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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以酸为例,乌梅泻肝,为何五味子补肺?为什么熟地至甘却以之为补肾之药?山茱萸味酸也以为补肾之药?石膏辛寒中的辛如何解释?为什么肝心脾肺肾五臓之热所用药差别不大?都用苦味,而不用五味补泻?苦味为何能清热?什么叫“清热”?为苦味为何又能补肾?为什么五臓之补多用甘味,少用五味?甘味的甘草、忍冬等如何可以清热解毒?甘味的效果是什么?什么是“毒”?
从药物的性味具体言之。
答:如果按照既往的药物学解释来看,这种俯首既得的例子根本是难以“自洽”的,而这种矛盾直接导致对医者经验的总结和对前人的学习难以获得实质性的提高,最后依然是沦于经验性治疗。所以,一定得按照中医理论衍化的基本路径来找到中药理论的基本结构模型,才可以解释这些临证中的问题。本草者,以草为本也。草木具生生不息之气,以之代称药物是借其生机为药物之性立论也。概括来说,本草理论除之前所述的药味之学外,整体来看具备气-质-性-味的体系。分而言之:
气乃药物和自然时空互涵中或顺从时空之序或“共鸣”于时空之场的一种组织形式。第一就是要符合自然生长化收藏的顺序,为先天五行之序,生之期为木,长之时为火,化之季为土,收之节为金,藏之序为水。这不是说这个季节的药物就体现了五行的某个性质,而是按照这个顺序,植物的相应的形质会获得更充分的药力,于此时采摘可以最大限度的获得其效用的量(大小)。它和质的第一个方面是相应的,即:茎为木(按照植物的衍化生成来说,茎是最初存在的,之后是叶花,根也是茎的一部分,韧皮部从上向下输送,木质部从下向上输送,韧皮属金,最后发展到有些以根为繁殖的种子时,这些根才作为“肾”的意义出现。这种在植物发源衍化的过程中因为分化而产生的局部意义、价值、功能属性的不同也使得对药物的分类产生某些混乱,出现分属不清的情况),花叶为火,肉质为土,皮质与果实(某些,在一些植物上果实与肉质是合一的,也属于土)为金,根(某些)为水,种子有有壳者、有果肉兼具者、有生为蔓藤者、有生为木本者……其性、其所成之质各有不同,但其生机蕴含,所以大多体现水、木、土之性(但是植物或者动物非万物之灵,其中有很多是五行不全的,用药也就是用其偏性,若有全性者则其性醇,所以植物中的裸子植物就比较原始,五行不全,还有无种子的植物也是如此,在衍化中种子的出现是比较晚期的,能成五行后天之体是较晚的事情)。但是和人身脏器一样,生物的局部部分未必单单属于某一行,有体现五行之全者,有体现二行三行四行者,也有性质单纯体现一行者,不能僵化的看待五行分属。在现实中,人做不到如《素问•四气调神大论》般的严格按照四季(或五时)而行,而季节本身也做不到随时保持正常时序,尚有“先后之至”、“风雨不时”,所以生成的过程不是刻板循环、不是顺理成章、不是一帆风顺,人造作的理论只能取其“均值”,适用于“大样本”、“大尺度”,所以不能以这样僵化的、个体的角度来看待“五行先天的时序”。那么五行的意义何在?实际上天下的一切都要遵从“能量守恒”,自然的、人体的、药物的,只要是守恒的那么就可以按着自然的时空“限制”,按着人体的肉身“限制”,按着五行的功能“限制”而加以调节,“知止不殆”,这个是可以明确的,这就是坐标、钥匙,是对应于动态的变化的“可控节点”。“生成克化”不是必克必化,而只是一种“能”(能力、可能)的表述,有些人调动力量调得好,有些人也调动了力量却调不好,这就是可以分析评价和总结的了。所以“后天”为胜,涵容了“先天”即在于先天是“形而下”(此先后指衍化次序)的,依附于形质的发生(不均匀的),后天是“形而上”的(均匀的);先天因为无限的偶然性的存在而“难知其所以然”,后天形质已定而在有限中产生某种必然性,所以反倒“可知其所以然”。