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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丽水日报 2010-04-08
中华中医药学会肿瘤委员会常委、副主任委员、艾克医院院长孙尚见
我看了一下网上问这二句话的最多,看了这二句话觉得酸酸的,搞了二十多年中医肿瘤,许多人还是不相信,多少觉得有些悲哀。
六年前上海生命科学院院长、中科院院士(现为同济大学校长)裴钢教授也问:“小孙啊,你搞什么的啊?”我说搞中医肿瘤的。他说中医能治好肿瘤吗?我说能。他又问都能治好吗?我说只能治好一部分,但我们治好的这一部分有点特殊。他说怎么特殊?我说比如100个肿瘤或肝硬化病人,他们查出来后,先是到上海、杭州等大医院去诊治,经过竭力治疗,可能治好了60个,那么还有40个手里拿着病危通知书回家等死,但他们中有许多人不愿死,还想活,到处打听然后找到我们,我们又救回一部分,所以这部分意义特别重大。因为他们是在被认为只能活几个月的情况下被救起的。他说真的吗?我说:“死了我总不能说他活着,活着的我也不能说他死了。”裴院士说:“那是真理”。
中医看病像打牌,但看肿瘤这个毛病不能按常规出牌。
我明年就50岁了,中医治肿瘤、肝硬化搞了二十多年,我昨天还在跟我们当地的一个老院长聊天时讲起,我怎么当医生就当了二十多年,我当医生是被动的,是病人逼我的,看有些病也是病人逼的,所以行内的元老说:“小孙,你这个科目选得好。”我真是乌龟脚痛藏肚里,有苦说不出。有的人可能会说我在说风凉话,但真熟悉我的人是理解我的心情的,我的压力是超大的,为什么呢?因为治疗这个肿瘤、肝硬化呀都是很难很难,几乎是在没有路的地方找路。我中医学院成教学院读了三四年书,教材从头翻到底也没说有一例是把肝肿瘤或肺肿瘤或脑肿瘤或骨肿瘤等给把肿块治消了的,只是说一些肿瘤的危像,如乳岩(乳腺肿瘤)腐烂如莲花,讲失荣(淋巴肿瘤)骨瘦如柴,愈后不良等等。肿瘤腹水的治疗也无描述,只讲十枣汤等峻猛之药,治疗臌胀病是有的,但那所述臌胀病与现在肿瘤腹水虽属同一范畴,但更多的可能是指别的原因引起的臌胀。因为照书上的方子搬用屡试不灵光,所以说肿瘤、肝硬化、肝腹水都是没有现成的路子可以走的,所以要打着灯笼自己找路,更贴切地说自己修路。
为什么说我当医生是被逼上的、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二十多年前,父亲得了肝肿瘤,他的毛病来势汹汹,没几天就全身黑黄,腹水大量,剧痛腹胀难忍,胀得他要拿剪刀把肚子剪开。那个时候杜冷丁是定量的,他打了没多久又要打,但我们弄不到他够用的杜冷丁,半夜三更我把供销社药店的门敲开,弄些沉香之类破气药,那老药工再三嘱咐不能多用不可久用。拿来放在父亲边上三天的沉香,他趁我们不在,叫我妈一次就煎了全喝了,我看他喝也没有死,反正也随他去。后来是打了速尿,小便滴滴嗒嗒出不来,肚子胀得像冬瓜,又硬又发亮,双脚也肿起来,而且特别怕死。要我、我妈、我妹三人守着他,他说做梦都梦见已经死了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所以我们也被他弄得吃不消了,专家已经断言他没几天了,看他痛起来如活鱼放在烧热的锅里一样,不是打滚而是往上一跳一跳,样子特恐怖,我大妹跟我说,哥啊!我看给爸爸打一针钾氨磷(剧毒农药)算了,这样子太痛苦了。妹妹一边说一边掉着眼泪。我在想堂兄(我的首个中医师父)已经给父亲下过药了,他已经说要回去翻翻他以前看过的病案,我知道这是安慰我,他自己看过的病案还用得着翻吗?他是不要回绝而已,我想凑师父还在,我处个方给老父吃吃看,也好叫堂兄师父过目一下方,于是我对妹妹讲,我先弄点中药给父亲吃,如果不行再打钾氨磷。这个时候我已经被逼进了一个死胡同,我在想要么就弄好,不弄好,这样痛苦延长着生命倒不如快点死,再这样拖着他不死我们也被累死,我们已经十二天几乎没什么好好睡一下。