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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意味着,抽象的各种概念文字,并不是不可缺少的。倒不如说,把这些概念部分全部去掉,一般来说,反而更容易理解。自古以来,《伤寒论》解释中的许多问题和议论的根源,便烟消云散了。
这样一来,总算注意到,从来《伤寒论》的研究,说不定已经在出发点上有了重大漏洞,也就是说,纯粹的由经验归纳出来的《伤寒论》的条文群的真正原来的形态,是去掉了其他抽象概念的形态,这不是一种对《伤寒论》完全单纯的认识上的缺陷。如果注意“阴阳”概念和其他前代、近代的抽象概念,是为了把作为经验原则的条文群用来总结为某一体系,仅仅是一种编辑方针的话,那些无休止的、反反复复的议论,就使人觉得有点愚蠢了。重要的是作为经验原则的条文群,而不是某一编辑作为编辑方针所使用的“各种概念”。简而言之,按照不同的采用各种观念的方法,不同的解释方法,随心所欲地制造出不同体系的《伤寒论》,一百个研究者,可能产生一百种,一千个研究者,可能产生出一千种不同形态的《伤寒论》来。条文群的素材相同,根据各种概念的也能用方式,什么样的体系都能制作出来。因此可以说,不可能有一种绝对“正确”的标准答案。迄今为止的许多《伤寒论》的研究,不是已经雄辩地证明了这个问题了吗?这种事去了虽然单纯朴素却是根本性的认识的《伤寒论》研究,简直像是一个吞吸了无限能量的黑漩涡。而且更糟糕的是,因为他们觉得在文献上的研究越深,越能认识《伤寒论》。在这种主观意识支配下,研究者们就越心安理得了。但他们却不注意临床上越发离得远了。这种危险是存在的。笨拙的不去接近,也许反而更好些。不过想去接近,是人类全都有的姿态。因此,重要的不是以“阴阳”为首的各种概念,而是掌握从纯粹经验,按经验法则总结出来的条文群这一基本认识进行研究,才是重要的。
早在约250年前,日本古方派代表人物吉益东洞已对《伤寒论》条文的各种概念,一个个用括弧括了起来,教导他的弟子们不受括弧内文字的影响。笔者认为,这是一件大胆的、大快人心的行为。笔者对《**本伤寒论》研究到现在,证明了作为临床家东洞的直观见解的优越性。
在临床上,为了真正实现《伤寒论》的精神,认真细心地理解和运用纯粹经验结晶化的条文群和条文的基本姿态,比起对其后出现的各种概念的研究和理解,具有更多的重要性。这是明若观火的事。要想从古来的更根源的地方开始研究《伤寒论》,必须抛弃以“阴阳”概念为首的各种概念的、由最纯粹的经验归纳出来的经验法则的条文群来开始研究才行。这么做,能够站在与《**本伤寒论》的创始人相同的立场上,发现作为素材群的本来面目。也可以看出《**本伤寒论》的编辑人,没有被作为编辑方针所使用的前代的各种概念所左右。当然,以近代的、合理的立场重新进行编辑也是可以的。不,而是应当的。这样做才是《伤寒论》的生命所在。它的纯粹经验,难道现在中医真的不能利用吗?如果不是这样进行《伤寒论》的研究,只能是无休止的永远停留在对前代各种概念的注释阶段,并且无休止的反复下去,其能量的消耗,是无法测知的,确实是一种浪费。为避免误解,附带说明一下,我并不是说所有的“各种概念”都是错误的,而是说,对于必不可少的概念和用语,,如果不用近代用语和定义给予阐明,就会成为永远的、无休止的空洞的议论和根源。
另一方面,通过吸取什么样的“概念”,形成什么样的《伤寒论》,或什么样的“概念”怎样形成或怎样展开灯问题的研究,也会逐步消除关于《伤寒论》的空洞理论。
————节选自远田裕政文章。立冬手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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