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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 《原剂量经方治验录 》 作者:李宇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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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 11: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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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劑量經方治驗錄》

作者:李宇銘
出版社:中國中醫藥出版社出版(內地簡體字書)
ISBN:978-7-5132-2008-8
定價:人民幣38元(港幣約61元)

出版年月:2014年9月
頁數:449頁


【目錄】
李致重教授推薦序自序——原方原量是經方運用的高層飛躍
緒論——原方原量的基本觀念
【上篇:走上原方之路】經方的理論特點
經方藥量衡重折算芻議實測稱重藥物綜合表
經方原方劑量應用臨床體會
【中篇:經方原方醫案300例】

感冒
    [li]桂枝湯案[/li]
[專題討論:桂枝湯原方原藥]
……
發熱咳嗽
哮喘氣短
心悸胸痹心痛
不寐癲狂癇
胃痛胃痞滿
納呆呃逆
氣上沖噎嗝(梅核氣)
腹痛腹脹
下腹痛便秘
便血脅痛
黃疸頭痛
眩暈昏譫
中風痙病
癃閉失禁
淋證頸背痛
腰痛痿證
麻木身體疼痛
肢體疼痛關節疼痛
眼瞼下垂流淚流涎
目赤目眵多
咽痛失音
口苦牙痛
耳聾濕疹
癮疹風瘙癢
水痘痤瘡
月經病
【下篇:辨證論治原意】辨證論治本義
辨證論治的思維過程辨證論治的五種誤用
《黃帝內經》的醫生分等望聞問切的順序與重要性
經方辨證應用的三種方法學習應用經方的三大常見問題
後記


