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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终于彻底治愈困扰我几十年的鼻炎!这一切离不开2015年元月厦门出差路过江鸿儒医生诊所的奇遇,当时就想试探的走进去看看,此医生能有何良法治疗鼻炎?轮到我来诊,只见江医生听我叙述病情,白色鼻涕,恶寒怕冷,查舌摸脉,即疏方小青龙加石膏汤:麻黄10桂枝15白芍15干姜10五味子10制半夏10北细辛10甘草10生石膏15,三剂。我从没见过哪个医生用过此方,当时就为之一振,就顺便问问此何方?江医生就告诉我这就是张仲景的方!并询之,如何学好中医治病?“只须精研张仲景《伤寒论》《金匮要略》,别无它法!”无法忘记他回答我的质疑时自信的笑容,若非学验俱丰,何能如此!再询之脉诊之法,则只须识得浮、沉、迟、数之脉,并示范我左右脉而言之,轻取而得即为浮。如此,我略有所得,即回家熬药。第二天喝完一杯,然后身体小汗出,鼻子通气,从来没有如此爽利,也不再流鼻涕,3剂完则爽然若失。然而毕竟病久,几天后还是有鼻涕,但是我认准了小青龙汤能治鼻炎,先后多次从嘉定中医院找医生开此方,然而这些医生麻黄一定要用蜜炙的,而且画蛇添足加了白术、或苍耳子、辛夷花等,也无治愈,然后我就说服某医生我想自学中医,希望他卖给我中药,没想到嘉定中医院只有这位医生敢卖给我(其他医生2015年前我已多次找过他们看鼻炎,毫无效果,包括公司旁边上海名老中医门诊部的专家,纯粹一群开方卖药的),于是我多次按照小青龙汤原方购买服用,仍然夏天吹空调怕风,冬天怕冷,鼻涕少很多,先后服此方一二十剂,每次吃完小汗出完就清爽无比,到2015年冬天时候已经不像以前冬天那样怕冷了,但是清鼻涕时已经变成脓块状分泌物,次数也减少,增强了我治愈的信心。
这期间对经方越来越感兴趣,就开始研读《伤寒》《金匮》,刚开始也是晕乎,先后购买了《成无己医学全书》、尤在泾《伤寒贯珠集》、李可老中医推荐的民国彭子益《圆运动的古中医学》、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现代欧阳卫权《伤寒论六经辨证与方证探索-----经方辨治皮肤病心法》、清代吴鞠通《温病条辨》、清代汪昂《医方集解》、明代朱栋隆《新刊四海同春疏注》、清代《郑钦安医学全书》、宋代朱肱《活人书》、还有《中医解周易》等书,仅仅只是慢慢熟悉了《伤寒》《金匮》条文,这些书不是营卫不合,阳虚等等难以直观理解的术语,令人不得其要。(如今看来都可以扔掉了)
同时也关注过南京黄煌教授经方沙龙,直到2016年5月在论坛上听了黄教授在上海中医药大学的演讲,他提到张仲景的方根本就不需要考虑阴阳五行,治的是病的人,而不是人的病!并举例芍药甘草汤、柴胡加龙骨牡蛎汤、葛根汤等使用病症和人群,我略有启发,不断的研习仲景条文。此时偶尔下载了在论坛上发布的费维光《中医经方临床入门》,看了序言才知费维光医生乃济南民间中医(惜已经过世无缘一见),自学经方,对于感冒等病有用方体会,随后就打印下来端午节假期在家研习,没想到越看越明白,费医生特推崇民国陆渊雷先生的著作,七八十年代时在图书馆借阅,竟然一字不落的抄完,从此使用大青龙汤治疗温热感冒(即发热而不恶寒),而不再使用温病时方,方简而效宏!而且此书也举例比较麻黄汤和时方荆防败毒散组方作用,引用陆渊雷先生举例夏天的犬伸舌头吐涎散热而狗皮肤不能散热的事实说明麻黄汤证为何喘发,实是皮肤不能出汗而肺来代偿性散热,生动而道理浅近!用麻黄、桂枝就是为了助人体把血液内的毒害性物质排除体外,从而恢复和激发人作为一个活体的自然疗能!这也说明医院治疗感冒为何先让验血看看白细胞等参数(收入来源),然而古圣人无需知道这些指标却能医病,且辄手而效!为何?正是因为这些朴素的道理,古圣人把人作为一个有生命的活体!只有活体才会有自然的抗病机能,所以我们发现有时候感冒了医生看不好,自身也会恢复。仲景之方正是帮助人体把这些毒害性物质排除体外!而体现在脉象上,人体抗病力强,则发热,脉浮而数,正是为了排除体内这些毒害性物质,故太阳病脉证如此!这就是应用麻黄、桂枝的道理!人体抗病力弱,脉沉,也就是心脏无力通过血液排除这些毒害性物质,故少阴病证脉沉而但欲寐,精神不好的表现!此时要用附子、干姜等!而阳明病乃胃热,白虎汤类除热,正是温病用寒凉药的正治!
