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厚万贴：集创良方祛百病（陈树森医案评述）

江边日月

八、慢性肠炎方治案评述
1.  野菊花灌肠剂
适应证：慢性肠炎、肠功能紊乱之湿热留恋者，证见慢性腹泻经久不愈、腹痛、大便带黏液者。
药物组成：野菊花10~30g。
制法与用法：煎汤去渣，煎液100~300ml，待温至38~40℃，排空大便，插入橡皮导管约20cm左右，保留灌肠，每晚睡前1次，最好能保留4小时以上，连灌2周为1个疗程。
随证加减：如大便带脓血者加茶叶（绿茶）5~15g同煎。
注意事项：脾肾两虚之五更泄泻者疗效不佳。
案20    陆男，60岁。1975年3月10日诊。
腹痛腹泻，时发时止，已5~6年，曾住院检查诊为慢性肠炎。近来加重，大便带黏液，1日4~5次，服黄连素无效。予上方灌肠治疗，1个疗程后腹痛缓解，大便成形，每日1次，黏液消失而愈。
原按：野菊花清热解毒，茶叶收敛止泻。
2. 梅连平胃汤
适应证：同上方。
药物组成：秦皮30g，乌梅15g，黄连、苍术、厚朴、陈皮、生姜各10g，炙甘草5g，大枣5枚。
制法与用法：每天1剂，煎2遍和匀，1日3次分服。
随证加减：泄泻次数多，日久不减者加罂粟壳10g同煎。
注意事项：脾胃虚寒者不宜用此方。
案21   张女，35岁。1980年9月10日诊。
2个月来腹泻每日3~4次，大便带黏液，伴腹胀腹痛，屡治不愈。予上方煎服3剂，腹泻次数减为1日1~2次，服6剂后大便成形，1日1次。
原按：乌梅收敛涩肠；黄连、秦皮清热燥湿；苍术健脾胃；厚朴导滞，消除胀满；陈皮理气和中；炙甘草、姜、枣调和脾胃。本方苦寒清热燥湿，芳香理气健脾同用，故肠炎久延，脾虚而湿热留恋者宜之。

评述：慢性肠炎一病顽缠难愈，陈老所列二方，简便价廉，后学不妨效而行之。从临床观察，此病表现类型复杂多变，似应进一步分型论治为是。著名中医曹永康教授总结出的治疗久泻（慢性肠炎）八法，涵盖周详，证治明晰，故引录之。曰：“泄泻之本，无不由于脾胃本脏功能失常致成。如肝邪内扰而脾气郁滞；肝阴不足而木气横逆；肾命火衰而关门不固，……累及脾胃，久泻不愈，延成慢性证候。”其主张：“脾虚湿盛，六君进商；阳虚脏寒，理中循章；脾阴不濡，参苓白术；营阴泄泻，归脾参详；肝气乘脾，痛泻要方；阴虚木横，酸甘驯良；阴寒冷泄，当归四逆；肾命火衰，四神擅长。”（《当代名医临证精华·慢性腹泻专辑51~56页》）

笔者治季男，45岁，本市人，干部。慢性腹泻20余年，消瘦、神萎，畏寒、肢凉，时时气逆、肠鸣、腹痛，大便每日2 ~3到5 ~6次不等，痛苦莫名。脉弱，苔白，舌中条状瘀斑如染。以附子理中合痛泻要方加地鳖虫、补骨脂、山萸肉等，水泛丸，每次10克，日3次口服，服药3月，证除半，改为间日服1年，随访1年，证悉除。

九、呃逆方治案评述
1. 灵仙降逆汤
适应证：呃逆频频，胸满不舒，属中焦虚寒，胃气上逆者。
药物组成：威灵仙、制半夏、制川朴、生姜各15g，丁香6g，柿蒂20只。
制法与用法：煎2遍和匀，1日3次分服。
随证加减：病久气虚者加党参15g。
注意事项：胃热者忌服。
案22    袁男，78岁。1983年10月12日诊。
因发热入院，热解之后胸满不舒，呃逆频频，纳差乏力。舌苔薄白，脉弱。此中焦虚寒胃气上逆也。予本方3剂，胸满呃逆均解，复诊又予3剂，诸证均除。
