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3·0、人参4·0、干姜2·0、大枣10·0、 |
桂枝3·0、半夏3·0;在其方后先生谈到:“ |
此方用于介乎黄芩汤、桂枝人参汤之间上热下寒之下痢者有效。黄芩汤以腹痛为主,桂枝人参汤以腹痛不呕,有表症之属虚者主之;本方所主者为干呕。盖此方乃半夏泻心汤之类,治下痢为效最捷。” |
关于此方,武简侯先生在《经方随证应用法》一书中见解颇为独到,今特转引于此:“黄芩、人参、干姜、大枣各5·5克,桂枝1·8克,半夏11克。症状表现:《外台》黄芩汤治干呕下利。补充见症有心下痞硬,上热下寒,上冲,口苦,唇干,舌少苔,脉微数或身热等。”武氏在论述本方的立方意义时说:“本方证当亦由误下后,风邪由表入里,鼓动邪热上升而发呕,强抑湿邪下降而作利,阴阳升降之路不相得,则凝结于心下而成痞硬。兹用桂枝解散风邪感,干姜温通湿邪恶,人参健胃强心,半夏燥湿止呕,黄芩泄热消痞,大枣助阴补血。六味协力,则在上之风热与在下之湿邪,皆得和解而退散,阴阳往来之道路,亦得恢复正常,于是心胃俱健,痞硬无存,肠部机能,同臻巩固,尚何有干呕下利之证哉?”军按:细绎武氏之解说,表面上看来似乎颇有道理,其实并未能够从根本上说明本方所含的真正机蕴之所在,为什么呢?大家请看,此方既名之为六物黄芩汤,说明其组方之本意或可说其立方之肇机始乎于黄芩汤无疑,而从两个方子的药物组成来看,六物黄芩汤实由黄芩加半夏生姜汤演变而来,众所周知,黄芩汤但治下利,而下利兼呕时则要于黄芩汤中再加半夏生姜而为黄芩加半夏生姜汤,而六物黄芩汤据《外台》所定之主治当为“干呕下利”并见者,从这一点来说也正好说明了六物黄芩汤与黄芩加半夏生姜汤的制方思路可谓是一脉相承的,显然是由黄芩加半夏生姜汤保留了黄芩、半夏、大枣三味,去掉了芍药、甘草和生姜,加上了人参、干姜和桂枝,如此一加一减之间说明了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去掉了芍药甘草汤说明此时无腹痛之症;二是去掉了生姜则又说明此时之“干呕”并非是由于外寒抑或内饮之留蓄而是由于内部亦即胃肠机能之衰弱导致的吸收不良:三是所加入的干姜、人参及桂枝三味恰为去掉了白术和甘草的桂枝人参汤甚为明显;这样一路分析下来,六物黄芩汤的组方理念已经是渐渐清晰起来了!亦正如栗园先生所说的“此方介乎于黄芩汤与桂枝人参汤之间”,只不过是栗园先生说得不太够准确和详尽透彻而已,应该是----此方介乎于黄芩加半夏生姜汤与桂枝人参汤之间更为准确、正确一些!因其有呕故用半夏;因其上热故用黄芩;因无腹痛故去芍、草;又因下利为急故去生姜而用干姜,况且干姜与半夏配合对于呕吐同样有效,观《金匮》之半夏干姜散可知;因有呕、利兼作而津液不免其损故保留大枣;从其仍用桂枝来看,可以推知除了有虚性亢奋之上冲及欲振起胃肠机能之衰沉外,于呕、利、痞兼作之同时尚协有表热之存在!请看《成绩录》所载之一则本方验案可知:“一男子患痢,日三十余行,自不知其利,腹痛,干呕,不能食,胸中烦,心下痞硬,身热微渴,口苦,唇干,舌上无苔,脉微数,不能起卧;医以为困极,先生与六物黄芩汤而愈。”(军按:此案中患者虽有腹痛,但并不违背余以上之说法,请注意,理中汤---即人参汤证是有腹痛一症的,如仲景在其方后注中曾有云腹痛者加人参足前成四两半之文,从这一点来说,并不是所有的腹痛都可以用或者必须要用芍药甘草汤来解决;再比如四逆散方后注中又谓腹痛者加附子之文,更加的证明了这一点!)如此解说之后,更加可以使我们感受到诸位先辈在临床制方选药时思路之缜密、手法之精奇、见解之独到、学识之渊深,莫不令吾辈叹为观止者也。 |
iamlemon64015:治上热下利干呕。
黄连汤中没有黄芩,是不是上不热? (2015-04-06 13:56)
王晓军:
我们应该把黄连汤、生姜泻心汤、甘草泻心汤等方理解为半夏泻心汤的类方或可说为其变方,而半夏泻心汤我们之前也曾提出过,该方其实是由小柴胡汤去掉了柴胡和生姜,加上了黄连与干姜而组成的,那么之所以要去掉柴胡,是因为----也可以提醒我们后学此时由柴胡证的胸胁苦满一变而为治疗心下诸疾的专方,也就是说这样变化之后的主治部位发生了由胸胁而达于心下的变异,同时换生姜为干姜,也使其治疗的范围由之前的胸胁部位而偏向于上消化道而一变为此时所偏向的整个的消化道了;那么在生姜泻心汤中重新再启用生姜而且是重用生姜,其目的十分明显,显然是此时的消化道内充满了大量的胃液或可说炎性分泌液的潴留,亦即中医所称的“水饮”、“痰饮”等,否则也绝不会出现“腹中雷鸣下利”的临床表现了;而在半夏泻心汤的基础上重用甘草四两的甘草泻心汤,其腹中雷鸣下利似乎与生姜泻心汤相同,但不同的却为“下利日数十行”,而且是“完谷不化”,并且还可见到“心烦不得安”的神经精神系统症状,很明显,其病情的程度大大重于生姜泻心汤证的仅仅为“腹中雷