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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汉方医学源自于中国的中医,经历了数代人的呕心沥血,终于发展成了源于中医却又不同于中医的汉方医学,在上一篇的汉方名医传中,我向大家介绍了几位不同流派的名医,在这儿,将再次带领大家进入汉方名医的世界中去领略这些名医们的风采。
1、儒医两道本一家—尾台榕台传
在幕未明治维新大变动的时代里,有着一位优秀的古方派名医,他就是被后人称为仁医的尾台榕堂先生。尾台榕堂先生本姓小杉,于宽政十一年(西元1799年)出生于北越(今新泻县)鱼沼郡中条村的小杉家,幼名四郎治,一名元逸、字士超,通称良作,号榕堂。其远祖本是高田藩的浪士小杉玄蕃,但到了第二代后小杉家就一直以行医为业,榕堂的父亲就是小杉家第四代的当主。
榕堂先生年幼时相当聪明好学,他的启蒙恩师——园通寺的惟宽禅师等他在江户的吉祥寺中学业有成后亲自将他推荐给了在云游时认识的一位朋友——儒学家龟田鹏斋,以此让榕堂学会更多的知识。此后的文化十三年(西元1816年),榕堂先生又投入了江户名医尾堂浅嶽的门下学习医术。此后的他一直追随在浅嶽先生身边学习医术,同时他还向龟田鹏斋先生学习经史诗文。经过十年的修行后,榕堂先生在各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可就是这个时候,从家乡传来了榕堂先生的母亲和哥哥病倒的消息,于是思乡心切的榕堂先生立即辞别恩师赶回了家乡。回乡后,故乡的亲人们对这位刚刚成为医生的年轻人给予了很高的期望。一时间,榕堂先生的家挤满了来找他看病的人,真可谓是门庭若市。
但是,更悲哀的事情还是在天保五年(西元1834年)发生了。那年江户不幸被火灾袭击,榕堂先生的恩师尾台浅嶽不幸被这场大火夺去了宝贵的生命。在得知了这个事情后,榕堂先生在尾台一族的邀请下又一次的离开了他的家乡。从到达江户的那刻起,他就承袭了尾台良作这个名字并为解救世人的痛苦而奔波劳累。在他的学术和医术得到了世人的肯定后,他获得了当时最高的荣誉—被德川大将军单独召见并赐予侍医的职位,那一年正是榕堂先生六十五岁的时候。明治三年,这位名医永远地离开了他所热爱的事业,也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享年72岁。他去世后,被安葬于谷中三崎北町的观音寺中。
榕堂先生一生的著述很多,主要的有《方伎杂志》、《类聚方广义》、《橘黄医談》《重校药征》、《疗难百则》、《医余》、《井观医言》等等。其中《方伎杂志》一书收录了榕堂先生的处世观,幼时的经验、治病的经验、趣事等许多的事情。《类聚方广义》一书则是榕堂先生以吉益东洞的《类聚方》为基础,同时加注了自己的的意见和经验而写成的一本书。榕堂先生的一生对使用古方的信念始终不渝;其著作对后人来说也是研究当时医学的珍贵资料。
2、医道仁术记心间—多纪元坚传
江户时代后期,名医世家多纪一族在幕府医学馆中多有建树;然而其中绽放出最耀眼光辉的就是本文的主人公茞庭——即多纪元坚 多纪元坚于宽政七年(西元1795年)出生于江户,号茞庭,字亦柔,幼名纲之进,成年后改称安叔(一说安叙),元坚是考证派名医多纪元简的第五子,在其兄多纪元胤(多纪元简第三子)继承了多纪本家的家业后,多纪元坚毅然离开了本家,自创多纪分家以振兴家业。天保二年(西元1831年),时年37岁的元坚受命进入医学馆进行教学工作,四年后,他被晋升为奥诘医师,专门负责对将军德川家齐进行每月一次的身体检查。
天保七年(西元1836年),已经正式受封为奥医师的多纪元坚随隐退的将军德川家齐进入西之丸并同时受赐为法眼;天保十一年,他又被封为医官中最高的法印一职,时人称其为乐真印。到了元坚先生五十一岁那一年,即弘化二年(西元1845年),将军家庆任命其为御用的保健医师,同时赐其位于浜町元矢的住宅一套。由于此住宅东临若松町、西近久松町、北接村松町,所以元简先生另一个别号“三松”就由此而来了。嘉永六年(西元1853年),多纪元坚为避讳改印号为乐春院。四年后的安政四年(西元1858年),为医学事业操劳了一生的多纪元坚因为重病而与世长辞,享年六十三岁,法号显照院继述温雅居士。