“天地定位,四时有序,万物各从其类”就是古人对“所以然”的总结、具化,有些医家的理论就是没有在各个方面落实这个原则,从而对一样的、不变的“实在”做出截然不同的见解,产生各种各样的“偏”。我在开头就讲过“分类”,可见分类的意义很大很大。从而我们回到药物讨论上,在大多时候,人主动在某时节采摘某部位可以获得此部位的最大的效能是一定的,因为这是自然原本之事。比如,根及根茎多在秋末春初采,秋末苗叶未枯,过早则药效不足,过晚则苗叶枯落;春初发芽时采,过晚则养分损耗。是顺应生机在植物身上的充盈程度来的。采花在晴晨将开未开之时,过早则气味不足,过晚则气味全失;花蕾在含苞未放时采;花粉在花开最盛时采;采叶在茂盛青绿时;全草在生长最盛及花期时;果实在成熟时采……具体来看,秋冬采根则肾水之性足,气-质相应,其效足。而茎叶多辛性,花多咸性(甘苦化咸),肉多土性而甘,果实金性而多酸,种子三性而多苦辛甘,根茎水性而多苦(这个还要参考该植株部位的五行之体、气或全或残,或纯或杂,此言其大概)。气足则其药的“能量”足,药效有效成分高,质具则所用部位性质可预定。
气之第二性乃生长所在之时空的具象,以后天五行为序,所谓“同气相求”,此分布相应之性为应五行之类,“方以类聚、物以群分”,此为药物之效能作用靶点的一个依据所在,比如生在东方的药物其气之具足使得它往往治效体现于肝木的性质,和肝木辛性更具有亲和力或者说呼应度(共振频率)。而质的第二方面体现于,如植株为木性,取其生机之性;金石为金性,取其杀厉镇肃之性(如化学药物和丹药);土和各种肉为土性(五果五谷五菜五畜即此类),取其厚重与濡养,化充形质;火性体现在生长的环境,如阴湿之地,阴极阳生,生物则能自生阳以化阴,故药多为温燥之性;水性体现在阳燥之地,自能涵藏水分以抗阳热干燥,故药多为苦味,甚则质润涵水。这是表征其质的性质,具有客观意义。这气质二者决定了药物的效能大小、作用部位以及偏性的利用(即质的第二方面,针对的不是五味这种具体的作用,而是对疾病整体呈现的偏性可以做出的干预,比如生升之性盛则以金石对抗之,阴湿盛则以燥性药应之,燥证则以涵育之药应之,于此类药中复择五味具体功能组织成方)。
药物产地地形之异好比人之生各随地域而各有其别,关键还是以一地之中心为坐标而定五行方位具体分析之,不能笼统的分析之。而药物外形区别亦如人之才智品格与其外貌相关性之有无大小一般,不可以太过于细致或者僵化的和五行对应,只能究其大要,关键是以其质、性为主而不以色、形为主,在药物身上还是要追求共性,即药物整体呈现的统一性效能,而不是具体分析其色-象的五行相应,那就会犯“把相关性当因果联系”的错误了(人称“归因谬误”)。在各种时空环境作用下形成的寒温之性,大概来说,如太阳之多少和地理之燥湿,太阳盛而湿盛者多热性,太阳少而湿盛者多湿性,太阳盛而干燥者多燥性,太阳少而干燥者多寒性。寒-热则性急重其性,湿-燥则性缓重其质;寒性则局限,热性则广泛;寒凉则性能集中收敛,易使别处不足而生虚,温热则性能发散推荡,易使消耗增多而生虚。前者之虚在损害组织力、集中力,故曰伤阳,后者之虚在损耗贮存的阴质,故曰伤阴。这个随五味的不同又有进一步的区别。炮制所用无非在生熟二端,除了一些媒质做到了减毒增效外,其加工无非是化生为熟,生者通利,熟者和缓,这也可以看做是寒热之性的另一种表现,只不过是表达在力量上,力大力小的区别而已。
那么,由气而质,由质而性,最后由性而味,味作为最终的“确定性”而为我们所体认,以之为中心坐标,整合气-质-性三者,以达到准确运用的目的。同时,由气-质-性的连贯衍化也可以对药物做出基本的药味判定,这就是理论预测作用的体现。如此,结合上一问我们可以来回答这些中医遣药制方中常见的“矛盾”之处,知,实非矛盾,而是历来药理学的“模型”的不经导致“解释”的错漏百出,以致于中医用药可得其效却难释其理,能此治不能彼治,能己得却难使人明,故经验、意会大行其道,全在于讲不好也。