要弄好,那肿块必须消失掉,把肿块缩小掉还是不行,缩小到那怕是一个芝麻大,它总有一天还会长大,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那更恐怖。要消掉肿块,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是肿块很大,且把肋骨都顶出来,坚硬,尿解不出。要消掉肿块首先药得吃得下,腹水太多吃药也有难度。所以腹水也是要控制,肿块这么硬要消掉必须要软化,不软化怎么消得掉呢。那么有没有消掉肿块这种先例呢?我在《当代治癌专家论治癌》一书中找到上海一位老教授钱伯文的一段论述:“中医学要根治肿瘤必须走破瘀活血的道路,然而破瘀活血药物的运用易造成扩散,以至于近代医务工作者都不敢去尝试……但是回过头来还是要走破瘀活血的道路,只有找到了破瘀活血的药物与其他药物的有机结合,既能消除肿块,又不造成扩散,那就找到了中医根治肿瘤的道路”。想起这段话,有如黑夜中的明灯,从他的话里我得到的启发:肿瘤细胞在中医认为是邪、是毒,必须以高压态势打击它、驱除它,把它清出体外,《孙子兵法》云:攻则攻于九天之上,须当以于敌十倍以上的力量打击之。这就让人想到一系列的抗肿瘤、诱导肿瘤细胞转变的中草药,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攻散、败毒之类的草药。这里常分以毒攻毒和清热解毒类。我首先确定以清热解毒类为主,因为这里还需要一个运毒外出问题,中医说通则活,闭则死。如果以毒攻毒方法为主,不仅要运送肿瘤细胞所毒,还要运送用以攻击的毒药的毒,所以会给运送带来压力,而要运毒外出须要打通经络,经络不通何谈排毒。有许多肿瘤病人发病前一、二年身体一只脚或一只手或某个部位会出现麻麻的或土话说是木木的,我说啊,麻麻的、木木的许多不生肿瘤就是要脑中风了,这不是骇人听闻的。麻麻的说明经络就不太通畅了,经络不通就易致阻滞,肿瘤按中医的说法就是气滞、血瘀、痰凝、毒聚、湿阻。无一肿瘤可以脱开这一病机,不同的肿瘤;不同的症状,无非某一项表现得重一点,如果痛固定在某个部位,如针刺一样痛,则血瘀明显点。如果疼痛,一下这里痛,一下那又跑到那里痛,这是气滞明显点,等等。这么一想后,治则治法就从脑海子里蹦出几个字来了:“软坚、败毒、排毒、破瘀活血”,而且很显然败毒、排毒须用重药,破瘀活血须用轻药。而且破瘀活血药物第一阶段重在疏通经络上,所以宜用水蛭、地龙、蝼蛄、丝瓜络等通络能力强的药,但剂量要少,象水蛭仅用0.1 克,地龙亦仅用1-2克,蝼蛄0.5克,而这一阶段的抗肿瘤药用量大,选用我们磐安当地民间偏方的夏枯草(当地叫红蜈蚣草)、白花蛇舌草(当地叫珍珠草)、败酱草(当地叫苦马菜)这些当地都有饮用或食用习惯。一次半斤甚至一斤煎起来吃。所以我弄出个方看上去很离奇,败毒、排毒药与活血破瘀药份量上比是数十倍比一,以确保钱伯文教授所说的:“不让肿瘤细胞扩散”。那时我弄出来的药方只有我们供销社的药店才会配,因为我经常去那里,他们知道我父亲快要死了,只是说赤芍、莆黄仅用2克3克说应该再加几克,我固执己见,半克都不肯加,后来我治疗深圳一个病人,把这个药方拿深圳去,没有一家药店肯配,说这方太奇怪了,轻的么三岁婴儿的用量也不足,重的么给水牛吃也太大了。那么前面讲了第一阶段经通络为主,那中间阶段以软化为主,重用软坚药物,软坚药我始终用海藻、昆布,这二个既是药又是食物,多吃无害。化痰药我坚信旋覆花,此药化痰力强,可化老痰、顽痰、无形之痰,但此药使人吃了没有力气,但我还是要用它,无药可代替。第三阶段要重用破瘀药,破瘀药用时必须在肿块停止生长六个月以上,舌质不怎么青紫,如果按得到肿块的话肿块须软如口唇方可用之,不然仍须软化为主。我上述治法想好后,能否奏效呢?中医说:“治病要治本,治本要求因。”探究父亲得病原因,据我妈说有二大原因,一是数月前他去我以前读书过的方前茅坪中学去义务劳动,抬一块大石块,扭了一下,当时觉得肋下、腰背疼痛,数月来疼痛仍有,二是前2月去天台街头买小猪回来,发现小猪死了,气得不行,当夜就剧痛难忍,那看来是郁闷过头了,肝气郁结,气滞血瘀,所以我觉得解郁是把金钥匙,于是治法多了个“解郁”,后来的实践证明我这一想法和中医书的“治病要治本,治本要求因”的正确。