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解毒疗法》《结核辅生疗法》聂云台著

william

紅森

聶雲臺先生是民國時代的高人，罕見的奇才，以前讀他因果感應方面的書，卻不知道他還是個醫家。

william

再增加两篇内容《温热标准捷效附篇》和《治伤寒痢疾肠炎捷效药》，内容与上面两书稍有重复，主要是医案部分。原文是繁体竖排版式，在电脑上浏览不便，我把它们转为简体横排。因为是用软件文字识别的，虽然校对过，可能还有错字。



温热标准捷效附篇

聂云台

目录

云制咳嗽丸
表里和解丹、温病三黄说明
表里和解丹新定方：
蝉退鸡苏散：
温病三黄丸方：
标准温热汤：
清温退热方：
痢疾芩连丸：
王馨涛、杨郁生两医师函，佛教施诊所报告
霍乱治法摘要
红灵丹：
霍乱保安丹：
蚕矢汤（初中期用）：
良姜饮（中期）：
人参散（后期用）：
云制藿香六一丸：
藿香六一散：
起居卫生根本防疫法
萝卜治疗之功效

云制咳嗽丸

荆芥、桔梗、紫苑、百部、白前、陈皮、象贝、蝉退、桑白皮、甘草各一两，蔻仁半两，均生研极细。生萝卜子二两、光杏仁一两研，用枇杷叶三两、桑白皮一两煎汤。加入二味子仁挤滤得汁，再加萝卜汁二两，加上炼蜜二三两，每丸重二钱五分。服法，用开水化服，每次一丸，小儿减半，每日早晨空肚，及晚间临睡各服一次。

此方原出《医学心悟》，《验方新编》载其方，漏去陈皮、甘草二味，且各药均经炒制，服之者皆嫌燥。廿八年余将原方加桑白皮，又用枇杷叶汤、萝卜子、萝卜汁合以为丸，各药一概生研勿炒，从此每用必效，风寒痰热皆治。前后共制过廿料左右。廿九年再加象贝、蝉衣、蔻仁、杏仁效验更佳，后又将白前删去效亦佳，特此刊布。今后拟将陈皮、象贝、桑白皮、甘草改为各一两二钱，加苏子一两同研取汁。凡药方均须随时研究以期至善，特述拙见，俟医家实验焉。卅一年八月聂云台卧病书。

表里和解丹、温病三黄说明

凡急性发热病及传染瘟疫之发热初起，即须表里双解。此法自元时刘河间始发明，此为仲景后善治伤寒之第一人。《医宗金鉴》特撰伤寒附法一条，言近来各地治温热症多用刘河间双解之法，奏效甚捷，不论冬令正伤寒及四时感冒及温热病，但用此法，皆即应效甚捷。此从实验立言，实际上称其法简要可靠，在一部《伤寒论》之上也。医家素守《伤寒论》大法，谓寒热病治法须循一定程序，不到某某时期不可用下药，因此贻误不可胜言。邪无出路，每因高热多日，阴液枯竭，以致昏迷，或肠出血而死。所以然者，由于未细研阳明病下法诸条，不知多数发热症为阳明病或阳明合病，又由于墨守承气汤用重剂芒硝、大黄之古法，偶尔用之，大伤心气，每致流弊，遂相率畏大黄而不敢用。予遵吕心斋《温热标准捷效》，用升降散治伤寒温病，数年来成效大著。然每次大黄七八分犹嫌其通利太甚，后改用小量大黄，大剂滑石和之，遂无大泻伤气之弊。去冬制表里和解丹，仿双解散法，用升降散、七液丹、二圣救苦丹方合成此丸。佛教施诊所于半年间用之治冬温、春温、斑疹伤寒治愈百数十人，一一录其姓名住址，详记病情及治法，多数于服药数日后病愈。而后表里双解之法，效益彰彰矣。《医宗金鉴》于伤寒附法外又极称水解散及二圣救苦丹之善，此两方皆表散药与大黄同用，据称有此两方则四时感冒寒热疫病皆能治愈。《本草纲目拾遗》松罗茶下，载除瘟救苦丹方，麻黄与大黄同用。据言治时症瘟疫，伤寒感冒，不论已传未传百发百中，修合济人功德无量云云。合数条观之，则《伤寒论》太阳阳明之种种复杂条件及方法皆一概抹杀矣。征诸实验，则近见严守太阳症麻桂法者，多数焦头烂额，甚者死，或发热多日，仍用荆防发散不敢下或专用清轻不敢下者亦多误大事。而施诊所去冬徂夏所治百余人，或寒或温，奏效一致。然则医家其可拘守过时之理论，而漠视数百年来各医著述郑重告人之实验乎？至小儿发热，则往时予用北京宏仁堂之婴儿妙灵丹，退热如神，服之大便即通，其有大黄无疑，同时亦即发汗。去秋冬以来，则常用自制之表里和解丹，以治小孩，其效亦同。一甥女之两孩出痧疹，一两岁，一半岁，先不知为疹，因发热，其母照常以表里丹治之，各得大便二三次，次日疹齐出，热退极速。此等症服大下剂则有碍，升发之中加以轻下，故有益无损也。窃望医家对于此种事实及古方所述之伟效，一平心考虑之。其伤寒重症高热日久者，用三黄丹治之。此则合凉膈散、六一散为一剂，而效则更优，数日可退热。但此类病下之早则愈速，下之迟则阴液已枯，而收效难。昔人言「急下存阴」，又谓「温病下不嫌早」，乃实验之言。更能用拙定两种丸药，用小量之大黄，下时极其和缓，不伤气分，则治伤寒无难事矣。若欲深研治效，请阅《温热标准捷效》可也。三黄丹并兼治剧烈之痢疾，效验稳而速。

凡热病兼里症者，须看舌苔，不论黄或白，皆宜清其里。若厚腻或兼裂纹，则更须急下之。初起舌苔薄白，一二日即厚矣。若热病多日，则外边光而红，内边厚而浊，即肠垢之表现也，须下之多次。舌根无垢，热必退清。凡伤寒即肠炎病，毎日溏泻或微水泻，或下粘粪奇臭，皆宜服三黄丸数日，则积垢扫空，自得好粪，切勿谓多日未食无粪可下也。其毎日水泻者，即漏底伤寒，可服拙制治痢芩连丹，两日即泻止，再服温病芩连丹，两日即热退，亦确有实验也。若饮食舌苔均如常，口不干苦则为无里症之外感伤风症，但服拙定蝉退鸡苏散二钱，一二次即愈也。若二三日热不退。必有里症矣。

凡有里症必先服有大黄之药。如已畅解数日，热仍不退，则可改服无大黄之温病芩连丹。痢疾不论细菌性赤痢或原虫赤痢，皆须先用温病三黄丹，或痢疾三黄丸，每次二钱，日二三次。一二日后痢下轻快，改服无大黄之痢疾芩连丹。其用药与治温病者略同，皆根据肠炎原理以苦寒剂入肠消炎解毒，大量之滑石以吸收细菌，各种含辛香之鲜汁能灭菌，其维他命乙丙两种极丰富能解毒。真性假性之霍乱皆急性肠胃炎，亦以此法治之，经有实验。方附后。

表里和解丹新定方：

蝉退一两、僵蚕一两半、皂角五钱、大黄四两半、薄荷三钱、藿香三钱、荆芥三钱、甘草一两、滑石六两、广姜黄五钱、鲜藿香汁、鲜薄荷汁各一两、鲜萝卜净汁约半斤或十两，泛小丸。去冬制者荆芥、薄荷各五钱，无藿香亦无鲜藿香、簿荷汁。

蝉退鸡苏散：

滑石六两、甘草一两、蝉退七钱、簿荷七钱。

温病三黄丸方：

飞滑石十四两、黄芩二两、葛根二两、苦参二两。象贝二两、黄连一两、大黄四两、甘草一两、蝉退一两、薄荷一两。以上十味研极细末。

葛根三两、黄芩三两、天花粉三两、茵陈三两、青蒿三两、苦参五两、蔻仁一两、广姜黄一两、黄玉金一两、连翘六两。以上十味煎汤两道。

生萝卜子三两研、鲜荷叶二两、鲜藿香叶三两、鲜薄荷二两、鲜苏叶三两、鲜茅根五两，鲜货五味捣烂与萝卜子同浸入药汤榨汁。再加鲜萝卜净汁八两，无萝卜则用萝卜叶半斤榨汁，同泛小丸。

