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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看病,西医的思路是先要知道你是什么病,然后才能确定治疗方案。中医的思路则是需要辨证,通过望闻问切诸手段,确定了你是什么证,然后才能处方。这种思路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也是著名的教科书思路。
然而,在临床上,思维是多元化的,并非只此一种套路。
有一种思路叫辨“方”。
也就是说,作为医生,你的大脑需要思考的是此病人的疾病适合用那张“方”,《伤寒论》中的大量条文就是传授这一心法的。
拿麻杏石甘汤为例,63条说“发汗后,汗出而喘,无大热者,不可更行桂枝汤,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于是,现在有一个感冒咳嗽的病人,发病3天,病情加重,有轻微喘息,而且病人汗多,按照条文描叙,我们就需要考虑用“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但是不是必用此方,也未必,其他如小青龙加石膏汤、桂枝加厚朴杏子汤、大柴胡汤加石膏等都有应用可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在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小青龙加石膏汤、桂枝加厚朴杏子汤、大柴胡汤加石膏这几张方之间鉴别。接下来,你需要进一步诊察病人,收集更多临床资料,从而最终确定该用何方,一旦确定,处方即可跃然纸上。
细心的读者读到这里会发现,此种辨“方”的思路,和教科书思路完全不同,最重要的是,它悄然忽略了“证”这一环节,而直接在“方”与“病”、“方”与“人”之间构建了一架桥。
所谓“证”,大概就是古代的那些儒生们,走在桥上发出的感叹,古时之文人骚客都喜欢写诗嘛。
事实上,有些病人比较究底,它会细心询问自己是不是太湿热、太热气等等,对于病人的这种描叙,我并不反对。我常常也对病人说你不虚,或者你的体质差,要多运动,你体内有瘀血,或者你体内有火毒等等话语。但这只是一种模糊的描叙语言和为了方便与患者沟通的交流性语言,说是敷衍其实也行,因为这些对我的处方没有决定性作用。
事实上,当看到病人的面色,当病人的舌面、咽喉映入眼帘的那一刹那,当我的手掌按压病人腹部,手指触摸病人挠动脉的一瞬间,我的脑海中也会浮现出寒热虚实的感觉性语言。但这些信息还太模糊,还不能告诉我具体的处方,但它们也给我提供了一次“粗泛”或者“初级”分类的机会,毕竟一个虚证病人,我不会首选大黄类方,一个实证病人,我不会首选附子类方。
如果把小青龙加石膏汤、桂枝加厚朴杏子汤等方剂比喻为盒子,那么经方医生不过是扮演一个分拣员的工作,和邮政的快递分拣员的工作性质没有分别,快递分拣员是把不同的快递物品根据地址进行分类,分投进不同的城市集装箱,医生的角色也不过是分拣病人,然后把病人从诊室分拣进小青龙加石膏汤的盒子或者是桂枝加厚朴杏子汤的盒子里,然后传输到药房。
这就是我们每日自以为是的崇高职业,它的思维内核,也不过如此。那么,医生的崇高在哪里呢?只是因为这个分拣员敬业,他有爱心,所以才崇高。否则,分拣员岂不都成天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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