元坚先生一生最大的功绩是在著书和校刊事业上,特别是在医学馆的名声更是无人能及,其主要代表作有『傷寒論述義』『金匱要略述義』『難病広要』『薬治通義』『時還読我書』等书,在校刊事业上,由他和多纪元昕所主持校对并重版的半井家秘藏的《医心方》大受欢迎,面市后立即一售而空。而同样以他和多纪元昕(多纪元胤长子,多纪氏本家人员)为总编,集当时江户医学馆的全体考证学者之力而成的重版《备急千金要方》更是一份独一无二的宝贵资料。在医学界中大受欢迎。
元坚先生在世时一直奉“医道即仁术”为自己的信条。为此即便是受到穷人家的治疗委托也都爽快地答应。他不仅免收穷人的药钱,更是在夏天还经常资助他们蚊帐,冬天送上棉被。对于一些实在困苦的家庭甚至给予他们救济金 。这种一心为民的作风,使得他在当时的穷人心中留下了一个美名。
每当元坚读到曲直濑玄朔条例的第十一条“对于人我等应不分贵贱,竭尽全力。即便是贫穷人家的病人我等亦应一视同仁,严守医德,等等。”时,都会深受感动。因此在他的著作《时还读我书》的下卷中写道“延寿院玄朔的遗言意味深长,令人佩服。其所谓对待贫穷病人也应当本着对待上司一般的心态的言论实在令我感服至深。”而元坚自身也坚持这一条例终身未变。成为了当时不亚于玄朔的一位仁医。
3、留得清香满人间—香川修庵传
留名于后世的名著《儒医一本论》的作者——香川修庵先生于天和三年(西元1683)出生于播州的姬路。
修庵在十八岁的时候前往京都,拜后藤艮山、伊藤仁斋为师,专攻医学与儒术。五年寒窗苦读,修庵始终认为,如果不是因父亲的遗志而成为儒者的话,他一定会坚定的选择医者之路。
他博学广才,几乎涉猎了当时所有的古今医籍、以及《灵枢》、《素问》等书,同时他更指责《难经》为“邪说”,认为其记载的方法对实际治疗根本没有效用。同时他还说说:“尽管已经有人习得‘异端邪说’为人治病,即使他们是像岐伯、扁鹊这样的名医,也并非是我希望所见的”。
另外,他认为张仲景的《伤寒论》学说是真实可信的,只可惜其理论出自于《素问》,同时掺杂入了阴阳学,在其中也出现了一二妄说错谬。可谓是千古的憾事。从那以后,修庵作为集圣人之道与医学医术为一体的名士而被广为赞颂。
然而从根本上说,修庵立志学医是以圣贤的教诲为修身的基本、而修身的基本就是身体无病。他也曾说过—抱病之躯无法尽忠孝之道、更不能传其道于他人。所以对于修庵来说,人生的目标应该是一条圣贤之道。同时修庵一直把医术的根本置于儒学。作为君王之道的涵养、权术的疗治,印证在孔孟之道只言片语的主张之中。
修庵主要的著作是《一本堂行余医言》和《一本堂药选》。《行余医言》是集香川修庵的医术、学说于一体的名书。其中第五卷记述的精神神经疾患的相关内容,在当时的同类精神病学书中,堪称世界水平之最高。《药选》一书则是记载了他经历亲身实验,如何确认的各种药材的功效以及鉴别的方法等。
宝历五年(一七五五),香川修庵先生在前往播州后返回京都的途中,于丹波不幸逝世。享年七十三岁。
明治时代汉方医学最后的巨匠浅田宗伯先生是一位集医学、儒学等各方面之大成于一身的名家,当时的人们对他的评价极高。在当时甚至还出现了“粟园(宗伯之号)之前无粟园,粟园之后更无粟园。”这样的赞美之词。从这儿我们可以看出浅田宗伯先生的学识是何等的渊博、医术水平又是何等的高超。正是这样,他才受到了人们的尊敬。
宗伯先生于文化十二年(西元1815年)出生于信州筑摩郡粟林村(今松本市岛立)幼名为直民,后改名惟常、字识此、号粟园。他的祖父东斋、父亲济庵都是有名的汉医,在这样的家庭条件下,年仅十五岁的宗伯立下了一定要成为一位名医的志向,为此他更将药室取名为“勿误药室”,意思为“不要弄错药”。随后,他投入了高远藩的藩医中村仲棕门下苦学医术,在中村门下学习了一年后,浅田宗伯离开了启蒙恩师来到了京都投入了中西深斋的门下学习古方派的知识;在学医之余,他更向猪饲敬所先生学习经书;又向赖山阳先生学习史学,经过了四年的勤学苦练,浅田宗伯终于学有所成。天保七年(西元1836年),时年二十二岁的浅田宗伯在江户正式开始了他的医学生涯,可是就在次年四月,他的父亲不幸去世,为此宗伯先生不得不暂时离开江户回到家乡为父亲办理后事,当他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再度东上时,遇上了江户医学界的三大名医:多纪元坚、小岛学古、喜多村直宽,从这时起,宗伯先生终于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这条无比光荣而又艰辛的道路。