温病芩连丸即三黄丸去大黄，此即苦参七液丹，今改小丸。

标准温热汤：

此指由里发出之热数日不退，苔白或黄厚腻，便闭，或溏泻粘稠奇臭者，为大概之标准。

葛根三钱、黄芩三钱、黄连五分、苦参三钱、青蒿三钱、生石膏五钱、连翘四钱、象贝三钱、蝉退八分、蔻仁八分、广姜黄八分。

斑疹者石膏用一两，又加贯众三钱、元参三钱、鲜生地六钱、赤芍三钱。

错迷闷郁，加生栀子三钱、胆星二钱、鲜菖蒲一钱。

发狂者及妄语者，加服三黄丹，或汤内加生大黄二钱。

呕吐者加生白矾三分，呑服，并多服萝卜汁，或甘蔗汁西瓜汁，或煮冬瓜服汤。

便闭及粘稠臭粪或小便不通，服大黄丸药外，均宜兼服西瓜汁、冬瓜汤、萝卜汁。

贫家可去黄连，蔻仁改为草果。

西瓜汁、萝卜汁、冬瓜汁、甘蔗汁、梨汁、西红柿汁。不论何种症象均宜服之。

热未退止宜服米汤，退三日后可服极薄之粥，大麦小米煮浓汤最佳。热未退净者，皆止宜服汤，热退数日仍宜卧养不可劳动。

大解下床须人着力扶持，不使病人费力。

下血或黑粪如墨，尤宜多服鲜瓜果汁、萝卜汁、藕汁、梨汁、西红柿汁，均极效。切宜静卧，勿动。

其咳嗽鼻塞痰多或鼻血者，则多属风瘟，即所谓流行性重伤风也，宜用杏仁、象贝、前胡、橘皮、竹茹、薄荷、蝉退、青蒿、黄芩、石膏、连乔之类，不用苦参、黄连之苦寒药。痰咳多加枇杷叶、桑白皮。发痧疹加葛根、牛蒡、桑白皮。肺炎痰壅塞，再加旋覆花。舌有苔及大便不通者，宜用表里丹或七液丹。痧疹同。萝卜汁则伤风、咳嗽、痧疹及肺炎重症或鼻血，皆宜多服。甘蔗、荸荠、梨、桔汁皆佳。近见工部局卫生报告，去年份华人患流行性感冒者百人中死八十六人，外人则患者百人中死一人半。西医治此等症，皆一面退热一面通便。治效成绩之不同如此，大可注意也。

关于痧疹有须一言者。明清以来，痧疹名家郑重告人：痧疹切忌麻桂燥药，犯之必肺壅喘逆，即指今所谓肺炎也。近日某西医告予云：渠数年来所治小儿肺炎，多数由某某有名儿科处因痧疹治成肺炎者，中医治痧疹成绩殊不佳也。予告之曰：此两三人专开燥药之故，他医不皆如此。舍间数十年来，幼辈五六十人，未有因痧疹坏事者，因江浙医素守「痧要清凉」之标准，从不开麻桂也。湘医最喜用麻桂热药，因多食辣椒，故服麻桂药毫无感觉，然其治小儿痧疹止用升麻汤，即升麻葛根白芍甘草，不用热药。人家出疹自向药店购配好者煎服，亦罕闻痧疹误事。上海近十余年始有某医提倡凡发热专开麻桂附，亲友家孩被害者年有所闻，舍间亦屈指得二，彼医殆未知其笔下杀人如此其多也。此君儿科本系世医，名誉早著，昔年从不开热药，成绩甚佳，治痧疹亦从未误事，舍妹家及舍亲孩皆有送匾额拜干儿之举。改用附桂以后，屡致坏事，近年始久不请教。最近晤一人，言渠两孩先后出痧，请某某两儿科用麻桂，成肺炎，皆请某西医治愈。去年又一孩出疹，请另一儿科开麻桂，又变肺炎，又由西医治愈。证以某医师之言，知近日受害者之多也。又由此知昔人郑重告人用燥药开散太过反使肺气壅塞，实为可信，知用麻桂则变肺炎非偶然也。医师又言：西人往时亦以为痧子要暖，关门暖盖使出汗，常变肺炎。近年知其错误，任其风凉，遂少坏事云。又按：麻黄非全不可用，麻杏石甘汤中用三四分，并加桑白皮泻肺，亦甚有效，寒天痧不透者亦可加之，惟不可多用，又不可再加桂枝等燥药。王肯堂言：彼治痧疹皆以大剂泻白散加减，即桑白皮、地骨皮、甘草为主药，虽危症亦得转回。似此知痧疹坏症多，由肺经火郁，泻其肺部之壅塞，则痧疹自易透发。又云：三豆汤始终皆宜多服，且能转逆为顺。此即维乙素也。萝卜汁更兼透疹消痰之功，尤为有用。

予有痧疹研究稿。内录孟介石《幼科直言》痧疹良方。以石膏为君佐以荆芥、薄荷、牛蒡、桔梗、葛根之发散，归尾、红花、赤芍之活血，桑白皮、地骨皮、黄芩之泄肺，只売、陈皮、甘草之和中调气。此方又载聂久吾《幼科心法》中，兹不详述。

附佛教施诊所林德诚医士所用温热病通用方：此方常与表里丹三黄丹合用，治效甚佳。方中地枯罗即干萝卜，与萝卜汁之意同。表里未分明时，此方最妥。云识。

清温退热方：
蝉衣一钱、黄玉金二钱、淡竹叶卅片、连翘四钱、枳实二钱、竹茹二钱、姜蚕一钱、青蒿三钱、鲜藿佩各一钱、地枯罗四钱、梗通一钱、黄芩二钱。有形寒咳嗽去青蒿、黄芩加桔梗、溥荷、淡豆豉。斑疹加石膏、当归、鲜生地、丹皮。

痢疾芩连丸：

葛根二两、苦参三两、黄芩二两、黄连一两、赤白芍各一两、滑石十五两。以上研末。

葛根二两、苦参三两、黄芩二两、青蒿四两、只売二两、乌药一两。以上煎汤。

鲜荷叶八两捣、生萝卜子二两研、鲜藿香三两捣、鲜薄荷三两捣。以上石臼捣融，加药汤挤汁二次，再加净萝卜汁八两，泛成小丸，绿豆大小。每服二钱，一日三次，但须先服三黄丸一日。

上方加大黄末四两名痢疾三黄丸，加大黄一两半名痢疾小三黄丸。此法更较简便且极效。旧用者为大丸，服时须打碎，今改小丸，方略改动。旧方见《温热标准捷效》。

附录

王馨涛、杨郁生两医师函，佛教施诊所报告

试用聂氏肠热症良药临床实录

民国三十一年三月七日，涛诊察一王姓病人，年四十五，男性。患者自称起病快速，寒栗高热，且有头痛，全身发酸，大便不畅，体温达华氏一〇二度，脉搏一三六，症象似急性感冒，故投以退热与通便剂，同时，皮下注射Transpulmin，日复往诊视，患者称头痛已见消除，体温华氏一〇三.六，无甚变化，脉数144，病者胸部颇觉郁闷，舌苔甚厚，且便秘，当疑为温病，即为皮下注射Omnadin，同时进服稀盐酸少许，增其抵抗，舒其郁闷。

九日，体温甚稳定，在华氏一〇二.八度至一〇三.二度之间，脉数一一六，胸闷郁积更形显著，舌苔益厚，但其舌缘则洁净，同时脾脏（Spleen)扩大，微有隐痛。就诊状言，当断为温病，除施以八日治疗外，更为灌肠一次，并投Typhofagos，令其日服四次。

十日，症状与九日相同，体温平均为华氏一〇二.六度，胸闷如旧，注射Thiazon。

十一日，症状与前无异，且胸腹间并四肢发现红色疹点甚多，聂氏肠热症良药即于此日起施用，早晚各一服。

十二日，体温已降至华氏一〇〇.八度，患者感轻快，大便亦畅利。

十三日，体温再降至华氏一〇〇.二度，一般情形已大见好转。

十四日，体温为华氏九九度，患者已无病痛，谈笑自若。

十五日，体温再升至华氏一〇〇度，患者无所觉，当嘱以静养，勿太劳动（因先一日为星期日，未索药，致停药一日，而热度复升高）。

十六日，体温又降至九八.二度，胃闷已消去大半，聂氏良药遂于该晚起停服。

十八日，体温为九九.四度，患者觉病已消除，且表示一俟精力稍复，即愿起床。

十九日，体温一如常人，且思饮食甚切，食欲与日俱增，体力亦渐恢复。

综观上述聂氏肠热症良药确具伟效，施用仅十服，为时五日，已热退病消，如此迅速达治疗目的，允宜许为肠热症专药，临床实验，功效尤切。涛感激之余，敬录如上。

王声涛医师敬启

按：王医师所用为温病三黄丹，病人即为其令弟。医师之令郞在敝处教英算，素闻此药之效，索去试服，但病人知有大黄，不肯多服，故退热较缓。第一日只服一粒，十二日改服小三黄表里和解丹及汤药一次，即予所定标准汤方，十三四转止服小三黄丹，十六日因先日热度复高始再一次服三黄丹二粒，续得大解颇多，是晚热大退，次日全退，足以证明实为本药之效也。本药治效已录数例于《温病标准捷效》中，此为有名新医师经手实验之报告，尤可征信，特录于右。三十一年六月云卧病谨识。