李致重教授《推薦序》


中医与西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医学科学体系,各自都包含着基础科学、临床技术和临床经验三个层面的内容。其中的基础科学,决定并代表着两种医学各自的本质属性。如果把中医比作一棵硕果累累的大树,那么,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文、史、哲(尤其是哲学)是其根,《黄帝内经》为代表的基础科学体系是其本,《伤寒杂病论》为代表的辨证论治的临床技术体系是其主干,内、外、妇、儿各科与方剂、药物等则是其分枝、花叶与果实。这里到根、本和主要枝干是中医学的主体,中华中医之魂。中医基础科学体系,包括藏象、病机、诊治、治则、方剂、中药六大范畴。以《伤寒杂病论》为代表的辨证论治的临床技术体系,包括外感病与杂病两大部分。它在《黄帝内经》藏象、病机、诊治、治则的理论基础上,创立了“证候—四诊—病机—治则—方剂—药物—疗效”环环相扣的,辨证论治的临床技术体系。而且,中医基础科学体系中方剂、中药这两大范畴,应当是张仲景在前人基础上的成功总结与发挥。长期年来,《黄帝内经》与《伤寒杂病论》一直被人们奉为中国的经典医著,为中华民族的防病治病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德国的汉学家、中医学家M.波克特教授2005年在北京一次学术演讲时说:“中医是一门成熟的科学,而且在两千年前就达到了成熟科学的水平。”这一说法,代表了当代国际上有见地的汉学家对中医学本质的准确评价。
历史与实践表明,中医经典医著,须臾不可偏离。如果将自己从业中医五十多年的经验与体会概括为一句话,那就是“做一辈子临床,读一辈经典”。这一辈子里,需要我们在读经典、做临床中,按照先后步骤在三个层面上,不断地学习和思考。第一步是熟读,要做到“使其言如出于吾之口”。趁年轻时熟背《伤寒杂病论》和《黄帝内经》的重要章节,以及温病学家的代表著作,十分必要。第二步是精思,要做到“使其意如出于吾之心”。以《伤寒杂病论》为例,需要对全书的从同一类的证候,同一类的方剂,以及用药规律这三方面,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研究。以期对其辨证论治的思维程式与方法,逐步达到心领神会。第三步是善用,随时带着临床中的具体问题,在学中用,在用中学,逐步做到融会贯通,运用自如,左右逢源。只有迈入善用这一步,才能够真正体会到中医经典医著不朽的价值和作用。
原剂量经方的研究,是读经典、做临床中值得人们高度关注的重要课题之一。《原剂量经方实验录》,为我们带了一个好头。中医临床用药与西医临床用药的最大区别是,中医以方剂为中心,而不是以药物为中心。中医临床上交给病人的是一张特定的、完整的配方,而不是一些独立的、定型的药物商品名称。这一张配方代表着医生治疗病人当下病情所用的具体方剂,构成这一方剂的君、臣、佐、使的配伍关系,以治则为根据,以病机为准绳。其中每一味药物的选择与用量,是由方剂配伍的需要而决定的。就是说,治则是针对病机而制订的战略决策,方剂是针对病机而确立的战术部署,药物是战术部署中所需要的不同军种、兵种的配备。至于具体军种、兵种在战术部署中发挥什么作用,那是担任指挥者的医生所做的战术安排,而不是具体军种、兵种的独立行为。从这个意义上看,人们常说的“用药如用兵”,其实是“用方如用兵”。临床上如欲辛凉解表、宣肺泻热,张仲景用的是越婢汤、麻杏石甘汤,吴鞠通用的是银翘散、桑菊饮。两者方剂中辛凉解表、宣肺泻热的主要药物,选择以及用量标准完全不同,不可相比,但是两者在临床上却是异曲同功,效果如一。可见中医临床以方剂为中心,而不是以药物为中心这一特色,是原剂量经方研究中不容忽出的一个重要课题。当代相关中药教材中,对每一味药物的“常用量”,都有具体的规定。依我看,以原剂量经方为参照,以治则为根据,以病机为准绳,以方剂为中心的药物选择与用量,才是符合中医用药特色的本来标准。