如此想到2008年我患头面部湿疹,奇痒难耐而渗液结痂,迁延不愈,上海某名医的药竟然吃了3年!无知啊!为何?因为开始此医生开方10剂,方药无非生地、赤芍、苦参、丹皮、金银花、荆芥、防风、乌梅、徐长卿、蝉蜕等清热解毒、防过敏之苦寒中药,正是阳明胃实之证,故能收效,以此我鉴于此医名气不错,就以为能治好,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仍然疹出,此医却仍用旧方,一年后仍然如此,这期间多次反映后背恶寒怕冷,即使夏天也要穿羽绒背心,此医方药仍然不变,不知变通如此!如今想来,此医根本就不懂仲景之法!开始胃实,口臭且苦,苔黄腻,恶寒怕冷,奇痒难耐,可以先用调胃承气汤急下,然后用大青龙汤表里双解!伤寒论38条: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奇痒难耐正是烦躁之征!疹出则安!当时也反映鼻塞不透气而闷,求治鼻炎,只是在原方在白芷一味,鼻略透气而已,仍然流鼻涕头偶尔闷,却不知小青龙汤!更可恨的是中间还找过河南中医学院附属医院皮肤科某知名中医,那个老东西竟然开了羚羊角粉(并滑石粉、槐花蜜),如此精贵的稀罕物,35元每克!当年贫病交加,不得已承受之,效果当然没有了!所以中医如不是张仲景的方,开其它稀有名贵的中药,基本黔驴技穷,骗财而已。随后看到陆渊雷的书,才知道,医生有两般,一般医生就是那种开清淡无用之品,不治病也不坏病,全靠人体自我恢复;另一般则真是治病的,麻黄桂枝附子信手拈来(这才是仲景之法);然而世医第一般人占绝大多数,而第二般凤毛麟角,出了医疗事故,第二般则是吃不了兜着走,因为第一般的人数太多都会指责第二般!不禁想起当中医的堂兄的告诫!如此看来,所谓的名医,起码财运不错,而医技则只能呵呵了!同事朋友偶尔感冒,我都会建议看中医,却从来不能得到认同,如今看来,看西医吧,估计从来没遇到哪个中医把感冒看好,才会有如此抉择!
续说通读费维光先生的书后,就迫不及待想浏览陆渊雷的书,6月20日购得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陆渊雷医书合集》,翻前翻后,竟然如痴如醉!陆渊雷先生真奇才也,说理浅近明白,仲景之法两千年后得陆渊雷先生,真乃知己!尤其陆先生对麻黄、桂枝、桔梗的解说,让人耳目一新!据此,才知鼻炎正是《金匮要略》说的水气病,而麻黄正是治呼吸器病之主药,鼻病则用生石膏,桔梗则对人体组织非正常的脓状分泌物有效!自摸脉,细弱,想起《伤寒论》第27条: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而我今年虽不怕冷,然而在公司却怕吹空调冷风,鼻里有炎症且清鼻涕时仍有脓块状分泌物,故自疏桂枝二越婢一汤加桔梗:桂枝9g白芍9g麻黄9g甘草9g大枣6枚(剥)生姜6片(切)生石膏15g桔梗9g;此方合桂枝汤(扶养正气,曹颖甫《经方实验录》经验,因为我精神良好故不为少阴病,仍属太阳病)、越婢汤(水气病正治,发越水气)、排脓汤(《金匮》方),没想到一剂喝完则无鼻涕,明显感觉鼻腔不再分泌,又2剂巩固;如后续仍可能复发,此方必能奏效!
如今看来,宋元之后那些医家,什么阴阳五行、五运六气、脏腑经络等皆不是仲景之意,多是某医自神其术,吹牛而已,或者以脉测病(或许有高人),然大部分皆是“内心茫然,指下难明”,装模做样而已!否则这么多医生摸脉,不是说我虚(废话,不虚能得病?)就是过敏体质(然而我生来就过敏吗?以前怎么没有?鼻炎正是感冒后遗症!),否则按照医论不早就治好了?如此可知脉象反映的是人体抗病力的强弱,知脉之浮沉迟数则可,故《史记》中记载扁鹊仅以诊脉为名;《汉书艺文志》“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通闭解结,反之于平。”此宜仲景经方治病之意也!由此可知自学中医《陆渊雷医书合集》可矣!
李卫东 千里通明館
2016.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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