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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12-26 21:4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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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厥阴从少阳本化,热厥之证
(一)热厥轻证:
厥阴本气温,少阳本气火,可以引起热厥。热厥不兼动风,仅见“热少厥微,指头寒”,即指头寒而手掌、肘臂不寒,小便赤,烦躁,为热厥轻证。治疗及时正确,小便清利,烦躁去,欲饮食,其病当愈。若治不如法,不但不欲饮食,而且既烦躁又呕吐,既小便赤又大便下脓血,则为热厥加重,可考虑用白头翁汤治之。
(二)热厥重证:
傷寒,脈滑而手足厥冷者,平脉辨证,知裏有大熱,用白虎湯治疗。
傷寒热厥,逐渐发展而来,在手足厥冷之前必定发热,所谓“厥者必發熱,前熱者後必厥”。厥与热的程度成正比,“厥深者熱亦深,厥微者熱亦微”。若发展至阳明腑实而手足厥冷,就须急下存津,若再误发汗,必口傷爛赤。
总而言之,寒厥内外皆寒;热厥为阳郁于内,不能外达,为内真热外假寒。二者的证治是不同的。
四、厥阴从本化,上热下寒之证
厥阴本温标阴。春温来自冬寒,春天里也有寒潮发生,所谓“春寒料梢”是也。故厥阴从本化也有寒气介入,就有寒热错杂,上热下寒之证。有乌梅丸证,有干姜黄芩黄连人參汤证,有麻黄升麻汤证。
(一)乌梅丸证:
傷寒,脈微而厥,至七八日膚冷,其人躁無暫安時者,此為藏厥,非蚘厥也。蚘厥者,其人當吐蚘。今病者靜,而復時煩者,此為藏寒,蚘上入其膈,故煩。須臾復止,得食而嘔,又煩者,蚘聞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蚘。蚘厥者,烏梅丸主之。又主久利(338)。
1、乌梅丸本义及运用:
乌梅丸主治蚘厥病。其病因是有蚘(蛔)虫扰动。病性是上热下寒,病位在肝胆。上热的表现是心烦吐蚘,下寒的表现是手足逆冷。胆火逆上助心火上炎则上热,肝寒下陷反侮大肠庚金则下寒,称之为“藏寒”。这与藏厥属少阴心肾阳衰者,以通体肌肤厥冷,脉微欲绝者,是不同的。
蛔虫依赖肠道的温气,水谷的温养而滋生,所谓“风化为虫”。当下焦藏寒,或蛔虫成团消耗下焦阳气时,它就会趋热上窜。窜入胆道则胁下剧痛,汗出厥冷,窜入胃而沿食道上行,就会心烦吐出蛔虫来。所以蚘厥的厥,是因蛔虫扰动逆上引起的,“蚘厥者,其人当吐蚘”。吐蚘多在进食时,蚘闻食臭出。未进食时,相对安静。所以心烦吐蚘是阵发性的。
蛔虫过多发生蚘厥剧痛时,不宜直接毒杀它,否则引起它的挣扎动乱,发生危险。所以采取丸药缓治,采取酸静、辛伏、苦下的综合用药,组合为乌梅丸。
方中乌梅味酸为君药。因为蛔虫乃厥阴风木所化,风木胆火逆于上,故用酸味泻之。经云“厥阴之客,以酸泻之”,蚘得酸则静即是此理。方中蜀椒,桂枝,干姜,细辛等组合为辛热之用,为臣药。以治下焦藏寒,也就是补风木之温气,如经云“厥阴之客……以辛补之”,蚘得辛则伏即是此理。方中伍以黄连、黄柏之苦寒,以清胆胃隔上之热,则蛔虫避而趋退于下,如经云“阳明之客,以苦泻之”,蚘得苦则下即是此理。方中又伍以人参、当归之甘味补气血而缓急迫,也即扶正祛邪之宏功。所以乌梅丸是治上热下寒,虚实错杂之蚘厥病,也能治寒热虚实错杂之久利。兹节选医案两则:
李××,男,12岁。自述上腹部疼剧痛已25天,疼痛呈阵发性。发作时患儿蜷伏呼号,痛苦万状,间歇时则无所苦。并见呕吐,有时吐出蛔虫。查腹部柔软,上腹部有明显压痛。诊断为“胆道蛔虫症”,即行手术,从两侧胆管取出蛔虫37条。但手术后第14天,又发生与手术前完全相同的症状,呕吐时又吐出蛔虫。建议病人再次手术,为其家长拒绝。即延请中医会诊,给予乌梅丸治疗,每次1.5克,每天3次。服药一次症状减轻,三天后疼痛完全消失,即行山道年驱虫 ,取出蚘虫40余条,病愈。(摘自高德编著《伤寒论方医案选编》)
缪××,女,46岁。阵发性上腹部剧痛3天,四肢厥冷,冷汗淋漓。诊为“胆石症”,紧急手术治疗,从总胆管取出大量黄褐色脆性结石,因胆囊发炎肿大,一并切除胆囊,并用"T"型管引流。手术后第20天准备拔出引流管,突然发生右上腹阵发性急剧疼痛,四肢厥冷,冷汗淋漓。即刻拔出“T”型管,有一条粗大蛔虫嵌顿在“T”型管内。估计胆道内不止一条蛔虫建议病人再次手术。病人拒绝手术,即用乌梅丸内服,每次3克 ,每天3次。经三天治疗,症状完全消失出院。(摘自高德编著《伤寒论方医案选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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