当今中国的中医学术状况,正处在一个数典忘祖,离经判道的特殊时期。进入21世纪以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潮流,正向我们走来。与此同时,告别中医西化,实现中医复兴,已经逐步引起了社会各阶层的普遍认同与高度关注。实现中医的复兴梦,首先要从重新复习中医经典,临床用好中医经典起步。因为重铸中华中医之魂,回归《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为代表的中医基础科学体系与临床技术体系,历史地落在了当代中医学子们的肩上。当此之时,一批有志于中医的年轻人,正不断地凝聚到复兴中医的队伍中来。高徒李宇铭,就是其中的一员。
古往今来,举凡学术的进步,既需要层出不穷、矢志不移的莘莘学子,更需要学术自由、民主,平等讨论、争鸣的环境。随着国内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相信这些条件和环境将逐步成熟。荀子在谈到学术交流、讨论、争鸣的风气与原则时说:“以仁心说,以学心听,以公心辨”。倘若能够尽快地营造出这样一种和谐的学术氛围,实现中医的复兴,其实并不困难。而这正是我们的希望所在。
李宇铭是香港开办中医教育以来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年轻中医。他天资聪敏,治学认真,勤于钻研,善于质疑,思路开阔,热心临床。进入中医殿堂十多年来,他以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敬畏之心和对中医学的浓厚兴趣,于大学毕业之后,先读硕士,再读博士,接着从事中医博士后研究。在北京学习、工作的近年里,他对《伤寒论》的研究不断深入。《原剂量经方实验录》中所迸发的思想火花与独到见解,对于促进《伤寒论》的研究,具有借鉴和启迪的意义。该书的出版对于弘扬自由、民主的学风,展开学术交流、讨论和争鸣,也将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值《原剂量经方实验录》出版之际,乐为之序。

李 致 重
2014年3月28日于北京
自序——原方原量是经方运用的高层飞跃


2010年暑期,我在菲律宾一个农村义诊的时候,有一个案例让我終生难忘。患者是一位36岁的女士,身体瘦小,患了精神病21年,每天晚上,她都会自言自语,到处游走,如鬼神附身一样,但是每到白天就恢复正常。当地的西医也束手无策,只能注射镇静剂,却依旧发病,天天如是。
假如你遇到这样的病人,会怎么想?会否认为中医能治好这样的病人?或者觉得中医就算可以治疗这样的病,但是效果也不可能迅速?
当时,我想到了《伤寒论》第144条这句话:“妇人伤寒,发热,经水适来,昼日明了,暮则谵语,如见鬼状者,此为热入血室。”再仔细诊断之后,决定选用“小柴胡汤”原方以及原方剂量给患者作治疗,方药如下:北柴胡125g,黄芩45g,生半夏45g,生姜45g(切片),党参45g,炙甘草45g,红枣30g(切开)。2剂。以水12杯,煎剩下6杯,去渣,再煎剩下3杯,分3次服。
患者吃完了这两剂药以后回来复诊,其母亲告诉我,她已经不再晚上到处游走、胡乱说话,只是有点睡眠不好,终于变回正常人了!为了巩固疗效,我们再给她开两剂药,后来,她恢复正常生活,能够与母亲一起在田野劳动。1年后随访,也没有复发(详细病案请参阅本书“癫狂痫:小柴胡汤案”) 。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会否让你对中医的印象彻底改观?中医是否还可以叫做“慢郎中”?竟然可以这样子开中药方?!
这故事并非个别例子,在我亲身尝试运用经方原方的过程之中,这样“一剂知、两剂已”的案例,实在太多太多了!让我感受到传统中医学的神奇,只能够用“震撼”二字来形容!本书是我在实践使用经方的真实写照。
    [li]“惊慌实验录”——我是如何走上经方原方之路的[/li]



