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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医药话语权,彰显了利益集团的权威,
损害的却是广大患者的利益
——读《警惕含皮质激素假药》有感
东海仁爱中医脑康复医院 李其禄
读了2013年7月23日《健康报》发表的《警惕含皮质激素假药》(简称《警惕》)一文后,深为作者对皮质激素危害性的认识之精辟而倾倒。但有一点很难理解:既然皮质激素的危害性如此之大,那么允许生产、直接生产乃至研制皮质激素的一干人等,岂不统统都成了罪人?特别是在非典型肺炎进入我国的初期,竟然有那么多的医院、医生在明知皮质激素有像《警惕》作者所说的那样“具有强大而迅速的免疫抑制作用,可诱发与加重感染,或使处于恢复期的感染性疾病死灰复燃”的危害性,为什么还要如此大用、特用、滥用它来治疗非典型肺炎呢?在被大量应用皮质激素治疗的非典型肺炎患者中,不仅出现了骨质疏松后遗,还有不少人遗留下肺纤维化顽症。以《警惕》作者的观点,应用皮质激素治疗非典型肺炎的医院、医生应该罪加几等?
对此,包括《警惕》作者在内的所有参加治疗非典型肺炎患者的医生,都会强烈地抗议:“那是迫不得已,那是为了抢救垂危病人的生命。”
这话说得虽有理,其实一点也经不起推敲。
1、后来的研究证实,非典型肺炎的病毒也像任何生物体一样,它也有生、长、盛、衰直至自然死亡的周期,它对人类的致死率,远没像当初担心的那么高。换言之,在非典型肺炎期间死亡的患者中,以及留下骨质疏松及肺纤维化的后遗症患者,肯定有相当一部分是由于错误地滥用了皮质激素造成的。这,一则说明现代医学虽然很先进,但仍存在不少的未知与无奈;二则说明对于未知与无奈的疾病谱,临床上即使发生了与治疗愿望相反的结果,也不能以罪论处;三则说明不管哪种医学,不管何种身份的人,只要能对现代医学领域的未知与无奈有所突破,都应当受到肯定。比如广州中医大学用中医药治疗非典型肺炎的效果特别好,就曾得到吴仪副总理的肯定。
2、世界卫生组织对于末期癌症的治疗原则不是杀死癌细胞,延长患者的生命,而是准许医生应用吗啡、杜冷丁等麻醉药为其止痛,并称这样做是对患者的人生之旅,实行人道地送一程,也就是让他在死亡之前减轻一点肉体痛苦。很显然,见死不救,只能减轻痛苦地送一程,这是现代医学治疗史上多么典型的无奈之举。大家不妨想想看,面对世界医学上的无奈,如果有人“瞎猫碰上死老鼠”地“糊弄”出一种比起吗啡、杜冷丁效果更好的治疗末期癌症的止痛药,那么这位“瞎猫碰上死老鼠”的人,到底是有罪还是有功?
3、不知《警惕》的作者是否知道,曾经拯救过数以千计脚气病患者生命的维生素B,最早就是因为私心太重的饲养员以稗谷代替精米喂鸡引起了研究者的注意才研制成功的。还有青霉素、与最早止痛药“笑气”等等,都是研究者在偶然间发现的。大家都知道诺贝尔的名字,却未必都知道他在研究炸药的过程中碰到了一个致命性难题:炸药遇到震动就引起爆炸,一次在轮船上就炸死了25个人,诺贝尔的制药厂也因爆炸死了四个人,迫不得已地停了产。后来从一位赶毛驴车的行动中偶然发现了圭土可以防震,才使研究最终成功。这说明,宇宙间的未知数太多,不管什么样身份的人偶然间遇到了它,都是一次机会。
4、倪海清一案说得很清楚,他的治癌药方分为好几个型号。唯有对晚期癌症而疼痛无法制止的,才使用含有强的松成分的这种型号药。同样收到很好的治疗效果。强的松属于化学类药品,倪海清治癌症中草药肯定也含有很多种化学成分。强的松化学成分与治癌症中草药化学成分混在一起很容易会产生另外一种化学成分。新的化学成分在末期癌症的止痛方面,会不会起到像“圭土对炸药防震”那样的奇特效果,谁也不能完全否定。因为按照《警惕》作者的说法,强的松“会促进癌症患者体内癌细胞的生长、转移与播散,造成病情的恶化”。可是没有因病情恶化的患者或其家属控告倪海清害人,反而有10多位被倪海清治愈的癌症患者到法庭上为倪海清的治疗效果作证。
5、癌症到了晚、末期,世界现代医学已经公认“回天无力”。这对医生来讲,既是一种无奈与愧疚,也是巨大的挑战与压力。任何一位想在医学领域有所作为的人,都不会面对无奈的难题而无动于衷。即使自己解决不了,也衷心希望其他同道在无奈面前做出奇迹。《警惕》一文的作者,身为一家大医院的医生,应该知道世界卫生组织还没有把强的松列入“送一程”的止痛药范围,如果它能在倪海清的“瞎糊弄”之后产生了比吗啡、杜冷丁还好的止痛效果,那么这算不算是上一种新的“发现”呢?敢问:作者面对末期癌症患者的痛苦被减轻,甚至癌症也好转,是替病人高兴,还是坚持认为“发现人”“罪有应得”、“罪加一等”?
6、文章的结尾说:“笔者从网上看到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有媒体人、中医药专家和服用过假药的患者或患者家属认为倪海清制售的假药治病有效。本来是明明白白的案情,何以出现了这种声音?推测正是假药中的皮质激素成分让患者产生疗效不错的错觉。隔行如隔山。提示司法部门在处理有关案件时,要特别注意从医药学角度向公众加以细致的解释,以免造成一些人的误解。”
这段话向我们提出了3个问题:①作者在前边说,强的松“会促进癌症患者体内癌细胞的生长、转移与播散,造成病情的恶化”这儿又说“服用过假药的患者或患者家属认为倪海清制售的假药治病有效”“正是假药中皮质激素成分让患者产生疗效不错的错觉”。倪海清治癌症已有好多年的历史,他的假药能让那么多“产生治病有效的错觉”的患者存活好了这么多年,不知这是不是对作者的讽刺?笔者衷心祝愿这些患者永远地“错觉”下去。②作者既然知道“隔行如隔山”的道理,就应该知道中医药专家对于议论中草药的本身并不“隔行”,反倒让人觉得《警惕》的作者在对中医药的见识上确是一个十足的“隔行”、“外行”。③“司法部门在处理有关案件时,要特别注意从医药学角度向公众加以细致的解释”——这是“独占医药话语权”的十足表现,一脚就把“中医药专家”从“医药学”的大门里踢了出去。显然没有把《宪法》规定的“中西医并重”放在眼里。其实值得作者“关注”的现象并不限于“媒体人、中医药专家和服用过假药的患者或患者家属”,还包括几位相当有名气的法学专家。这些专家、患者或其家属讨论的重点是中药与西药的立法、管理应该有所区别,并非是要把“明明白白的案情”故意搞浑。葛兰素是味很受青睐的真药吧?治好艾滋病、癌症的案例还没谁听报导过,听到的倒是该洋公司向中国的医生们行贿30多亿元的大丑闻。我县检察最近逮捕了一位外科主任,仅仅积极应用外国产的医疗器械就收受1200多万元的回扣费。只有通过替外国人拼命使用洋药、洋设备捞到太多好处的人,才最担心、最痛恨中国的中草药能为中国老百姓治大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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