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蒙古大夫系列------别人的故事 （四）

xiaozheng

           昨天拜会了一老前辈，年事已高，说话慢悠悠的，但思路还是很清晰，老先生讲了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那是在1962年老先生与同事出差到X市，住进招待所，正赶上招待所杀狗，下午两位去屋后厕所解手，在厕所旁的垃圾箱旁看到两对狗爪，同事对先生说，老哥，挣点钱吧，老先生不解，挣钱？到哪挣钱，厕所？还是捡垃圾。同事努努嘴，把那卖了够个（我）俩一年的工资。先生瞅瞅四只脏兮兮的狗爪子又瞅瞅同事说：没发热吧，咋就佘（说）胡话呢。这要能挣钱你成仙了，同事笑笑说：只要你不回去说，个（我）就给你整个高高的出差费，个俩天天喝酒吃肉，先生好奇就说个（我）不说，还加了一句你要是能卖上一毛钱，今晚的饭俺请了。同事再一次核实先生回单位不会提及此事，到垃圾箱捡起两对狗爪，到大街一家制作锦旗的店里软磨硬泡讨到一块尺见方的红绒布。恰好是星期天，同事还是细细观察地形在街市一角撂起地摊，垫上报纸铺上鲜红的绒布，两只狗爪子齐齐地摆在上面，格外显眼。同事站在一米开外，不声不响，过路人总有好事的，议论纷，人也聚越多。七嘴八舌，什么爪？狗爪？狼爪？没有定论，有了人气，同事不紧不慢说狗爪狼爪是上不了台盘滴，细细看，有这么的狗爪狼爪吗，实话告诉你是狈爪，千狼一狈，狼比狗聪明，狗能让人驯养，狼不能，狼很聪明，狈更聪明，狈前腿短不能单独行动，他能指挥整个狼群干坏事，狈不仅聪明而且全省都是宝，同事从心肝肺讲到脑子尾巴，话锋一转到了爪子，狈爪了不得，所有指挥系统最终落到爪子上，精华就在此集中。知道它功能吗，同事说了一大串病名症状都能治，特别提到阳痿，稀罕呀，比犀角牛黄象牙都珍贵。要不是家里有急事是舍不得出售地，看客多就有附和，就有内行，专家说辞头头是道，就有信者，一位中年人要同事开价，同事开口千元，天哪，一旁的先生差点晕过去，天文数字，两年多工资呀。中年男子说我就有240元，再加20斤粮票，行不行，同事半天才才说只能给你一只。240加二十斤粮票到手了，一位妇女要另一只，说等着我这就去取钱，一回拿来260元说我没粮票多给你20块钱。同事又详细告诉她回去千万莫洗，用十斤白酒上火熬去三成，把狈爪剁成九块，放进去，七七四十九天打开分成九九八十一份，每天早晚各喝一次，等喝完再重的疾患也好了。当晚同事请先生吃了打出生也没吃过的宴席。
       要问那两只后腿呢，老先生没说。我想接地气的后爪可能会卖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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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的忽悠，就有人信，而且都扛着中医的旗号，为什么。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如今穿着中医大氅的江湖还是那么有市场，有了先进的传媒手段，被忽悠的群体迅速膨胀，加之一些名人学士权贵的搀和，相信顶个锅就可祛百病的人不在少数，真该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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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

江湖郎中

“要问那后退呢，老先生没说。”  老先生没说，我替他说了吧：找个偏僻的地方仍了！“卖更多的钱”？您以为钱真那么好赚啊?您不是吃这碗饭的人，真要抱着“卖更多的钱”的想法只能把自个儿卖到监狱里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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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要问那后退呢，老先生没说。”  老先生没说，我替他说了吧：找个偏僻的地方仍了！“卖更多的钱”？您以为钱真那么好赚啊?您不是吃这碗饭的人，真要抱着“卖更多的钱”的想法只能 .. (2013-10-25 01:07) 

    说的是，江湖一定有江湖的规矩。不是谁想吃这碗饭就能端的住这碗。[s: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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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又拜访老先生，先生讲了他父辈的故事，先祖居定西漳县殪虎桥（甘肃），世代为山民，采药伐木种当归。山里人家住的分散，相隔几里算是近邻。山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院墙砌的高高滴，若无兵灾战乱这里真是世外桃源，山高沟深占山为王的土匪都嫌它太背。这里生活真是自在。矛盾了吧，既然连劫道的都不来，何必高砌墙？外了不是，这地可是动物的天堂，有熊，有狼，有麝，有猞猁，有穿山甲，有有有多了去了。并不是每位串门的都是索命滴，有时来客恶作剧，很可能在面袋上撒泡尿，锅里整点干货。像狼，熊很少来光顾。不过要是碰到一次终生长记性。老先生的爹就因此躺了半个月。那是刚猫冬，天气咋寒还暖，日头还有丈把高，寒意逼人，山里的天就这样，降温瞬间就可以感到，先生的爹出门去抱些柴火，柴火垛在大门外，老爹提着斧头到柴垛旁，捡了几根圆木开始劈，没劈几块就感到身后有动静，此时头是不能回滴，这是祖辈传下的规矩。一股热气似乎到了脖颈处，，老爹举起板斧越头向后抡，热气顿时消失，老爹趁此瞬间，向前窜出数米，再回头，妈呀，四五只狼就在咫尺。老爹迅速爬上丈五高的柴垛，再下看，狼已把柴垛围的严严实实。老爹想喊，又没敢喊，怕的是家人不知外面情况，冒然出来更是危险。老爹在垛上坐着，手里的板斧紧握，垛下群狼仰头望之，僵持着，狼逐渐集中到柴垛正面，头耷拉着一动不动，似睡觉。突然一只体型不大的狼跃起冲向柴垛，叼起一根柴棒就跑。紧接着又咬住一根往外拽，往复数次，回到狼群中，低声嚎叫，刷，刷，刷，四只狼同时冲向柴垛，重复着示范动作，那小个狼则在一旁观察，时而叫一声，狼群就换一位置继续。柴垛随时有坍塌的危险，老爹顾不上预后了，他观察了那小狼的位置，掂量着手里的板斧，比划，嗖，板斧飞了出去，正好击中那狼的前肢，一声凄厉的嚎叫，狼群停止了工作，都回到小个狼身边，闻闻嗅嗅，把它扶到一只健壮大狼背上，左右保护着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家里人也听到动静，拿着钢叉，猎枪出来，哇，老爹躺的直溜溜的，越靠近越臭。
    知道什么是狈了吧。把老爹吓的尿裤子的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