在我读本科的时候,主讲《伤寒论》课程的老师李致重教授,他认为汉代剂量的折算方式,是以《伤寒论》六版教材为依据,柯雪帆教授提出“一两等于15.625g”的考证最为合理,后来我也看过一些相关资料,认为这一考证可信,可是又出现了一种矛盾:为何临床上没有看到有中医大夫这样用方?甚至也没听过有“经方家”“伤寒家”这样用方,也没看到过有多少病案是按这种用法。
既然出现了“理论”与“现实”的脱节,又没有老师能够给我完满的答复,于是,我决定做一种“实验”,就是自己亲尝这种方药剂量,看看这种折算方法是否合理。最开始的时候,是在自己感冒了,就开出一个桂枝汤原方,原方是“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生姜三两、炙甘草二两、大枣十二枚”,大概按一两等于15g来换算,那么就是处方“桂枝45g,白芍45g,生姜45g,炙甘草30g,大枣12个”,也要按照原方的煎服法,7碗水煎剩下3碗水(汉代一升等于200ml,约等于一碗的容量),一天分3次服。甚至连方后注的医嘱也尽力遵照,喝药后啜热稀粥、盖被子取微汗。
伤寒学界里有一本名著叫《经方实验录》,因此,我这一种“实验”,初时同学们都戏言是“惊慌实验录”!坦言,一开始用这种剂量来“自疗”,心里是不太踏实的,但是到了后来,自己尝多了,发现完全没问题,而且疗效迅速而显著,往往一两剂药就好了,这增强了我对经方使用的信心。再后来,当自己的亲友生病时,我也敢用这种方法处方用药,逐渐形成了一种观念:只要辨证准确,肯定是那一种方证,开上原方自然效如桴鼓!
由于经方的原方剂量看似较大,到药店抓药时经常出现困难,会让抓药的人说三道四,甚至不敢给你拿药。面对这些,虽然也感到无奈,但是也明白这是正常现象,药店的人对患者负责,应该对不常见的药方警惕。有时候,为了避免问题发生,我会用一种折衷的方式,例如将上述的桂枝汤分成三剂药来开,即是“桂枝15g,赤芍15g,生姜15g,炙甘草10g,大枣4枚”,回家后自己再将三剂药放在一起熬,实际结果是一样的。从这个角度看,其实一剂的剂量不算大,只是一天多服几剂而已。当这种原方剂量的处方开多了,某些药店也熟悉了我这种做法,见怪不怪了,甚至有亲戚朋友听抓药的人说:“这位医师肯定是来自北方的大夫,药味数这么少,而且这么大量,已经很少有这样高水平的医师了”。
2010年我使用经方有了一次飞跃。我与香港的医师好友组织了一个慈善组织叫“全仁中医”,在奇妙的机缘下,我们能够到菲律宾一处偏远农村进行中医的义诊服务。在2010年的8、9月,我到了当地进行四周的义诊,我们还刻意从中国内地购买了中药饮片,运送到当地去,大约七十多种中药,全都是经方最常用的药物,这是由于在贫穷的地区,资源不足,买药困难,而经方药味数少,对于义诊服务尤为合适。另一方面,只准备这些药物,亦逼迫我们临床只能使用经方,对于年轻中医师来说是一种锻炼提升。因药物来源由我们掌握,确保了药物质量,我处方时十分放心。
在菲律宾义诊的过程中,我坚持使用原方以及原方剂量。假若病情较轻能够使用针灸治愈则不开中药,假若针灸难以解决问题,则全部让我来开经方治疗。
要强调,我当时坚持一种做法:所有需要开出中药处方的患者,均开出经方原方原剂量,且不会随便加减。以前不少中医认为“古方不能今用”,以为经方药味数少,不能适合现代临床的复杂病情,因此需要“灵活加减”。我对于这种看法有所保留,道理很简单,张仲景的时代,同样可以面对复杂的病情,谁可以证明现代必然比过去病情复杂?只是张仲景在治病的时候,如面对复杂病情,未必一次过解决所有问题,而是分清先后缓急,集中击破一点,核心病机解决了,多种问题迎刃而解。
在菲律宾“密集”使用经方,我感受到经方的威力,每每是“一剂知、两剂已”!即使许多严重的疾病、慢性顽固的病证,使用经方同样可获得速效,这是多么振奋人心!因此,在2011年,我又到菲律宾去义诊五周,再次实践使用经方原方,又一次获得了同样的效果,这坚信经方原剂量可以用于现代临床,也为我使用经方原剂量打下重要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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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味药能治好病,绝不用三味药!——为何坚持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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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会如此坚持使用原方?这或许跟我另一种学中医的态度有关。恩师李致重教授曾经训勉我们一句话:“两味药能治好病,绝对不用三味药!”这句话,是教导我们初学中医的年轻人,要培养用药简洁的习惯,处方加减一味药,要像张仲景那样严谨、精确。
李教授年轻的时候,在山西的基层行医,他忆述以前行医时,他的老师柴浩然先生,处方几味药就能治病。李教授年少时跟随他学习,后来他也被患者冠以“李一剂”的美誉,就是说他常常开药一剂即治愈疾病。李教授说:“早年中医治病每每只是开一两剂药,最多只是三剂,哪里像现在这样动辄五剂七剂?能够治病迅速,药少功专是关键。”
对于李教授这些话,当初只觉得距离自己很遥远,读本科的时候还未懂得看病,怎么说自己能够取得速效?可是,在我自己的临床学习中,我会先掌握每一种“典型”的知识,其后再理清“典型”与“不典型”的关系,这就是所谓的“知常达变”。例如学习脉象,假如我未能弄懂二十八脉每一种典型的脉形,一开始就不断接触各种复合脉象,怎能学会诊脉?例如学习辨认中药,应当先从辨认优质的药物入手,其后再学习辨别次等、伪劣假冒的药材。
在学习用方的时候,我也抱持这一种态度,认为学方应当先学会用“原方”,假如我不懂得应用原方,怎么可能懂得“灵活加减”?其实,现在很多中医学生也明白这一道理,但是只停留在理论的层面,就是学习理论课时学原方,可是一到了临床,就立刻灵活加减,没有尝过用原方。
