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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网上下载的转个帖子 罗大伦著《神医这样看病》(傅青主卷)
我刚刚学医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有什么门径,就花费积蓄,把当时能见到的古代医书悉数买回,放在家里,然后一本本的当作课外读物看,虽然很多也不懂,但是越来越兴致盎然。但是,在读到一个人的医书的时候,我却十分反感,这个人就是明末清初的陈士铎。原因是我一读他的书的序,就晕了。
现在来和各位一同欣赏一下吧,看看各位是何感觉。
首先是他写的一本叫《石室秘录》的书,书的第一个序是义乌一个叫金以谋的人写的,这个序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从第二个序开始,就很特别了,第二个序是谁写的呢?落款是:天师歧伯职拜中清殿下弘宣秘录无上天真大帝真君歧伯书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前一日。估计您也该瞪眼了吧?是的,就是说这个序是《黄帝内经》里的神人歧伯写的。
再看第三个序,落款是:汉长沙守张机职拜广德真人题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后十日也。怎么样?更绝了吧?也就是说这个序居然是张仲景写的!您该问了,张仲景不是东汉的吗?怎么清朝人写书张仲景会来写序?您别诧异,人家的意思是,张仲景此刻已经是神仙了,下凡来写的序。
再来看第四个序,就更加无话可说了,落款是:吕道人题于燕山。这位吕道人是谁呢?就是著名的神仙吕洞宾,也就是说,陈士铎面子很大,居然请了吕洞宾大仙来给写序,这搁一般人绝对做不到。
陈士铎的一本书这么写还不够,再看看他写的《辨证玉函》,书最后的一句话竟然是:太仓公淳于意传于燕山之东。淳于意是何人啊?是汉朝的名医啊!甭问,这又来了位神仙啊!
然后,让我们再看看陈士铎写的《辨证录》,在该书的自序里,更神奇的故事出现了,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他说:在丁卯年的秋天,他客居在北京,一天晚上,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看,是两位老人,都“衣冠伟甚”,就是衣服穿得都特夸张,陈士铎一看这装扮就被吓晕了,忙问,两位高人来干嘛呢?两位老人说:听说你喜欢医学,我们特意来指点一下,于是就开始给陈士铎讲述《黄帝内经》里面的内容,陈士铎说他们讲的内容“多非世间语”,于是就留两位老人住下,跟着二位学了五个月,最后两位老人对他说:你可以写书了,于是告辞走了。留下陈士铎自己,凭着记忆,就写出了这本《辨证录》。这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下一页的《凡例》的第一句,就把我吓得吐出了舌头,这句话是:“是编(这本书)皆歧天师、仲景张使君所口授(口授?不得了啦),铎敬述广推以传世。实尊师诲,非敢自矜出奇(还不够出奇?)”。
您看,人家还挺客气,说我这书都是抄人家的,版权不是我的,版权是歧伯天师和张仲景的。
再看他写的一本外科的叫做《洞天奥旨》的书,书的凡例里也说,本书的一部分是:“天师娓娓言之,铎记忆不敢忘,今汇成全书云”。
另外《外经微言》,开篇第一句就是:“歧伯天师传,山阴陈士铎号远公又号朱华子述”。
总之,这位特谦虚,他写了那么多的书,除了很少一部份说是自己积累的一些经验方外,剩下全部都说是自己记录的,内容是人家神仙说的,语气特恭敬,就跟真的有这些神仙似的,而且态度特认真,丝毫看不出有自己造假的嫌疑。
我现在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学医之初,刚刚读到这些序的时候那种感觉,记得当时灯光昏暗,我瞪着眼睛把这些序都翻了一下,气愤不已,心想:天下的医书,以这个人写得最不靠谱!没有这么干的,托神仙也不能这么逮大个儿的托,想必一定是这个老兄怕没有人买书,销量搞不上去,才这么干的,其态度如此的不严肃,其中内容也一定一塌糊涂,不看了。从此,我大概有将近几年的时间没有翻过陈士铎的书。直到后来,我真正地了解了中医,才发现,这里面竟然隐藏着中医历史上最大的谜团之一。
原来,陈士铎碰到的高人是真的存在的,不但存在,而且是真正的传奇人物!而且,他和陈士铎的师承关系也是传奇的,这种关系亘古未见,足以让人感慨唏嘘。那么,这位高人是谁呢?
