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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蹉跎……,回首2013年,和中医一起伴随成长是我的荣幸。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但不止是幸运那么简单!
世俗的眼光,世人的偏见……,把我看作是一位过气的中医“手艺家”。原来不信现在信了,不但信了而且服了。漫漫行医路,踽踽我独行。茫茫贤达士,谁人能知心?不少人担心我这样的作为,能持续多久?
当我,屡屡看到同行开业中医诊所,还不到三两年就已经应接不睱了。年纪轻轻开设中医诊所,就有板有眼,每天的病患从少到多的增加,搞的红红火火的。每天来的病人五花八门,但众口一辞,水平非常高,论识病慧眼,几乎弹无虚发,对他的中医疗效赞不绝口。尤其是治病方面有别与他人而被称道。令我每时每刻打心眼里向往不已。我真的佩服!仰慕真正打拚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的中医同行。
年轻中医的成功带来了很好的社会效应,会赢得鲜花、掌声和金钱,我讶异于整个社会都非常认同“有名气”的中医,还得到无数的赞誉,作为一名中医他们都很富足。至少,我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是“中医高手的话”一定非常有魅力。
经方的能量更无可限量,年轻的同道们正用自身的实力打消着人们的质疑,也为低迷的中医打上了一针鸡血。这种“热情!”也让我望尘莫及。我也幻想过能很快有这么一天,神兵天降般让患者如此酣畅淋漓。更考虑过我也能值得万众期待,并予以厚望。——最关键,证明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中医,也能治好病!
至此,如今的我已年过而立之年,对于当年与经方一见钟情的经历记忆犹新。对于矢志于中医理想的我来说,刻苦、勤奋的学习精神从那时起便已生根发芽。我对经方疯狂、痴迷、放不下、忘不了,这也象征着中医生涯的真正开启。在经过长年的摸爬滚打后,我这颗被时光打磨得越加光亮的“经方钻石”,挥洒中医可谓渐入佳境。我在学习上投入了一大笔金钱和青春,认真地临床,并恪守一个经方中医的操守。起初,的中医职业前景也颇被人所看好。
出身卑微的我,操持着同样的中医诊所。但与同道们“大跃进”式的快速发展有所不同,甚至是有天壤之别!在一个“人情至上”的中国社会里,独善其身的中医同样是被各种“规则”、“人脉网”、“冷眼”所交织着,在这样一个难以摸清深浅的特色生态中,不谙世事的我经历了诸多的波折。其间,中医甚至一度胎死腹中。后来我逐渐意识到,这份工作比我想象中的要承受的更多。
我一直把我的中医事业当良心在经营,不想当成生意在做,给人一种为利是图之感。“穷在大路无人问,富住深山有远亲”。势利眼的人多着呢,随便一抓一大把。因为我穷,又长期蜗居于低级别的乡下,穷医生当久了更加社会地位低,所以更加没人看得起我。心情怎么会好呢?
医生!此病多久可以治好?几服药可以治好?多少钱可以治好?医生!我的病能治愈吗?能否去根?有多大把握?医生!饭都不想吃,谁还想吃中药?吃中药有副作用吗?中药慢、西药快是否是事实?给我开的处方能吃吗?我需要再到医院去做检查吗?等等这些议论让人望而却步。甚至正好相反。
辞而不治吧,好不容易来个病号。如果说有绝对把握,一旦做不到必有损信誉。如果说把握不大,有些患者立刻陷入悲观情绪,影响服药的信心。实在可悲!既不懂中医也不懂科学。其结果就是中医普遍不被老百姓认可,真的影响了中医的名声。好好坏坏都是对自己毅力的考验。
居然有不少人发出了这样的置疑:“中医能治病吗”?医生整日面对心情不好的病患,小心翼翼的应对,对病危的病患,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心情并不比家属轻松,医生、病人应互相的谅解,互相的尊重,而不是互相的猜忌。 在疗效好的时候,他们是绅士,外表优雅而彬彬有礼。一旦落入僵持阶段,他们又会拿起枪、戴上面罩,干起暗地里的勾当!说中医是骗子、巫术、迷信、伪科学、疗效不确切等等,从个别声音化作一片声浪,愈演愈烈。现在,一批人开始大叫要取缔中医了。被置疑的是良言,被听信的是谗言。一些所谓的明白人都不相信中医的疗效,那些沾中医热门话题的讽刺,更是屡见不鲜。不管怎么说,我在他们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这些事就发生在我身边,看起来好象是一件个例。中医的古典主义与现代人强调的快节奏的新规似乎格格不入。其实,它的发生是来自一个强大的社会背景!中医是治病的人,对症下药,便能药到病除不是西医所能比拟的。而西医是治人的病。西药的副作用太多了。是两种不同文化的激烈碰撞所产生的结果。足见,传统医学的推广阻力重重。他们老是用西医与中医说话,这与搞分裂没什么区别,狂飙突进的小农意识其品行及水平都谈不上!不喜欢中医,可以不关注,实在没事干可去当自愿者回馈社会,没必要喋喋不休地挖苦啊。说些言不由衷的不咸不淡的话。我恨不得所有的传闻像落叶一样,要么瞬间就被大风卷走,要么被新落下的黄叶深埋在泥土里。
这些人整体看待问题的眼光,认识事物的角度,显然跟不上步伐。一个不被理解的真理会被变成一个错误,一个不被理解的人会被当做一个不能成事者。如出一辙的处境、冥冥暗合的心伤,我不可能改变别人对我的言论和看法,我会接受所有。也许只有年轻的同行最能相互理解。活到我这个份上,足以被搅得焦头烂额。然而谁也不能低估一颗中医的心。
作为长者,对待年轻后生应该多提携、多栽培、多理解、多鼓劲,少偏见、少挖苦、少讽刺、少冷眼、少灌水。为了这个追求,为了这种久违的感觉,我一直在慢慢的寻找,寻找有共同语言的人。如果连个认识相近的朋友都没有,长久下去,自己都会觉得乏味。让他们倾听我的心声,让他们理解年轻中医,信任年轻中医。这个过程很慢、很痛苦。印刻着沧桑,承载着期望,凝聚着心血,也蕴含着深重的悲哀。不知何时,我才能从这小小草药上品尝胜利,感受到久违的幸福与欢乐?
