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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二个案例:广东一位客家老太太, 2000年70多岁时查出糖尿病,血糖多持续在20以上。平生健康结实几乎没有住过院的老太太,从此每年都要住院。每次住院,经过体内自身胰岛素测定分析,医院都要求注射胰岛素,目不识丁的老太太顽固拒绝。患者受罪、家人受累、苦不堪言。记得是2004年前后,当时住在深圳南山区医院,依然拒绝接受胰岛素,子女劝说不动。笔者出面,严肃指出:吃的口服药片(诺和龙、价格不菲)又贵又没有效果,可能正是费用问题,打动了一生贫困、自费医疗、子女经济拮据的老人。开始了注射胰岛素(诺活灵30R)。没有文化的老太太很快学会了自己肚皮注射、感觉简单到不过像蚊子叮了一下皮肤一样。此后血糖多控制在10左右,每月花费不过百余元,身体不适大大缓解,生活自理,几乎再没有住过院。2015年初,因为跌倒骨折、寿终,享年90余岁。
兰州一位女士,40多岁,2015年上半年,出现典型的中医脏躁、奔豚等病症,表现为:发作欲死、非常难过、喜悲伤欲哭、气不往下走等,十分痛苦。服用中医方剂“甘麦大枣汤、桂枝加桂汤、温胆汤”等,有显著近期疗效。但过不了几天,依然反复发作、控制不住、持续约一个月。后建议兰大二院精神心理科诊疗。服用西药精神药品(帕罗西汀、坦度螺酮),病情得到良好控制,未再发作。
上述案例提示:西医西药的疗效是肯定的、毋容置疑的。很多情况下,西医西药更加“简便廉验”
中医从业者每天大脑思维中都是中医的疗效如何、都是中医将西医治不好的病治好了的信息充斥。很容易形成中医比西医如何如何优越的观念、甚至否定西医。形成这种偏见的原因首先是中西医治疗病患数量不对等:当今之世,有病了都是先看西医。西医首诊处置不效的,才会看中医。一些西医疗效不佳的病人,的确用中医取效了,这很容易给人感觉中医能治好西医治不好的病。其实,多数首诊病人西医都是有效的,剩下的只是部分。
西医疗效在古人看来常是奇迹:比如众多传染病的防治(结核病等)、产妇新生儿死亡率明显下降(古时孕妇生子被称作过鬼门关)、盲人复明的白内障手术、残障复原的膝髋关节置换术等。
西医是现代化的、是西方科技文明的产物、具有古人想都不敢想的神奇和优势。中医是古代的、是千百年前的医疗水准。古人中医正统造诣好、且没有现今中医如此程度的乱象,即便如此,当百多年前西医进入时,瞬间溃不成军。
当然,西医也存在问题:
二方面问题:一是西医学术本身的缺陷(医术问题)、二是行医者思想行为(心术问题)。医术问题:局部医学(认病不认人)、创伤医学(治疗痛苦往往大于疾病本身)、忽略人体的反应性和自然属性(比如同样的病,有的人表现为热象、有的则为寒象;有的病冬天加重、有的则夏季加剧等。西医不顾这些)等。心术问题:这点在大陆社会更为普遍更为主流,即:粗制滥造学艺不精、不合理用药、过度医疗、商业化利益化等。总之,把西医“玩走样了”。
正是西医学术本身的缺陷(医术问题),很容易显现出中医学术上整体观、和谐观、制宜观的优势。凡事一分为二、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宜据此就否定西医。
至于行医者思想行为问题(心术问题),把西医“玩走样了”,更不能成为否定西医的依据理由。反观中医,大处方贵处方满天飞、著书立说意在沽名钓誉、浮躁浅尝还自誉为灵活达变、神医大师迭出鼓噪一时等,乱象更是惨不忍睹。西医天天创造着神效,但西医没有所谓的神医大师。等到中医界没有了神医大师,中医方走上正道。
总之,否定西医,就是否定现代文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2015-8-11 午后,书于兰州小西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