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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军回到本草学伤寒=====大青龙汤(第二十一方) 38、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服之则厥逆,筋惕肉瞤,此为逆也。大青龙汤方。 39、伤寒,脉浮缓,身不疼、但重,乍有轻时,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发之。 麻黄六两,去节 桂枝二两,去皮 甘草二两,炙 杏仁四十枚,去皮尖 生姜三两,切 大枣 十枚,擘 石膏如鸡子大,碎 右七味,以水 九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取微似汗。汗出多者,温粉粉之。一服汗者,停后服。若复服,汗多亡阳遂虚,恶风烦躁,不得眠也。 大青龙汤只是两条,不过这两条,历史上引出很多麻烦。由此产生了方有执、喻嘉言为代表的:风伤卫、寒伤营、风寒两伤营卫的“三纲鼎立”说。徐大椿则直接认为,39条有误,必有另外主方。 伤寒论的原貌,后人实在无从知晓,现在大家都以宋本为研究对象。但是可以肯定,宋本距离原貌已经很远。钱超尘老对伤寒论做了大量考证,得出结论:伤寒论最早的格式是按照某某病某某汤、不可汗、不可下的格式写下来的,因此,现在看到的唐本还算接近原貌。 中医,进入宋代,因为崇尚玄学,开始走向歧途;金元时期,则在歧途愈走愈远;到了明清以及近代,到了登峰造极境地,中医与老百姓越来越远。所以我们看到的伤寒论,是后人分篇分条,难免与愿意相违。其中古人手抄竹简,也会造成诸多错误。我一直有一个感觉,伤寒论原文,必是极其精炼,许多解释的文字,恐非原文,猜的,毫无根据。以38、39两条。 38、太阳中风,39伤寒,就这两个词,把后世大家难住了,解释不通,还要强加解释。太阳中风,不该有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伤寒不该有,脉浮缓,身不疼。 我看,完全有可能,原文是这样的:38和39 本来就是一条=====太阳伤寒,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太阳中风,脉浮缓,身不疼、但重,乍有轻时,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发之。这样就完全解释通了。理由:1、古人著书惜字如金,文首冠以太阳,总领下面伤寒和中风两段;2、伤寒论很少注释语言,其实他就是大夫的临床手册,不是理论研究著作;3、伤寒、中风两个词,有可能是错简,后来以讹传讹。这完全是凭空猜测,自己理解而已。不过这样理解,也感觉不对,擅改经书之过,呵呵!原文应该是对的,后面再说。 关于大青龙汤,历来视为发汗峻剂,畏之甚于麻黄、桂枝。是因为后面的: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服之则厥逆,筋惕肉瞤,此为逆也。其实,就是这个病,和麻黄汤,也会这个症状,本来是桂枝汤证,你喝麻黄汤,肯定也不行。估计后人看到,麻黄用到六两,特意提醒而已。大青龙汤可以视作桂枝去芍药合麻黄合越婢。后人更从易经,搞出来大青龙汤较小青龙汤厉害,是因为大青龙可以云腾致雨云云。 大青龙汤、与桂枝汤、麻黄汤、越婢汤、麻杏石甘汤、葛根汤有着太深的渊源。
桂枝汤 |
桂枝 |
芍药 |
甘草 |
生姜 |
大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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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黄汤 |
桂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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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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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 |