再者,一个年轻中医,刚毕业的时候,比如说治疗普通感冒,一开始曾用15味药治愈,下一次再面对同一种感冒的时候,因为之前曾经用同样方法取效,以后就不敢减味而用14味药,难以回头了。
学习方剂,应当从小方、原方入手。而在各种方剂之中,最典型、最具代表性的方剂,肯定是“经方”了,经方被誉为“医方之祖”,是后世各种方剂的源头,因此直接学习经方原方的应用,就是“直捣黄龙”,是学习方药理论的最佳捷径。
纵观古代中医的药方,绝大部份都是药味精炼,可以说药味少的药方才是中医的“王道”,可是中医走到了现代,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据统计,一般中医院的临床大夫处方在11-20味药之间,实际上不少中医都知道,有中医习惯开上二三十味药,甚至四五十味药的也有,我也曾经见过开上百种药的中医处方。开大方似乎已经成为了中医界的“常”,似乎处方药味少的反而成为了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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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大方”的无奈——学习都应从模仿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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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现代临床中医习惯“开大方”?这里面有许多因素。例如医者自身信心不足,对于疾病把握不准,希望透过“大包围”的手段,多开点药,总有些药物对症吧!抚心自问,现代有多少中医,敢开出三味药的处方就打发病人回家?另外,开多点药,也能够有多点“回扣”,不少医院、诊所,医师都能够从处方中获得利益,变相鼓励中医多开点药。
实际上,不少中医开大方,也是出于无奈。由于中医的诊费过低,单靠诊金医师不能生存,于是只能够透过开药来补贴了。另外,患者也习惯了“开大方”,一些患者见到处方中只有了了几味药,就会质疑大夫的水平,甚至以后不再看这大夫。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由于《中国药典》对于每一味药有剂量的限制,假若药物“超量”则需要承担风险,可是,假若单纯按照《中国药典》的“常用量”治病,很多时难以获得速效,因此临床大夫迫于无奈,在无法增加单味药的剂量时,就只能选择在相近药性的药物进行加味,不能“单枪匹马”,起码能让“一小队”药物团结起来,增强药方的力量。实际上,许多临床大夫处方看上去每一味药物剂量“轻灵”,但全方加起来的总剂量,已经是“狼虎之剂”了。
“开大方”的原因还有一种解释,甚至把经方的理论也拉上来,某些医家认为经方有不少是“合方”使用的,在处方时大可把几个方合起来用,不是也符合仲景之意吗?当然,这也是一种想象。举例来说,例如有一个病人表证未解,但是因阳虚较重而出现腹泻,从“合方”的角度去想,或许会想到开一个“桂枝汤加四逆汤”的合方,现在的“扶阳派”也常常会开出这样的处方。但是仔细想想,《伤寒论》原文怎么说的?91条说:“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救里宜四逆汤,救表宜桂枝汤”,按先后缓急分治表里,仲景学说有明确指示,将两方合起来使用,并非仲景原意。实际上,在仲景书中的“合方”数量并不多,基本上只有表郁轻证三方(另似乎还有柴胡桂枝汤,但此方实际上并非合方,而是桂枝汤加味),这三方所针对的病机特殊,并非是简单出现两种病机而两方合用(参《伤寒解外方证原意·表郁轻证并非病情较轻》一文)。经方能够如此药少精炼,主要原因在于看到“多病机共存”的复杂病情,而张仲景选择其中最核心、关键、首要的病机,若以“合方”来同时解决多种病机,与张仲景的诊疗思想基本相反。
在这种中医环境的前提下,初学中医者每感迷惘,几乎所有医师异口同声的说:“不用拘泥原方!”认为临床千变万化,古人这些东西与未必能够适合现代临床。对于这种说法,首先我表示不太理解,“拘泥”一词本身就是不恰当,任何事都不应该拘泥,人就不应该盲目的执着于某些事情,但是,“择善固执”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假如坚持原方是学习的必经过程,哪又如何跟拘泥有关?再者,难道古人的病证都是如此简单?现代许多病就是古代没有的?这些“推论”究竟是客观的研究结果,抑或是我们对古人的一种假想?更多的时候,其实是否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随意加减”的时候可以安心一点。
无论学习任何事情,我们都是从“模仿”入手。例如学习游泳,首先必须学习标准泳姿,因为这才是最直接学好的方法;又如学习书法,一开始就是临摹,学习了多个书法家的字体后,自然能够形成自己的风格;又如学习唱歌,初时当然是唱别人的歌,不可能一开始就要自己创作新歌自弹自唱。可是,现在学习“经方”,往往出现了“未学行、先学走”的奇怪现象,就是原方还未“模仿”学到,就开灵活组方,这是否本末倒置?