因为这个原因,我几乎将一切无谓的社交都砍掉了,人际间的交际活动也就几近一片空白。这不是因为值得交往的人几近于零,而是因为真正值得交往的,彼此心心相印的,真正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相见一面实在不容易。我喜欢那样的人,在没有言明的默契之下非常真诚,我就觉得这个人值得交。
真实的世界很小的概率会碰到这样的朋友。也别管是亲戚还是“朋友”,在你生活的低潮和困境时,向你伸出温暖的那双手才是你的朋友,千万不要相信在你富贵时的那些甜言蜜语——假的。
世俗的偏见比比皆是。中医是“胡子越长,医术越高”吗?不一定!年龄与医术有一定关系,但远不是决定性因素。医术的高低,取决于个人悟性、师道传承、学习方法、勤奋用功等诸多综合因素,老中医的群体队伍中,也不乏滥竽充数之人,因此,对于老中医,应予以尊重,但不能迷信。上世纪有不少如姜春华、叶橘泉、章次公等等有真知灼见的医家,年轻时都受到那个年代不少人的冷眼和批判。但至于说现在,像这些人年轻时这种事,可能没有多少人能理解了!
同一般老中医相比,我和他们可能唯独就是差在年纪上。水平不敢说一定高,但一定不比老中医次。时间,可以帮助人们更清晰地看到我所生长的土壤和所掌握的中医不流于世俗。不是替患者担心,而是中医的雄心应该远没到尽头。如果阅尽世间的艰难、困苦、不屑、丑恶,又看到人世间的善良,然后还选择相信那些善良,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中医,可能就是像我这样的人,唯其如此,才能够不复为一句鬼话。我努力想做这样的人。
平缓抒怀,当然有点理想化的成分。这种角色不是需要不需要,而是我内心当中的一种需求,更是一种念想,更能表达我在追求生活,追求理解的角度上面。我会把饱受挫折煎熬,折磨和窘迫化作财富,不会像叛逆抗上之类者那样激烈的表达出来。还是选择了以柔和的方式彰显坚强!就像蚌能将沙子转换成珍珠。
世道深险,人情淡薄,作个中医尤其太难。人言可畏啊,其误解之严重不言而喻。那段时日我哭了,觉得命运好像都被一个大巨手所操控。觉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发力。厌世亦为世所厌。于是乎,最佳的状态就是退到一个不被人关注的角落,默默的做自己爱做的事情。感恩自己慧眼识珠,不过,似乎更应该感谢早已傲视群雄的——中医。
得失寸心知,他人或无觉。中医不仅仅是医术,更是我的人生奋斗目标,亦是我的人生导师。受众多中医先生们性格和行医风格的影响,今年我的为人处世、待客之道都变了、心态也发生改变。接触世俗的事物,内心不被烦扰诱惑,没有忧愁,没有瑕疵,心灵安定,这是多么幸福啊!中医给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财富。
但作为中医缺少点威光奋进之气势文绉绉的,没有威猛奋进之气势,恐怕也是不行的。我现在谁都指望不上,我就拼命学吧。或从他山取经,立刻投入到新鲜血液的补充里,然后铺设中医道路。经过十余载的磨练我有很大的进步,和之前的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学中医,对大多数陌生人来讲可能会有些生,其实是在体验人生。岁月的沧桑之中,自会有一种智慧深藏其中。
我并非泛泛之辈,一个又一个类似天天这样让人振奋的医案,我置身其中,参与其中,乐在其中!感同身受。我为“信”字及其衍生出来的词组找到了最好的注解。临床以来,遇到信任我,喜欢我的人,让我瞧病的人,都会让我热泪盈眶。亦有不少外地慕名循迹而来的患友。让我顿感体面,有尊严,有乐趣,有愉悦,有价值,有希望。对此,我无论怎样表达祝贺和赞叹,都不过分。医患双方互惠互利,唇齿相依。极大地鼓舞了自己士气,提升了我的地位和影响。虽然我很畅快,但是有些患者心里还是隐隐约约不太服气,他们有足够不服气的理由。
我有悲天悯人之心,殷切期盼之心满满!甚至愿意为了患者一掷千金,甚至不惜赠医赠药。我想做的就是我内心真正的医者情怀!人不是光为了钱活着而活着,人活着得有最起码的底线,得自己拥有的不仅仅是幸福的理由,还得有幸福本身!
谈到我,作为一名37岁的中医将继续驰骋时,用“大器晚成”这个词语浓缩自己的感悟和对中医的感言。我相信中医是走出来的,更是等出来的。吃多大苦,收获就多大“吃点大苦,会得大美”,激励自己矢志不渝地追求目标。尽管现在条件还不好,期间,取得的成绩还不够理想,与自己想要的还相趋甚远。可是我就可以提前预见:必将会送给热心于中医的人一个“大礼包”,板上钉钉!不出意外的话,时间不会太久了。至少还有初期般股激情,只是这种激情随着岁月的流失,慢慢的变圆钝,更变的执着和坚信。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新的一年里,我将一如既往义无反顾地倾听和反映大众的呼声、建议和要求,为经方鼓与呼,为中医事业鼓与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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