麻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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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婢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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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 |
生姜 |
大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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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黄 |
石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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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甘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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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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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 |
麻黄 |
石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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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汤 |
桂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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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 |
生姜 |
大枣 |
杏仁 |
麻黄 |
石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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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根汤 |
桂枝 |
芍药 |
甘草 |
生姜 |
大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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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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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根 |
一列表,就会发现,大青龙汤,实际可以理解成为桂枝汤+麻黄汤+越婢汤+麻杏石甘汤+葛根汤的合方,去芍药。 回到条文:太阳伤寒(我自己倒过来的)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服之则厥逆,筋惕肉瞤,此为逆也。大青龙汤方。 伤寒(我自己倒过来的)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这是典型的麻黄汤证,当用麻黄汤。关键是不汗出而烦躁,因为这个症状,而增加了生姜、大枣和石膏,也可以理解为生姜、大枣和石膏治疗这里的烦躁,当然学习经方,这样有点不对头。不过这样可以理出个眉目来。为什么不汗出,是因为正气不足,津液不足,故用生姜大枣;为什么烦躁,是有里热,故用石膏。这个时候,需要发汗,所以去掉芍药。曹颖甫,认为,桂枝负责动脉,芍药负责经脉,一拉一推。 所以,大青龙汤证,可以理解为,伤寒,但是正气不足,汗不得出。这里用的是不汗出。55条是伤寒,脉浮紧,不发汗,因致衄者,麻黄汤主之。古人用字是多么考究。不发汗,是人为原因,该发汗而不发汗。不汗出,是应该汗出但出不来。出不来,则里热。犹如茶壶烧水,把壶嘴堵死,自然里面热得快,高压锅就是这个道理。里热则烦躁。 “不汗出”是这一段的核心。从“不汗出”三个字可以看出,这个病还真不是伤寒,就是中风,应该出汗,但是汗出不来,他一出汗就好了。为什么汗出不来,推动力不够。犹如上坡的汽车,很是费力,哼哼半天,还是没有上去,这个时候,水箱开锅了,哈哈哈,瞎比方的。水箱开锅,就是里热。这个时候,当然还得用桂枝汤,不过,因为需要推力,就要去掉芍药。但是,前面还有障碍,表不开,需要麻黄杏仁开表,如同扫清前面障碍。水箱开了,怎么办,想办法降温,加石膏。这样一想,就全通了。所以原文还是正确的,太阳中风===== 39、伤寒,脉浮缓,身不疼、但重,乍有轻时,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发之。按照上面的分析,咱还是别改条文了。之所以,别改,是因为说:伤寒,身不疼,但重。因为中风一般身不疼。从语势上看,意思是,伤寒,应该身疼,这里不疼,但重,意思是:伤寒虽然身不疼但是重,重可以理解为疼得较轻症状。这一条更是众说纷纭,质疑者众多,就这么点症状,就用大青龙汤?而且特别说明===发之,从表走。其实理解了上面38条,这条就好办了。这一条,真的是伤寒,而不是中风,中风表是开的。如果正气旺盛、津液充足,就会出现典型的伤寒症状,身疼痛,但是因为正气不足、津液不足,这个邪气、水气,就停留在肌肤腠理之间,所谓皮水?《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第十二》中有“病溢饮者,当发其汗,大青龙汤主之,小青龙汤亦主之。” 饮水流行,归于四肢,当汗出而不汗出,身体疼痛,谓之溢饮。”从这里看出,大青龙汤,其实是治水的方子。这个时候需要“发之”,不需要疑惑,其实从配伍上看,大青龙汤的发汗力道,远比麻黄汤逊色。回到条文:因为津液不足,所以脉浮缓;因为正气不足,所以身不疼、但重,抵抗不激烈,自然不疼,逆来顺受。因为一息尚存,没有全面缴械,所以乍有轻时。当然,所有这些是建立在无少阴证的基础上。这个时候用麻黄汤发表出汗,用桂枝汤去芍药,增加津液动力,用石膏清里热。 在古代,大青龙汤是治疗瘟疫的一个名方。从现代报道看,大青龙汤也是治疗疫病的良方,如手足口病,流感。 所谓: 千古名方大青龙 谈龙变色无人用 藏在深闺人未识 普劝医人祥研习 胡言乱语一大通,还是看看别人如何说: 略论大青龙汤 由于仲景《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书中对于大青龙汤的临床应用只有三条,又加后世医家对桂枝汤、麻黄汤、大青龙汤皆视为竣剂,畏之而不敢用。因而大青龙汤的应用上的广泛性和临床上的卓效性,鲜为人们所了解。
近几年来(1985年以后),我国出版的高等医药院校教材中,不管是《中医方剂学》,还是《中医内科学》,都没有把大青龙汤当作一大主方,在书中作必要的论述和临床应用的推广。最多不过是像《方剂学》那样,作为麻黄汤的加味方,附於麻黄汤条后。