友助医院杨文镐医师来涵摘录：卅一、六、八

    ……兹报告一好消息，即去年倪维城医师交来尊制治痢药丸，经敝处治愈细菌性痢疾数人。

前日承何志姜老师来。据谓普济医院某病人患真正阿米巴性痢疾Amoeba Parasoten。注射Emetin尚罕效。经服尊处制之药丸而见效。尤钦感仁意。……

去秋城内佛教施诊所用敝药三黄丹及芩连丹治愈赤痢约二百人。八月份由杨树浦犹太德人医院验粪有四人为阿米巴痢，未培养细菌。九十月份由葛氏化验所及程慕颐化验所验粪十七次，八人为副型杆菌赤痢，各症皆三四日间迅速痊愈，有西医严毓清、中医林德诚两君仝具报告，说明各症经过情形，并化验单存査。云识。

又倪维城医师函言，友助医院所治一女佣，赤痢日下卅余次，服亚特灵六粒病不减轻。即给以此丹，次日减为十余次，腹疼即止，又次日止数次，又次日即痊愈，令人最不能忘云。

又按此为倪医师第一次索药试用，予给三黄丹、芩连丹各四粒，为一人之量，分三四日服。医师分与两人服之，至第三日药已完，两人同愈。倪医师前为协和医科大学教授。又识。

佛敎施诊所四月份报告

日前各报登载近来上海流行症为斑疹伤寒及伤寒最多，治疗除伤寒血清以外无特效药，即注射各种退热针多无效云云。近来南市诊所每天来诊病人约有半数为新近流行症同样病状：体温突高，头痛剧，胸闷吐，有心部已现红疹或白点，舌光红，苔黄腻，脉沉缓，大便闭结为多。若药后即大便，便后身汗出者，其痊愈期较速，极多四天告愈，否则诊治次数较多。所幸来所病人，症状虽重，速愈者多，缠绵者少。此乃表里和解以及三黄丹、七液丹之功效也。南市佛教施诊所中医部林德诚五月二日。

城内佛教施诊所治愈斑疹伤寒证之一例

金氏，四十七岁，红栏杆街孔家弄福绥里二号。三十一年五月二十八日第二号一诊

病斑疹伤寒第五天，形寒壮热，日午热炽神昏，体温39.5，头痛甚剧，胸闷泛呕，大便七天未通，经先期至，色紫而多，身痛，苔黄腻，脉沉紧，兼有咳嗽。一次清温退热汤，并表里和解丹四钱，分二次服。廿九日二诊，述药后六小时即下黑色如羊粪很多，经来较少，咳嗽亦爽，吐痰甚多，惟体温仍如前。二次汤并三黄丹三钱。卅日三诊，体温38.5，泛呕止，仍下粪如羊屎一次。三次汤药，并三黄丹三钱。六月一日四诊，体温38.2，经紫色减少，胸部背部现红斑隐隐，腹疼痛拒按，口渴饮水。四次汤药并七液丹二粒。六月二日五诊，面胸颈项四肢红斑如云，大便一次，闷胸略舒，腹部仍痛，渴减。五次汤药七液二粒。六月三日六诊，体温37.8，大便一次，腹仅右部按之微痛，经止。六次汤药并七液丹一粒。六月四日七诊，体温37.5，病人已能安寐，诸恙均愈九九，右腹部仍有微痛。七次但服七液丹二粒。六月五日八诊，体温37，腹痛已愈，红斑已隐，仅两耳聋。八次汤药。六月六日九诊，诸恙均愈。统计连诊九次，四次来诊所诊治，五次至病家诊。

云按：今春以来斑疹伤寒极多，报纸屡言其死亡率高，无善治之法。施诊所中来诊者，多属流行时症，治效甚良，具如报告所述。其较剧者，皆详记病状及治疗经过，方案皆用铅笔复写纸存底，此证为最详明之一例。可注意者，即先服表里丹下后热未退，次服三黄丹再下之后，热度即降，再服再下再降，可知苦药确能消炎退热并灭毒菌。三下之后斑疹始现，再服大黄两日斑疹齐透，又再服大黄三日热即退清，此与一般时医之理论治法适相反。彼则死亡率之高如彼，此法则收效稳确显明如此。日前见报刊某君投函《申报》，述余师愚治斑疹方，并言不可用硝黄，时医之法大抵如此。前月一湘商病，已见疹矣。某时医再投荆防豆豉，两日后，遂昏迷。换一时医，用余师愚、王孟英法：犀角、鲜生地、鲜石斛之类，不用下药，亦无效，送医院。医院言：汗出太多，斑疹太密，身液干枯，心脑皆病，遂死。则知古人言须急下存阴，实非虚语，邪无出路，治无善法。予制苦参七液丹即芩连丹及三黄丹，乃根据昔人七液丹之经验，据言治时疫斑疹神效，其方即以大黄和七倍之滑石加七种鲜汁制成。此证前数日用三黄丹，后五日用七液丹，系冯存仁堂制售，他药店似皆无有。予则再加苦药数味，名三黄丸或芩连丹，以治一切肠炎之症，治效确著。肠炎症之外，古人经验凡实热症必以阳明为出路，如脑膜炎、肺炎、喉炎、腥红热皆可收效。如斑疹伤寒并非肠部发炎，而收效确捷如此。今之医家专从肌肤透发或清解着想，不信釜底抽薪之法，所以焦头烂额也。又按斑疹伤寒多兼肺炎，此证病人亦现肺炎症状。西医治肺炎必用近年发明杀菌新药，此外无治法。中医则以泻热之法治之，此证即其一例。民国十七年舍表侄曾君在中央大学读书患伤寒，住鼓楼医院。医言伤寒兼肺炎最为难治，认为已无希望，乃迁出。请中医用旋覆花、芦荟、萝卜汁，次日大解极多，热大退，咳大减，连服七方病遂痊愈，予尝抄得各方以供研究。中国医书治小儿肺炎喘胀、痰壅咳不爽效方，多以牵牛、大黄同用以泻之。桑白皮、旋覆花、枇杷叶皆为泻热之用，治肺炎有实效。中药之优点在能以简易之法治各种复杂之症，不必问其细菌为何种也。近见《震旦医刊》一文，言同一副伤寒丁细菌之症近见两例，一发脑膜炎，一发肺炎，化验多时，始知为副伤寒丁，仍照副伤寒治法治愈。可知多数兼症皆由本症所引出，而予则以此简易方法治其病源。所谓简易方法者，非仅泻剂也。如蓖麻油泻盐，虽大泻不能有退热之效。大黄及苦参、黄芩、黄连皆味苦，为肠胃系之要药，能使肝胆脾(古人所谓脾即胰子Pancreas为重要之消化脏器。时珍《纲目》以脾为联贴，乃错误。予另有文辨明)肠胃产生适当之分泌。盖消化系被病菌所侵，失其分泌之作用，则肠内贮藏之物皆助细菌之繁殖。若以此类苦药助各部分之分泌，则肠之生理机能复活，细菌先被吸收，旋被排泄，再被新产生肠液所溶解，同时肠能供给新营养料，使身内因病而呆滞之血液忽得活力，(药丸亦含数种维他命乙丙鲜汁)以抗毒素，故能不用发汗之药，而汗自出热自退。不需要中西贵价之药品，及难制之化学药与血清等物，故曰简单方法也。云识。

聂云台先生最近编著实验灵效医药书

(一)温热标准捷效(三十年出版)(二)温热标准捷效附篇(三)治伤寒痢疾肠炎捷效药(四)霍乱研究(以上三书三十一年出版)

霍乱治法摘要
（三十一年六月)

