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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大师章炳麟探究经方用量以水升数比对药物斤两,考订追求实证,结论有据,说服力强,太炎先生纵横之论令人叹服!然则对任何事物的关注点不同,认识结果自然也颇多峰岭之异。私认为伤寒论金匮杂病篇如同阵地进攻,阵地战需有方有守,稳扎稳打之下自能守得云开雾散;伤寒急病部分犹似特种作战,特种战风云变幻,转瞬万千,稍不留神满盘皆输。为求略有所得,兹从经方伤寒煎服方法探寻动荡凌乱中的经方规律。 姑且认为伤寒论标准煎服法用水剂量为一斗,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较之四升六升,用水一斗说明煎煮时间必然较长,按照‘一剂知,二剂已’的时间疗效标准,某些病情稳定情况下较长时间熬药对病情转变的影响有限,医患双方都可从容面对。比如白虎汤方证,虽烦渴难耐,脉洪大,貌似证情险重 ,实则病家体力可支,治疗风险与困难度并不大。民国姜佐景‘经方实验录’所载曹颖甫先生以白虎汤治疗一兵卒腹胀满两月有余,仅四付就使病情转危为安即是上好佐证。另如三泻心汤皆水一斗日三服,这很好理解,简单的胃肠不适无需大惊小怪,仲景考量病情一般也就立医嘱为日三服了。 用水量超过一斗就更说明证情颇为轻浅了。大小柴胡汤用水量为一斗二升,日三服,当然柴胡汤全方剂量巨重也是决定用水量的一个客观原因 。 少量用水每剂药服用一次或次数不定就说明病情急重或是变化快。例如干姜附子汤至阳至刚,也是姜附派用药的鼻祖汤方;该方药只两味,用水三升煮一升,顿服。虑及肾阳虚心力难支,病情急重之下服药一次如不能有效干预,病人恐怕性命难保,武火急煎迅速灌服或有一线生机,电石火花之间医生要作出思辨性的第二判断;或加入吴茱萸汤继服,或药后身体平复改方为归芍六君调理善后,此时汤锅里的干姜附子被煎第二次的机会就小之又小了,所以仲景在煎药时就只让煎一升药而不留备份了。 太阳伤寒部分通篇几近只是一方服一次,太阳病传变急促众所周知,而与干姜附子汤略略不同点是;麻桂剂煎药都为三升仅服一升,我想学问就在于此。服药一次病情无甚进退而病机仍未改变,方证相偕之时剩下两升药便可放胆服用,这也印证太阳证极难精准把握的特性,只是此点仲景未为赘述罢了,毕竟观脉证随证治的原则已覆压了一切。当年祝味菊先生挽救徐小甫幼子时采用发汗剂两付连服而未更方想必也是这个意思。自然处方不调整也是医家深思熟虑的结果,决非抓了药就不能浪费的节约观念使然。 至于汤散结合的‘半夏散及汤方、十枣汤、大陷胸汤’,粘腻难咽的猪肤汤等等似乎都难以类聚群分,也许现象永远大于理论总结,也许每一个经方都是卓尔不群的浑璞美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