关於仲景书中对於大青龙汤的临床应用,现在仅有的三条是: 《伤寒论》第38条为“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服之厥逆。筋惕肉瞤,此为逆也。”又此书第39条为“伤寒,脉浮缓,身不疼,但重,乍有轻时,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发之。”《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第十二》中有“病溢饮者,当发其汗,大青龙汤主之,小青龙汤亦主之。” 在这里我们略去传统性诸家对《伤寒论》中两条开端所云:“太阳中风,脉浮紧”和“伤寒,脉浮缓”谓之中风见寒脉,伤寒见风脉,随称大青龙汤为治风寒两伤、营卫俱病的无谓之词,而着重研究投与大青龙汤的主证。显然,脉之浮紧、浮缓,身疼痛与身不疼但重,都不是大青龙汤的主证。对于外感病来说,从第38条中有发热、恶寒、不汗出、烦躁四项作为主证,则第39条中投用大青龙汤所据脉证,而上述四项,一项未备。对此不少医家作了许多揣测。其中有代表性的是日本的山田正珍氏和我国的陆渊雷先生,都认为在第39条中投用大青龙汤一定都具备发热、恶寒、不汗出、烦躁四证,文中不载是意在简化文字叙述,或举出药方名则主证可知而略去的。因此,认为外感病投用大青龙汤的必备主证,山田氏以为:发热、恶寒、不汗出、烦躁四证;而陆渊雷先生独以为:发热、恶寒、不汗出、口渴、烦躁五证,而多口渴一证。 读了大村光明氏的《大青龙汤管见》,此文发表于日本《汉方临床》第24卷第9期叙述了应用大青龙汤(提纯剂)治愈者六例,以驳斥成都中医学院所编的试用教材《伤寒论讲义》中投用大青龙汤时必须具备主要症状的说法。从其所举六例中,可以看出:不管是有热还是无热、有汗还是无汗、恶寒还是不恶寒或反恶热等等,没有一种症状是每一例中都有的。第39条“伤寒,脉浮缓,身不疼,但重乍有轻时,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发之。”今日看来,条中所云,正是投用大青龙汤的的证,文中不载第38条的所谓主证,并非出於省文。只有一项须辨别清楚,即“无少阴证者”,也就是说只要不是少阴病,像第39条那种情况是可以投用大青龙的。医家认为病轻药重,不得应用大青汤险竣之剂,此为不懂大青龙汤临床应用而发的议论,是不足取的。通观《医宗金鉴》、《伤寒来苏集》、《伤寒贯珠集》诸书,各家学说,无不望文生训,而缺乏临床经验,令人难以卒读。 按桂枝汤、麻黄汤、大青龙汤、葛根汤等方所治病症甚广,但终不能为医家所接受,而通行於世。 唐代药王孙思邈氏在暮年所编《千金翼方•卷九•伤寒上》叹云:“伤寒热病,自古有之,名贤睿哲,多所防御。至於仲景,特有神功,寻思旨趣,莫测其致,所以医人未能鑽仰。尝见太医疗伤寒,惟大青、知母等诸冷物投之,极与仲景本意相反,汤药虽行,百无一效。……夫寻方大意不过三种:一则桂枝,二则麻黄,三则青龙,凡疗伤寒不出之也。其柴胡等诸方,皆是吐下、发汗后不解之事,非是正对之法。术数未深,而天下名贤止而不学,诚可悲夫!”且以桂枝汤、麻黄汤、大青龙汤等,在临床有多少伤寒和温病,皆能应手而愈,在世上却难以通行,所以孙氏有不学不用之叹! 自明、清时代以来,温病学家几乎将时病皆视为温病,又大倡仲景方不能治温病之说。 明代王肯堂氏《证治准绳》中早就有“故圣人悯之而医药兴,医药兴而天下之人不死於病,而死於医药矣!”王氏这种愤世嫉俗之言,虽则过之,但温病学家时用贵重药品,耗民资财,则不少见。 清代吴鞠通氏所著《温病条辨》,吴氏自诩与仲景《伤寒论》有“一纵一横之妙”,在其辛凉轻剂桑菊饮方下注云:“水二杯,煮取一杯,日二服。二、三日不解,气粗似喘,燥在气分者,加石膏、知母。舌绛暮热,甚燥,邪初入营,加元参二钱、犀角一线。”我们大家知道,服仲景方药在症状中如带有喘息,服药后未有不能祛者。但如上述服吴氏药,“二、三日不解,气粗似喘”,意即反而增加喘息,而转为必须用贵重药物犀角3g之证。仲景书中万万没有如此教人者,怎么含有一纵一横之妙,令人失望。在《温病条辨》中除此一方用犀角,不计其他贵重药物,尚有化斑汤、清宫汤、清营汤、牛黄丸、紫雪丹、局方至宝丹之类,皆含有犀角。 在大村光明氏发表《大青龙汤管见》之前,我恪守投用大青龙汤的五大主证:发热、恶寒、不汗出、口渴、烦躁,以致在临床上应用不多。遇到不恶寒或反恶热的患者具此一项,则不敢迳用大青龙汤,按《伤寒论》中的第6条为“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按吴鞠通氏的《温病条辨》中所论温病治法,则用桑菊饮和银翘散之类,多是两方的合方,而且多加药味,有时亦能一剂而愈,但不把握。另外厌其药味庞杂,和仲景方不能相伍,我深以为憾。 