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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大冢敬节《汉方诊疗三十年》,因原文太长,述其大要。治学严谨,绝非虚言!)
患者男,59岁,身材魁梧,长期有烧心感,经用三黄泻心汤,消除烧心感和胸部憋闷,能安然入睡,高兴之余,介绍其弟来诊。
其弟瘦小,曾患胃溃疡,胃部总有痞塞感,易腹泻,进食稍过量即腹泻,故体格瘦小,希望能服药使胃肠强壮起来。我因其心窝部有痞塞感和腹泻,投以半夏泻心汤7剂。
其后患者未见踪影,问其兄,兄答曰药后出现严重腹泻,一日大便6、7次,影响工作,不愿再服药。我解释:“那个方子里不仅没有泻药,有腹泻时还可以止泻。”但在腹泻事实面前,解释是无力的。
我仔细想来,因半夏泻心汤而引起腹泻的病例至今遇到好几例。每当这时,我总是简单的推测为药物瞑眩效果。但《伤寒论》条文并未提到半夏泻心汤会引起腹泻。况且发生瞑眩,是一时现象,药后病愈,不应该持续存在。
接下来又发生这样的事。一位患者来诊,直接要求用半夏泻心汤。问其故,患者因朋友服半夏泻心汤后胃舒服,大便痛快舒畅。自己亦拿了朋友的药吃,亦感觉大便通畅爽快。于是来要求开此方。半夏泻心汤能使排便通畅,感觉舒服,实在不可思议!在事实面前,我只能低头。
其后不久,妻子平素便秘,总用黄连解毒丸来通便。但一个月前,出现胃胀、恶心、纳差,大便秘结,此次服用黄连解毒丸无效,我建议妻子服生姜泻心汤,一剂后大便通,胃部症状消失。保姆闻之,也诉胃部堵闷而便秘,亦服生姜泻心汤,每日大便亦通畅。
方证有主证有客证。主证是必见的、固定的,客证是可有可无,不定的。主证一直存在,客证可出现亦可不出现。主证去了,客证自除。
对于半夏泻心汤而言,心下痞硬为主证,呕吐、下利为客证。便秘亦考虑为半夏泻心汤之客证,方中无泻药,在针对主证心下痞硬的施治中,心下痞去了,客证便秘也就自然而然的除了。
最初的患者,因腹泻而投半夏泻心汤加重腹泻可能是辨证错误,该用理中汤类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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