原按：威灵仙去腹内冷滞、心膈痰水（现代药理研究证实对平滑肌有松弛作用，有报道用以治疗各种原因所致的呃逆60例，疗效达90%），与柿蒂同用降逆止呃；半夏、厚朴化痰除满；丁香、生姜温中下气。
2. 加味橘皮竹茹汤
适应证：久病或温病，胃中虚热，气机上逆之呃逆。
药物组成：枇杷叶15g，橘皮、竹茹、生姜、党参各10g，甘草6g，大枣10枚，柿蒂20只。
制法与用法：每剂煎2遍和匀，1日3次分服。
随证加减：胃阴虚加麦冬15g；痰多加茯苓、法半夏各10g。
注意事项：虚寒呃逆忌用。
案23    杨男，58岁。1980年6月25日诊。
冠心病、心肌梗死病延3周，日渐恢复中，昨起突感胸满气逆，呃逆频频，妨碍食睡，口干、舌红、苔少，脉细弱。证属久病气阴两虚，热气逆。予本方3剂，胸满气逆、呃逆十减七八。再予3剂，呃逆停止而愈。                                                                                                                     
原按：竹茹舒逆气 、清胃热；橘皮、生姜和胃降逆；枇杷叶降逆止呃；党参、甘草、大枣补气和中。
1.      米醋止呃方
适应证：同第一方。
药物组成：米醋。
制法与用法：呃逆发作时服米醋10~20ml，一般可立即生效，止后复发再服仍效。
注意事项：如肝火犯胃，嘈杂泛酸者忌用。
案24    陈男，69岁。1975年8月15日诊。
胃癌手术后5天，胃纳不振，吃流质饮食，食后胸闷气逆，频频呃逆。舌苔薄白，脉弱。乃术后胃气上逆所致。予米醋15ml频服之，服后呃逆立止。半天后又有呃逆，仍予米醋15ml，服之又止。
原按：米醋味酸苦性温，酸主收敛，功能散瘀解毒，下气消食。故中焦虚寒胃气上逆之呃逆用之甚佳。
评述：方1为小半夏汤加味，方2系橘皮竹茹汤加味，均为仲景所创名方。前者主治虚寒性呃逆，后者主治虚热性呃逆。加味之中均有等量大剂柿蒂，可见寒热辨治，同中有异，异中有同，要在方证的对，药证相合。如何正确理解与运用证治方药，是每一位临床工作者时时刻刻都要面对的第一课题。
十、阳痿早泄遗精方治案评述
1. 补肾壮阳丸
适应证：阳痿阴冷，性欲减退，未老先衰，神疲乏力。
药物组成：人参、仙灵脾、肉苁蓉、枸杞子各30g。
制法与用法：研极细末，炼蜜为丸，每粒2g，每服1粒，1日2~3次。
随证加减：早泄加五味子50g。
注意事项：适当节制房事，加强体格锻炼。
案25  周男，50岁。1980年12月5日诊。
性欲减退，阳痿不振，腰酸乏力，形寒怕冷已3年。脉弱，乃肾阳虚弱之证。予本方治之，1个月后阳事渐振，性欲好转，2个月后诸证均解。
原按：人参大补元气；仙灵脾、肉苁蓉补肾壮阳；枸杞子滋养肝肾，强阴益精；五味子补肾涩精。
2. 知柏三子汤
适应证：阳事易举，容易兴奋，性交时一触即泄，属肾阴不足，相火偏旺者。
药物组成：知母、黄柏、金樱子、枸杞子各10g，五味子6g。
制法与用法：每日1剂，煎2遍和匀，早晚分服，或研细末炼蜜为丸，每粒10g，每服1粒，1日2次。
随证加减：眠差梦多者加莲子心2g，枣仁10g以清心安神；神疲乏力者加人参须6g以补气提神。
注意事项：适当节制房事，加强体格锻炼。
案26   赵男，25岁。1978年10月25日诊。