由于大村光明氏治验的启发,引起了我对大青龙汤在临床上进行研究应用的兴趣,所以首先以笔者自身的感冒进行实验。 笔者以往每年患一两次温病,西医称为上呼吸道感染。虽用大剂辛凉解表药,如桑菊饮合银翘散再加味等,服几剂后,自感已愈。可是别人感觉说话仍未愈,得再迁延十几日前后共二十几日方能痊愈。笔者每次发病,先自咽干开始,大多由饮水不足引起。咽干历害,则以后发病亦历害;咽干轻,则以后发病亦轻。咽干的时间很短一日多即愈。接着而来的便是鼻流清涕,四肢倦怠,日渐严重,以至於鼻涕、眼泪大量流出,令人难以忍受。只有用绵纸塞住,稍觉好些,但不久即湿透,须再更换。不发热、不恶寒、不自汗、不口渴、亦不烦躁,食欲正常,二便正常。一次又发此病,咽干甚为剧烈,自服大青龙汤以观其效。谁能料到竟一剂而愈,未见再发。此事发生在1988年冬,当时所用大青龙汤的剂量为:麻黄8g 桂枝10g 杏仁10g 石膏20g 甘草6g 大枣3枚 切生姜6片。以后每年发病,皆服此方,无不效如浮鼓。近二年来,不知为何,亦不再发此病。 笔者认识到《伤寒论》是能治温病的,那种认为《伤寒论》中的治温病部分已经丢失的见解,是何等的荒谬。自此以后,遇上不恶寒、或反恶热、自汗与不自汗的外感病,皆与大青龙以治之,效速者一剂而愈,迟者需要六、七剂而愈,但人数甚少。 大青龙汤自1989年至1993年医案记录於下: 1、患者丛×萍,女,三十岁,在自来水站工作,与笔者曾住过同楼隔壁。1989年阴历除夕,忽敲笔者之门,自言发热39℃,而且明日初一加班(工作人员愿意在国家规定的节假日加班,可得到优厚补助)。诊之,舌红苔白,脉大而数,不恶寒,不自汗,无食欲,四肢无力,与大青龙汤,以后听说一剂而愈。次日正月初一,病未再发。 2、患者张×田之妻王××,50岁,患感冒,1989年11月25日经吕姓友人介绍求治。患者发热38 .5℃,平素身体健康,舌红苔微黄,脉浮数,不恶寒,不自汗,恶心,无食欲。与大青龙汤三剂。后知一剂热退,二剂食欲出,三剂痊愈。 3、单硕,男,四岁,患感冒。1993年12月21日由其母亲带来为其诊治,其父母皆为我校教师。其母亲言:今日下午发热38.2℃。诊之,舌红苔薄白,脉浮数,不恶寒,反恶热,口不渴,身上无汗。与大青龙汤三剂,令其一日一剂。晚八时,开始服药,服后睡下,出汗,热稍退。无汗后,热又上升。晚十时,又命其服药,服后如前,汗出热稍退,无汗热又上升。夜十二时,发热时达39.4℃。又命其服药,次日晨八时,体温为38.7℃,第一剂服完。第二日晚间开始服第二剂(按应在次日早晨服第二剂,这是误会中药必在晚间服用。其实应从早服到晚)。夜间体温在38.5℃之间,一直无食欲,喜冷,恶热。第三日晨为38.5℃,饮米汤少许,食半个鸡蛋,直至下午体温降至37.5℃。精神恢复,食欲出,晚间转至平热而愈。 4、笔者之女儿,24岁,患感冒,1992年初诊。不恶寒,不自汗,食欲稍差,舌红苔薄白,脉数。发热38.3℃,笔者令其服大青龙汤,家中已备有此药,令其两剂合煎,一日可分三次,服之而愈。 5、张×敏,男,33岁,我校教师。1993年3月31日初诊。自诉从昨日半夜发热39.6℃,吃了家中现有的退热药和SMZ,体温稍有下降。今日上午9时,又发热到39.4℃,到学校医院曾肌肉注射安痛定、静脉点滴青霉素及庆大霉素之后,亦不退热。晚9点方来求治。诊之,舌薄淡红苔少,脉数,不恶寒,不自汗,亦不口渴。与大青龙汤,每日早晚各服一剂。后知,服一剂后,体温降至37.3℃,两日后痊愈。
6、任×亭,女,46岁,在本校总务处工作,1993年4月6日求治。自言患感冒,发热37.5℃,咽喉痛。诊之,脉微数,舌红苔少,不恶寒,不自汗。与大青龙汤三剂,令其一日一剂。后知一剂后热退,咽喉痛减轻,二剂痊愈。 7、秦×旺,男,49岁,学校汽车司机。1993年4月6日求治。自诉鼻塞不通,流清涕,咽干,时感头痛,不发热,不恶寒,不自汗,好像是感冒,不舒服,但也不耽误工作,照常上班。如此情况,已有好长时间,医生给打针、吃药均不见效。诊之,脉和缓,舌红苔白。与大青龙汤三剂,令其一日一剂。 1993年4月9日复诊,自言服药三剂后,鼻塞已通,清涕已无,咽干减轻,但仍未痊愈。笔者令其再服大青龙汤五剂以观其效。以后自言取药6剂(公费),服完4剂,已恢复正常。 8、朱×江,男,19岁,高中学生,1993年4月14日求治。自言,患感冒,发热38.5℃,不恶寒,不自汗。诊之,脉微数,舌淡红苔少。与大青龙汤三剂,令其一日一剂。后知服一剂后,体温下降到37℃,服二剂痊愈,未耽误上学。