在中学时,我是排球校队的队长,训练的时候教练时常训示我们:一开始千万别练坏“手势”,贪方便用错误的姿势来打球,以后要改回来就很难了!要练好技术,一开始就要从基本功开始,重复练习标准的动作,持之以恒,以后就能挥洒自如了。学习开方子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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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传之秘在于量?——学习处方药剂量的难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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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界里有一句名言:“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为何剂量会“不传”?我认为有三种情况:
其中一种看法是不告诉你剂量,让你无法开方。就算告诉了你方剂的药物组成,可是不告诉你剂量,等于得物无所用,没法抓药,这类似于“秘方”的意思。这观点在现代已经意义不大,现代的资讯发达,知识流通,没多少秘密了。就算是古代,有一些名医如叶天士的《临证指南医案》、薛生白的《湿热条辨》,他们的书中都没有列出药物剂量,你说他们是因为不想不告诉你吗?抑或是他们对剂量本身不够重视?
第二种观点,并非医者的自私不想传下去,而是不敢胡乱传授。这就如《千金要方》的一句话说:“江南诸师,秘仲景要方而不传”,这句话的一般解释是,江南的医师非常自私,不把收藏的仲景方公诸同好,但也有另一种更“善良”的解释,说是由于这些医师知道这些方太厉害了,也是太爱惜了,不敢随意公开,非其人不授。确实有这样的情况,例如一些普通百姓不懂医理,只是掌握了几张药方,假如药方中写上了具药量,他们就可能会随便使用,执方欲加,对病用方,因此,这也是一些医家不敢随便写上剂量的原因,就是怕“误传”了。
还有第三种观点,而这一种观点,我想是现代最为普遍的情况,由于剂量问题本身音响因素太多、太复杂,还没有一套具体规定,故此无法“传授”。例如在我们学习方剂学、中药学以及任何一门中医临床课程时,皆没有系统讲授剂量理论。处方用量,大概只懂得一种说法——按照君、臣、佐、使来确定药量比重。但是这“理论”并不能适合所有方剂,显然君药也不一定是药量最大的。除了药量大小以外,剂量与功效之间有何关系?药物之间的配伍比例如何影响功效?这些问题,似乎甚难回答,只能在个别方剂中有所提及,未能形成理论体系。我相信绝大部分医家,对于剂量的问题,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懂怎样告诉你。
其实,学习剂量理论的最佳途径,就是学习经方!这并非笔者“卖花赞花香”的广告宣传,这是由于经方是非常重视剂量问题的。在本书中《经方的理论特点》一文中指出,经方的独特之处,加减一药即成新方,而且加减一药亦会影响方药本身其他药物的剂量,再者,单就《伤寒论》中已经有多种“同药异方”的现象,即是两首方的药物组成相同,可是由于剂量不同而成新方。从这些方药的特殊理论来看,“经方”的概念并非单纯的药物组成,而必须将“剂量”包括在内,张仲景十分重视每一味药物的剂量。笔者在攻读硕士研究生与博士时所研究的正是经方中一些药物的“剂量与功效关系”,例如桂枝一药,张仲景使用二两、三两、四两桂枝的时候,所产生的功效是截然不同的,可知张仲景处方药物剂量并非“随便加减”,而是慎重的考虑到证候、病机、剂量与功效的“证机量效”一线贯穿的关系。因此,若要学习剂量,学习经方依然是最佳选择。
张仲景真是十分伟大啊!在他的书中,每一首方剂均是写明剂量,并非“秘而不传”!仲景书是首部中医临床经典,奠定了方药的剂量理论,剩下就是我们能否读懂张仲景的理论而已。实际上,从学习的角度来看,只要“模仿”多了,知道剂量的“常”,就自然学会怎样“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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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不懂煎药?”——恢复古中医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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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中药煎服法,不知从何时开始,出现了一种奇怪现象,就是医生会问病人:“懂不懂得煎药?”甚至默认病人懂得煎药而从不过问。
或许很多人都不察觉这有什么问题,由于现代对于中药有统一的“煎药方法”:将饮片放进砂锅中,加水浸泡过药面约3~5厘米,浸泡半小时,武火煎开以后改文火,煎煮约30分钟即成;然后再煎一遍,将两次的药液混合,再分开两次服用。大概这一种“标准”,已经深刻的印在每一位中医的脑中,甚至大部分患者都懂得这种“煎药方法”。
可是,我们回顾一下中医经典,甚至历代的方书、医书,哪里可以找到一种“标准”的煎药方法,能够通用在所有方剂?没有!莫说经方,历代大部份方剂均是在方后附上煎服方法。显然,自古以来的中医治病处方,均是医生教导每一位患者如何煎药,按具体病情、处方而确定煎药方法,可是,现在这一个“如何煎药”问题,变得简单了,全由患者及家属,认为病人自己应该懂得煎药,而不需要医生费神。这样想起来,是不是很奇怪?
这一种煎药“标准化”,究竟从何时开始普及起来?因何而起?有何理论依据?笔者无从考证,只知道是现代中医的产物。这一种“标准化”虽然给中医师带来了少花口舌的便利,但是却同时产生了不少恶果。我们看古代方书的时候,只学习他们的药物组成,所有“煎服法”都忽略了,这才是真正“古方不能今用”的原因!无法彻底体现古人用药面貌。另外,古方的煎服法,大多不是一天只服用一次,而是按照方药、病证、体质,选用最适合的药物、剂量以及煎服法,这种“标准化”大大局限了中医本身的“灵活性”,使中医治病变得僵化。为何当今中医常常被人垢病疗效慢,说“急病找西医,中医慢调理”?相信这与煎药法的“标准化”亦有密切关系。
    [li]