婚前屡犯手淫，每当房事即早泄，已半年。心烦眠差，多梦，脉弦数。此肾阴不足，相火偏旺，精关不固也。予本方治之，服2周后，心静眠安，服2月后早泄大见好转。
原按：知母、黄柏滋肾阴平相火；五味子、金樱子固肾涩精；枸杞子补肾益精。
3. 双补固精丸
适应证：屡犯手淫后时有梦遗或滑精，发作频繁，腰酸乏力，头晕，记忆力差，属心肾两虚，精关不固者。
药物组成：人参、五味子、金樱子、枸杞子、石菖蒲。
制法与用法：研细末炼蜜为丸，每粒10g，每服1粒，1日2次。
随证加减：心烦眠差者加炙远志，安神定志，交通心肾。
注意事项：切戒手淫，清心寡欲，注意体格锻炼。
案27   刘男，18岁。1981年3月5日诊。
屡犯手淫，已经2年。近半年时常梦遗，甚至滑精，1天1次。头晕乏力，夜寐不实，多梦纷纭。舌质淡，苔薄，脉沉而弱。证属心肾两虚，精关不固。予本方服1个月后睡眠较实，梦遗减半，服2个月后遗精已止，精神亦振。
原按：人参大补元气，开心益智；石菖蒲宁心安神；枸杞子滋补肾阴；五味子、金樱子补肾固精。心神得安，肾阴得充则精关自固，遗泄自止。
评述：阳痿、早泄、遗精可单独出现，可两两并存，也可三证同见。该证除先天缺陷或继发于他病或抗癌治疗等医源性原因引起外，大多与心神不宁、相火妄动，或房事不节，或手淫过度等因素有关，故当以“心疗”为主，药治为辅，晓之以理，多可为功。
笔者20年前治一新婚男，25岁，结婚3月，常以疲劳入房，勉强交合，终致阳痿、早泄，脉舌无异征，处以右归丸出入7剂，反复叮嘱其隔床数日，待体复神回，春意萌动，自然入房。1年后生一子，去年因喉疾来诊，询知性生活始终正常。
前年遇另一男，22岁。阳事不举1年，大剂补肾壮阳治疗2月，略有起色，后又以金匮肾气丸治疗3月，几无进展。追问之，原来已与女朋友同居近两年，除经期外几乎日日必合，甚或白天亦然，渐现阳衰气馁，腰酸膝软。
由此，笔者不免想起一位哲人的警语：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既要接受各种各样的监督，又要享受各种各样的自由。监督不一定都是痛苦的，自由不一定都是幸福的。在如何对待性生活的问题上，我们是否不应过于自由？
十一、性交不射精方治案评述
    补肾益精丸
适应证：性欲正常，性交不射精，自感神疲乏力，但有时梦遗者。
药物组成：茶叶60g，仙灵脾、酸枣仁各30g。
制法与用法：研细末，每服4~6g，1日2次，或泡茶饮之亦可。
随证加减：腰酸腿软者用枸杞子10g煎汤送服。
注意事项：有效后即停服。
案28   李男，30岁。1970年10月16日诊。
结婚1年，性欲正常，性交时不射精，有时梦中遗精，神疲乏力。予本方治疗，连服2周后，性交能射精。
原按：茶叶清心提神，醒昏睡；酸枣仁养心安神；仙灵脾温肾壮阳，益气力；3药合用共奏清心提神，补肾益精之功，可以提高射精中枢之敏感性。
评述：药简量大效宏，2周病除，不可谓不神奇。值得提出，陈老以中国人习用不察的茶叶为君药，且服以粉末剂或泡饮，大有创意，难能可贵。不过茶叶品种、产地、适用范围各异，似应点明当用何种茶叶为宜，以免杂投。
十二、催乳方治案评述
涌泉汤
适应证：新产乳汁分泌不足，乳房不胀，无硬结，纳差神疲，由于气血虚弱者。
药物组成：黄芪20g，熟地15g，当归、漏芦、王不留行各10g，猪蹄1只。
制法与用法：煎2遍去渣及浮油，留猪蹄再浓煎，分早、中、晚3次喝汤及吃猪蹄。