夏秋霍乱吐泻，有属时疫传染者，有属食物不化变毒者。从科学研究，两种皆为急性肠胃炎，但属时疫者为细菌传染，其毒更烈，排泄水分更速，数小时眼眶陷，螺纹瘪，音嘶声微，冷汗，脉欲绝，此为真性霍乱；其食物不化变毒者，排泄水分较和缓。真性霍乱泄出之水如米泔略带白色，假性者粪水较清不带白色。然不论真性假性同属肠胃内发炎，腹内热度甚高。中医书对此症言寒言热，议论纷岐。因水液枯竭之后，肢体均冷，脉微欲绝，故认为虚寒。实则此症初起，皆为内热甚炽，即末期将届虚脱，体外冰冷，肠内热度仍高于肢体十度左右。此种现象为其它病症所无。故古人虽在是用温补回阳之药，仍须放冷服之，乃由经验而来也。王孟英《霍乱论》所治传染剧烈之真性霍乱，其治法以芩连苦寒为主，证验最多。陆九芝自言同治元二三年霍乱盛行，渠亦以芩连石膏治之有效。陈虬著《瘟疫霍乱答问》，序者刘君为当地镇使，历举著者所治愈友朋多人，确有实效，所用亦主苦寒之品，兼用大黄。王清任《医林改错》言道光初元，霍乱大行，京师一带死者万计，有用芩连而愈者，有用姜附而愈者，芩连收效在邪盛之时，姜附收效在体虚之候。从古今多数经验，吐下剧时须用生冷苦寒之品。至邪势已衰，气力将竭，则须投温补回阳之剂。予撰《霍乱研究》，另印小册单行，汇集古今效方，引证新医学理，定为初中后三期用药次第。初期及预防须略带通利，中期即吐泻剧时须用王孟英苦寒法以消炎，兼用生冷品解毒，末期须用温补回阳法。今摘要分述如下。

一、初期及预防

据科学言霍乱细菌入肠后。潜伏数小时或数日始发动。其先驱期必有腹痛泄泻日下稀粪数次。但亦多不腹痛者。若夏令有此现象。即宜服通利之药。继之以吸收剂。以去肠内之菌。最妙之法可用六一散三钱。加藿香末五分。明矾末五分。生大黄末四五分调服。

滑石能吸收细菌，与大黄小量同用。略得畅泻。则菌毒大减，此法可服数次，但笫二次服时，大黄可除。若已吐泻同作。腹绞疼。则宜照下层治法。

二、吐泻剧烈时

初期延误。以致吐泻剧烈时，一面服霍乱痧气丸散如红灵丹行军散等药，一面宜服解毒之药。最妙即服明矾末一二钱并用扁豆、绿赤黑黄等豆，生研细粉。冷水调服。如无豆。则用米麦研粉。北方则小米高粱最佳。或服萝卜汁西瓜汁。萝卜汁尤为最上。止呕尤效。或萝卜叶捣汁频饮之。或用扁豆叶捣汁。冬瓜桑叶等煎水亦可。黄泥搅水澄清。或井水亦佳。

以上皆古人治霍乱之效方。从新科学言，则为维乙素也。如生谷豆粉及各汁，均含维乙素最富。能解毒止呕。尤兼能利小便。为霍乱所急需。汤药均宜冷服。此时用药宜仿王孟英法以苦寒为主。其蚕矢汤可为标准。如无好痧气丸散则仍用上述六一散加藿香白矾服。若延时已久。呕泻之势少衰。上述各解毒药已经先服。渐见肢冷脉微声嘶。则人参可以酌加。但仍宜放冷徐除灌之。恐其呕也。人参店所售八百支之参尾号充米洋参者最廉最佳，西洋参或高丽参尾及别直参皆可用。如竹叶石膏汤内即有人参，即蚕矢汤亦可加人参二钱，并可加竹叶五十片石膏生研一两。

三、虚脱期

面焦枯瘦。眼陷声嘶。手足皮色青紫。出冷汗温度降下。口与腋低于常温五至十度。惟直肠与体内则或百零三四度。人渐昏迷。或亦有终不昏迷者。名虚脱期。乃可进温补回阳之药。良姜饮、人参散两方参酌用之。初步虽用寒凉药，转瞬之间又须改用温补。其消息甚微。须留心观察。凡丸散之中多有温药若与解毒及寒凉品同用。虽初期亦无碍。惟汤药在胃即起作用。毒势盛时香燥品亦能惹胃增其呕吐。故初中期汤药必用苦寒也。但霍乱细菌自死甚速，大排泄之后，加以一面服解毒药。一面细菌速灭故又能受温补药。此为他种急疫所无之现象。王清任之言正与科学研究所得者同也。过此期后。复转为好象者。是为反应期。四肢青紫色渐退。或发红斑疹。心力渐壮。小便渐增，胃安，大便不频，腹不痛，温度或不逾常。由此渐愈。亦有重致大泻而死者。又有显似伤寒热病之状。如谵语。脉数而弱，舌干，终致昏迷而死者。汪浩权先生言。其师丁甘仁先生治霜乱虚脱症。附桂芩连同用治效甚良。渠遵用其法亦屡奏奇效。

在虚脱期进温补回阳药。须在上述逐层用药方法之后。方为穏妥。如已不呕。则即不必顾虑。径用温补药可也。然仍宜放冷缓缓进之。盖此时肌肤虽甚冷。肠内则仍热也。若病人喜饮暖药。则药不宜冷。身上尤宜暖盖。四肢可用布巾浸热盐水包裹摩擦之。使之得暖。

调理法

在反应期亦有忽显大热，燥喜冷饮者。此时仍宜用井泉水或地浆水及西瓜萝卜等汁兑药内服。药须放极冷服之。药则后期方内可酌加生地麦冬等养阴之品。并暂停附桂等燥药。但参可服。各书俱言不可食粥。诚宜慎之。西医书亦言呕止后可略饮麦汤米汤。小米或大小麦最佳。南方无此。则用糙米或绿豆各豆煎汤。米麦煎汤不可稠。米仅微破。汤微有色。即可矣。稍顷再换米煎汤。一日后乃渐次加稠。二日后方可服稀薄粥。所以令服米麦汤者。以其滋养力多。能助其恢复元气也。

干霍乱治法

凡胸内胀闷。欲吐不得吐。欲泻不得泻者。其内炎之情形亦同。肠壁组织因炎而松坏渐至溃烂。水由周身灌入肠内。故腹肠涨满而身则干枯螺瘪眼陷。治法与上同。惟先宜通其气。先用皂角末吸入鼻内取嚏。并服白矾二钱。次用烧盐一匙童便和服。如无则尿缸之尿亦可。并以手指探喉以取吐。或以胆矾末一钱水调服取吐。或用马粪炒略焦研末呑三钱。或用蚕蜕纸一张泡水服。有红灵丹等药麝香蟾酥者尤佳。同时可服大黄藿香六一散。大蒜生嚼呑均佳。吐下一通，则其余治法与前同。

附方：

红灵丹：

治霍乱痧胀。肢厥脉伏。转筋昏晕。瘴疠时疫。暑毒下痢等证。

朱砂、牙硝各一两、明雄黄、蓬砂各六钱、礞石（煅）四钱、梅片、当门子各三钱、飞真金五十页。各药研极细。好罐收紧。黄蜡封口。勿使泄气每服一分。凉开水送下。小儿减半。

云按：急痧霍乱以红灵丹最为效验可靠。其它如行军散、飞龙夺命丹、蟾酥丸皆佳。各药均有麝香。麝香之轻重，与疗效大有关系。大药店制者较为可靠。好善君子宜预配送人。自购好麝香监视加入。更为可靠。

霍乱保安丹：

苏州国医院制

蓬砂三钱、火硝一钱、牙皂一钱、蟾酥五分、樟脑钱半、明矾五钱、白芷一钱、细辛一钱。

毎服二分。重症四分。祝怀萱君由苏寄示此方。云霍乱盛行之年用此丹治愈重症数人。云按：此即红灵丹方除麝香、朱砂、金箔三贵药而加入蟾酥、细辛、白芷、明矾，又不用冰片，改用樟脑，较易普及，其法甚佳。惟鄙意硃砂金箔不易消化。效力既缓。本可不用。麝香太贵。不得已改用蟾酥似可略加。拟用一钱。冰片本为樟脑一类。若冰片价非极昂。鄙意仍宜用好冰片。其香味较强。即力较大也。

