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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方证相对,作为一个从源头到概念都存在争议的中医学名词,每次在学界被医者们争论谈起,都会激起一片“腥风血雨”——支持者认为它代表了辨证论治的尖端,而反对者把它看作“方说相应”,是废医存药的体现,今天我们就谈一下,被最广泛认同的方证相对概念是什么,以及它在中医大夫眼中的实际意义。
方证相对,或者说方证对应,是经方长期临床以方证治病过程中产生的愈病理念。
《伤寒论》的主要内容是讲方证对应,宋代高保衡、孙奇、林亿等在宋刻《伤寒论》序中写到:“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本草之经”,道明了《神农本草经》、《汤液经法》、《伤寒论》一脉相承,即《伤寒论》的方证,包括单方方证和复方方证,是由《神农本草经》的单方方证及《汤液经法》的单复方方证发展而来。
而我们提到的方说相应,其实是经方的一种原始状态:
古方旧方者,非是术人逆作方,以待未病者也。皆是当疾之时,序其源由诊候之,然后依药性处方耳。病者得愈,便记所主治,序为方说。
夫用故方之家,唯信方说,不究药性,亦不知男女长少殊耐、所居土地温凉有早晚不同,不解气血浮沉深浅应顺四时、食饮五味以变性情。
唯见方说相应,不知药物随宜,而一概投之,此为遇会得力耳,实非审的为效也。(《小品方·序》)
从作者陈氏的自序可知,古代经方家,先是根据疾病随宜处方,治愈之后便将其方所治之症记录下来,这就是“方说”,也就是日本古方派所理解的“方证”,其实这个“方证”,按照现在的语言翻译过来,只是“方症”而已。
而实际上,经方发展到东汉末年,张仲景早已摆脱了“方说相应”的初级阶段,方证对应不是简单的方和证的“对号”,而是涵盖了方与证、药与病情的严格对应,即寒、热、虚、实、表、里等的对应。
《伤寒论》的原始思维还是“方证相对”的模式。方,就像钥匙;证,则是锁孔。
那时,古人眼中只有朴素的经验,还没有形成病机的概念。古人知道麦子可以果腹充饥,但并不知道麦子含有淀粉及矿物质。不知道麦子成分不影响古人食用麦子;不知道病机也不影响古人使用经方。
如果抱定非要把病机搞清楚再使用经方,就像执着于非要将麦子成分搞清楚再食用一样。到底是今人傻,还是古人傻?
在今天,经方医生是坚定地执行方证思维,还是学习后世的各种辨证方法?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圣经·新约马太福音》说:“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到的人也少。”
或许,方证相对就是经方医生临床思维的“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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