随证加减：脾虚气弱，胃纳不振，神疲乏力者加党参、白术各10g。
注意事项：情志不舒常可引起乳汁不行，应多作鼓励，使产妇保持精神愉快。饮食宜营养丰富，以含蛋白质、维生素多者为宜，并应多进汤类食物，以增进乳汁分泌。
案29   靳女，28岁。1968年4月10日诊。
产后2周，乳少点滴而出，纳差乏力，舌淡苔薄白，脉弱。予本方连服5剂后，食欲增加，乳汁增多，精神亦振。
原按：黄芪补气；熟地、当归补血；漏芦、王不留行、猪蹄通乳脉、下乳汁。
评述：气虚血亏脉阻而乳汁不行，为临床所常见，仿陈老方意，谅能生效。然笔者曾遇一新产妇，产后乳房胀疼，无汗，大便秘结，面赤，脉滑数。予麻黄汤合生地黄、玄参、枳壳（中药颗粒剂），2剂即汗出、便通、乳溢，3剂诸症悉除。经谓“元真通畅，五脏安和”，反之，元真滞馁，气机逆乱则百病由生。验之临床，莫不符合，思之弥觉岐黄之道博大精深矣！
十三、回乳方治案评述
麦芽汤
适应证：产后不哺乳或断乳，乳房发胀者。
药物组成：炒麦芽50~100g。
制法与用法：每日1剂，煎汤，日3次分服，或去皮研细末，每服15g，1日3~4次，开水调服，连服6~7天。
随证加减：乳房胀痛者加柴胡、青皮各10g；红肿者加蒲公英30g。同时外用芒硝适量，装纱布袋中敷局部则更好。
注意事项：饮食宜清淡。
案30   尤女，28岁。1985年10月15日诊。
产后2个月，因乳腺发炎，泌乳不畅，乳房胀痛，不能继续哺乳。乃予本方服之，连服4天后，乳房松软，胀痛大减，1周后泌乳停止，胀痛全消。
原按：麦芽本为消麦面食积之药，用以回乳始于元《朱震亨心法》。清《医宗金鉴》谓：“无儿食乳乳欲断，炒麦芽汤频服宜”。用本方回乳安全有效，无任何副作用。
评述：麦芽回乳，简便易行，经长期临床验证，效确无疑，值得推广。陈老所述药量与制法特别，尤其不应忽视。
十四、痤疮方治案评述
1. 丹紫黄白汤
适应证：青年男女颜面、上胸及背部等皮脂腺发达部位痤疮或伴发丘疹、脓疱者。
药物组成：丹参、白花蛇舌草各20g，神曲15g，紫草10g，制大黄9g。
制法与用法：每日1剂，煎2遍和匀，早晚分服。
随证加减：脓疱严重者加野菊花、连翘各15g，清热解毒；黄芪20g托里排脓；痒者加蝉衣祛风止痒；同时外涂冰片三黄散：川黄连、生大黄、硫黄各10g，冰片3g。研极细末，香油调涂之，1日2次。
注意事项：不能用手挤压损害，预防感染。保持皮肤清洁，常用温水、香皂洗脸，以除去油垢。少吃脂肪和糖类，忌烟酒及辛辣刺激性食物，多吃蔬菜，纠正便秘。
案31   熊男，18岁。1986年8月10日诊。
面部痤疮2年余，伴发丘疹、脓疱、肿痛，此伏彼起，层出不穷，大便干燥，2~3日1解。予本方服用1周，丘疹、脓疱均减，大便通畅，2周后痤疮旧者渐消，新者未起，脓疱痊愈。
原按：丹参活血化瘀，近代研究丹参酮抗菌消炎，有报道用以治疗痤疮；紫草凉血解毒，近代研究有抑菌消炎作用；大黄有泻火凉血，通便解毒之功；白花蛇舌草清热解毒，为治疗疮疖肿毒之良药。因为以上四药均为寒凉之品，恐碍脾胃，故用神曲以保护脾胃。
2. 紫丹饮
适应证：同上。
药物组成：丹参15g，紫草10g。
制法与用法：每日1剂，开水泡2小时后，分早、中、晚3次饮之。
随证加减：有脓疱者加野菊花10g，黄芪15g.。
注意事项：同上方。
案32   翁男，19岁。1987年10月20日诊。