9、朱×云,女,61岁,为学校某工作人员之亲戚,1993年4月15日求治,自诉患感冒后,咽喉疼得历害。疼时好像要咳嗽,但又不咳。诊之,脉和缓,舌红而大,苔白而少,不发热,不恶寒,不自汗。与大青龙汤三剂。当时我校人员告知,患者要回南京。后知服一剂后咽喉作疼已愈大半,服二剂而愈,极言中药之妙。 以上所述九例中,有六例是1993年又大多在三、四月感染,由引可见,此为流行性、病毒性感冒无疑。
又,关于大青龙汤,同意大村光明氏的意见,内热重者可加大石膏用量,汗难出者可加大麻黄用量。日本书中,麻黄为桂枝的二倍,《伤寒论》中,麻黄为桂枝的三倍,笔者前述剂量,为麻黄略少于桂枝 大青龙的确在夏天有很多运用的机会,前提不一定要烦燥,但一定是要有内热,此汤也可看成麻黄汤加石膏、大枣、生姜,最近看了不少医案,发现在有内热的情况下用麻桂是很难解表出汗,反而会导致病情的加重,但加上石膏就容易很多,但生姜、大枣在此汤中又起到什么作用呢?此汤如何与麻杏石甘汤区别呢?这里有两个医案,大家可以比较一下,发表一下看法。 大青龙汤 一。伤寒烦躁: 张锡纯医案:曾治一入冬日得伤寒证,胸中异常烦躁。医者不识大青龙证,竞投以麻黄汤。服后分毫无汗,胸中烦躁益甚,自觉屋隘莫能容。诊其脉洪滑而浮,治以大青龙汤加天花粉24克。服后5分钟,周身汗出如洗,病若失。 (《医学衷中参西录》1957:143) 按语:大青龙证与麻黄证表实虽同,而烦躁一证为麻黄证所不备也,此内有郁热之象,治宜解表同时兼清其里。麻黄汤有发汗之用而无清里之功,用之不惟不切病情,反增内热,故烦躁益甚,当以大青龙汤发表清里,待龙腾雨降,郁热顿除,则烦躁自解。 二、夏季伤寒 余瀛鳖医案:邓某,男。身体素壮,时值夏今酷热,晚间当门而卧,迎风纳凉,午夜梦酣,渐转凉爽,夜深觉寒而醒,入室裹毯再寝。俄尔寒热大作,热多寒少,头痛如劈,百节如被杖,壮热无汗,渐至烦躁不安,目赤,口干,气急而喘。脉洪大而浮紧。此夏气伤寒已化烦躁之大青龙证,为书大青龙方治之。 生麻黄12克.川桂枝12克,生石膏120克 甘草9克,生姜9克,鲜竹叶15克。服昨方,汗出甚畅,湿及衣被。约半小时,渐渐汗少,高热已退,诸症爽然若失。又为处一清理余邪之方,兼通大便,其病果毹。 (江苏中医1959;(5>:16) 按语:身体素壮,感寒无汗,热无宣泄之路,渐至烦躁目赤,口干气喘。此外寒内热,不汗出而烦躁证备,投大青龙汤果中。 以下应该是倪海厦老师的讲稿: 四二、三、「太阳伤寒」,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 「大青龙汤」主之。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服之则厥逆,筋惕肉润,此为逆也。 麻黄又名「青龙」,大青龙汤,实际就是麻黄汤的变证,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这些都是「麻黄汤证」,而烦躁,就改成「大青龙汤」了,就是麻黄汤里面加了生姜、大枣、石膏。感冒的时候,身体会痛的,马上要想到麻黄汤,而多了生姜、大枣、石膏就是为了「烦躁」,烦躁的症状就是代表「邪」已经化热了,如果刚开始是麻黄汤证,病人不会烦躁,病人会很冷发抖,等到得了「麻黄汤」一两星期,他可能证就变掉了,变到比「麻黄汤」还要深的地方,肺的津液丧失,肺太热了,已经转成肺炎了,所以用石膏,石膏性甘寒清凉润肺,能去肺热、降逆,把肺热往下导,因为病人本身体能已经很虚,加生姜、大枣把肠胃的津液补一下。 「麻黄汤」里面,麻黄用三钱,「大青龙汤」的时候、肺热高的时候,麻黄用到六钱,因为有石膏在里面,所以麻黄可以用到六钱,六钱,因为是分三次服用,每次只用到两钱。麻黄和石膏组在一起的时候,石膏会收敛麻黄,不让麻黄发汗, 会把热往下导。为什么吃痲黄,有的流汗,有的小便出来?张仲景的意思,「大青龙汤」里面一半的麻黄和杏仁走表,如果没有增加麻黄的重量,麻黄和石膏走里,杏仁不能发表,表就解不掉了,所以麻黄一半和石膏往下走,一半和杏仁走表,脑褢面的病毒从小便排出去。 像「越婢汤」,里面用麻黄石膏,不用杏仁,吃了「越婢汤」小便一大堆,不是发汗,所以「桂技二越婢一汤」的时候,取小便,因此「越婢汤」是伤寒论里面第一个水肿的方子,所以最初的水肿,用的是「桂枝二越婢一汤」。而「麻黄桂枝各半汤」的时候,是要让病人微微发汗,而不要发太多,所以病人平常一定有身痒。 凡是看到病人表寒里热的时候,就用「大青龙汤」,病人曰喉咙痒痒的,问病人有没有咳欧?