蚕矢汤（初中期用）：

治霍乱转筋，肢冷腹痛，口渴烦躁，目陷脉伏。时行急证。晚蚕砂五钱、生薏仁、清豆卷各四钱、木瓜三钱、川连（姜汁炒）二钱、制半夏、黄芩、通草各一钱、焦栀一钱五分、陈吴萸（泡淡）三分，地浆或阴阳水煎稍凉徐服。云按。宜加滑石或上述藿香六一散调服。蚕砂、苡仁、豆卷可改为各一两。若无豆卷，可用黑豆代之。萝卜汁亦可调入同服。

良姜饮（中期）：

用治霍乱神效。

良姜、陈皮各一两、甘草三钱研粗末。毎用六钱。水煎服。

人参散（后期用）：

治霍乱身体疼痛四肢逆冷。服理中四逆不效者。

人参、白芍药、当归（另切细，勿炒）、高良姜各一两、附子炮去皮脐、橘红、桂心、白朮各二两。研粗末。毎用六钱。水煎去滓服。云按：藿香六一散亦可同服。鄙意温补药方宜酌加蚕砂、黑豆。又用萝卜汁一杯调服。云识。

云制藿香六一丸：

藿香一两五钱、黄连一两、甘草一两、蔻仁一两、扁豆二两、滑石六两、陈皮一两五钱、薏仁一两、木香六钱、葛根一两、大黄一两二钱、蝉退一两、牙皂三钱、桔梗六钱、香附一两，以上十五味研末。

青蒿二两、黄芩二两、香薷三两、腹皮二两、蚕砂二两、蔓荆子二两，此六味煎汤浸鲜货。鲜荷叶六两、鲜藿香四两、鲜薄荷四两、鲜苏叶四两，同捣烂。萝卜子、车前子各二两生研细。以上六味浸药汤。同挤汁加鲜萝卜汁四两。泛小丸。治夏令暑湿肠泻各病。水泻、腹胀疼、霍乱吐泻及感冒发热。又治脚气腿肿。每服二三钱。开水送下。

此丸今夏始制。已屡用于吐泻腹泻多人，皆速愈。较藿香正气丸功效远胜。

藿香六一散：

藿香一钱、蝉退一钱、六一散一两。治症与上同。夏令偶有风寒外感。或饮食内伤胀疼泻每服二钱。立效。若症较重者。再加用白矾大黄见前文。方内加薄荷五分亦佳。

右文久已脱稿。顷因外间有霍乱症发见。遂以付刊。病中不克细校。或有谬误之处。尙乞高明指正。另有《霍乱研究》小册。由医学书局印行，中医书局千顷堂大法轮书局发行。内述维他命及荷而蒙剂治霍乱。根据多数古效方。颇足资研究家之参考。于用药实验亦有较详之说明。

三十一年七月聂云台病卧识

起居卫生根本防疫法
(三十一年八月卧病书)

热闹娱乐酒食场所以不到为妙。晚间宜早睡。作事勿过分劳乏。因体力与脑经劳乏过度。能消失身内之荷尔蒙。烟酒毒亦能消失荷尔蒙。荷尔蒙即内分泌。中医谓之阴分阴液肾元肾水。凡阴分充足之人。最难染疫。故烈日中旅行及工作每致中暑昏倒。或致吐泻。皆由荷尔蒙即阴分因大热而消失之故。已染疫病中毒则荷尔蒙更加消失。所以根本防疫。宜保爱自身之荷尔蒙。最要者为暑天宜独宿保精，此为最宝贵之荷尔蒙。王孟英《霍乱论》云。纵欲之人不保重身体者。一染霍乱最为难治。可以证明原来男女性机能有两种作用。一系孕育。二系性机能的内分泌。若保藏不滥用。则精液时时向身内分泌。输入血中使身体强健。输入脑中使脑经明敏。遇染疫菌入身亦能消灭。牛马犬畜类食物最不洁。却不易染疫。因为牠们性欲有天然的节制。除一定的季节外。平时都不发动。牠们的内分泌都输人体内。所以比人强健。我还可以用药疗法来证明。古方治霍乱的有多种系用粪尿。或童便。或人中白。或牛粪马粪狗屎鼠屎鸡矢蚕矢。似乎很奇怪。从今日新科学说明。童便人中白及一切粪尿都含有很多的荷尔蒙。最奇的是治干霍乱胀满绞肠痛古方。用有孕将生子的母猪粪晒干研末服。现在新科学说。孕妇的粪尿中含荷尔蒙多。可以证明上述各方都是荷尔蒙之功用。霍乱症消失荷尔蒙最利害。得荷尔蒙的补充。又能发生活力以抵抗病毒。所以能治病。荷尔蒙既如此重要，所以男女青年须知保爱身体。因关系体力脑力即是一切幸福的根本。不但是防疫而已。有一事实可以引证。德国哲学家康德氏约在一百五十年前著的书内说。有德国医士两人，欲证明自身的抵抗力。两人同时饮了一杯充满培养霍乱疫菌的水。隔了半日。一人觉有微微腹疼略泄而愈。一人全未有不适的感觉。无数亿万的毒菌到了他的体内已自然消灭。须知德国人为世界最强的民族。心理脑力久已特别强健。另有原故。并非靠近代的物质科学的培养。原来德国在十九世纪以前。很注重旧礼法。男女界限谨严。在威廉第一时。犹注重此事。民国五年美国Sitrary Digest中有一文。系一德国女人所作。她从前在威廉第一皇后宫中充女侍。她说：“威廉第一最注重的是男女的界限谨严。国民皆受此种训育管理。”几次大战之后。德国男子损失。女子贫无所归者极多。风俗因此大变。但国民身心的强健。仍然是几百年优生遗传的效果。德最密近的荷兰与德国风化素来相同。至今尚能保此美俗。荷京相近的宝石城。竟有一法律。在公共地方男女不准在六尺以内同坐。此城竟无一刑事犯。囹圄常年空虚。十年前世界犯罪学专家研究荷兰国犯罪最少的原因。公认系因为性欲较淡的父母能产生心理健全的子女。不易做糊涂犯罪之举。实由男女界限谨严之故。还有一显明事实。是德国至今不许男女同学(日本同)。再看美国是提倡男女同学跳舞普遍最放纵的民族。内容确是腐化。犯罪人数年年激增。政治军事处处落后，可知礼法谨严关系到人民及其子女的心理脑力的健全极大。美国虽然科学极高。心理的能力却十分退化。假使德国从前亦同今日美国一样的放纵，那两位医师的试验一定不成功。今日一切的成绩亦不会如此了。

人中白散：

肺病吐血。鼻血。凡肺热吐血均效。偶觉肺热咳剧。恐血症复发者。速服多日即可不发。已试多人有效。有注射西国贵价药多日而血不止者。服此二日而止。凡肺血以服童便(十三四童子最佳)人中白为第一妙药。因其中含有大量之荷尔蒙也。荷尔蒙为人活命之源泉，中医所谓阴分，又名阴液肾水肾元。西医译义为内分泌也。

人中白(生研极细摊晒数日)一两、发炭(须买短发临时烧制方真)一钱五分、象贝二钱、甘草二钱，各研极细。每服二钱。日服二三次，或方内加陈皮一钱亦可。

萝卜治疗之功效
(三十一年夏卧病书)

上江有俗谚云「萝卜菜上街。药店收招牌」。本草载萝卜根叶子均有极大疗效。霍乱痢疾肠胃病，咳嗽痰喘，肺病吐血，及上下一切血症及解毒功效甚多。今以新医维他命学说证明之如下。

据雷斯德研究院倪章祺医师抄来一表。内列萝卜叶所含之维他命丙比之美国橘子加多一倍。又云协和某医师研究北京値一元之萝卜（约二十斤)含有维他命丙数万单位之多。所含维他命乙亦极丰富。治疗功效之大多由如此。

一、解毒

凡伤寒瘟疫霍乱吐泻噤口痢之呕吐。皆由毒素所致。服萝卜汁可止呕。昏迷闷乱者服之亦解。烟洒及一切毒瘾。每日服萝卜汁。或其他瓜果汁二三碗。或冬瓜及各种菜煮汤绞汁服。同时逐日减少毒剂。数日可戒断。无痛苦。上海残废院为乞丐戒白面毒瘾，即每日用不论何种青菜三斤。切碎煮熟，绞汁服之。数日瘾即断。煤气中毒。饮食中毒。服之亦可解。