还有一点是,在我们的本草著作中,从语言文字的描述上往往可以发现一个问题,即,其描述多是效用和结果并存,如“止泻”、“止咳”只是药物作用的结果,并非其起作用的原因,即药性所在;如“温中下气,破痰利水道”就是效用之由的描述了;而如“利肝肺气”则是直接点出了药性的对象。这样几方面并存,我们在分析药性时就不得不依靠理论来把数者分开,并且明确治效何以得效的所在,而不是见症即投,同时也可以筛选排除因为偶然因素得效而记载或者因为方剂之效反以为是药物之效而记载的情况。
如题目中所言(引文以《纲目》),乌梅酸,温,主治:下气,除热烦满,安心,止肢体痛,偏枯不仁,死肌,去青黑痣,蚀恶肉(《本经》)。去痹,利筋脉,止下痢,好唾口干(《别录》)。水渍汁饮,治伤寒烦热(弘景)。止渴调中,去痰治疟瘴,止吐逆霍乱,除冷热痢(藏器)。治虚劳骨蒸,消酒毒,令人得睡。敛肺涩肠,止久嗽泻痢,反胃噎膈,蛔厥吐利,消肿涌痰,杀虫,解鱼毒、马汗毒、硫黄毒(时珍)。
五味子酸,温,主治:益气,咳逆上气,劳伤羸瘦,补不足,强阴,益男子精(《本经》)。养五脏,除热,生阴中肌(《别录》)。治中下气,止呕逆,补虚劳,令人体悦泽(甄权)。明目,暖水脏,壮筋骨,治风消食,反胃霍乱转筋,痃癖奔豚冷气,消水肿心腹气胀,止渴,除烦热,解酒毒(大明)。治喘咳燥嗽,壮水镇阳(好古)。
山茱萸酸,平,无毒。《别录》曰∶微温。主治:心下邪气寒热,温中,逐寒湿痹,去三虫。久服轻身(《本经》)。寒热疝瘕,头风风气去来,鼻塞目黄,耳聋面疮,下气出汗,强阴益精,安五脏,通九窍,止小便利。久服,明目强力长年(《别录》)。治脑骨痛,疗耳鸣,补肾气,兴阳道,坚阴虚,添精髓,止老人尿不节,治面上疮,能发汗,止月水不定(甄权)。暖腰膝,助水脏,除一切风,逐一切气,破症结,治酒渣(大明)。温肝(元素)。
很巧,三者均为果实,形质属金。味亦属金。不论泻肝还是补肺那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区别在于乌梅多生于南部、东南、西南(火、木、金),五味子多生于北部、西北、东北(水、金、木),茱萸多生于东南、中部、西北(木、土、金),其差别在于火、水、土三性,前者动、热、泻,后二者静、寒、补。乌梅夏季采摘,五味子和山茱萸秋冬采摘(乌梅和茱萸要去果核,实际上五味子是连果连种子一起用),得气不同,但与五行无关,若非要说有,则前者禀外散之性,体现金的双相性作用里的泻浊之力,后者禀内收之性,体现金的双相性作用里的泌精之力。从药效来讲,三者其同者在:均可去烦热寒热,乃去肝气旺盛之热而非郁结之热,如彭子益的乌梅白糖汤然;反胃转筋噎嗝、风气去来等为缓肝急;金之能的两面性在于可以分泌精华以补,也可以排汰糟粕以泻,乌梅山茱萸二者于泻之一途效用为多,如除痹止痛、症瘕恶肉、消肿涌痰(故二陈不可少乌梅)、消食黄疸等,非如辛味之通,非为苦味之挫锐解纷以藏,而是助排泄以通,乌梅更能解毒,是排泄之力尤强;茱萸兼土性,补而化之力盛,故安五臓,强阴益精,添精髓;五味子兼水性,其酸以收藏除逆为胜,止咳逆奔豚、止呕逆、消水除胀,或养五臓、壮筋骨、明目、补虚劳为胜;山茱萸以中土可兼四旁,故兼具乌梅五味子之效。至于止渴为分泌之效;止痢、止月经为汰浊之故,浊去而复故道,非如辛味布散行水束郁止痢之效,亦非苦味去热、甘味补养镇固之效,非此因而用之则所谓收敛之效不可得;出汗亦汰浊而气机自行而汗出,非发汗也。三者同异大略如此。综上,乌梅为土中之金,五味子为金中之金,山茱萸木中之金,前一五行为部位大略,后一五行为效能,而于效能里又有上面所述的差异,是表达所用均是五行,而五行层次、所指却各有不同,不能混一,古今于此多失。
