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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汤”为仲景群方之冠”,是仲景为外感风寒,营卫不和而设。本方的辩证要点是“恶风发热,汗出头痛,脉浮缓或浮弱”。在服法上,仲师强调服药须臾,要喝热米粥,温覆令一时许,等有微汗出者益佳。
方药与服法都跟汗有关,问题在于本方证已有汗出,何以又用桂枝汤发汗?千百年来有许多解释,但总叫人抓不住要点,难以理解。近贤曹颖甫称外感风寒表虚之汗出为“病汗”,谓服桂枝汤后之汗出为“药汗”,并鉴别指出,“病汗常带凉意,药汗则带热意,病汗虽久,不足以去病,药汗瞬时,而功乃大著,此其分也”。
曹师“病汗”、“药汗”说,颇有新意。同样是汗,为什么会有病汗与药汗之分呢?这个道理有进一步分析的必要。
病汗与药汗应与卫气有关。中医《方剂学》指出桂枝汤是针对营卫不和,卫强营弱而设。我查了很多资料,关于这二句专业术语的解释我没有找到满意的答案。我认为卫强营弱中的卫强未必真强,“强”字应解释为“横”或“散乱”之意为妥。营卫不和应该是营气与卫气比例失调。正因为卫气的强弱不同才出现不同的汗证。
汗是二气相交的产物,正如气象冷热空气对流形成雨一样,桂枝汤的病汗就是卫气与邪气相争,因卫弱邪强,不能将邪气赶出机体外,肌肤仍有邪气占领,因得不到卫气温煦,所以畏风有汗,此汗是邪气将卫气档在肌肤表层,卫气很难出来,为病汗。服桂枝汤后,营卫增强,卫气将邪气驱出体外,肌肤有卫气温养,此时二气相交成汗为药汗。
在桂枝汤的服法上仲师不厌其烦,其中心是强调对汗的把握。“不可令如水流之离,病必不除,若一服汗出病瘥,停后服……”提醒人们不要破坏营卫比例,防止新的营卫不和。一味地发汗,营气要转化过多的卫气,虽一时驱除邪气,但伤营气,由营而化的卫气也会变弱,最终“病必不除”。这进一步说明卫气强弱决定了汗的性质。
可以说,桂枝汤的汗,是卫气与邪气战斗场所的选择,战场在人体内,是邪胜卫弱,则出现病汗;战场在人体肌表外,是卫强邪退,则出现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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