二、止血

如肺病吐血，鼻血，齿血，眼出血，疫病吐血，胃肠出血，均能治之。伤寒下血，症最危险，亦可服萝卜汁频频饮之。或兼服藕汁、梨汁、荸荠汁、橘汁、蔗汁皆佳，屡试有效。友人纪君伤寒下血垂危，单服梨汁数日热退。荣居士之孩伤寒下粪如墨。医不知为血也。予告以此即下血。以葛根苦参芩连汤治之。并服萝卜荸荠梨绞汁。三日而得黄粪。热退。维丙素为止血、清血、活血之良剂也。

三、止泻痢

凡急性肠胃炎水泻。噤口痢疾。霍乱。伤寒水泻不止即漏底伤寒，服萝卜汁皆效。近日霍乱盛行。不论已病未病，皆宜多饮萝卜汁。重病减轻。轻病易愈。西医治小儿腹泻以铜匙括苹果成泥服之即愈。舍内弟十岁，敝账友七十岁，五月间水泻多日。药无效。各服枇杷数十枚立愈。凡急性水泻乃肠内发炎。中医鲜知此义。每以香燥热药止其泻。愈治愈剧。本草西瓜香瓜均治血痢，亦为肠内发炎也。

四、治咳

咳嗽痨喘，或风寒，或肺病，或衰老痰喘，皆能治之。痧疹服之尤佳。既能透疹。又免变为肺炎。若已转为肺炎者。服之即轻减速愈。甘蔗汁亦佳。一方鲜山药捣融以甘蔗汁调服。亦能治肺炎。两物皆维他命之功。生山药味辛。化痰与萝卜同功。

五、治小儿急惊即脑膜炎

须从早通利大便，同时服此汁有益。

六、治干湿脚气或腿肿或膝软足无力。甚至脚气冲心喘急者。一日服二三茶杯可治。并可切片贴足腿肿处。

七、增加抵抗力

一切传染发热病。服之能增强心力以抵抗病毒。使病速愈。

八、愈防传染病

流行性伤风，痧痘，喉痧，盛行时。服之可免传染。即染亦极轻。服之速愈。夏令预服萝卜汁可免痧气暑病。王孟英《霍乱论》载有两例，皆于霍乱甚行之年，人皆不敢食西瓜。瓜价极廉。此两家多食瓜。皆免传染。西瓜所含维他命乙丙之多与萝卜同也。冬瓜煮汤、绿豆扁豆煮汤皆能免暑病。亦系维他命功用。香瓜亦有同效。去子细嚼则无弊。今人好食冰汽水冰吉林。徒快口腹。毫无益处。冰吉林难消化。每每致病。又其它鼠疫黑热病班疹伤寒盛行时，皆宜多服萝卜汁。使血液清洁。抵抗力强。则难传染。

九、治神经衰弱及神经发炎神经痛所谓肝气痛。并镇静神经。利大小肠。使肠胃强健。身心偷快。

萝卜叶捣挤汁功效相同。白菜所含维他命乙丙略次于萝卜。亦有功效。

一切瓜果蔬菜谷豆。其滋养力与所含维他命乙丙关系甚大。煮之即入汤中。如湘粤等处好吃蒸饭。取其米汤喂猪或浆衣。维他命损失大半。其人多面貌干黄。肥白者少。菜亦宜与汤同食。此两种维他命煮之能消失。而丙种尤甚。煮之太久则愈耗失。有多人食煮萝卜数日即唇边起疮或牙痛。予亲试验。盖由维他命已大半损失又未注意食汤也。

关于维乙退热消炎之效。有须一言者。予搜集纲目及各书得维乙消炎退热者约四十方。内治霍乱急性肠炎者最多。家慈常教人以绿豆浸水用伏龙肝烧红淬服，退大热甚捷。绿豆略煎饮汤亦效。显为维乙之功。友人传方。用谷发芽至四五寸长(云疑是四五分之误)连谷晒干，煎服。退热甚速。时医多用豆卷即黑豆发芽为退热药。新国医派毎讥之。以为豆卷无退热之效。昔年恽铁樵先生已为予言之。去岁陆渊雷先生致予函亦以此为言。惟又云。近一人发热。服发散药不退。改请时医服豆卷等不关痛痒之品。次日热竟退。大可怪云。可知研究药效须从临床实验。不可因古人未言遂以为不可能也。发芽之物。维乙维丙均多。发酵之物则含维乙二。由此可推知神曲豆豉皆维乙之品。又如料豆衣、绿豆扁豆衣亦然。维乙在豆皮内更多也。此皆民间效方。从实验而得者。与新科学互相证明也。时医之弊，在治伤寒大热之作里者不敢用大黄及苦寒药以致贻误。至其退肌表之热，收效却在好用麻桂燥药者之上也。

维他命之功用。近年始逐步发明。美国五年前卫生统计报告。因十数年来维他命学说昌明，国人减少肉食。趋向蔬食。屠宰品销路减少一半。蔬果出品大增。国民死亡率逐年减少。寿命平均加长云。按维乙素营养神经。即中医所谓气分也。维甲维丙素营养血液。中医所谓血分也。气血皆得营养。有不健康者乎。维乙在谷豆类及根类食品最多。如萝卜薯芋之类。乃至一(编者按：原书缺页，至此结束）

william

治伤寒痢疾肠炎捷效药

民国三十一年九月初版

著作者 聂云台

目录
治伤寒痢疾肠炎捷效药
试用聂氏肠热症良药临床实录
医助医院杨文镐医师来涵摘录：
佛敎施诊所四月份报告
苦参七液丹治温病痢疾四年之经验与研究
附：阿魏丸

治伤寒痢疾肠炎捷效药

陶土能治多种肠胃病。因陶土性善吸收。能吸收肠部之细菌及他种毒素。陶土入肠敷于肠壁发炎之处。减除其发炎。故无论为霍乱。为痢疾。为传染性肠胃炎。皆为有效之治疗品。

陶土治病全在其物理作用。煮之毫无性味。惟恃其松而涩之质地。起吸收与附着之作用。吸收肠内之病菌及毒素随粪而去。科学之利用陶土如是而已。

然陶土无直接灭菌消炎之功用。故西医须用陶土大剂始能有效。予则更进一步。利用中国治数种肠炎症通用之效方。数种药皆属苦味。煎取浓汁。没入陶土。使陶土载此苦汁直入肠部。以助肠液之分泌恢复其生理机能。自然能消炎灭菌。用量甚少。而其功效则比之单用陶土者稳确而速焉。

苦药之外另用辛香品鲜汁数种。亦为治肠炎下利之效药。用其鲜汁浸入滑石。亦系前人经验效方。予则合此数种经验而成予之治肠炎及痢疾特效药。此鲜汁中所含维他命乙丙之功用。有重大之关系。因古方用各种生豆粉及麦米粟粱等粉生服。及西瓜汁罗卜汁豆叶汁等生服。据云为治霍乱吐泻之效方。予所知者有二十余方。古人虽不知维他命。然从科学眼光观之。一一皆为维乙之功用。少数兼含维丙。然则维乙丙能消肠部之炎略可概见。而予用此经验制成之药。以治肠部传染病及急性肠胃炎。实有稳确之功效也。

各种苦药列下

黄芩Scutellaria成份Scutellarin C10H8O3

中医用为治肠内热病泻痢及退热之最要药。如温热病疟疾以至慢性病之骨蒸劳热皆为要药。日人科学硏究则言其助消化退热。治流行性感冒及破伤风等。大抵细菌之毒在血份中而发热。皆以此物治之。

黄连Coptidis成份主要药Berberine C20H17NO4 Hydrastine C21NH21O6

中医用为泻痢退热之最要药。有调节心肝胆肠胃之功用。亦用治破伤风。有杀虫之功用。中医言杀虫即包含灭菌也。日人言其增胃液消化。与痢菌相遇能制止其活动与繁殖。治初期赤痢及慢性肠炎。

苦参Sophora Augustifein成份主要素Matrin C15H24N20

中医用此一味治伤寒发狂等大热症。又治赤痢及肠内一切炎症。能调节胆汁治疥杀虫。日人言其助胃分泌及消化。助肠蠕动。使大便易排泄。增加血液循环及治习惯性便秘。

以上关于日人科学硏究系从科学书局出版《新中医》录出。

葛根Pueraria Thunbergiana Benth之根。

中医用为治泻痢之要药。其作用在升提。或为兴奋肠部神经之用。其鲜汁或煎汤有清凉退热之效。陈慰堂医师为编《内科学》中赤痢条下流动食品中。有葛汤。即葛根粉之汤也。日本民间有用葛粉为治泻痢之食疗要药。故日本杂货店皆有葛粉出售。中国店中葛粉则少见。