让我们从头来说吧。
明万历三十五年丁未(公元1607年)闰六月十九日。山西阳曲(太原府府治所在地)。一个孩子出生了。父母给他取的名字叫傅鼎臣。这就是后来的傅山。傅山,字青主,因为中医著作都以傅青主命名,所以我们下面就都称呼他为傅青主吧。
傅青主他们家原来不在这里,以前是在太原北面的忻州,说到如何搬来阳曲,还有一段搞笑的故事。
原来是傅青主的曾祖父傅朝宣这个人长得非常俊美,用现在的话说是超酷、超帅,结果就惹了祸了,要说这女孩子长得太漂亮容易出事,这男士还真少有这种可能,但这位帅哥傅朝宣却偏偏碰上了。
当时这阳曲住着一位明朝的王爷,封号是宁化王,这宁化王是晋恭王朱惘第五子,名洛焕,宣德八年袭封,现在您去太原,那里制醋特出名的宁化府街,就是人家王府的旧址。
话说帅哥傅朝宣因为办事经常骑马路过王府的大门,结果就被王府的人看见了,觉得这帅哥太酷了,于是就一拥而出,就把这位傅朝宣给抢进了王府,给他头上插上了花,然后说,我们王爷的姑娘看上你了,现在就成婚,你就别走了。面对如此生猛的场面,不知道当时的傅朝宣作何感想,估计会说:我只是早晨随便出来遛遛,说到成婚,我的牙还没有刷呢。不要回去刷了,就在这里刷,刷完了就拜堂成亲!
结果帅哥傅朝宣就这样被抢进王府入了赘,当天晚上就……唉,不提了。
您一定该想了,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如此艳遇我等怎么没有碰上?
好事?您以为王府的女婿就那么好当?据说这位帅哥在王府里失去了自由,过得很不爽,后来干脆连书都不读了(反正读也没用了),最后娶了妾(胆子够大的),才生下了包括傅青主的爷爷在内的三个儿子,等到傅青主的爷爷中了进士,做了大官,到他爸爸傅朝宣家,那帮舅舅们还摆架子欺负他呢,怎么欺负的呢?就是不让你坐你都不能坐下,只能站着说话,您瞧瞧,这王府里哪儿那么好混的啊。后来这位傅朝宣在临去世的时候告诉后辈:“子孙再敢与王府结亲者以不孝论,族人鸣鼓攻之”,可见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啊!
这位傅朝宣就是著名的山西戏曲《拉郎配》主人公的原型。轮到了傅青主的父亲傅之谟,却没有中举人,一辈子只是个贡生,但这也正好,因为他比较厌恶官场的污浊,决意远离尘垢,所以自号离垢先生,他一直在家乡做个乡村教师。傅之谟从小受过严格的家庭教育,据傅山回忆,父亲身上有几处伤疤,每每在洗脸时以手抚摸着,便泪如雨下,年幼的傅青主问起,他回答说:“此爷爷教我读书鞭扑之恩也,今不得矣。”意思是说:再想让你爷爷打我,都打不着了,伤心啊!