安政二年(西元1855年),宗伯先生正式的成为了幕府的医师,六年后的文久元年(西元1861年),德川幕府的最高统治者将军德川家茂召见了这位名闻天下的医生并正式授予他职位,庆应元年(西元1865年),宗伯先生以高超的医术治好了一直困扰法国公使弗郎斯的疾病。因此事件他的医术得以名扬海内外,而德川幕府更是在翌年,即庆应二年授予了他法眼之位。随着明治时代的到来,宗伯先生也渐渐的老去了。就在明治十二年,宗伯先生65岁那一年,明宫嘉仁亲王(即后来的大正天皇)在出生后突然发生全身痉攣,并一度陷入了弥留状态,但在宗伯先生的精心治疗下,明宫嘉仁亲王的病终于渐渐的好转了。从这一点上来说,浅田宗伯先生就是挽救了日本国体的大英雄。两年后,为了使汉方医学能继续生存下去,宗伯先生出任了温知社第二代的主持人,带领着汉方医学界进行着不懈的努力。明治27年3月16日,浅田宗伯先生走完了他多彩而又无比光荣的一生。享年八十岁。
宗伯先生一生的著述相当的多,今存于世的各种书籍有迹可查的共计八十种二百多卷,其中的『勿误方函口訣』『橘窓书影』『古方药议』『脉法私言』『伤寒论识』『杂病论识』『皇国名医传』『先哲医話』等都是宗伯先生的代表作品。从这些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宗伯先生的学识是何等的渊博。不仅仅是一名医生,同时还是出色的史学者,文人与思想家,更积极地参与了政治并致力于国家的治理。 然而让人感觉到无比遗憾的是,宗伯先生去世后,他一直维护的汉方医学因为失去了领军人物而在一片风雨飘摇中无奈地走上了未路。若宗伯先生泉下有知的,想必会为之而无比心痛吧。
5、身化明王护苍生—北山友松子传
在佛教的说法中,明王就是佛、菩萨愤怒的化身。尤其不动明王更是大日如来的愤怒化身,它以熊熊的明王之火燃尽世间一切的邪恶以庇护苍生。而在汉方医学界里,也有着这样一位如同不动明王一般庇护着天下苍生的名医——他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北山友松子。
在今天大坂南方天王寺区的太平寺中安置着一尊北山不动明王像,佛像之前长年香火不绝。相传这尊不动明王是早在元禄时代在大坂城中开业行医的汉方名医北山友松子的化身。
友松子本名道长,通称寿安、号友松子;别号仁寿庵、逃禅堂。他的父亲马荣宇是中国明朝的人,不知道因何事亡命于长崎,在逃亡期间,马荣宇和长崎丸山的一位游女相识,友松子就是马荣宇和那位游女之间所生下来的中日混血儿。
承应二年(西元1653年),长大成人的北山友松子追随着从明朝而来的僧医(后归化于黄檗山万福寺的隐元禅师的弟子、长崎的戴曼公)学习医术。戴畳公在中国时是和龚廷贤(注:《百病回春》的作者)同样有名的人物。另外据说友松子还同时小仓的医生原长庵门下学习——后来他还于一小段时间内出仕于小仓侯。不过不知出于何种想法的友松子后来还是离开了京都,来到了大坂,大坂城下町风气正合了这位名医的心意,于是从此后他正式迁移到道修谷的河旁边居住。
多年的苦学,使得这位博学多才、医术高超的名医周围聚集起了许多大和和纪州一带的的药材商人,而商人的云集使得道修町渐渐的繁荣起来。尽管已经是一位名医了,但为人刚直的北山友松子对那些所谓的没有华衣就不行的言论进行了驳斥,他认为要作为医生首先应该严格自律,不可拘泥于名利;其次是不贪钱财,对那些与富豪身份不相称的礼物不要去责备。同时对穷人不仅仅是施医赠药,能力所及范围之内更要给予钱粮让他们能安心的生活。
友松子先生在生前曾经作了一尊不动明王的石像,在石像上并刻有“等身石像,尔生前是谁、吾死后是尔、截断死和生、尔吾空也耳、北山友松子题”的字样。元禄十四年,(西元1701年)三月三日,不动明王石像下的石室中传出了阵阵的颂经声和钟声,十二天后的三月十五日,钟声完全消失了。人们就将这一天当作了友松子先生去世的日子。
友松子先生一生的著作并不多,现存于世的也仅有《增广医方口诀集》、《北山医按》、《北山医话》、《方考评议》、《医方大成论抄》、《纂言方考首书》等数种。但是他那种为病人无私奉献的精神,却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汉方医生去为解除病人的痛苦而努力。虽然他并没有真正化身为庇护苍生的不动明王,但是在那些为他所救治的病人心中,他就是在人间的不动明王。