各种鲜汁列下

苏叶汁：本草言其治心腹胀满通大小肠益脾胃解一切食物毒。普通亦用为食品香料。煮鱼虾多半加入苏叶。以解去腥气。

藿香汁：Bishop中医用为霍乱吐泻心腹痛之要药。近年德人采用此药甚多。近日市上有藿香精出售。名曰Bishop essence。

罗卜汁:中医用为霍乱泻痢之要药。亦为止吐血之要药。利大小便。袪痰消食。解毒通气。古方用生汁者甚多。中国有俗语。罗卜菜上街。药店收招牌。足见其治夏日泻痢肠胃病之功效。科学硏究知罗卜所含维丙素比之美国橘子加多一倍。

荷叶汁：为止泻痢之要药。其性能升提。从药理学言之。此物含单宁酸甚多。荷蒂藕节治疗之功效略同。并能止血。因其有止泻之功效。故痢疾药中用量较多。伤寒药中用量较少。以上数种鲜汁。各含有辛香之挥发油。有灭菌之功效。

茅根汁：此为白茅草之根。本草用为治寒热活血止吐血吐血伤寒黄疸等病。又言其能除肠胃中之热。足证其为肠炎症有用之药。

其余温病药中副药列下。

天花粉：中医用为治伤寒肠胃热之要药。

青蒿：为退一切热之要药。

广姜黄、广玉金：为活血治温热病解胸闷之要药。

茵陈：为治温病及黄疸之要药。

蔻仁：为治肠胃要药。

蝉退：为退热安神及调和神经之要药。

甘草：调和各药安定神经。通治百病之要药。

以上各种。概煎汤和入鲜汁。浸入滑石。所以服下之药质。实只滑石一味而已。

药分为两种。治温病者名曰温病芩连丹Typhoid Kaolin。治痢疾者名曰痢疾芩连丹Dysentry Kaolin。但此二各又分两种。一加大黄。一无大黄。无论治伤寒或赤痢。均须先服有大黄之一种。治温病无论为便秘或溏泄。均先服有大黄者一二日后。始改服无大黄之药。大概大便畅下之后。热度立见大减。连服无大黄之药数日。热可全退。治痢之法亦同。但服有大黄之药一日。多数病愈十分之八。再服无大黄者一二日即全愈。

温病水泻不止者。中医名为漏底伤寒。最为难治。遇此症时不用有大黄者。径用治痢疾之芩连丹两日。泻即止。但热仍不退。再服温病芩连丹二三日。热即退清。有确效。

去年佛教施诊所用敝制之药治愈痢疾约二百人。均依上法治之。二三日全愈。在九十两个月间。曾请葛氏化验所程慕颐化验所验粪十五起。发现半数为杆菌。又于八月间在犹太化验五次。发现四次为阿米巴。但其疗效两种痢疾均同。内有数人有先服西药多日无效。服此药立见效验。二三日即愈。内有一人在医院服亚特灵六粒无效。该院医生即用敝药试验。二日全愈。有倪维城杨郁生两医师函证明。佛教施诊所治愈伤寒者亦有多人。概用此药五六日即热退。虽未验血。而凭症状诊断大概可知。三年以来予用此药赠治此类之症亦有多起。三乐糖果公司荣苕则刊有广吿施送此药。治愈更多。大都服医药不效。症状甚剧。而后试用此药者也。

大黄为治伤寒症第一要药。中国所称医圣张仲景发明其治伤寒效用。张氏自言。渠之家族死于伤寒者二百余人。渠遂发愤硏究医学。昔时用巴豆轻粉。于肠热症有害无益。张氏改用大黄芒硝。遂得其效。所著《伤寒论》二千年医家举为标准。金时刘完素又以善治伤寒著名。实亦善用大黄芒硝。明末吴又可又以此闻名。清乾隆时戴麟郊、杨栗山、陈三锡。嘉庆时有吕心斋。皆以大黄治温症著名。光绪间有大名医陆九芝先生著书论治伤寒之法。推崇上述诸名家之善。并极言时医叶天士派不敢用苦药下药者之误事。即引叶氏医案治坏之症为证明。陆氏自言渠治此病三十年。无一不于十日内全愈者。予尝读上列各家之书。见他人所作序词。皆言用其方法随手治愈。甚至时症传染时。不须诊脉。抄方照服。亦皆治愈。后人重刊其书者。至再至三。其序词述其功效皆同。故知其实有捷效也。但百年来时医仍专用清轻平淡之药。注重利去湿。而不用苦药下药。又一派专用发表燥烈之药亦不用下药。致病人拖延贻误或至于死。或至五六星期始热退。治之不效。则引新医之言以自解。谓此症本非四星期不退热。然中医已有数千年经验。从来无此说。因能知其为肠胃系之热。中医术语称为阳明实热。而以大黄及苦药治之。故无拖延至数星期之事也。至于恐致肠出血之问题。从医书硏究。凡不早用大黄者有致出血之事。善用大黄者则否。而鄙人所用之法。则尤可保证不致使肠出血。其理由如下。1、在用药三四日间。热可大退或全退。不致延及二三星期。二、所用药能直至肠部消炎肿散充血。用小量之大黄混以大量之陶上。薄铺于肠面。使大黄触接之点极稀而淡。服之无腹疼之事。足证明无其猛烈之刺激。三、每次大黄止一至二公分。与中医旧法之大黄芒硝剂量及西医蓖麻油泻盐剂量相差五倍至十倍。况彼则用浓厚之质接触于肠之小部份。此则藉陶土以散为极薄之层。敷于极宽之面积。陶土未散开之时。仅有外层之陶土小量发出药效。此所以能十分和缓而稳效也。

用敝法大黄无弊。已于三年来施治之经验二三十人证明之。而不用大黄者死亡率极高。则不独中国如此。即在沪上各西医院治疗成绩亦如此。据《震旦医刊》去年七八月号。载巴司德院长Dr G. H. Raynal所撰前三年间法租界伤寒肠热症之死亡率。平均为百分之四十五。又公共租界卫生处长抄示一九三九年租界各医院肠热症死亡率。平均为百分之五十七。外人肠热症死亡率百分之十七。外人病者大都入院较早。初期即用蓖麻子油通便数日。以去肠内之积垢。仍不能减其热度去其病源也。

难者必言。汝药治愈之数十人。皆未验血。未必为肠炎症也。答之曰。谓未必多数为肠炎症则可。谓治愈者其中全无肠炎症则不可。其中有最显明之三例。可断为肠热症。1、孙姓六岁孩。伤寒在二十日左右发牙疳。中西医皆言系伤寒症患牙疳甚危险。服予药两日而热退。因未继续服药。越三日又高热。再服敝药热又退。即全愈。虽未验血。不能不认为伤寒矣。二、沈君高热约十日不退。服蓖麻油通利数次。热迄不退。服敝药三日而热全退。有丁辐保医师证明。三、三乐糖果店员徐君。患伤寒每日水泻数次。已经十日。延时医伤寒专家。两方脉案言其症极危笃。变在不测。服敝药一日泻止。又两日热退。该时医原方两纸存査为证。上述后二人因大便已通。故未服大黄。然已日日通利而热不退。足以知其为肠热症。假令各人中有一人为正副肠热症。则敝药之捷效已可确定。

况今科学医师治此症。多凭症状治疗。不恃验血。一、因在五日以内验血难见。二、即六日以后虽可验矣。亦多数验血无著。据Raynal氏所述该院一九四○年。检验一一五九人。而验出者仅二一二人。即百分之十八。而死亡率旣有百分之四十五。则验而无存者占大多数。仍不能不认为伤寒。而依症状治疗。雷氏言该症死亡之多。尚数倍于报告之数。皆未经检验。亦不得不列为伤寒之列。岂能谓敝药所治愈多数危笃之症。其中决无一正副伤寒也。

敝药不仅治伤寒痢疾。亦兼治急性肠胃炎。并可治真性霍乱。急性肠炎水泻甚剧。予已实验有效。陶土一味能治霍乱已于一九二一年。始由瓦克氏用有实效。其后已经医界公认。中国古来则久已用之。予今以其他消炎灭菌之桨汁浸入。使与陶土至肠部发生效用。又饱浸维他命乙丙之鲜汁。有解毒之效用。在胃能先止其呕。则当较单用陶土为更效耳。