有咳嗽,问口有没有渴?答有渴,问有没有痰,答有痰且痰黄黄浓浓的,黄浓就代表病人里面热,问会不会怕冷?答有,且有鼻塞的现象,所以这病人表是寒的里是热的,这热是肺热,所以用「大青龙汤」。 为什么喉咙会痒痒的,因为水喝到胃里面,正常的管道是水从胃的津液发散到肺,再到皮肤毛孔流汗流出去,有一天皮肤毛孔被寒束到了,这个水要回头,可是水不会回到胃中,水顺着三焦淋巴系统到胃的下方,这水气已经离开汗腺,但又不在胃中,也不在消化系统中,水在横膈膜中,一呼吸水气就往上冲,就痒痒的。肺里面太热了,舌苔会黄的,所以开石膏,把水往下导,小便排出去。「麻杏甘石汤」和「大青龙汤」的分辨,如果咳嗽,胃口好不好?如果胃口很好,开「麻杏甘石汤」,咳嗽咳得都没胃口了,开「大青龙汤」,所以大青龙汤就是病人的肠胃已经伤到了。所以平常肠胃很好的人,得到咳嗽的时候,「麻杏甘石汤证」。平常肠胃不好的人,得到咳嗽的时候,「大青龙汤证」。 科学中药的药粉,在真正危险的时候,整罐吃下去,也没用,因为汤者,荡也,熬汤剂的时候,可能一剂下去就好了,所以经方说「一剂知、二剂已」,指的是汤剂,因为汤的热力,所以下去的力量很强。 有一种状况不可以吃「大青龙汤」,就是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先不管什么症状,如果他的脉很微弱就是里虚了,「汗出」就是津液不够了,风吹得很难过,表示这人里面已经很冷了,石膏一下去,就更冷,本来津液就已经不够了,麻黄杏仁一发汗,这样津液就会伤的更多, 这时会造成病人贫血,因为血水同源,结果病人的手脚会冰冷掉,所以如果很虚的人绝不可给「大青龙汤」,这病人脉微弱,汗出,恶风者,是桂枝汤证,又因表虚里寒,所以应是「桂枝汤加附子」。 大青龙汤方 麻黄六两 桂枝二两去皮甘草二两炙杏仁五十个去皮尖生姜二两切 大枣十二枚劈 石膏如鸡子大碎 右七 味,以 水九升 ,先煮麻黄,减 二升, 去上沬, 内诸药 ,煮取三升, 去滓,温 服 八合,取微似汗。汗出多者,温粉扑之,一服汗者,停后服。 石膏一般四到五钱,杏仁一般二钱多到五钱都没关系。标准的黄金比例是,麻黄用六钱,石膏用四钱,杏仁用二钱,那么杏仁加石膏等于麻黄的六钱,这样子就不会伤到津液。当然临床上要看病人的症状作加减,如果病人高烧与烦躁明显的时候,我们石膏可以用到一两,如果咳嗽频繁或痰多,就多加杏仁。 如果喝完「大青龙汤」,汗出太多,药开太过了或运动流汗太多,用「温粉」擦擦。如何预防发汗太过,就是慢慢喝大青龙汤,喝第一碗的时候,可以让病人先喝两口,看看如果没有什么感觉,再继续喝两口,慢慢地把第一碗喝完,感觉到快要发汗,就不要再喝,然后保暖帮助发汗。 温粉:牡蛎、龙骨(马骨)、糯米,三味磨粉等量。 临床上,气喘的病人,冬天喘夏天不喘,就是「小青龙汤」证,也就是寒喘;天气热才开始喘,天气冷就不喘,就是「大青龙汤」证,表寒里热,里热想出去出不去,外面的热进不来,被寒束到了,就是热喘。大青龙汤是治疗疫病的药方,疫病就是气候不正常的情况下,例如春行冬令,所发生的流行传染病。现代的,只要是症状与大青龙汤证相同,就是用大青龙汤,因为中医是同证同治。如果是四季分明,节气交替正常的时候,就不会用到大青龙汤;只会用到麻黄汤、桂枝汤、葛根汤等等。 四四、「伤寒」,脉浮缓,身不疼,但重,乍有轻时,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主之。 少阴证的人,也会脉浮缓身重,少阴证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但欲寐,脉浮缓就是外有表证,为什么但重,就是病人素有湿在中焦,湿在中焦,肌肉关节都会感到重重的,身重,就是四肢很重,就代表湿很盛,如果湿只在脾胃里面,用白朮茯苓,白朮是干燥剂,茯苓利尿,把湿从小便小掉,如果这湿除了在脾胃中间,还有在关节上面,也可以用「大青龙汤」,如果光开「桂枝汤」、「麻黄汤」,解表的力量太快了,表去了,这湿去不掉,用「大青龙汤」来发,就是得汗解,全身的湿,用汗解,把这湿导到小便太远了,直接皮肤出去比较快。所以大青龙汤除了治疗疫病,也治疗全身水肿沉重。如果单是中焦脾胃的湿,舌苔很白很稠很厚,用白朮茯苓,得小便解,平常白朮茯苓开等量,如果水比较多,就茯苓加重,如果湿比较多,就白朮加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