    “仲景再现”——本书的经方医案特色

    [/li]

为了反映仲景原意,再现经方原貌,笔者努力尝试使用经方原方原剂量,并尽力遵照原方的煎服法、方后医嘱。此外,处方药物亦讲求本源药材,例如汉代的芍药当为“赤芍”,又如葛根当为现代的“柴葛根”而非“粉葛根”,张仲景用半夏应当是旱半夏而非水半夏,而且半夏当为生用而未经过炮制等等。总之,力求原意,是本书收载病案的基本态度。
本书收载了笔者亲身临床处方的医案约300例,这些病案具有几项特色:疗效快速显著,大部份病案在2-3诊次即告结束,病案内容短小精干,节奏明快,容易阅读。全部病案均为笔者亲身验证处方,病案书写格式统一,诊治风格接近。部份病案并非“完整病案”,即是没有完全治疗患者所有毛病,这是由于经方一方不能治愈所有疾病,但若以该经方解决了相应的病机,获得了阶段性的疗效,收录在案。少数病案诊次较多(书中称为“多诊次病案”),且用上3~4首不同经方,演示笔者对于经方先后缓急的应用;另有少数属于误治、辨证不准的案例,依旧收录本书中,作为警惕之用。
在临床诊断时,笔者十分重视望诊脉诊,虽然这些资料一般记录在每一病案的最后,却是看病时最先获得的。有些时候,我们甚至让病人先不说自己有何疾病,先凭望诊、脉诊以推断患者有何不适,这让我们的问诊有了清晰的方向,有的放矢。笔者在望诊上主要运用《灵枢·五色》篇以及《金匮要略》中的望面诊病方法,而在不少病案中亦有相关的术语记录,例如“明堂诊法”的“直下”“下极”,即是指“鼻梁”“山根”部位,读者请参考相关经典内容。实际上,许多时诊断主要依靠的是望诊,但由于诊时记录不全,未能在所有病案中体现当时的诊断资料,实为憾事。其实,望诊的资料,只要变成了文字,已经与现场的面部气色不同了(很简单,我们无法由文字记载重新将患者的脸部描绘出来),真是“道可道,非常道”!故此阅读病案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学习辨证诊断,而是为了体验经方的效果。若要学习诊法,就必须通过临床实践训练观察与辨证能力。
本书在每一个医案之后,并不进行“方解”与“按语”,这是由于本书所用的均是原方,要体现的是用方方法,无需另行解释。实际上笔者所用的方药并无“新意”,读者难以在本书中学到什么“独特用药经验”,不过,笔者的用方思路,确实与教科书抑或古代注家的思想不同,在笔者运用“原方”的过程中努力寻求“原意”,对于原方的本源理论作出深入的考证,笔者曾写作“伤寒原意”的系列丛书,其中《伤寒六经原意》中已对《伤寒论》的生理及病理理论作重新考证,提出了“三焦营卫伤寒说”的六经理论新说,《伤寒解外方证原意》与《伤寒治内方证原意》二书则对一百多首经方作出重新考证,故此,若说笔者使用经方的理论,请参阅三书。
当然,由于经方的使用方法,可以按原书理论使用,亦可以离开原书而扩大使用范围,只要看准病机即可。实际上书中不少医案,属于扩大范围应用,而不一定是完全按照原书所述病情。至于为何能够获效,笔者不打算仔细的介绍个人“经验”,毕竟学习“理论”更为重要,而医案就是客观地记录了治疗经过,至于疾病能够治愈的原因,不妨留待读者思考判断。在一些病案之后,附上了对于个别药物的专题讨论,是笔者对原方本源药物的研究心得,也力求体现仲景原意。
本书的编排,以病名为纲,方名为目,其实病名并非严格的诊断,只是一种大概分类而已。尤其少部分注明“多诊次病案”的案例,由于病情较为复杂,多病机共存,故此需要以多方分先后诊治,逐个击破。在许多病案之中并非以病名诊断为主,而是直接以方证病机的角度思考,尤其是临床上许多患者并非只有单一主诉,一大堆毛病摆在眼前都需要解决,这就像《伤寒论》的原文一样,大部分原文都没有说谁是“主诉”,需要透过证候(临床表现)分析而“见病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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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方原量是经方运用的高层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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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使用经方多年之后,我深深地体会到,运用经方原方原剂量,让我对中医理论有了更高层次的认识,进入了经典中医的殿堂。这方面的亲身感受太多了,尤其是在菲律宾义诊,密集式使用经方的过程,我们几乎能够做到,开出两剂药,还未吃药之前,就可以告诉患者:“你的病应该就差不多好了”,或者亦能准确地告诉患者,服药之后只能解决某些问题,有些是之后再需另开新方治疗。能够做到判断预后,反映我们对诊断及方药效果的掌握有十足信心。
曾有不少中医朋友跟我说:“您这样坚持使用经方原方,比灵活加减和自行组方更有难度!”以前太多人强调“灵活”的重要性,其实“灵活”也有两大类情况。有些人的灵活,是“严谨的灵活”,就是处方加减都是依照法度而行,具有清晰的理论;可是有些人的灵活,却是“随便的灵活”,没有实践过经方抑或各种古代的方剂,对每一位病人都重新开出新方,天天“创新”。这两种“灵活”,就像经过体操训练的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差别,经过训练的人能够非常准确地完成高难度动作,而普通人或许身体也能够“灵活”摆动,可是动作就不能重复,如何能够上场比赛?
另一方面,运用经方原方也可以十分灵活。经方也有不少“加减法”,例如小柴胡汤的七个加减法、真武汤的四个加减法、理中丸的八个加减法等等,假若这些“加减变化”都能够熟练记住,严格按照法度应用出来,这已经非常不容易,是这些经方应用的最高境界。除此之外,方与方之间的灵活变化也非常重要,例如桂枝汤加减药物化裁可以有二十多首方,假若都能够清楚这些方剂之间的演变关系,已经等同于“灵活加减”了。
“严谨的灵活”是最难做到的,既能领会经方的原意,又能灵活地应用于现代临床。纵观大部份经方医案,莫说是否使用“原方剂量”,就算是原方药物组成的亦不多见,大多有加减化裁。其实,在我认识的中医学生之中,大都认同应该先用原方,认为这是学习中医的正确道路,只是,初到临床时发觉经方原方十分难用,要记住原方的药物组成已经不容易了,如何能够在临床准确的记住加减法而灵活应用,故此舍难而取易,自己记住多少药物,就开怎样的方。因此,呼吁对经方原方的重视,唤醒我们初学医时那种纯真而追求理想状态,告诉大家原方确能治病,是本书的主要目的。
使用经方原方剂量,可以说是从“模糊中医学”过渡到“精确中医学”的重要关卡。由于现在的中医一般疗效缓慢,处方药味数多,采取“开大方”的大包围政策,对病机诊断准确性的要求下降,使中医理论在临床应用变得日益“模糊”;过分强调“医者意也”,认为大方向对了即可,十个中医看同一个病人,可以有不同病机结论,无论怎样解释病机也说得通,这也是现代中医往往不能一起“会诊”的原因,彼此不能沟通。相对而言,若以原方剂量治病,由于药少力专,疗效每每迅速,必须要求诊断、用药准确,假如不准确则无效或有副反应,经方的医学理论十分“精确”,要求病机诊断明确,诊断与用方相应,加减一味药、每一味药的剂量也要求严格,不允许有任何模糊之处。