后来不但奏效而且人好了后性格都改变了,以前动不动就发火、骂人,病好后极少骂人,你说他他也笑笑,以前从没有见过他的笑脸…… 这是后话。却说我把方子处好后给堂兄师父看了一下,他说你要给他吃这个药,让我先走,这药吃下去他挡不住,他说他要走了。经他这么一说,药煎好后我胆怯了,我都不敢送药了,我妹妹说:“再厉害也给他吃,难道比钾氨磷(剧毒农药)还厉害吗?”我把处方原理和用药和妹妹讲了一遍,妹妹说:“有道理,豁出去,你不敢煎我来煎。”但是药煎好后我和妹妹都不敢送药,妈妈不知道药的厉害,就叫姨妈送去,这药一吃吃了近一年,这一活活到现在还没有死,肿瘤没复发过,但中风中了三次,隔五年中一次,第一次是神志不清,半边不会动,刚好省城有个专家在东阳急救中心,抢救了一天一夜,急救中心的主任对我说:“我们搞不定了,你自己搞吧,你肿瘤都能搞,这也搞搞看,因为在蛛网膜下腔出血,不能开颅,且还有少量出血止不住,瘀血块面积达4×5cm。”隔了五年又第二次中风,这次急救中心主任对我说:“这次你也搞不定了。”我说为什么?他说:“神志不清,剧烈呕吐不停,你怎么给他吃药?”我就把中药给他灌肠灌进去。第三次中风就在 09年9 月,也是半边不会动,但神志清楚,给他吃三个月的中药,又能下地种土豆,我说再歇一歇,他说你不懂,种土豆是有季节的,过了这个时候就不能种了。去年他种了一千多斤土豆。
用多重的中药,那要看什么病和疾病发展到什么时候了,病急了,没时间了,那要抓住主要矛盾,快刀斩乱麻。记得兰溪一姓江的女子,医生找她丈夫谈话:你下午三点钟前必须把人拉回去,三点后就不能全尸回家,要火化,那时当地还能土葬,所以赶忙回家,一边叫弟弟来我这里配中药,我一听没几个小时能活了,就劝她弟弟说算了,她弟弟见我不肯开方,就到我们药房地上的一些草药霄弄起来包到衣兜里,我看了就给她下了重方……都快二十年了,她现在还活着。
肿瘤为什么难治,都因为是一对一对矛盾交织在一起,很典型的一对矛盾是血不太畅行----又容易出血。金华食品公司的老任肺肿瘤吐了二回血,而且每次都吐出好几斤,吐出的血有黑有红,吐过后舌头还么佬佬紫色,这是典型的又出血又瘀血,我们几个医生坐起来讨论,几个西医医生认为不能再活血了,我也有点动摇,但我的几个徒弟坚决说仍要不能停用活血药,叫我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坚持活血破瘀药与中西药止血药同用,老任十多年来也平安无事。食道肿瘤的老范,不能吃稀饭,葡萄糖盐水也很难吊进去,因为脉管太细,吊进去葡萄糖盐水也不太能滴,人是很弱,我给他开了重方,一个月的药就够他老婆背了,她老婆说吃稀饭都困难,介多的药怎么吃得下,吃不进怎么办?我说吃不进要吐,先吃白鹅血再吃药,药就当茶,24小时喝,再不喝就没机会了,他老婆说我记得了,吃了几个月药后,稀饭能吃下去了,但肿块往头皮上钻,额头上冒出几个芋奶一样的肿块,开始以为长角了,电话打给我说怎么吃了你的药头上长角了。我说不可能,要不就是肿块转移冒出来的,我说再加点药,他老婆说药不能再加了,这个市场里最大的砂锅都已煎得满满的,不小心都要溢出来了,我说你换个大号的铝锅煎就行,药是要加的。
纵观这些药量虽重,但是选用的都是东阳、磐安本地老百姓有食用习惯的,比如说黄皮三叶青(金丝吊鳖),以前外公颈上生肿瘤如碗口大,舅舅去山上挖来,外公整碗端起来吃,我们也偷偷地吃几个,味道比土豆好多了。可惜这东西山上已很少,一天也采不到半两,种植要五年才能结出几个象样的子,所以有的病人要求多放点我说没有货。不比那普通三叶青,易得到。比如说用来止血的一味药叫仙鹤草(磐安方前一带叫金鸡啄谷)我知道这味药很好,它有较强的止血作用且不留瘀。在用来治疗肿瘤出血、肝肿瘤消化道出血、白血病血小板减少作用蛮好,但用到30克以上就不敢用,因为药典规定仅12克。而且这东西我们东阳、磐安那边没有人拿来大剂量煎起来吃,但有一次我和朋友聊天,我说到我这里来,这人情世故都看得清清楚楚了,我说再深的情依次是父母对子女的情,夫妻的情,男朋友和女朋友的情……但有些感情很特别,台州临海有一个丈母娘对女婿感情特别好,女婿生脑肿瘤,每次都是丈母娘出钱,丈母娘来拿药,女婿要是病情好,她就有说有笑,如果病情变化,她也会哭,而且说是她女儿没眼光没福气,抛弃了女婿。