得引起中医界反思：例如辨证体系有无准则可言？理法方药有无准则可言？如有，为何会出现“十个中医十个方”？如果没有，那岂不是正应了反中医者的攻击？
我个人认为，中医的规范和准则其实是具备的，但应当将其上升到制度和法律层面，这个规范就应该是《伤寒杂病论》，应当绝对确立《伤寒》在中医领域的医事法律地位，如果由权威机构发布基于《伤寒杂病论》的临床辨证处方用药规范，不知是否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十人十方的杂乱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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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