因此,从从“模糊”过渡到“精确”,正是中医水平的一种高层次飞跃!张仲景的医学理论,可以说是“精确中医学”,具有可重复性,若能谨遵仲景原意,你我辨证必然一致,最终归结到同一方药之上。
鼓励各位同道,朝着这一目标进发,鞭策自己,运用原方、坚持仲景原意,向高难度挑战;让自己成为治病上工,恢复古中医学原貌,在现代再次展现中医学的价值,提高中医临床疗效,为人类健康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
作者
2011年11月15日
于菲律宾回京的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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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 11:47:43 | 显示全部楼层
书买已看,内容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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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 12:13:3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过作者的三本著作有深层次的思考很不错推荐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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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 15:01:02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说的太对了。

经曰:“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13味药已经是医者的极限了,只有少数大医才驾驭得住。

《汤液经法》失传后,经方的组方原理已不再。现代人都是在用宋后的医理牵强附会地解经方,看到很多人动辄2方甚至3方4方合用,真是捏把--连组方原理都不清楚,居然也敢加减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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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医生黎崇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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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 16:24:46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的理论与三部六病有异曲同工之妙,目前正在研读。作者对于伤寒研究颇深。
中医已经融入我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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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败中调和心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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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 21: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若能谨遵仲景原意,你我辨证必然一致,最终归结到同一方药之上。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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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3 22:50:3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黎小裕 的帖子

黎小裕:作者的理论与三部六病有异曲同工之妙,目前正在研读。作者对于伤寒研究颇深。 (2014-11-01 16:24) 
黎小裕老师您好,李宇銘老师的“伤寒六经原意”本人学习感觉说理透彻应该比较接近“伤寒论”原意是续李克绍先生“伤寒解惑论”之后又一佳作但本人在学习中对“伤寒六经原意”的少阳厥阴还有些迷惑望黎老师能指点解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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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2 21:1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介绍确实值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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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8 11: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留名学习[s: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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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9 17:51:50 | 显示全部楼层
已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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