所谓五臓之补,往往不是指五臓效能“不作为”从而用补味补之,而是本气不足以行效能,故用甘味以补五行。而五臓之热为郁结而气血壅塞者自然以苦味解之,而不必各以五臓泻味泻之,此泻仍然是从效能之无法执行立言的,如辛味去热、苦味解肌发汗、酸味除寒热等等,一般有形之热结自然苦味当之,不必舍近求远,而从五臓之泻着手了,关键还是在于认清“何所致”,“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罢了。石膏辛甘寒之药,辛以通故能去结滞,寒性敛故能增效力,甘以缓之其效不烈并使后力有继,故去热配苦味之知母,散结则径直用之,补养之剂用之则使不凝滞,除虚而生结热者(如骨蒸劳疸等之治)。和苦味不同则如用兵或进攻或阻击,或诱敌深入或穿凿分割,是在于医者择用之。
地黄若以其色生黄熟黑而入脾入肾的话就是以貌取人,不足为训。熟地以中原出产为胜,本色黄,喜肥厚土壤,根大多汁,质润,藏器以正月九月采挖。干地黄主治伤中,逐血痹,填骨髓,长肌肉。作汤除寒热积聚,除痹,疗折跌绝筋。久服轻身不老,生者尤良(《本经》)。主男子五劳七伤,女子伤中胞漏下血,破恶血,溺血,利大小肠,去胃中宿食,饱力断绝,补五脏内伤不足,通血脉,益气力,利耳目(《别录》)。助心胆气,强筋骨长志,安魂定魄,治惊悸劳劣,心肺损,吐血鼻衄,妇人崩中血晕(大明)。产后腹痛。久服变白延年(甄权)。凉血生血,补肾水真阴,除皮肤燥,去诸湿热(元素)。主心病掌中热痛,脾气痿蹶嗜卧,足下热而痛(好古)。生地妇人崩中血不止,及产后血上薄心闷绝。伤身胎动下血,胎不落,堕坠折,瘀血留血,鼻衄吐血,皆捣饮之(《别录》)。解诸热,通月水,利水道。捣贴心腹,能消瘀血(甄权)。熟地填骨髓,长肌肉,生精血,补五脏内伤不足,通血脉,利耳目,黑须发,男子五劳七伤,女子伤中胞漏,经候不调,胎产百病(时珍)。补血气,滋肾水,益真阴,去脐腹急痛,病后胫股酸痛(元素)。坐而欲起,目巟巟无所见(好古)。综观其效,除生地多以血脉之治而为火中之土外,熟地为土中之土,干地黄二者兼有其效,使虚损补而各行其是,其效由此。又名地髓,岂不然乎?至《本事方》时尚多用熟地补中气,而补肾之说从元素师弟始,和中医理论本来的内涵与意义就已经不符了,就是之前说过的主观一偏实际也就偏了。归经之法是对药效部位的探求,只是缺少适当的方法及解读环境,只得在旧有的语境中寻觅,最后采经络之说以解释药效分布,却不管已有违经络的本义,中医之理就在这样的层层旧说叠加中开枝散叶,鱼龙混杂,泥沙俱下。
“毒”者厚也,气性雄烈也。古谓之毒者,从草木之毒扩大到身体之毒,多是在结滞生热或寒凝瘀结,气血壅塞的基础上,病情变化快,见症恐怖,阴质消耗迅猛,能快速阻断某个机体功能或者可以持久并顽固、坚定的损害某个功能的情况,体现作用物质和靶点的双重性,被称之为“毒”。后代对症状重,易传染(也是一种重和迅速)的疾病状态也称之为“毒”。现代所称的“排毒”实际上是把身体废浊物质的蓄积称之为毒,就是一个“概念炒作”范畴了,不在中医理论“毒”的范围内,但是因为大众口味的需要,很可能此概念难以消除了。甘味缓急,其能解草木之毒在于缓其猛烈的药性,是为解毒。而甘寒药如忍冬解毒仅只是近世对肿痛较甚的疾病的俗称,概念运用上和现代市场化的“排毒”没有本质差异,是以甘性转输化消,寒性收引限制(减速)起效的,与薏仁清热破毒肿,麦冬去热毒咽痛,石斛治痈疽排脓内塞,合欢皮消痈肿,葛根解诸毒,瓜蒌壳消痈肿疮毒,蒲公英消热毒恶肿等是一样的。至于“毒”之发的种种变态,则以其抑制的功能的对立处解之,以其抑制的不通处解之即可,不能尽以为某可以解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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