江户时代末期、有一位以考证派学者的身份绽放出万丈光芒的人物——他就是被后世人称为兰门五哲之一的森立之先生。森立之先生于文化四年(西元1807年)出生于江户北八丁堀的竹岛町,字立夫、号伊织。别号养真、养竹、枳园,其家族世代以养竹为号,其祖父恭忠是森氏第六代的养竹,本来第七代的养竹应该由立之先生的父亲继任。但是由于他的父亲在生活上过于放荡。因而被取消了继承的资格并改由森立之先生继承了第七代的养竹。
森立之先生的求学之路可以说是一条“递相祖述”、“转益多师”的路。早在森立之先生十一岁的时候,他就师从当时才十三岁的涉江抽斋,从而开始了与涉江抽斋长期的往来。文政四年(西元1821年),森立之的祖父恭忠去世,为此先生他不得不先回乡为祖父料理后事。两年后的文政六年(西元1823年),森立之就直接师从于幕未首屈一指的考证学者伊泽兰轩先生,在兰轩先生众多的门人中,涉江抽斋、森立之、冈西玄亭、清川玄道、山田椿庭这五位学有所成的名家为后世人称为“兰门五哲” 除了师从伊泽兰轩外,森立之先生还师从过于另一位考证派的大家——多纪元坚先生。在他的《伤寒论集注》一书中的序言里有着这样的话:“时余年方十六,乃从兰轩先生,每夜就《辑义》(注:即多纪元简先生的名著《伤寒论辑义》)质问疑义,其后年耽味此篇四十五年于兹。兰轩先生捐舍(即去世),遂入茞庭先生(注:茞庭即多纪元坚,时为考证派的一代名医)。”两位恩师的悉心教导下,加上森立之的勤学好问。为他成为一代的名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然而就在他学有所成之际,无情的风雨向他袭来了...
天保八年(西元1837年),正当森立之31岁之时,不知道他因为何事而触怒了当权者,因此被迫来到相模开始了长达十二年的流放生活。据森立之先生自己所说,他是“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应有的俸禄,因此在与祖母还有母亲摆别后就和妻子结伴落魄于相模之地” 若是换了其他人的就算不怨声载道也会意志消沉,但森立之先生落魄的十二年间却成为了他大长见识并且研究学问的十二年;在这期间,他写就了《游相医话》、《桂川诗集》等名著,同时他还收集到了许多民间的偏方并了解了在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如他在《游相医话》一书中说:“连翘解水血之结滞,除一切湿热,故疮家小儿多用之,此物一味,煎炼成膏,其功最多。小儿诸症无所不用。此方辻元崧翁所自验,余屡试屡验。故并录于此,以弘其功云。”除此之外,他更写下了多篇扎记。这一切的工作,都为他对《神农本草经》、《素问灵枢》、《伤寒论》、《金匮要略》、《扁鹊仓公传》等书籍进行校对、考注做好了准备工作。
弘化五年(西元1848年),森立之被允许回到江户的主家中。竖年一月医学馆开学之日,他更得以列席旁听。六年后的安政元年(1854年),随着《神农本草经考注》一书的发行他被任命为医学馆的讲师,主讲《伤寒论》。同年年底,他又被任命为《医心方》一书的助编。因为他功绩斐然,安政五年之时更被允许谒见将军德川家茂并列位御目见医师。庆应四年(西元1868年)德川幕府倒台后,曾经为江户医学事业作出巨大贡献的医学馆正式闭馆。
明治维新成功之后,森立之先生为了挽救汉方而作了许多工作。如明治十二年时,他与一群志同道合的汉方医生们组织起了为汉方生存而努力的温知社。六年后的明治十八年,森立之先生走完了其坎坷的一生,享年七十九岁。立之先生一生著作的不少。尤其值得一书的是他所写的《神农本草经》以及与涉江抽斋先生合著的《经籍访古志》。除了上述的两书外,森立之先生一生更为世人留下各类著作达180本,他为后世的医家和学者们留下了资料之多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汉方医学博大精深,历代的名医辈出。以上介绍的几位只不过是众多名医中的一些人物。他们心存着医道即仁道的信条,一生人都在为着解除人们的痛苦而努力,正所谓“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人间了,但是他们的名字将永远记在人们的心中,也正是有了他们,才使得那个时代变得更为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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