所用陶土是中国滑石。但此滑石非西药房之滑石。西药中之滑石乃硅化镁。中药之滑石向来化学家及医界亦以为是硅化镁。但其质粗涩而色不白。且功用大不同。予久疑其非一物。特请化举家定性分析。始知其为硅化铝。不含镁质实为高领土之不纯洁者。其纯白陶土在本草中名为白垩。说明为制磁坯之用。亦为治肠疾之药。但今日科学家译石灰石为白垩。此又一译名混乱之处。亦为医学硏究家之障碍也。特附识于此。敝药旣非为谋利。故药方一切公布。凡欲试用此药者。概行奉送。通讯处如下：聂云台，上海静安寺路2028号。

附：王馨涛医师来函言用三黄丸治温病之效。杨郁生医师来函痢疾丸之功效。

（略，内容同《温热标准捷效附篇》案例）


苦参七液丹治温病痢疾四年之经验与研究

凡试验一药之实际效验。不可以二三次之效验为准。亦并不可以一年数月之效验为准。须将数年经过之有得有失有效有否详述为综合硏究之。

予根据高人之经验。以苦参等苦药合滑石制剂通治肠炎温热痢疾。初用数人一一应手而愈。兹专就痢疾详记其经过。而硏究其得失。足资后之继续硏究者之参考焉。

最初试验者为一痢已经旬之女人。不能下床矣。给丸六粒分二次服。即每次重量六钱。次日即愈。续治愈者服量亦同。次年另制葛苦芩连丹将黄连加倍。苦参反减一两。此丸每次二粒。效验亦同。荣柏雪居士制多料送人。据称一一皆治愈。后则教人每次服一丸服二三次据云效验亦同。以上系此丹第一二年之经验。不用大黄而效验亦如此可称。三十年秋。痢疾流行甚广。城内施诊所治验极多。皆先用葛苦三黄丸一日以通之。次用葛苦芩连丹约治二百人皆愈。从此予乃将治痢之丸分三种。一种名痢疾三黄丹。每二钱有大黄三分。一种名痢疾小三黄丹。每二钱有大黄一分。一种名痢疾芩连丹无大黄。普通送人则用小三黄丸以其简单也。小三黄丹经施诊所及友助医社杨医师及沪西国医汪浩权医师(《中国医药月刊》主编)用皆奏效。予自送数人皆有捷效。用治水泻亦效。以上皆言此丸有效之记录也。

去秋荣居士告予云。近用葛苦丹治二人痢疾。皆不效。后一人传汤方用白头翁、梗通、银花、查炭、杜仲皮、赤苓、只壳、生地炭、黑栀等各三钱。一服而愈。予疑其为虫痢与细菌痢之不同耶。今夏舍间有两人。其一为小孙女。予给以表里丹下之。又服苦参汤剂未效。又一人服三黄丸一次未效。致延西医服消治龙立觉爽适。小孙女照服亦觉有效。然热度次不退。予因报载日医筑田氏言梅肉汤治疫痢有效兼治霍乱。遂令以乌梅白梅各三个普洱茶同煎服。次日热全退。仍有红冻。予乃开白头翁秦皮黄芩梗通银花查炭汤加艾叶三分煎服。次日痢全愈矣。此次中西并投。然两者所有效也。其另一人亦服苦参汤西瓜汁与西药同服而愈。

中医治痢方皆分红白用引。治白痢者多用姜为引。又治白痢方用干姜及艾。予疑白痢即今所谓阿米巴虫痢。须用温药。乌梅及艾作汤为引。同时可用苦参丹也。

依数年经验言。苦参药两种痢皆效。盖数年来治效甚确。决非决属一种。观工部局报告本年八月份西人痢疾百人赤痢白痢各居其半。其所云白痢即阿米巴。华人痢疾则多数未化验。故不分别赤白记载云。据某医师告予云。各化验所多由其学生检查。验阿米巴往往无著。实则华人阿米巴痢甚多云。

荣居士最近又告予云。今夏送痢疾丸甚多。一一治效。予告以舍间有两人未效。荣居士云。一次服丸不可太少。渠去年用治二人不效。后改用一次二丸仍效。予则发明凡服药一日不效者。须加服乌梅白梅陈茶梗通艾叶银花等汤为引。予去年亦制苦参丹加乌梅银花者。施诊所亦用之有效。或者虫痢乌梅更佳也。又旧方苦参丹乃将各苦药全煎汤浸滑石。故滑石量多。而全无药渣。去年以来。将苦药半硏末。滑石之量减少。似不如旧方之妙。盖药末不如滑石有吸收之效。又观小量不如大量。则滑石吸收之用更可证明。特书之以供参考焉。以上为关于痢疾之经验。其药量大小关系。则伤寒肠热症应属相同。大抵早晚各四钱为标准。或三次更佳。少则效难见。其滑石尤须水飞极细为要。书已排妥。未能于方内注明。制药用药注意照改可也。

又近一人来索小儿慢惊药。先病赤痢月余。阅其方。最初为某名医照例套方。次为某大名儿科葛芩连与白头翁汤合剂连三方皆无效。又延他医痢迄未止。可知痢疾无苦参则收效难也。

附记于此。三十一年九月聂云台

附：阿魏丸
通治腹肠诸病暑疫疟痢及预防传染
其味虽臭能治疫病，纸包裹藏亦不变坏

治症：腹痛。泻痢。气胀不通。或消化不良。腹块。小肠疝。肓肠痛。大便色质不正。大便不畅。小儿疳疾腹胀大。肠内诸虫。皆经实验。此药能助肠部蠕动。改良消化。增进健康。

服法：早晚各服三四丸。如欲急效则多服数丸。小儿须将丸药改小。有人服丸整粒解出未化。故无效。如有此情形。则须嚼碎。热水吞之。

治疟法：早晚各服四五丸。三四日可愈。愈后须再服数日。同时服汤药。效更稳速。汤方如下。

炒常山一钱、青蒿三钱、草果一钱、黄芩二钱、蝉退一钱。如呕吐，去常山。

治痢法：赤痢及一切痢。此丸皆能治愈。大人毎次三四丸日三服。如属恶性赤痢。须兼服汤药。方如下。

葛根三钱、黄芩二钱、黄连一钱、苦参三钱、赤白芍各一钱、査炭三钱、荷叶三钱，无荷叶则用茶叶代之。苦参有假者。小药店多用之。真者切面绉而松。色略黄。假者切面光洁。色白。须慎之。

治霍乱：霍乱上吐下泻者。先以十数丸用开水略泡热。再用凉开水呑下。另用白矾末二钱。滑石三钱。井水送下。滑石宜多服一二次。或黄泥浆水略澄清送下。西瓜汁生萝卜汁生扁豆叶汁冬瓜略煮挤汁均能治霍乱之吐泻。生绿豆扁豆粉或赤黑黄豆粉水调服均效。同时可服痧药水丸或行军散红灵丹等药。

预防染疫：凡疫病流行之地。或恐饮料食品不洁。每日服阿魏丸一二粒。可免传染。若已见腹泄腹疼者。速服十数丸。免成大病。

外贴法：治疟痢腹痛可泻。可兼用外治法。效更稳速。可用此丸一二粒。放脐内。以膏药贴上。凡小儿腹泄等病。用此法最佳。

附方：阿魏一两、水飞雄黄三钱、黄蜡二两四钱。阿魏须烘极干。或略加滑石粉方能硏细。将黄蜡隔汤烊化。加入各药。离火搅极匀。捻为豌豆大小。每粒约重旧秤六厘。或市秤七厘为准。旧方有朱砂三钱。庚辰年起删去。功用则同。

说明：阿魏产于波斯印度。系树胶。其臭甚恶如蒜。能在肠内消灭微菌。而无毒性。西药房亦有售。名Asafetida。予自壬申年参酌中外效力。制丸内服有效。连服月余。大便改良。用之治人。已八年矣。效验广著。特以公世。按《千金方》有阿魏丸。以一味治众病。西药典用以治腹肠诸病。并言其能安定神经。消痰定喘。然古阿魏方多有一次服一二钱者。或服枣许大者。殊属太多。但英国药典言。有人一次服阿魏半英两。即华四钱。亦未有特殊感觉。足证其性非甚烈。此丸每粒止有阿魏一厘余。较之古方不过百分之一。予家数岁小孩。舌苔偶厚腻。即给以一二丸。明日舌苔即清矣。孕妇亦不忌。此物效用。人多不知。每生疑沮。故特详述之。辛巳十月聂云台谨识

附白：上海八仙桥明寿堂药店代敝处制此丸。据称三年以来。共代各处慈善家制此丸已有二千料之多。

wangyu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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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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