我说着说着,我的一位朋友也抢我的话,说他女朋友的妈妈也对他很好,他40多岁,女朋友23岁相差一半,他身体长得单薄,瘦瘦的,端一箱啤酒上三层楼要歇五回,丈母娘说以后这吃力的活就别干了,叫老头干,从此后每天早上守在她女儿房门口,女婿一出门,马上递上一碗黑乎乎的草药汁,说是用一大把脱力草煎就的,我说吃了有没有用,他说有点用,但至少是没有副作用,她妈妈一片心意我管它有没有用喝了再说。我说你脱力草拿来我看看,是什么草药,他拿来我一看原来就是仙鹤草,于是我也煎了一大把约一斤左右吃了,味道有点象可乐,力气没有多大增长,但人也没有一点不舒服,从此之后我就建议要出血的或有出血倾向的或血小板减少的就煎些仙鹤草吃。用量重的药病人吃的时候有点难度,要喝的量比较多,这叫轻药重投。因为肿瘤病人是经不起副作用大的药,特别在治疗腹水这种危急病人时,我脑子时刻敲这个钟,我们书上、教材上对付臌胀(腹水)、悬饮(胸水)、水肿,多用峻猛之药,如商陆、大戟、甘遂、防已我查阅有关资料,此类药物对肾均有伤害,肾那可是生命之宝贝,此物万万不可伤,可以说在这类药物运用上我比小老鼠胆子还要小,肾炎、肝肿瘤、肝硬化、腹水等等最后都是被一个“尿”字给憋死,中医说通则活,闭则死,能吃能拉死不了(主要是尿要能拉),不能吃不能拉,不能呼吸就要闭死了。所以对腹水病人我还是用轻药重投的办法,药典薏仁米的用量是30克,小赤豆 30克,但实际对于腹水病人,薏仁米作用较好的量在60克以上,小赤豆作用较好的量也在50克以上,所以我叫腹水病人每天把1—2两的薏仁米、小赤豆煮成粥当点心吃,这种东西不伤人啊,既是粮食吃了有能量,又是药物吃了尿可以增加。
讲起中草药我现在的师父周超凡(中国药典委员会执行委会主任、中国中医科学院治则治法研究室主任)对我说,关键是看效果,中草药治难治之症,好的效果是不容易啊,要再努力。然后硬把中华中医药学会肝胆病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钱瑛教授拉来:“你看看,我徒弟很有能耐,能把一些腹水看好”!钱瑛教授怎么也不相信,师父说你眼见为实,所以钱瑛教授看了后说:“真正的国宝在民间啊,现在不是要要求你们基层一线的医生按我们的理论去指导,而是急需要总结你们的经验,把你们的实践创新上升到理论创新,形成新的理论”。
中科院院士裴钢指着艾克医院医疗档案中一个成功救起的使16.5cm肝肿瘤消失的病例说:“发表出来,可以引起世界振动”。
口述:中华中医药学会肿瘤委员会常委、副主任委员、艾克医院院长孙尚见
整理:王林
摘自《金华晚报》
孙尚见 1962年出生于磐安县,15岁开始为乡里人看病,18岁受聘磐安供销社,成为一名中药采购员,1986年考进浙江省供销职工学院中药材专业,1992年在磐安正式挂牌行医,1993年受聘东阳县防疫站肿瘤科主任7年,1996年就读浙江中医学院成教学院,并相继获得省卫生厅组织的“有一技之长”医师证书、国家执业中医师资格,1999年,在金华市创建华东地区首家中医抗肿瘤医院——金华艾克医院,并相继创办杭州、武汉分院,上海艾克药厂,湖北十堰艾克药厂,上海新药研发中心,行医至今,接诊十数万肿瘤、肝硬化病人,自成一派。2003年兼任浙江省抗癌协会癌症康复委员会副会长、副主任委员。2005年当选为中华中医药学会肿瘤委员会常委、副主任委员。2005年拜我国著名的中医理论家周超凡教授为师。2006年承担国家中医治疗胰腺癌诊断标准的制定。 2007年治疗肝硬化腹水的论文及中医治疗肿瘤等论文相继在国家一级专业期刊发表,并著有约40万字的《周超凡临证用药经验集锦》。
http://press.idoican.com.cn/detail/articles/20100408575A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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