面部痤疮2年余，伴发丘疹、脓疱，既痛又痒，疤痕累累。因学习紧张服煎剂不便，予本方开水泡饮之。饮2周后脓疱渐减，痛痒均止，饮1个月后，丘疹、脓疱痊愈。
原按：本方比较简单，专为无条件服煎剂者而设。丹参、紫草同用活血化瘀，凉血解毒，前已介绍，不再重复。
评述：痤疮为青年男女之常见多发病，西医治疗有近期疗效，根治较难。中医辨治，只要方证合宜，效果十分满意。陈老所创二方，皆可效法。
笔者治疗本病参照《新编中药现代临床手册》所载痤疮系列方剂加以化裁，拟成“蒲翘芍牡地薏汤（蒲公英、连翘、赤芍各20 g，生地、牡丹皮、薏苡仁各15 g）为基本方，面赤、疮疹焮红者加紫草10 g，地骨皮15 g；大便秘结者生地改为30~50 g；体虚者加生白术30 g。煎服，日1剂，连服2~3周。据30例病案回顾分析，95%获显效，80%愈后未复发。
十五、小儿厌食方治案评述
健脾清食汤（膏）
适应证：脾胃虚弱，食欲不振，见食生厌，面黄肌瘦，湿盛中满者，或腹胀便溏，舌苔厚腻，由于伤食停滞，脾不运化者。
药物组成：党参、白术、茯苓、陈皮、藿香、生三仙各5g，生姜3g，炙甘草1g，红枣5枚。
制法与用法：每日1剂，煎2遍和匀，或用10剂煎3遍，浓缩至300ml，加白糖50g，煎成膏，磁罐收贮，每取5~10ml，均1日3次，食前1小时服。
随证加减：气虚表弱时易感冒，或自汗者加生黄芪5g；大便溏泄者加淮山药、乌梅各5g。
注意事项：忌甜食、油腻，不吃零食，按时进餐。
案33   尤男，5岁。1985年5月6日诊。
患儿长期以来饥饱不均，喜食甜食，时易腹胀，大便溏结无常，见食生厌，舌苔厚腻，此系脾胃虚弱，湿自内生，运化失常。予本方煎服，服1周后腹胀消，大便成形，服2周后厚腻之苔消退，进食正常。
原按：党参、白术补气健脾；炙甘草、茯苓补脾胃而渗湿；陈皮、藿香理气和中，开胃口，增饮食；生三仙健脾开胃，令人嗜食；姜、枣和脾胃。本方补而不壅，药味多而不杂，功专力宏。因其健脾胃，理气化湿，助消化而促食欲，故为治小儿厌食之良药。
评述：方用异功散（《小儿药证直诀》）加味，说明陈老善于博采众长。著名中医临床家董廷瑶先生指出：小儿厌食症，目前临床上较为多见。多因家长对独生子女溺受，而喂养不当，漫进滋补，久之阻碍摄纳，反令食欲不振。不食则强喂，越喂胃越呆，有的还要打骂，造成小儿精神紧张，营养紊乱，形体更弱，腠虚多汗，面色不华。患儿大多舌净苔少，腹软无积，大便多秘；容易感冒，时常发热。凡此种种都因食养不当，营养过剩，脾胃失调之故。此证既无积可消，又胃不受补。董老以“脾胃主一身之营卫，营卫主一身之气血”的理论分析，此病是由脾胃不和而影响营卫失调，需采用鼓舞营卫的方法来振奋胃气，于是投以桂枝汤加味治疗，服药数剂后营卫和、胃纳开，确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董老通过长期实践观察，验明桂枝汤实为一个体质改善剂、强壮剂、神经安定剂，或里虚里寒、中焦化源不足、潜在虚质的调节剂。尤在泾说：“此汤外证得之，能解肌，去邪气；内证得之，能补虚调阴阳。”用桂枝汤调和营卫，促醒胃气，使之思食，董老称此为“倒治法”。（请参见本辑“仲景余韵响杏坛”）纵观二老所用之方，看似殊异，实乃异曲同工，皆平淡之中显神奇。

中医疗法

改天试试治疗痤疮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