鸣下利、干噫食臭”了,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此剧烈的腹泻、干呕而且次数如此的频繁,另外还有完谷不化,同时又出现了精神神经系统的症状表现,说明其消化道的粘膜损伤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至状态和顶峰,如果我们从现代药理学的角度出发理解此时大量的使用甘草,会认为仲景是利用甘草的类激素样作用来对抗或可说调理此时此刻机体的这种应激状态和保护并修复受到了一定程度损伤了的消化道粘膜,但事实是一千八百年年的东汉末年,张仲景就是再如何的聪明也不会想到这个层面,而仲景当时之所以会用到如此大量的甘草而欲之以力挽狂澜、砥柱中流,其实是他明确的看到了此时的病理症结中心为体液的大量消耗并且由于吐泻交作而又使机体不能得到及时而且有效的体力的补充,加之病势又是如此的急迫迅疾,而大量甘草的应用,一是可以“甘以缓之”而以缓而制急;二是甘守则津还,协同方中的参、枣共同达到补充体能的目的;三是可以治疗“少气”,我们可以通过仲景在栀子豉汤中加一味甘草而组成栀子甘草豉汤,用于“少气”的针对性治疗,还有就是炙甘草汤中用大量的甘草协同其他如人参、阿胶、麦冬、地黄等分工合作达到补充体液的治疗目睥得到以上论据的支持和验证,更还有通过仲景运用甘麦大枣汤的应用也包括后世医家对于此方的更为广泛的临床使用,发现酷似为食疗方的甘麦大枣汤对于精神神经系统的滋养性调节和安抚性镇静方面具有非同寻常的不可低估的治疗作用和价值,而用在此处又恰恰的对应了本方证中所出现的“心烦不得安”,从而又发挥了甘草可以安定神经系统功能的临床疗效,并且关于这一点亦是经过大量的临床事实和无数和实际病例验证了的;而黄连汤这张方就是半夏泻心汤原方去掉了黄芩----我们前面为大家讲过,黄芩与黄连的区别是:黄芩用于整体的热,或可说适用于较大范围的热象;而黄连则是适用于较为局限的热和或局部的热,那么现在是去掉了黄芩,我们就很容易的能够明白黄连汤证的热象不像是如半夏泻心汤证的那样明显或可说其整体的热象没有半夏泻心汤证明显,而更加突出于局部的充血性炎症,也就是说白了局限于胃部或可说是心下部的充血性炎症,而且在此基础上又加用了一味桂枝-----当然根据实际情况的不同我们有时可以先用肉桂(比如患者失眠较为明显时我们学习和效仿交泰丸的方意古法而意在可以改善睡眠;还有就是当患者的血糖偏高或者干脆合并有糖尿病时使用肉桂,因为临床经验证明,此二药并用可以有效的控制和降低血糖,我们可以将之称之为中医的胰岛素和二甲双胍;还有就是当胃病久治或者用常规疗法治疗无效时,更或者患者的舌质表现为发暗即表明其胃肠道的血液循环下降,或者患者具有瘀血症但又不太适合使用活血化瘀药物治疗时而使用肉桂等;那么关于桂枝这一味药,我们再熟悉不这的就是其具有独特的治疗上冲和动悸的主治作用,我们还可以将黄连汤证理解为黄连体质与桂枝体质的兼夹状态抑或是黄连体质出现了桂枝证及桂枝体质又出现了黄连证等等均可;仲景在使用此方时为我们提出的典型的用方指征是“腹中痛,欲呕吐者”,请注意,这里是“欲”呕吐,与前述的半夏、生姜、甘草三张泻心汤证是不同的,那几张泻心汤是呕吐、心下痞闷或痞满及或肠鸣下利或者吐利并作;而这里是欲呕吐,我们稍作停顿一下作为思考余隙就不难发现,一个“欲”字即可点出此时此刻的病理生理态势是处于既有局部的充血性炎症又有消化道由于循环功能的不良亦即消化道本身的血液供应的低下导致的虚性亢奋的存在从而才会具有了这种“上冲”以及“欲呕”的症状表现,再有我们通过163条关于桂枝人参汤的使用可以发现,黄连汤的桂枝在这里还可以担当“外证未除”即还可治疗合并于胃肠功能失调乃至紊乱的情况下所出现的体温升高症状,而临床的事实也证明,在急性的胃肠道炎症的初期,常常除了上述的腹痛和呕吐等消化道症状之外还有发热一症的存在,此时,我们使用黄连汤,随着腹痛呕吐等症状的消失,其发热亦可随之而退,故决无必要再在此基础上再画蛇添足般的加入一些所谓的“退热”药物了,特别是在一些儿童患者,在有轻度外感发热的同时兼具消化系统问题,或者消化系统功能失调之同时又再合并外感而伴见发热时,我们运用黄连汤予以治疗,可以说是针芥相投的方证对应,其临床疗效之佳而且捷是完全可以想见和预期的。
王晓军 发表于 2015-4-14 21:42
我们应该把黄连汤、生姜泻心汤、甘草泻心汤等方理解为半夏泻心汤的类方或可说为其变方,而半夏泻心汤我们 ...
王晓军 发表于 2015-4-14 21:42
我们应该把黄连汤、生姜泻心汤、甘草泻心汤等方理解为半夏泻心汤的类方或可说为其变方,而半夏泻心汤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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