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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建中汤证、案:
李xx,女,58岁,同学之母。血压偏高,每日四肢晨僵(需5、6点早起跑步缓解),骨头里疼痛,头晕,头痛,心悸,失眠,面白,患者常自汗出,背部心俞、膈俞按之疼痛。诊其左脉沉弱一息五至,但心部脉略大,隐隐有上冲之势;右脉沉弱,一息四~五至,但肺部脉微甚。舌瘦嫩苔根部黄厚。
因其头晕为甚,诊为眩晕,病机为心脾两虚,肝气略有上冲之势。尊仲景妙法,小建中汤加减。
桂枝15g 白芍30g 生姜12g 大枣12g 炙甘草12g 饴糖30g(冲服) 川芎10g 酸枣仁(炒)30g 黄芪30g 龙、牡各25g(先煎)
余本意是先建其中焦气血,四运其轴,服几剂减轻头晕诸症后,再投以黄芪桂枝五物汤理其血痹。不想,其见余不过一大四学生,先是不服。后几日头晕加重,诸症加剧,试服两剂,甚好;再服三剂,诸症大减;自行服至第十剂时,诸症俱愈,骨头间疼痛消失,不必再服黄芪桂枝五物汤。
按:本案余之思路为先理中焦气血,再通行四肢末节,不想患者守方连服亦有此效果。但若按余之思路,至少可减少两剂疗程,后几剂的药物数目也会减少一些。
今之世医,见之血压高头晕等症,便谓肝阳上亢,投以天麻钩藤饮、镇肝熄风汤之类。不知建中州、调脾胃、理气血之法;又不知阳微阴弦,痰浊上犯,阴乘阳位而用健脾利饮之法;又或不知益阳消阴,黄芪附子之法,愚不可及矣!
应从仲景“平脉辨证”精神,余个人之思路经验总结如下:
(1)若脉弦硬数急而张,面热如醉,乃五志过极化火,气血逆冲于脑,应以风引汤或建瓴汤加减
(2)若为此案脉证,应以龙牡引其冲气下行,补其左手肝肾二脉,加小建中补其脾胃气血
(3)若脉弦细,沉按细察却为有力,虚中夹实,天麻钩藤饮或镇肝熄风汤加减
(4)若脉虚弦,四诊时有痰浊淤血之象,则取余伯龄前辈之法,大剂量蜈蚣、蝎子、黄芪(“息大风”)等配伍。其他诸证,辨其病机,不一一表述。至于对否,有待实践检验。
二、猪肤汤证、案:
海南师范大学一教师,男,大约60多岁,因喉癌手术损伤神经,声音嘶哑,咽喉灼热疼痛,鼻翼细红血管显现,脉略浮滑。服滋阴清热利咽中药30余剂,效力不显。余在门诊见之,建议老师不妨给予猪肤汤一试。患者回去市场,购得刮去肥肉的猪皮一斤,与蜜熬得成汤,服之三四日,即告之比之前服用的几十剂中药都要有效,有一种喉中清凉感。老师见其咽部症状已经控制,转手清热滋阴散结药化其瘰疬。
按:猪肤汤治少阴阴虚咽痛,此案虽属手术损害,但亦可辨其病机参治。患者咽部病情虽说缓解,但未能断根,属器质性损害。但患者服汤期间,皮肤更加润泽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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