现在的学生可能不理解,这挨打怎么还跟恩赐似的啊?在过去,那叫严父慈母,读书人家都这样,父亲打你是为了你好,让你将来有前途,如果纵容你,天天拿钱让你去网吧混,那这个父亲就该挨打了。
在傅青主出生的时候,当然,和古代众多的名人一样,有着种种传说,版本不同,有说是他母亲卖了首饰供养佛像,最后他母亲梦到佛指着一个老尼姑,说这就是你的儿子,就生下了傅青主,生的时候雷电交加(各个名人的故事里都有),“龙起所居屋极”,还说生下来后傅青主不哭,这让大家很为难,最后是一个盲僧站在门口说了句:“既来,何必不啼?”这才哭出来。
还有的说他六岁就开始服用黄精(黄精,一种补益类的中药,过去认为坚持服用可以成仙),不喜欢吃饭,家里人吓坏了,强迫他吃饭,这才又重新吃人间的饭了。
总之,这些传说的目的是为了说傅青主本来不是个人,是神仙托生的,古代人有这个毛病,自己不进取,碰到了哪位非常进取然后成才的,就愣说人家原本就不同,是神仙来着。但是,不管是不是神仙,读书总归是要读的,从现在的记载上来看,傅青主没怎么挨父亲打过,原因是他太聪明了。
他当时读书的成绩简直可以用小神童来形容,当时有人描述傅青主读书的情景,说他“读书十行并下,过目辄能成诵”,估计这位也写得夸张点儿,居然说傅青主十行字一齐往下读,然后还立马能够背诵,换现在如果有这等速读的本事,估计一定会上《鲁豫有约》或者《小崔说事》,还有的人说傅青主“读十三经、诸子史,如宿通者”,就是说像以前就会一样,当然,这些都是夸他的话,我们姑且听之。
但是,一次考试前的准备过程,却被真实地记录了下来,这就准确地反应了傅青主的极度聪明。在一次考试前,傅青主的哥哥为他准备了五十三篇范例文章,让他背下来,当时的一个姓马的同学也自认为非常聪明,就提出要和傅青主比试一下(选错比试的对象了),傅青主说那好吧,我们从现在开始背,一天以后,看能够背多少,结果这位同学回去开始狂背,第二天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总共才勉强背诵下来四五篇,再看傅青主,从早晨起床梳头开始背,到吃早饭的时候,一张嘴,五十二篇,全部背下,一个字都没错。(栉沐毕诵起,至早饭成唤食,则五十三篇上口,不爽一字。)
估计当时这位马同学懊悔得一定直用脑袋撞墙,天哪,既然生了我,还生傅青主干嘛啊?
看来,以此本领,功名指日可待。果然,在十五岁的时候,傅青主就应童子试,以第一名的成绩入庠成为了博士弟子(瞧人家,十五岁就和博士沾上了边),二十岁时就成为了一名廪生。紧接着,就进入了让他惊心动魄的三立书院。在进入三立书院前,傅青主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必须介绍。
在二十岁考取了廪生之后,生活向傅青主展开了笑脸,似乎人生的顺境来临了,他在一片赞扬声中继续攻读学问。他的学习兴趣广泛,不仅仅局限在举子业中,似乎经、史等一切学问都在他的涉猎范围之内,以他的那种学习能力,基本上是横扫一切学问。而且,他从七八岁开始练习书法,此时已经是略有心得了。在这种愉快、舒畅的生活色调中,又有一件好事向他走来。家人开始为他准备婚事了。
那是个春天,二十二岁的傅青主刚刚回到家里,父亲就把他叫到了书房,问他:“老家忻州的张御史你还有印象吗?”
傅青主很奇怪,为什么提起这个人呢?就回答:“有印象啊,做御史二十年,为官清廉耿直,是一位很值得敬佩的前辈啊。”
父亲:“那他的女儿张静君你还记得吗?”
傅青主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的形象,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父亲:“听说这个姑娘现在出落的贤惠大方,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就托人去张家提亲了。”
傅青主没有回答,他的心在咚咚地跳着,我要娶亲了吗?
傅青主结婚了!彼时山花正放,绿草青青。傅青主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张家娶亲,沿路百姓驻足观看,热闹非凡。鞭炮齐鸣中,傅青主搀着新娘子上轿,新娘子红色的盖头在阳光下艳丽异常。晚上,傅青主轻轻地把新娘子的盖头揭开,新娘子低首含笑,脸色绯红。刹那间,傅青主愣在了那里,烛光下,新婚妻子美丽不可方物。他的心中一时间有曲乐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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